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失敗的意義

  第472章 失敗的意義

  「對於無間地獄，痣城要比我們兩人熟悉很多。」

  「想來，痣城會為藍染找到最適合他的地方，我們就不用在這裡面耽擱時間了。」

  「好吧，既然是艾林隊長你的意思，那我也沒有什麼意見。」

  聽到艾林這麼說，浮竹十四郎鬆開了握在斬魄刀刀柄上的手。

  反正正如艾林隊長所說，他們的任務，是將這些對於犯下了大罪的強者們關入到無間地獄。

  只要他們不離開無間地獄，他們在這裡怎麼過都與自己等人無關。

  當然，浮竹十四郎之所以這麼豁達，除了知道艾林的態度之外，也是他知道痣城雙也斬魄刀的能力。

  在雨露拓榴的能力下，只要痣城雙也願意，他可以隨時離開無間地獄。

  更誇張一點的，痣城雙也完全可以以將無間地獄中關押的罪人們解除封印，獲得這些罪人們的效忠，反過來推翻護庭十三隊的統治。

  但是，痣城雙也並沒有這麼做。

  甚至，他還是自己自首進入到無間地獄中的。

  這麼多年，也就只有艾林繼承了「劍八」之名的時候，痣城雙也為了不讓「劍八」的傳統斷絕，離開了無間地獄與艾林戰了一場。

  此後，痣城雙也就再也沒有離開過無間地獄。

  「轟隆隆……」

  鋼鐵大門打開，一束潔白的月光劃破無間地獄中的黑暗，但隨後，這道皎潔的月光，隨著大門的關閉，也與艾林和浮竹十四郎兩人退出了無間地獄，將黑暗還給了無間地獄。

  目送艾林離開之後，痣城雙也解除了自身的卍解，拉著手中的光繩，將藍染往無間地獄的深處走去。

  「痣城隊長，久仰大名了。」

  懸浮在痣城雙也的身後，僅露出嘴巴和一隻眼睛的藍染惣右介笑著和痣城雙也打招呼。

  「哦？你知道我？」

  痣城雙也回頭看向藍染惣右介。

  因為斬魄刀能力的關係，痣城雙也在解除卍解前幾乎知曉尸魂界中所發生的一切事。

  其中，包括了藍染，市丸銀，浦原喜助等人之間的恩怨情仇。

  「這不是當然的麼？」

  藍染的語氣溫和，似乎被艾林擊敗之後，藍染就變回了那個人畜無害的五番隊藍染隊長，少有虛圈之主的那種狂妄無敵，目空一切的做派。

  「我的斬魄刀鏡花水月，擁有完全催眠的能力。」

  「但是，我自然也知道，這個世間，除了無敵的靈壓之外，根本就沒有什麼能力是無敵的。」

  「因此，在我行動之前，必須要避開所有可能對我不利的因素。」

  「當我知曉了痣城隊長斬魄刀能力的時候，我就知道，只要有痣城隊長在一天，我就永遠都不可能發動我的計劃。」

  「甚至，我當時都在想，痣城隊長你下一秒會不會出現在我的面前，將我揭發，甚至直接殺死我。」

  藍染惣右介的斬魄刀鏡花水月的確很強。

  但是，鏡花水月的能力，在其觸碰到刀刃的時候，就會解除。

  這也是藍染惣右介在與其他人戰鬥的時候，他的攻擊擊中對方後，對方會反應過來自己被藍染惣右介的鏡花水月所操控。

  痣城雙也斬魄刀的能力，可以讓他的靈壓與周圍的一切生物，非生物融合。

  巔峰時期的痣城雙也，那可是與尸魂界完全融合的近乎無敵的人物。

  並且，雨露拓榴的能力，也是剛好是藍染惣右介鏡花水月的克星。

  只要藍染拔出鏡花水月，與周圍融合的痣城雙也，就相當於無時無刻都觸碰到鏡花水月的刀刃，使得鏡花水月的能力對痣城雙也無效。

  也正是因為如此，在痣城雙也擔任十一番隊隊長期間，藍染都很克制自己。

  等到痣城雙也自首被關入到無間地獄中之後，藍染才開始肆無忌憚起來。

  因為，他已經確信，整個瀞靈庭內，無人可以破解他的鏡花水月。

  當然，雖然藍染有這樣的自信，但是，那時候的藍染也自知自己的實力距離山本總隊長，艾林隊長還有一段距離，因此，他不敢直接針對山本總隊長和艾林，只能側面使用一些小手段來試探艾林隊長。

