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7章 勞模上線

  第647章 勞模上線

  「愣格里格愣，里格里格愣」

  角都哼唱著瀧隱村獨有的歌曲，步伐中流露出難以掩飾的興奮。

  不久之後，他便抵達了一家位於雨之國的地下換金所的分所。

  輕車熟路的推開大門走進去，角都聞到瀰漫在空氣中的腳臭、汗臭、煙味、劣質香水以及隱約的血腥味後，又關上大門退了出來。

  「有些不習慣！！」他擦掉辣出來的眼淚，再次推開大門走了進去。

  這個換金所的分店面積並不大，甚至某種程度上，它更像是街邊餐館改造而成的。

  店內僅簡單擺放了幾張桌子，七八個人圍著桌子坐在一起，一邊喝酒一邊摳腳，牆壁上醒目地張貼著最新的懸賞通告。

  換金所的老闆則坐在櫃檯後，百無聊賴地擦拭著手中的杯子。

  要不是坐在這裡的客人不像是一般餐館的食客，任誰也無法想像，忍界的換金所就是這副模樣。

  「角都大人？」一名經常混跡於換金所的中年人認出角都，他隔空舉起手裡的杯子，大喊道，「角都大人好久不見，要不要來喝一杯？」

  角都轉過身，緊緊盯著中年男人熱情的表情，眼神微微一凝，內心迅速檢索著關於此人的基本資料。

  他的大腦就是通緝名單大全，凡是上過懸賞令的人，就沒有一個是角都認不出來的。

  「尤馬，流浪忍者，下忍。」

  「雲隱村懸賞5萬兩，活的。」

  「懸賞原因：偷竊雷之國某個村子的小麥。」

  等將這人的信息從記憶中翻閱出來後，角都面無表情地向他點了點頭，簡潔地回應了一句，「下次一定！」

  說完，他毫不猶豫地走向櫃檯，朝櫃檯老闆要了一杯白開水後，便拿起一沓通緝令安靜的閱讀起來。

  原本嘈雜的換金所，在角都靜坐在那裡後，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眾人小心翼翼地端起酒杯，就連喝酒也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甚至還有些人默默低下頭，恨不得將腦袋埋進桌子裡，生怕成為對方的目標。

  對於這些常在換金所出入的人來說，角都的大名可謂是如雷貫耳。

  這位不僅是傳說中的忍者，本身更是一個極端信奉「金錢至上」的人。

  據說，他常常會沒有任何理由的，便對陌生人痛下殺手，殘忍的挖掉對方心臟。

  「喂喂，你們都低著頭做什麼？」剛才和角都搭話的中年男人端起酒杯，有些錯愕的看著換金所內眾人的表現。

  「你和角都大人熟悉，我們和角都大人可不熟，萬一被盯上.」這時，另一個人狠狠瞪了他一眼，接著暗中觀察著角都的背影，冷汗瞬間從額頭上流了下來。

  「我和角都大人也不熟啊！」中年男人聳聳肩，語氣頗為隨意道，「角都大人對於我們這些垃圾，還是很親和的。

  以前角都大人不小心踩了我的鞋子，都會停下腳步，很認真道歉的.」

  話音剛落，周圍人身軀一震，紛紛看了過來，每個人的臉上都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神色。

