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各自的信仰

  有了這樣的認知之後，蒼都顧不得其他的什麼，連忙向遠離市丸銀和松本亂菊的方向跑去。

  無形帝國的滅卻師們藉助「影子空間」從無形帝國中離開，出現在尸魂界。

  因為技術還不成熟，因此，無形帝國的滅卻師們出現在外界的時間是有限制的。

  在無形帝國沒有將滅卻師們拉回去之前，他們並不能使用「影子空間」構建返回無形帝國冰之宮殿的通道。

  所以，蒼都想要逃走，尋找一處地方隱藏起來，等到無形帝國空間通道打開之後，便立即回到冰之宮殿。

  「逃得了麼？」

  見到想要逃走的蒼都，市丸銀眯起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寒光。

  傷害了亂菊的傢伙，市丸銀怎麼可能會讓其逃脫？

  斬魄刀的卍解，是讓斬魄刀具現化，在其靈壓範圍內釋放自己的力量。

  市丸銀的「神槍」，最長可以達到十三公里。

  也即是說，只要蒼都沒有逃離出距離市丸銀十三公里外，那他就在市丸銀的攻擊範圍內。

  對著蒼都所在的方向伸出手，市丸銀低吟道：「卍解——神殺槍！」

  「啊！」

  隨著市丸銀的低吟，逃跑中的蒼都的體內，忽然爆發出了白色的光芒。

  蒼都的口中發出了悽厲的慘叫，在這白色的光芒下，蒼都的身體直接被消融，最終完全消失在了瀞靈庭。

  之前攻擊蒼都的那一擊，市丸銀已經將神槍所化成的「灰」留在了蒼都的體內。

  蒼都的能力是「鋼鐵」，可以讓自己的身體強度達到鋼鐵的程度，不管是攻擊還是防禦，都有極大的提升。

  但是，媲美「鋼鐵」，畢竟不是「鋼鐵」。

  蒼都的身體，還是由靈子所組成的「細胞」。

  在市丸銀的卍解「神殺槍」那能溶解細胞的毒素下，蒼都根本就沒有半點反抗之力，直接被殺死。

  ……

  「好久不見了，元柳齋！」

  一番隊中，友哈巴赫出現在山本元柳齋重國的身後。

  「千年前，我因為被那個小鬼偷襲，最終被你擊敗。」

  「這一次，那個偷襲我的小鬼已經被重創，卍解也被我封印，你沒有幫手了，元柳齋！」

  友哈巴赫張開了手，一瞬間，一柄由靈子凝聚而成的藍色巨劍，出現在友哈巴赫的手中，對著山本元柳齋重國斬去。

  「轟！」

  熾烈的爆炎從一番隊中爆開，山本元柳齋重國的斬魄刀，與友哈巴赫的靈子巨劍碰撞，爆發出了強大的衝擊波。

  整個一番隊的隊長室，直接在這衝擊波的擴散中被毀滅。

  「友哈巴赫……」

  松本元柳齋重國冷聲道。

  和千年前比起來，不管是山本元柳齋重國，還是友哈巴赫，都已經不再年輕。

  不過，對比起來，山本元柳齋重國已經垂垂老矣，而友哈巴赫，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缺失了九百年的時間，如今看上去還是一副中年人的模樣。

  「千年不見，你老了，元柳齋！」

  友哈巴赫沉聲道。

  「老夫只是老了，不是死了！」

  面對友哈巴赫的挑釁，山本元柳齋重國強勢回應。

  靈壓爆發，山本元柳齋重國手中斬魄刀發力，直接將友哈巴赫震退。

  隨後，山本元柳齋重國將斬魄刀橫在自己的胸前：「友哈巴赫，千年前老夫能將你殺死，千年後的現在，老夫也能殺死你！」

  「卍解——殘火太刀！」

  「轟！」

  沖天的火柱，從山本元柳齋重國的身上爆發，無匹的高溫，以山本元柳齋重國為中心，向四周擴散。

  空氣中的水汽，瞬間被蒸發。

  瀞靈庭之中的樹木，花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枯萎。

  天空中的雲層，也迅速消散。

  整個瀞靈庭的範圍內，天地之間都變成了灰色。

  山本元柳齋重國斬魄刀的卍解「殘火太刀」，能將山本元柳齋重國的靈壓化作一千五百萬度的高溫，能與太陽核心溫度媲美。

  可以說，山本元柳齋重國一旦將自己的斬魄刀卍解，自身就等同於一個太陽。

  就算是山本元柳齋重國不出手，他的存在，也會持續對尸魂界造成破壞，最終毀滅整個尸魂界。

  也就是說，山本元柳齋重國只要不想毀滅尸魂界，他卍解的時間，都不能超過一定的時限。

  但是，面對友哈巴赫，若是不卍解的話，山本元柳齋重國也沒把握將其擊敗。

  「嗡！」

  明明是能毀天滅地的高溫，但整個瀞靈庭範圍內的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徹骨的寒意。