  「不……」

  痣城雙也看了藍染惣右介一眼。

  「當初的我，的確知道了伱的作為。」

  「若是根據我自己的意志，我自然會出面來阻止你。」

  「但是，我在你的身上，感應到了靈王大人的意志。」

  「那時候我就知道，你自己也是靈王大人本身意志的具現，不管你想要做什麼，都是靈王大人的選擇。」

  「所以，我看著你，就是想要看看靈王大人所選擇的道路，到底是什麼樣的。」

  「靈王大人的意志？」

  聽到支持雙也這麼說，藍染惣右介閉目不言。

  所有靈壓等級達到死神極限的死神們，都可以通過自己的靈壓，隱約的接觸到高居於瀞靈庭之上的靈王宮，與靈王大人的意志產生接觸。

  每一位與靈王大人意志接觸過的死神，對這個世界都會產生自己的想法，並願意為之奮鬥一生。

  兵主部一兵衛自願成為靈王大人的護衛，建立靈王宮，保護作為穩定三界楔子的靈王。

  對於五大貴族們對靈王大人的迫害，兵主部一兵衛知道，但並不去加以阻止。

  他認為，這一切都是靈王大人的意志。

  以靈王大人的力量，只要靈王大人想，他隨時可以突破封印，不再繼續穩定三界，將所有冒犯他的人類殺死。

  所以，兵主部一兵衛目睹了綱彌代家的先祖們斬了靈王大人的四肢，刨除了靈王大人的五臟六腑，剔除了靈王大人的大腦，將靈王大人的血肉打散，灑落世間。

  山本元柳齋重國，則是組建了護庭十三隊，從貴族的手中接管了瀞靈庭的武力，成立了保護靈王大人的第一道防線。

  也正是有了山本元柳齋重國組建的護庭十三隊，綱彌代家之後便再也沒有機會進入到靈王宮，繼續對靈王大人進行殘害。

  浦原喜助與靈王大人的意志接觸，自身認同靈王的意志，哪怕是以靈王之力創造出了崩玉，浦原喜助也將其束之高閣。

  藍染惣右介接觸到了靈王的意志，他並不認同靈王的做法。

  強者本該支配弱者，如同五大貴族這般背叛靈王的人，本該被靈王震殺。

  但可惜的是，靈王最終卻選擇了任由五大貴族對自身的迫害，來成為穩定三界的楔子。

  也正是因為知道了靈王被自身麾下的背叛，使得一心想要取代靈王，自己來成為「神」的藍染，從來都不信任自己的部下。

  不管是五番隊的隊員們，還是主動投靠他的東仙要，又或是別有用心的市丸銀……

  甚至是被藍染一手打造出來的虛圈十刃以及虛夜宮中的破面們，從來都沒有得到過藍染的認可。

  在藍染的預想中，成為神的自己，不需要隨時可能會背叛自己的部下。

  因此，在虛圈眾破面和死神的戰鬥中，部下們被死神們殺的殺，傷的傷，藍染惣右介都沒有出手。

  藍染惣右介不想將自己所做的一切，都當做是另外意志的體現。

  但是，另一方面，藍染惣右介也知道，自己能得到靈王的指尖，製作出了崩玉，某種程度上來說，也算得上是另外大人的意志。

  不……

  藍染惣右介的腦海中忽然閃過了黑崎一護的面孔。

  或許，這才是靈王大人的意志！

  畢竟，黑崎一護的誕生，充滿了各種巧合。

  哪怕是藍染，在知曉了黑崎一護存在的時候，也從來都沒有想過要將黑崎一護扼殺在搖籃之中，而是想要看看，黑崎一護這個從出生就充滿「奇蹟」的人類，最終會抵達什麼樣的境界。

