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交流
「嚯嚯嚯嚯……」
「雁夜，看來你召喚出了了一個非常了不起的從者。」
「希望這一次的聖杯戰爭，你能獲得勝利，並得到許願的機會。」
「不然的話，等到戰爭結束，或者在戰爭中你死了，櫻還是會回到間桐家，回到我這裡來的。」
作為活了超過五百年的老古董，間桐髒硯非常謹慎。
他並不會在不了解間桐雁夜的這位從者深淺的情況下，與間桐雁夜的這位從者戰鬥。
現在他退一步，並不代表間桐髒硯認輸了。
在這一次的聖杯之戰中，他完全可以通過從者之間的戰鬥，來摸清楚間桐雁夜所召喚的這名從者的虛實。
此外，正如間桐雁夜所說，聖杯之戰，只有七天的時間。
七天後，不管這名從者有多強，都會回歸到英靈王座。
那時候，憑藉間桐雁夜被自己改造後的半吊子魔術迴路，間桐髒硯想要拿捏間桐雁夜，簡直不要太簡單。
甚至於，可能都不需要間桐髒硯親自出手，櫻都會再次被送入到間桐家。
畢竟，活下來的間桐雁夜會做出什麼決定，間桐髒硯早就看穿了。
他會將櫻送回到遠坂家，讓遠坂家一家團聚。
但是，作為遠坂家的家主，遠坂時臣只有一枚魔術刻印給凜來繼承。
恰好，作為創世御三家，間桐家因為這一代沒有擁有魔術迴路的後輩，間桐髒硯向遠坂時臣提出了過繼一位有魔術迴路的後輩來延續間桐家的魔術。
因為凜與櫻都擁有優秀的魔術迴路，而遠坂家的魔術刻印只能傳給其中的一人，因此，面對間桐髒硯的要求，遠坂時臣同意了將櫻過繼給間桐家。
因此，為了讓櫻擺脫未來可能成為其他魔術師魔術材料的命運，就算是間桐雁夜將櫻送回到遠坂家一百次，遠坂時臣都會第一百零一次將櫻送回到間桐家。
只是，遠坂時臣怎麼也想不到，櫻落入到間桐家，其下場不會比成為魔術材料好多少。
事實上，間桐髒硯將櫻過繼來之後，並沒有想要將自身的魔術刻印傳給櫻的想法。
他看中的，是櫻那優秀的魔術迴路資質。
他想將櫻當做母體，讓櫻給自己產下擁有優秀魔術迴路的孩子，然後，通過蟲魔法，占據孩子的軀體，讓自己的生命再度得到延續。
五百多年來，間桐髒硯就是依靠這樣的手段活下來的。
每一任間桐家的當家，都叫做間桐髒硯，並非只是間桐這是間桐家家主的姓名，更是因為所有叫做間桐髒硯的人，都是同一個人。
他既是自己的父親，也是自己的兒子……
每一代間桐家擁有最優秀魔術迴路的天才，最後都會被間桐髒硯占據身體。
間桐雁夜正是察覺到了家族中的不對勁，成年後便離家出走。
而間桐雁夜的大哥，因為沒有魔術師的資質，得以逃過了一劫。
間桐雁夜大哥因為妻子也沒有魔術師的資質，生下來的兒子間桐慎二同樣沒有魔術師的資質。
如此，間桐髒硯已經連續兩代沒有合適的身體來進行奪舍，使得自身已經垂垂老矣。
櫻就是間桐髒硯生命繼續延續的希望，間桐髒硯是不可能放棄櫻的。
間桐髒硯離去時候的話，讓間桐雁夜腳步頓了一下。
是啊，現在間桐髒硯那個老傢伙被Berserker震懾，但是等到聖杯戰爭結束之後，自己還能照顧小櫻麼？
這樣的念頭，只是在間桐雁夜的腦海中閃過，便被間桐雁夜拋卻。
下一刻，間桐雁夜神情一肅。
擁有Berserker，自己絕對可以獲得這一次聖杯戰爭的勝利，得到能夠實現願望的聖杯。
拖著蹣跚的步伐，間桐雁夜在間桐家找到了小櫻。
「雁夜叔叔……」
「小櫻，走吧，叔叔帶伱離開這裡……」
……
「沒想到，離開了死神世界後，我居然來到了這個世界……」
一間略顯殘舊的小屋屋頂上，艾林渾身纏繞著黑紅色的光焰坐在屋頂。
離開了死神世界後，因為全力斬出了一刀羅剎，所以艾林的靈壓幾乎見底。