  「角都？道歉？」

  這兩個詞彙單獨拎出來，他們自然是再熟悉不過。

  但此刻它們被組合在一起，卻讓突然讓人有些陌生。

  太特么小眾了吧？？

  眾人心中忽然湧起一股荒謬感，看向中年男人的目光中，不自覺地帶上了一絲憐憫，仿佛已經預料到對方接下來的命運。

  一分鐘後。

  他們的視線再次在角都與中年男人之間來回移動。

  只見角都此刻仍舊坐在那裡，認真地翻閱著手中的通緝令，神情專注；而中年男人則若無其事地喝著酒，非常的淡定。

  「臥槽！」

  眾人的眼睛瞬間瞪得滾圓，難以置信地看著這一幕。

  原來

  在角都眼裡，他們就是群垃圾！！

  「怕什麼！」就在他們震驚之際，剛剛那個中年男人再次開口道，「我連下忍都不是，角都大人和咱這種吵兩句都嫌費口水，打一頓都嫌費力氣。」

  「但但也不應該道歉啊！」一個大漢下意識吞咽口唾沫，喃喃自語道，「直接殺了，不是抬抬手的事情嗎？而且外界都在傳，角都大人非常好戰，並且喜歡殺人，尤其是陌生人。」

  「你說錯了。」

  角都這時候忽然轉過身，目光掠過室內這群人，很認真的解釋道，「我之所以被懸賞通緝，是因為賭上性命執行任務，卻被遭到村子不公的對待，最後叛逃出村。

  我之所以接取懸賞令，是因為要打工賺旅費，順便攢些錢；我之所以名聲不好，是因為那些被我殺掉的忍者，他們背後的忍村往往會故意渲染我的威脅。」

  「至於道歉.」

  說到這裡，他停頓一下，目光再次掃過這些人，隨即落在面前的通緝令名單上，淡淡道，「路上的行人被我踩了一腳，最後還要因為我不想道歉被殺。

  這命運光是想一下，就挺不公的，不是嗎？」

  聞言，周圍人臉頰齊齊抽了一下，同時想到那些被殺的忍者。

  雖然不知道那些忍者有沒有被踩上一腳，但確實都死的莫名其妙的，有的忍者甚至走著走著路，就被殺了。

  下一秒。

  眾人忽然愣了一下，他們仔細回憶角都事跡，發現這傢伙好像真的只對強者出手，沒聽說過對方濫殺無辜的事件。

  當然如果濫殺忍者不算濫殺無辜的話

  砰！！

  換金所的大門再次被人推開。

  眾人扭頭望去，就見大門口處，站著一位高大的男子，他那與鯊魚相像的面孔、膚色以及尖銳的牙齒，看的人瞬間寒毛豎了起來。

  「霧隱村？？」

  在見到對方相貌的那一刻，這些賞金獵人瞬間猜到了這傢伙的來歷。

  整個忍界

  能有這麼奇葩長相的，只有霧隱村那一家。

  正專注翻閱通緝令的角都，動作忽然一頓。

  他感知著背後傳遞來的巨大查克拉，聞著空氣中突然多出來的海腥味，眼眸不禁微微眯起，隨即背對著那突然到來的傢伙，緩緩說道。

  「霧隱村的忍者，跟了我一路，終於忍不住現身了嗎？」

  「一直沒想好要不要見角都先生！」干柿鬼鮫微微裂開嘴角，邁步來到櫃檯前，朝老闆要了杯同樣的白開水後，一臉淡定的坐在角都旁邊。