  在藍染沉默後，痣城雙也也沒有開口，就這般帶著藍染向著無間地獄的深處走去。

  「到了！」

  不知過了多久，痣城雙也手一松，捆縛住藍染惣右介封印木枷的光繩鬆開，將藍染惣右介佇立在一棟高牆的面前。

  「謝了。」

  「這裡很舒服。」

  雖然是被關押，但藍染惣右介也希望封印自己的地方能令人舒暢一些。

  對於痣城雙也為自己選擇的這個地方，藍染惣右介感到非常滿意。

  痣城雙也盯著藍染。

  這個男人，做出了和自己截然不同的選擇。

  在知道了三界的存在根源之後，痣城雙也順應了靈王大人的意志，放棄了將虛圈中的虛全滅的想法。

  而藍染惣右介，痣城雙也不信他沒有感應到靈王大人的意志。

  但是，最終藍染惣右介還是貫徹了自己的想法。

  雖然最終因為艾林隊長的阻止而失敗了，但痣城雙也也能看得出來，現在的藍染惣右介，和數百年前的藍染惣右介，已經有了質的不同。

  「藍染，你對於自己所做的一切，以及最後的失敗，有什麼想要說的麼？」

  睜開了眼睛，藍染惣右介看向了痣城雙也。

  和自己一樣，痣城雙也也擁有改變世界的決心。

  只是，和自己不同。

  自己是已經開始去改變。

  而痣城雙也，則是放棄了自己的行動。

  他就像是沒有開始行動的自己一般。

  什麼都不做，什麼都不去改變，繼續延續現在的情況，將之後的一切，都交給後來者。

  「痣城隊長……」

  「許多事情，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哪怕是失敗，也自有其失敗的意義。」

  「但若是什麼都不做，就真的什麼意義都沒有了。」

  「失敗的意義麼？」

  痣城雙也喃喃道。

  的確。

  正如藍染惣右介所言，他的行動雖然失敗了，但卻改變了瀞靈庭和虛圈的一些關係，讓二者因為面對同一個敵人而略有緩和。

  與之前混亂無序的虛圈相比，現在的虛圈，由存活下來的十刃們帶領，開始有了秩序。

  在十刃們的領導下，他們有意識的配合瀞靈庭所定下的三界穩定計劃，不會放任那些虛去亂禍害現世的人類，破壞三界的平衡。

  而痣城雙也呢？

  他的行動都準備了百分之九十九，但在動手之前，卻放棄了行動，向山本總隊長自首了。

  也正是因為如此，痣城雙也沒有採取行動，他雖然並沒有對瀞靈庭造成什麼破壞，但自身卻也沒有對三界的局勢產生什麼影響。

  有他無他，世界都是這樣。

  「失敗也是有其存在的意義麼？」

  沒有再去理會藍染惣右介，痣城雙也若有所思的離開了藍染惣右介的感知範圍。

  對於此，藍染惣右介也樂得自在。

  雖然被浦原喜助埋在崩玉中的封印鬼道封印，但是，藍染畢竟是與崩玉融合到最後一步的存在。

  雖然在敗給了艾林之後，藍染惣右介因為自身錯誤的進化而讓自己返回了與崩玉融合的第四個階段，也就是將斬魄刀的能力回歸自身，不需要斬魄刀也能釋放自己能力的階段。

  這個階段，在藍染惣右介看來，並不算是錯誤的進化，因此得以保留。

  現在，藍染要做的，就是在崩玉的輔助下，無限制的提升自己的靈壓，使得自己達到與崩玉完全融合的階段後，讓自己的靈壓，蛻變為三界中的最強。

  死神的戰鬥，就是靈壓的戰鬥。

  這是藍染惣右介一直信奉的「真理」。

  所以對於藍染惣右介來說，他的「正確的道路」，有且只有這最後的一條。

  ……

  離開了無間地獄的艾林，目前絲毫不知道在藍染的口遁之下，痣城雙也似乎也有了一些自己的想法。

  現在的他，只想儘快回到家中，將無限劍制中的一柄極為強大的斬魄刀找出來。

  見到了痣城雙也之後，艾林才想起來，尸魂界之中，山本元柳齋重國雖然被稱為「千年最強死神」，但是，卻也不是沒有人能與其媲美。

  第七代劍八刳屋敷劍八，因其強大的實力，被當時的隊長們將其與山本總隊長相提並論。

  他的斬魄刀，更是被中央四十六室禁止在瀞靈庭一定範圍內卍解。

  若是艾林將刳屋敷劍八的斬魄刀拔出來，那這柄斬魄刀為艾林帶來的提升，將絲毫不遜色於流刃若火所帶來的提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