第99章 往上爬

  陸蘊儀冷眼瞧著，絲毫沒有叫起的意思。

  前世的她對侯府眾下人如數家珍，自是記得這兩人，同樣也是趨炎附勢之徒。

  為了獲取楚北辰歡心，害得她女兒落水，差點溺亡。

  若說她們心裡沒有點小算盤，陸蘊儀是萬萬不會信的。

  伴隨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地上血跡越來越多。

  孔嬤嬤老淚縱橫，終於明白陸蘊儀不是在拿她們尋開心，而是真的。

  「不要打我婆婆，我知道是誰！」

  忽然，從旁邊鑽出個瘦弱身影，稚嫩的聲音無比堅定。

  孔嬤嬤見狀大驚失色，想要趕她走，小姑娘卻動作迅速直接跪倒在陸蘊儀面前。

  「你真的看見了？」

  陸蘊儀語氣淡淡，極大的壓迫感襲來，地上三人不由得縮緊脖子。

  「我拿我這條命保證，我的確看見那人是誰，我還知道他的名字，但是我不知夫人是否真的會責罰他，而不是怪責我婆婆。」

  小姑娘年紀不大，條理清晰，明擺著就是想給陸蘊儀交換條件。

  晴方和瀲灩對視一眼，正琢磨要不要把人帶下去，讓她們嘗嘗東廠逼供的手段，就聽陸蘊儀輕笑說道，「好大的膽子，誰給你的勇氣跟本夫人談條件，嗯？」

  兩人雙雙一抖，天爺，主子說話的口吻未免跟九千歲太像了，尤其是那個尾音，在她們眼中就是某人要大難臨頭的徵兆。

  「我……」

  小姑娘吞吞吐吐，她還沒意識到身份上的差距，縱然有點小聰明也於事無補。

  「夫人，這是我孫女，她什麼都不知道，求夫人開恩繞過她。」

  孔嬤嬤找準時機向陸蘊儀求情。

  陸蘊儀懶得跟她們周旋，直接指向女孩，「說。」

  簡簡單單一個字，卻給人滿天風雨欲來的感覺。

  小姑娘低著頭，咬緊嘴唇，「是大少爺，我聽旁人是這麼叫他的。」

  楚北辰？

  聽到他的名字，陸蘊儀竟然不覺得奇怪。

  因為思來想去，能在侯府對紅煙敵意如此之大的人並不多，除去那個神秘人外，也就只有孔蓮兒母子嫌疑更大。

  不過以孔蓮兒的手段，是做不出光天化日之下把紅煙推進湖的。

  由此可見，剩下的人選便是楚北辰了。

  陸蘊儀目光深長，她已經好久沒對楚北辰動手，沒想到他倒是自己找上門。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可是看清楚那人就是大少爺？」陸蘊儀附下身子，跟小女孩對視。

  她氣勢極盛，雙眸仿佛可以洞悉人心。

  小姑娘差點沒被嚇哭，哽咽著聲音回道，「奴、奴婢可以確定，那個人就是大少爺，奴婢還聽見她們在說話，大少爺說紅姨娘是卑賤之人，就算生下小少爺也沒用。」

  陸蘊儀挑了挑眉，沒想到只是稍微嚇嚇小孩還能得到意外收穫。

  她突然有些理解魏肇平時冷著臉的惡趣味了。

  陸蘊儀莞爾一笑，像是遇到開心事，親手把小姑娘扶起來，「別怕，北辰雖是侯府大少爺，但也不能做草菅人命之事，等會兒若是到了侯爺和老夫人面前，你也能這般勇敢說出真相嗎？」

  「奴婢…」小姑娘眼神迷茫，習慣性的向求助孔嬤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