也就是這麼多年來艾林強大的靈壓將自己的身體凝練得足夠強大，這才讓艾林沒有第一時間被世界之外的時空亂流殺死。
不過，就算如此，艾林也感覺撐不了多久。
就在艾林感覺自己即將消亡的時候，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的靈魂裹挾捕捉到了一座宮殿中，在那裡，艾林自身的力量得到了恢復。
隨後，艾林便聽到了聖杯戰爭的召喚咒語。
那熟悉的聲音，讓艾林瞬間知曉自己現在處於什麼世界，又是個什麼樣的狀態。
於是，艾林搶在了另外一道靈基之前，回應了間桐雁夜的召喚。
只是，讓艾林意外的是，因為間桐家的召喚魔法陣加入了狂化的咒語，使得自己失去了語言能力，讓他不能和間桐雁夜溝通。
此外，似乎因為職介是Berserker的原因，艾林現在體內的的靈壓，並非是死神的靈壓，而是虛的靈壓。
戰鬥的技能也是。
死神的鬼道被封印，取而代之的，是虛閃。
因為失去了語言能力，斬魄刀只能進行始解，不能呼喚斬魄刀的真名進行卍解。
除此之外，艾林的實力倒是沒有受到太大的削弱。
並且，因為「狂化」只是一個C級能力，艾林感覺，只要自己願意，隨時可以以龐大的靈壓衝破「狂化」，取回語言能力。
只是那樣一來，自己除了幸運和魔力之外的能力值，都會降低一截。
不過，到時候自己就能進行斬魄刀的卍解，總的來說，實力比起現在這個姿態要強得多。
低頭看了身下的屋子一眼，艾林心中微微嘆息。
如果間桐雁夜召喚自己的時候沒有增加那一道令人狂化的咒語，艾林有把握在Saber和Caster這兩個職介中奪下一個。
那樣一來，艾林以死神的姿態降臨，就能使用回道來為間桐雁夜和間桐櫻治療，並將他們體內的刻印蟲全部殺死。
也正是因為在降臨的時候察覺到自己是以虛的姿態參加第四次聖杯戰爭，因此在間桐宅的時候，艾林沒有對間桐髒硯出手。
沒有治療的回道，殺死間桐髒硯，只會使得間桐髒硯利用櫻心臟中的刻印蟲來占據櫻的身體。
當然，對於間桐雁夜和間桐櫻兩人的情況，這個姿態的他也不是沒有辦法。
大不了，破掉狂化，將花姐的斬魄刀卍解。
以皆盡的能力，艾林可以將間桐雁夜和間桐櫻兩人全身的血肉都全部腐蝕後重新恢復，那樣一來，不管兩人的體內有多少刻印蟲，都會全部被滅殺，並在皆盡的能力下完全恢復到正常狀態。
「轟！」
正當艾林思考著該在什麼時候為間桐雁夜和間桐櫻治療的時候，一道龐大的魔力，從冬木市的城市中央爆發。
艾林抬頭，看到了金色的空間漣漪出現，兩件寶具從這金色的空間漣漪中飛出，迅速將一名有著白色面具的黑袍人擊殺。
看著那金色的空間漣漪，艾林臉上的表情有些許微妙。
一直以來，在死神世界都是他使用王之財寶來欺負其他人，沒想到在離開死神世界後的第一個世界，自己就看到了原版的王之財寶。
只是，不知道自己的王之財寶和吉爾伽美什的王之財寶，誰強誰弱。
吉爾伽美什的王之財寶，是其在世的時候自己寶庫「黃金之都」概念化後所形成的寶具，因為持有「黃金之都」的鑰匙，吉爾伽美什可以隨心所欲的取出黃金之都中的所有東西。
因為打開黃金之都的時候，空間門戶是金黃色的漣漪，再加上黃金之都中的寶物，都是吉爾伽美什的私有物，「黃金之都」，又被大家稱之為「王之財寶」。
而艾林的「王之財寶」，則是由自身的心相世界「無限劍制」的能力，與死神世界的空間至寶「王印」融合後的產物。
「王印」的空間能力，讓艾林的固有結界無限劍制，得到了實質化，成為了真正存在於世間的空間，讓艾林這個能力的潛力，得到了進化。
最顯著的，就是艾林斬魄刀的始解，從「投影」變成了「投擲」。
