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1章 聰明與不聰明

  在這斬魄刀的刀身上，三個金色的「999」銘刻在上面。

  光芒散去，這一柄「賭博之刃」，被艾林握在了手中。

  然後，艾林將手中的「賭博之刃」，對著獅子河源斬下。

  「嗤！」

  血液飛濺，在獅子河源震驚的目光中，艾林鬆開了握住他的手，任憑獅子河源往身後倒去。

  「嘭！」

  或許是這一張床只能承受一個人的重量，在獅子河源倒在床上後，這床瞬間被壓塌。

  一塊床板從床沿翻起，將繃緊的幾根電線劃斷。

  「噼里啪啦……」

  「轟！」

  艾林轉身，在他的身後，雷光與火光交織。

  「不錯。」

  對於手中這柄斬魄刀的能力，艾林非常滿意。

  不管是用其來進行直接還是間接攻擊，都能得到很大的運氣加持，類似於「言出法隨」這種。

  至於能在這份「運氣」上有多大的效果，還是看人。

  在獅子河源的手中，他對艾林的攻擊，也只不過是頭頂的廣告牌掉落。

  顯然，這就是獅子河源最大的運氣具現化後能對艾林造成最大傷害的具現。

  但對於艾林來說，只是在心中對獅子河源和月島秀九郎判了死刑，後面的電線，火光，以及坍塌的樓房，足以將身受重傷的月島秀九郎和獅子河源兩人殺死。

  散去了手中的斬魄刀，艾林身影一閃，再次出現在朽木白哉等人的身旁。

  對於艾林的出現，朽木白哉三人都沒有什麼表現。

  之前的那個完現術者，連他們的身都近不了，對艾林老師根本就沒什麼威脅。

  若是艾林老師在那個完現術者那裡翻車，他們恐怕都在懷疑自己是否是中了藍染惣右介的鏡花水月，將其他人當成了自己的老師。

  此刻，他們三人都將自己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黑崎一護和銀城空吾的戰鬥上。

  右手也都已經放在了斬魄刀的刀柄。

  現在，正是銀城空吾和黑崎一護說明瀞靈庭對於死神代理的態度。

  一旦黑崎一護對尸魂界，對瀞靈庭，對護庭十三隊有不好的想法，那他們便會拔出斬魄刀，將可能會對瀞靈庭造成威脅的黑崎一護和銀城空吾覆滅。

  ……

  「一護，在練習完現術的時候，你經常會從死神代理證裡面聽到一些聲音，對吧？」

  銀城空吾一邊揮舞著斬魄刀抵擋著黑崎一護的攻擊，一邊試圖以言語來動搖黑崎一護的意志。

  「對於瀞靈庭頒發給我們的死神代理證，到底是個什麼樣的東西……」

  「那時候，你的心中就有了答案，不是麼？」

  「瀞靈庭的死神欺騙我們，說那是我們成為死神代理的證明，讓我們在遇到虛的時候可以直接使用死神代理證變成死神的姿態。」

  「但實際上呢？」

  「這就是瀞靈庭用來監視管控我們的東西。」

  「不過，或許是那些死神們都沒想到吧，他們用來監視我們的東西，在遇到完現術的靈壓後，會反過來被我們監聽。」

  「嘿嘿，一護，你以為我為什麼會叛逃？」

  「若不是使用了完現術偷偷聽到那些死神們對於死神代理的態度，我現在或許還會是你的好前輩也說不定。」

  「一護，你知道當時我通過死神代理證聽到的是什麼內容麼？」

  「那些死神們說，死神代理就是這個世界最不穩定的因素，應該被抹除！」

  「死神代理證，能監聽我們周圍的聲音，鎖定我們的位置……」

  「一旦監控我們的廝殺發現了我們有任何不受瀞靈庭控制的苗頭，那瀞靈庭就會派出強者來將我們抹除。」

  「當初我才決定叛逃瀞靈庭，殺死了幾個死神，不到半天的時間，瀞靈庭派遣來殺我的隊長，就來到了我現世的居所外。」

  「那一戰，我現世的身體被破壞，使得我只能保持死神的姿態，再不能回到人類世界生活。」

  「僅有幾名完現術者能看到我，這幾十年，你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麼？」