  在這恐怖的靈壓下，所有隊長級以下的死神與滅卻師，都感覺自己隨時都會被高溫焚毀。

  就算是隊長級別的強者，也不敢保證自己能長時間在這樣的環境中生存。

  若是直面山本總隊長，那恐怕他們連山本總隊長的一劍都接不下。

  ……

  「這是，山本總隊長的靈壓。」

  當山本元柳齋重國的靈壓爆發的時候，死神們頓時士氣大漲。

  雖然說，大部分的死神都沒有見過山本總隊長，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對於山本總隊長的崇拜。

  要知道，在千年前，整個瀞靈庭都還是被貴族執掌，死神那是貴族的專屬護衛。

  那時候的人們，就算是天賦再好，想要成為死神，只有將命賣給貴族。

  是山本元柳齋重國帶領著自己組建的殺手組織闖入了瀞靈庭，強勢從貴族們的手中奪下了瀞靈庭的護衛權。

  隨後，山本元柳齋重國將自己教授弟子的「元字齋」更名為「中央靈術學院」，免費教導擁有死神資質的平民，讓流魂街的人們，多出了一條上升渠道。

  千年的時間，在尸魂界中，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但是，這並不妨礙所有在中央靈術學院中學習過的死神們對於山本總隊長的敬仰。