  「現在想好了？」角都轉頭看去，內心快速檢索著關於此人的基本資料。

  在一腳踩進水坑、濺了路人一身泥點的時候，他便注意到了這傢伙。

  當時他滿心只想儘快遠離首領的視線，也就沒有將這件事太放在心上。

  後來，角都察覺到背後似乎有人在不緊不慢地尾隨，且那人並未刻意掩飾自己的行蹤，於是，他索性放慢了腳步，並最終在這裡停留一會兒。

  「想好了！」

  這時，就見干柿鬼鮫輕輕點頭，隨即接過老闆遞來的白開水，開口說道，「跟了角都先生一路，最終還是決定見見。」

  「霧隱村的忍者，你是打算替那些死在我手裡的同伴報仇？」角都端起水杯，不慌不忙道。

  干柿鬼鮫緩緩搖頭，面上依舊保持著那份平靜，可心情卻變得複雜起來。

  就在幾天前，他還是霧隱村暗部的一員。

  隨後，他接到了來自上司的緊急任務，依據四代目水影遺留下的暗號，獨自一人前往雨忍村，進行秘密調查。

  直至遇到角都之前，他都在思考著怎麼完成任務。

  然而，當他在途中偶遇角都，並從過往行人的隻言片語中得知，雨忍村頻繁出現身著祥雲袍的神秘人物後，鬼鮫立刻敏銳地察覺到，這極有可能意味著一個潛藏於雨忍村的叛忍組織。

  將這一發現報告給村子後，他的上司——西瓜山河豚鬼，很快便把這個組織的情報以及新的命令一起發了過來。

  「曉組織，這是一個熱愛和平的組織。」

  「組織的理念，是希望通過人與人之間的交流，架起通向世界和平的希望之橋。」

  回想起西瓜山河豚鬼傳遞迴來的情報，他默默低下頭，目光不由自主地再次落在了一旁沉默不語的角都身上。

  「角都.S級叛忍.屠殺瀧隱村所有高層.喜歡挖忍者的心臟但他愛好和平？？」

  「角都，他愛好和平.」

  「好小眾的詞彙！！」

  他，身為暗部的一員，本應無條件信任上司傳來的每一條情報。

  然而，當真正坐到角都身旁時，干柿鬼鮫的內心卻多了幾分遲疑。

  多年的忍者生涯告訴他，隔壁那個傢伙渾身上下都散發著濃郁的殺氣，不管怎麼看，都不像是愛好和平的樣子。

  「說吧，你跟過來的目的是什麼？」角都將最近登上懸賞令的人物都記在心裡後，他緩緩轉過頭，上下打量著對方，好奇道。

  聞言，鬼鮫沉默了片刻，隨後壓低聲音，以僅兩人能聽見的音量問道。

  「角都先生，愛好和平？？」

  「.」

  這番話直接給角都干沉默了。

  他心中早已預設了對方找上自己的種種可能理由，或是為同伴復仇，或是企圖借擊敗自己之名揚名忍界，更甚者，或許是為了摘取他這顆被懸賞的腦袋。

  可.

  隨後，他抬起頭，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面前這位霧隱忍者，皺眉道，「小子，你從哪裡聽說來的，我愛好和平？」