  「這一切，都是那些死神們的錯！」

  「一護，來到我這邊吧！」

  「不然的話，我的今天，就是你的明天！」

  只是，令銀城空吾不能接受的是，哪怕他說了這麼多，黑崎一護的面上都沒有什麼變化。

  就好像，銀城空吾所說的這些事，完全與他無關！

  「你說完了麼？」

  「嗯？」

  銀城空吾愕然。

  「我說，你說完了麼？」

  「轟！」

  一刀將銀城空吾斬飛，黑崎一護將手中的長刀指向了銀城空吾。

  「銀城，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

  「但是啊……」

  說到這裡，黑崎一護的身上爆發出了強大的靈壓，黑紅色的靈壓光焰，在黑崎一護的身上縈繞。

  「我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並不是什麼聰明人。」

  「而將死神代理證交給我的浮竹隊長，是幾百歲的老前輩，他知道的東西，比我這一生知道的東西要要多。」

  「浮竹隊長如果要騙我的話，他肯定會選擇更加隱蔽且不會被我察覺到的方式，而不是如當初那般可能……」

  「不，是一定會被我發現的語氣告訴我死神代理證的作用。」

  「我和你不同，死神代理證的監控，對於我來說，並不是什麼不可接受的。」

  「我本人並沒有什麼想要顛覆這個世界的想法，也不覺得我現在的擁有毀滅世界的能力……」

  「瀞靈庭之中，實力在我之上的隊長們，並不在少數。」

  「特別是艾林老師，瀞靈庭想要抹除我的存在，艾林老師就可以做到。」

  「呵呵……」

  聽到黑崎一護這話，銀城空吾冷笑。

  「艾林老師，看來瀞靈庭的做法這麼多年來都還是一樣，沒什麼變化。」

  「艾林隊長，當初也是我的老師。」

  「但是，一護，你知道麼？」

  「被瀞靈庭派出來抹除我的，也是艾林老師啊！」

  說到這裡，銀城空吾發出了一聲咆哮，綠色的靈壓在他的斬魄刀上縈繞，隨後，對著黑崎一護斬出——

  「月牙——天沖！」

  銀城空吾這一道月牙天沖，融入了虛的靈壓，威力比起之前使用死神靈壓發出的月牙天沖，威能要強出了一籌。

  「月牙——十字沖！」

  「轟！」

  綠色的靈壓與黑紅色的靈壓碰撞，在空中爆發出了十字星芒，騰起了百米方圓的爆炎。

  「嗖嗖——」

  綠色與黑紅色的光芒從爆炎沖衝出，化作了兩道光芒在空中碰撞。

  「鏘鏘！」

  「鐺！」

  「碰碰！」

  「鏘鏘！」

  火花在天空中飛舞，黑崎一護揮舞著雙刀，與銀城空吾碰撞。

  「是麼？」

  「銀城，看來你的確是被死神代理證的事沖昏了頭腦。」

  一邊與銀城空吾戰鬥，黑崎一護沉聲道：「艾林老師的實力，遠遠不是我們能比擬的。」

  「我不知道銀城你在幾十年前有多強，但再強，也不會比現在的你更強。」

  「就算是現在的你，艾林老師要抹除你的話，我並不覺得你能逃得掉。」

  「另外，在艾林老師抹除你的行動中，你們中有人死亡麼？」

  銀城空吾一愣。

  是啊，當初艾林老師去殺他們的時候，雖然看起來戰鬥很激烈，但在那一戰之中，他們一群人雖然都受了不小的傷，但卻沒有誰真的死亡。

  惟一受傷的，可能就只有銀城空吾了。

  但是，那也不是艾林親自動的手，而是戰鬥的餘波將他的身體破壞，讓銀城空吾只能以死神的姿態生存。

  如果他們戰鬥的時候留意保護一下銀城空吾的身體，那可能就在瀞靈庭的追殺中安全逃離。

  在銀城空吾走神的時候，黑崎一護並沒有趁機攻擊，而是安靜的等待他回神。

  雖然說，黑崎一護不知道當初艾林老師追殺銀城空吾等人的細節，但是，以黑崎一護對艾林老師的了解，他知道若是艾林老師真想抹除銀城空吾的話，那銀城是不可能還活著的。

  既然銀城空吾還活著，那與銀城一同的同伴們，很大的可能也不會出事。

  現在從銀城的表現來看，他的確沒猜錯。