  山本總隊長「千年最強死神」的稱號，可不只是說說而已。

  這是用手中的劍一刀一刀殺出來的威名。

  卯之花八千流是「尸魂界空前絕後的大惡人」，但其在山本總隊長的麾下，也不敢造次。

  對於護庭十三隊中的死神們來說，山本總隊長，就相當於「無敵」！

  只要山本總隊長出手，那就沒有山本總隊長擊敗不了的敵人。

  「陛下——」

  與死神們一樣，滅卻師們也感受到了友哈巴赫的靈壓。

  對於這些滅卻師們來說，友哈巴赫就是他們的「神」。

  雖然說，千年前無形帝國的前身光之帝國被山本元柳齋重國帶領的護庭十三隊擊敗，就連他們的皇帝陛下友哈巴赫都被殺死，不得不花費九百年的時間來重新甦醒。

  但是，這些滅卻師們對於友哈巴赫，也是有足夠的信心。

  友哈巴赫的所賜給滅卻師們的能力，會在滅卻師們死亡之後完全回歸到友哈巴赫的身上。

  也即是說，死亡的滅卻師們越多，友哈巴赫的實力就越強！

  千年前，光之帝國的滅卻師們，除了逃入到瀞靈庭的影子中建立「無形帝國」的這些外，剩下的也都在死神們的剿滅中滅亡。

  不僅如此，現世中的擁有滅卻師血脈的滅卻師們，也都在兩百多年前遭受到了死神的屠戮，最終僅殘存下石田家，黑崎家兩家純血滅卻師。

  如此多的滅卻師們死亡，重新甦醒過來的友哈巴赫，實力自然也得到了極大的提升。

  也正是因為友哈巴赫實力提升，才在九年的時間裡完善了滅卻師的最終形態完聖體，以及創造出了「血裝」。

  對於這些滅卻師們來說，他們的「神」，也不會失敗！

  一時間，死神們與滅卻師們的戰鬥，更加激烈了。

  ……

  「踏踏，踏踏……」

  黑暗中，腳步聲響起。

  「哦？」

  輕咦聲響起，藍染睜開了自己的眼睛。

  「我說是誰會在這個時候來這裡，原來是滅卻師的王，友哈巴赫陛下啊……」

  「只是，滅卻師的王哦，你現在出現在這裡，難道就不怕自己的士兵們被死神全部殺光麼？」

  「踏踏，踏踏……」

  一道幽暗的光芒在藍染惣右介的上空出現，如同舞台聚光燈一般，照耀著被封印的藍染。

  光暈中，友哈巴赫的身體，出現在藍染惣右介的面前。

  「藍染，惣右介。」

  「我來這裡，是想要邀請你加入到我們。」

  「同時，我也想從你這裡，知道更多關於那個人的消息……」

  「那個人？」

  藍染惣右介的嘴角微微上揚。

  「原來如此，我還說你為什麼會來找我呢。」

  「友哈巴赫，看來你那全知全能的力量，也不過如此而已。」

  「若是我猜的沒錯的話，你所見到的未來，是否是自己被困頓在那個黃色的水晶中？」

  「哦不……」

  「艾林隊長雖然看似冷酷無情，但事實上卻是死神中感情最豐富的一個。」

  「他肯定不會讓你成為第二個靈王，享受一眼看不到未來的孤寂……」

  「也即是說，你所能看到的未來，應該是你被艾林隊長殺死的未來。」

  友哈巴赫沉默不語。

  他並沒有否認藍染惣右介的猜測。

  的確，千年前他被山本元柳齋重國殺死之前的那一瞬，自身的靈壓衝破了兵主部一兵衛的一絲封印，通過「全知全能」的力量，看到了千年後自己殺死山本元柳齋重國，殺死兵主部一兵衛，殺死靈王的未來。

  那時候，友哈巴赫便知道，自己的劇場，還在千年後的今天。

  但是，在九十年前友哈巴赫取回自己的意識之後，他發現，自己所看到的未來，出現了諸多變化。

  有時候，自己才剛剛偷襲奪取了山本元柳齋重國，便被艾林所殺。

  有時候，自己並沒有與山本元柳齋重國一戰，就被艾林所殺。

  有時候，自己才剛發起第一次對瀞靈庭的攻擊，便被浦原喜助發現了無形帝國的存在，反過來解析了影子空間的通道，讓瀞靈庭護庭十三隊殺入到冰之宮殿中，讓自己的計劃還沒開始就結束。

  有時候，友哈巴赫所看到的，是自己殺死了山本元柳齋重國，登上靈王宮後被兵主部一兵衛標記為「螻蟻」一巴掌拍死。

  有時候，自己是在殺死了山本元柳齋重國，衝上靈王宮，殺死兵主部一兵衛後，被艾林殺死。

  有時候，是自己在殺死山本元柳齋重國，殺死兵主部一兵衛，殺死靈王之後，自己被藍染惣右介與黑崎一護聯合殺死……

  有時候，是自己在擊敗了藍染惣右介和黑崎一護的聯手之後，被艾林殺死……

  未來，似乎每時每刻都在變化。

  但惟一不變的，似乎就是他友哈巴赫的死。

  為了尋找屬於自己的一線生機，友哈巴赫這些年來，絲毫不敢怠慢。

  晚上自己沉睡的時候，便將自己的力量賜予哈斯沃德，讓哈斯沃德成為自己力量的載體，也即是自己的半身，由哈斯沃德來替自己去觀看未來。

  友哈巴赫並不怕自己的未來會死，他怕的是，自己忽然在某一天失去了觀測未來的力量。

  他的能力是「全知全能」，這樣的能力，可以讓友哈巴赫擁有更改過去未來的力量。

  只要擁有這樣的能力，那友哈巴赫就能在自己無數死亡的未來中抓住一線生機。

  其中，藍染惣右介，就是友哈巴赫改變未來的一個重要節點。

  藍染惣右介，在友哈巴赫所觀測到的未來，有一條是與黑崎一護聯手殺死他。

  因此，友哈巴赫將藍染惣右介與黑崎一護，都標記成了「特記戰力」。

  而友哈巴赫所標記的五大特記戰力中，都是在他所觀測的未來中殺死過他的存在。

  而其中，艾林就是殺死他數量最多的一個。

  友哈巴赫想要活下去，完成自己的夙願，如何擊敗艾林，就是重中之重。

  前面就說過，友哈巴赫可以將自己的鮮血賜予麾下，讓麾下覺醒「聖文字」的力量。

  部下死亡，或者由友哈巴赫親自使用「聖別」來回收滅卻師們的力量，將被友哈巴赫選中的滅卻師的力量完全回收到自己的身上，增強自己的實力。

  因此，友哈巴赫便想要將藍染，黑崎一護，浦原喜助這三個「特記戰力」都改造成滅卻師，然後「聖別」吸收他們的力量，讓自己的實力更上一層樓。(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