  「你身上的衣服。」鬼鮫伸手指向那祥雲袍，有些遲疑道，「雨忍村都在傳，這是一個愛好和平的組織。」

  角都順著對方手指的方向低頭看去。

  當他看到身上這身祥雲袍後，又看了看面前忍者那震驚不已的表情，頓時恍然大悟道，「這確實是一個愛好和平的組織。」

  「那角都先生你.」鬼鮫面上忽然流露出遲疑之色。

  「我是「曉」組織的財務總管，負責給組織賺錢！！」角都沒有絲毫隱瞞，如實說道。

  雖然在外界，曉組織的名聲並不響亮，但在雨忍村，由於小南經常身著這身衣服，慷慨解囊救濟平民，使得曉組織在本地享有相當高的知名度。

  不僅如此，昔日因共同的理想與信念，曉組織在雨之國還曾擁有眾多堅定的追隨者。

  所以，對於這名霧隱忍者能一眼認出這身衣服，角都倒也不覺得意外。

  「這樣啊」

  鬼鮫沉吟一聲，緩緩抬起頭，看向角都的目光中多了幾分複雜。

  在彌彥不幸離世後，長門雖然改變了曉組織的理念。

  然而，由於成員招募尚未達到理想狀態，組織不得不暫時延續以往的運作模式，通過接取一些較為低端的任務來維持組織的日常運營和基本開銷。

  至於那些涉及戰爭、征伐忍者部隊、乃至暗殺重要人物的複雜且高風險的任務，由於曉組織在外界基本上沒什麼影響力

  幾乎無人前來委託！！

  雖然隨著葉倉、大蛇丸、角都等強者的相繼加入，曉組織的實力實現了顯著提升。

  但與此同時，黑絕創辦的《忍界一絕》雜誌銷量飆升，為組織帶來了穩定的資金流，徹底擺脫了資金短缺的困擾。

  因此，長門更加不願意讓千辛萬苦招募來的手下，去執行這類高風險的任務。

  這一時期，曉組織在世人眼中的形象，就如同鬼鮫手中情報所描述的那樣。

  「一個擁有著【天真理念】的和平組織！！」

  而S級別叛忍角都，就是在這麼一個愛好和平的組織，擔任財務總管！！

  「角都先生不斷接懸賞」鬼鮫沉默了半響後，有些遲疑道，「角都先生接懸賞賺到的錢，都是上交組織了嗎？」

  角都點了點頭，如實說道，「我刨除旅途上的花銷外，賺到的錢，基本上都交給組織，然後被拿去救濟普通人了。」

  他享受的是賺錢的過程，以及在賺錢的時候遇到的強者，而非金錢本身。

  至於小南拿那些錢去幹什麼，角都並不關心。

  聞言，鬼鮫眯起眼眸，緊緊盯著對方的臉頰，試圖從中窺探出他真實的想法。

  如此殘忍的S級叛忍，居然是一名和平愛好者。

  每天拼命接懸賞，賺錢，居然是為了救濟窮人。

  這個世界有點虛假！！

  「來自霧隱村的忍者！」

  這時，就見角都將空水杯輕輕推向店老闆，隨後緩緩站起身，沉聲說道，「問了這麼多問題，還不準備動手嗎？」

  眼前這傢伙不僅沒有懸賞金，並且實力並不像想像中的那麼簡單，加之他目前對水屬性查克拉性質的心臟並無需求，因此也沒有主動出手的念再頭。

  呼~

  鬼鮫見狀，輕輕吐出一口氣，也跟著站了起來。

  回想起【西瓜山河豚鬼】前不久下達的新命令，他轉身看向角都，目光堅定道，「角都先生，我希望加入曉組織。」

  角都：？？？

  這一番話，再次讓角都陷入沉默之中。

  要不是聞到對方身上有股新鮮的海腥味，他都以為這傢伙是首領派過來的「搭檔」了。

  沉默半響後，角都緩緩抬起頭，開口問道，「雖然因為血霧政策，導致你們村子有很多叛忍，但如此主動要加入組織的，倒還是第一個。

  為什麼？」

  聽到對方的詢問，鬼鮫同樣陷入了沉默。

  僅僅依靠事先準備好的答案，肯定無法輕易在這位活了幾十年的忍者面前矇混過關，還需要加點別的東西。

  心裡這麼想著，一抹不易察覺的迷茫悄然爬上鬼鮫的臉龐。

  他緩緩抬起頭，目光穿越角都的身影，投向了遙遠的霧隱村方向，臉上寫滿了疑惑與掙扎。

  「角都先生。」他輕聲說道，「其實我沒有什麼特別的理由，我只是離開霧隱村後，不知道做些什麼。」

  「從事忍者工作後，我捨棄了許多人本應有的換了和情感，像幽靈一樣，做一些黑暗的任務，但所做的一切，也是為了自己的村子。」

  「村子的利益高於一切.」

  角都握緊拳頭，冰冷的眼神終於泛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波動。

  曾幾何時，他也是一名以村子利益為重，誓死守護村子的精英忍者，那時的他，眼中只有對村子的忠誠與熱愛。

  「後來.」

  鬼鮫聲音忽然變得低沉了不少，情緒也跟著變得失落起來，「四代目水影下達了無數命令，讓我們屠殺自己的同伴，屠殺那原本是我要保護的對象。」

  「對於為了村子，可以把性命賭上的忍者來說，心裡不應該產生質疑上面的命令的想法，但我卻不明白這麼做的意義是什麼。」

  「也是從那時起，我突然對守護多年村子感到陌生」

  看著這名霧隱忍者眼中流露出的茫然，角都腦海中下意識浮現出幾十年前的畫面。

  在村子高層給他下達刺殺千手柱間的命令後，他雖然有些遲疑，但還是去了。

  畢竟他曾經也是一名可以為村子賭上性命的忍者。

  只是刺殺失敗後.