「投影」，是艾林可以投影出自己心相世界中的斬魄刀在現實使用靈力製作出來，其能力比起真正的原版斬魄刀要弱一個等級。
而「投擲」，則是因為艾林的心相世界已經真正實質化，裡面的斬魄刀都已經進化成了正品，解放斬魄刀能力後，這些正品斬魄刀會根據艾林的意願被從固有結界的空間中投擲出去，對敵人造成更大的傷害。
「Berserker！」
聽到這個爆炸聲，間桐雁夜從床上驚醒，口中呼喚艾林。
身影一閃，艾林瞬間出現在間桐雁夜的身前。
看到艾林，間桐雁夜明顯鬆了口氣。
「那邊是發生了什麼麼？」
間桐雁夜開口問道。
但這句話才剛問出口，間桐雁夜頓時苦笑著搖了搖頭。
他已經看過了Berserker的能力。
因為狂化的緣故，Berserker已經失去了語言的能力。
自己再怎麼問，Berserker又能怎麼樣？
只是，出乎間桐雁夜的預料，Berserker的指尖居然亮起了黑紅色的光芒，化作了一道細細的雷射，在間桐雁夜身前的地面銘刻下了幾行字。
「城市中心有Servant在戰鬥，雙方實力差距太大，一瞬間便分出了勝負。」
「什麼？」
看到地面的這一句話，間桐雁夜驚呼出聲。
「你，你沒有失去理智？」
雖然間桐雁夜去年才決定要接受間桐髒硯的改造成為魔術師，在接受改造的這一年中，間桐雁夜已經不是什麼魔法小白，一些魔術師界的基本常識，他還是知道的。
聖杯戰爭中的Berserker，意為「狂戰士」，是對戰鬥有著狂熱喜好，或者在戰鬥中瘋狂的英雄。
而Berserker的職介技能「狂化」，能讓狂戰士以失去語言能力以及理智來換取更強大的力量。
但看Berserker現在的情況，失去語言的能力後居然還能寫字和自己交流。
「嗯，這點狂化，對我沒什麼效果。」
此刻，艾林是以虛的姿態降臨。
而虛，是死神世界中墮落與混亂的靈魂融合而成的意識。
每一個基力安級別以上大虛的意識，都是成功壓制了體內數百道吞噬後的靈魂才得以完全掌控軀體。
區區狂化，怎麼可能與數百道意識爭奪相媲美？
當然，艾林這個姿態有些特殊，他是直接從靈骸狀態與崩玉融合後，將自身徹底墮化為虛呈現的姿態。
雖然沒有與數百道意識爭奪軀體的經歷，但論靈魂的強度，絲毫不比那些瓦史托德級大虛弱。
「那Berserker，就之前戰鬥的兩個Servant，你有幾分勝算？」
既然知道Berserker有理智，能寫字和自己交流，間桐雁夜便再次向艾林問道。
「弱小的那個不值一提，隨手就能捏死。」
寫完這裡，艾林頓了一下。
吉爾伽美什，在型月世界可以說是英靈的戰力天花板。
不過，艾林自忖也不差。
反正在英靈殿之中，艾林也沒感應到幾個英靈的魔力能比得上自己。
而且，在這裡降臨的，都不是各自的巔峰狀態，誰強誰弱還真不好說。
但既然間桐雁夜問起了，艾林也不準備敷衍他。
根據自己記憶中對於第四次聖杯戰爭中吉爾伽美什的了解，以及自己現在的實力，艾林在地上繼續寫道：
「強的那個，不解放寶具的話，我比他強。」
雖然說，型月世界中的英靈們近戰能力大部分都不弱，但看到自己被阿賴耶評價為A++級別的劍道，艾林覺得，或許型月的英靈有人能在白刃戰中和自己媲美，但那個人，絕對不會是吉爾伽美什。
「解放寶具的話，我現在這樣姿態無法呼喚寶具的真名……」
看完了Berserker寫下的文字，間桐雁夜面色一沉。
本來他在見到艾林能力值的時候，還以為這一次的聖杯戰爭自己毫無疑問是最強的一方。
但沒想到，這一場聖杯戰爭中居然還會出現能與Berserker媲美的Servant。
Servant最強大的，毫無疑問就是寶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