  「呵呵……」

  苦笑了一聲後，銀城空吾神色一正：「不錯，一護，雖然你自己說自己不是很聰明。」

  「但是，在我看來，你可是比我要聰明多了。」

  最少，銀城空吾就不會想到黑崎一護所想的這些問題。

  「只是，現在已經回不去了……」

  「想來，艾林老師對我也是非常失望的吧！」

  感受到月島秀九郎的靈壓消失，銀城空吾便知道，這一次艾林老師已經不會對自己留手。

  不管自己與黑崎一護的戰鬥勝負如何，必然都逃不過艾林老師的攻擊。

  既然如此，那就讓一護來送自己一程吧！

  想到這裡，銀城空吾背後的如同蜻蜓翅膀一般的透明四翼煽動，向黑崎一護衝去。

  「鐺！」

  「鏘鏘！」

  從斬魄刀的碰撞中，黑崎一護讀取到了銀城空吾的決意。

  「轟！」

  將銀城空吾擊退之後，黑崎一護將雙手中的兩柄斬魄刀一合。

  「卍解——」

  「天鎖斬月！」

  「轟！」

  「轟隆隆隆隆……」

  狂暴的靈壓從黑崎一護的身上爆發，黑紅色的靈壓與周圍的空間摩擦，爆發出了一道道閃電在黑崎一護的身旁縈繞。

  看上去，黑崎一護仿佛執掌刑罰的雷神一般。

  卍解之前，黑崎一護的靈壓就已經抵達了死神的極限，和卍解+虛化+完現術模式的銀城空吾處於同一階段。

  卍解後，黑崎一護的靈壓突破了死神的極限，進入到了更高的次元。

  這已經不是死神的領域。

  將手中如門板一樣的斬魄刀舉起，黑崎一護對著銀城空吾斬下——

  「轟！」

  ……

  大樓的樓頂，朽木白哉，日番谷冬獅郎，露琪亞三人將手從斬魄刀的刀柄上鬆開，心中也鬆了口氣。

  山本總隊長給他們的任務，是一旦發現黑崎一護對於瀞靈庭有半點不滿，或者有想要叛離瀞靈庭，投向銀城空吾那邊的意圖，就直接將黑崎一護與銀城空吾等人完全清除。

  而從黑崎一護所展現出來的實力來看，黑崎一護不卍解的時候，他們將斬魄刀卍解還有一戰之力。

  但一旦黑崎一護卍解，他們必然就不會是黑崎一護的對手。

  不過，有艾林老師在的話，他們卻也不會擔心任務完不成。

  現在黑崎一護做出了選擇，他們自然也沒必要與黑崎一護一戰。

  不過，見識到了黑崎一護和銀城空吾的戰鬥之後，朽木白哉，日番谷冬獅郎，露琪亞三人都覺得自己現在的實力，還是弱了一些。

  看來，回到瀞靈庭之後他們還是得閉關一陣子，將自己的實力再度提升一截。

  艾林老師可是說過，該教的都已經教給他們了。

  若是兩年後與友哈巴赫為首的滅卻師戰鬥中被擊敗或者幹掉，那他們可就太丟艾林老師的臉了。

  他們可以死，但卻不可以讓艾林老師折損了臉面。

  艾林絲毫不知道，自己的三個弟子，因為黑崎一護所表現出來的實力，想要在最後與滅卻師決戰的時刻讓自己的實力再度增強。

  若是他知道了，或許會非常欣慰吧。

  不管是朽木白哉，日番谷冬獅郎，露琪亞，還是市丸銀，亦或是黑崎一護，艾林都讓他們提前擁有了在千年血戰時期甚至之後才擁有的力量。

  在這樣的情況下，艾林也想看一看，友哈巴赫還是怎麼來進攻尸魂界。

  雖然說，在友哈巴赫「全知全能」的力量下，幾人的實力都不是秘密。

  但友哈巴赫想要以奪取卍解的方式來擊敗朽木白哉三人，必然是不可能的事。

  在艾林的教導下，他們三人對於自己的斬魄刀能力，使用得非常嫻熟。

  哪怕不卍解，也能發揮出絲毫不遜色於其他隊長們卍解後的力量。

  艾林可不認為，那些滅卻師們將死神的卍解奪走之後，就真的能將死神的卍解威能完全發揮出來。

  多利斯克·貝爾希就是一個非常明顯的例子。

  他奪取了雀部副隊長的斬魄刀，也就是雷系最強斬魄刀嚴靈丸的卍解「黃煌嚴靈離宮」。(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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