  想到曾經瀧隱村高層的嘴臉，角都平靜的表情瞬間變得猙獰起來。

  「角都先生！」

  這時，就見鬼鮫的目光落在面前的男人身上，繼續說道，「你當年應該也有這樣的迷茫吧？我們耗盡心血守護的村子，最終卻讓我們感到如此陌生。」

  「我當年」角都活動了一下筋骨，淡淡道，「在殺死所有瀧隱村高層後，很長一段時間都在懷疑忍者世界的真實性以及自己存在的意義。」

  「甚至有時候，我就感覺自己是個虛假的存在，這一輩子都被各種謊言欺騙。」

  「後來，我喜歡上了賺錢.」

  聞言，鬼鮫也下意識點點頭，臉上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認同。

  自打加入暗部後。

  他也經常認為自己僅僅是一個被利用的工具，而非一個有獨立意志和選擇的個體。

  無論是要求他殺戮同伴，還是指派他執行各種黑暗任務，他都是絕對服從命令，把任務放在第一位。

  然而，隨著接觸的黑暗日益加深，他的心靈也逐漸變得麻木不仁。

  直到某日，從高層口中得知了那個曾令他敬仰的四代水影竟也被操控的真相，鬼鮫的世界觀轟然崩塌，他猛然覺得這個世界似乎變得虛幻而荒謬。

  「曾經他收到水影的命令，身為霧忍卻必須殺死同樣的霧忍同伴，那他這個霧隱村的暗部究竟算什麼人？是敵還是友？

  是友的話，為什麼要殺死同伴，是敵的話，為什麼他還活著？

  他的目的是什麼？他立場在哪裡？他是真實存在.」

  「好了！」看到鬼鮫眼中再次流露出迷茫，角都朝他揮揮手，打斷道，「耽誤的時間夠久了，我們馬上就要離開這裡了。」

  鬼鮫愣了一下，面露詫異道，「這就算加入了？沒有其他的特別考驗嗎？」

  聞言，角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隨即轉身向門口走去，邊走邊緩緩說道，「不管你的目的如何，但你的眼神，剛剛確實迷茫了，這是對於「自己」的迷茫。」

  「我曾切身體會到的「自己」的虛假，還有這個世界的虛偽。」

  「殺死同胞的感覺，實在難以言喻.」

  見到角都的身影消失在門口，鬼鮫沉默了片刻，努力平復內心的紛擾思緒，隨即瞬身出現在角都身旁，開口問道。

  「角都先生，接下來，我們做什麼？」

  回想起臨別時長門交付的抓捕五尾的任務，角都微微眯起雙眼，凝視著前方，語氣堅定地說出了兩個字。

  「賺錢！」

  隨後，他瞥了鬼鮫一眼，眉頭微微皺起，沉聲警告，「另外，你小心一點，但願我對你動手的時候，你能躲開。」

  「角都先生會對自己人動手嗎？」鬼鮫突然愣了愣，旋即疑惑的問道。

  角都上下打量了鬼鮫一番，反問道。

  「你腦袋值錢嗎？」

  「不值錢！！」鬼鮫很堅定的搖搖頭。

  作為暗部，他的身份非常隱秘，即便有人想懸賞，也不知他是誰。

  「哼！」

  角都聽到不值錢三個字，不屑地輕哼一聲，隨即大步流星地朝岩隱村的方向走去。

  本來他以前殺掉的那些「同伴」裡面，也有懸賞金不高的。

  但殺掉那些人，不過是為了換取新的心臟以延續生命罷了。

  而這個新加入的傢伙.

  角都的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以前獵殺那些酷似「魚類」的霧隱忍者經歷。

  他們的心臟，非但談不上優良，就連勉強湊合都不行。

  嗎的，和正常人類的心臟一點都不兼容。

  簡直就是兩個物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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