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只要我還沒輸！
跟著香葉一起來到一間臨時修繕屋子，屋內小南也在。
長門一個人抱著雙膝，蜷縮在靠窗的床邊，顯得脆弱又無助。
此刻的他看起來和原著中那個自稱是神的狂熱恐怖分子差距甚大。
只不過一開口，那味兒似乎一下子就又對上了。
「我很冷靜，沒有被控制！這就是我自己的想法！
如果想要取得和平，唯有讓這個世界先感受痛苦！不然那些人永遠都不會理解我們的！」
漩渦香葉轉頭，無奈又憔悴的看向志波清河，解釋道，「他昨天一宿沒睡，想了一夜，結果今天早上就成這樣了，我們都勸不住他。」
好嘛，你通宵一夜就悟出了這？
不過相比起原著，現在的長門已經減去了許多偏執和瘋狂。
雖然還是一樣的鑽牛角尖，但起碼沒再發病的站到天上去扛米。
小南這時也依賴的看向志波清河，剛想說，「清河，你幫忙勸勸長門吧，溫——」
小南剛想說溫柔一點吧。
可話還沒說完，志波清河就已經先一步上前，一把揪住長門的衣領將對方提了起來，然後一腦殼重重撞在對方額頭上。
「咚！」
聲音清脆，好聽就是好頭。
小南剩下的話頓時卡在了喉嚨里，露出一個無奈的苦笑。
不過倒也沒上前阻攔。
長門被這一記頭錘撞得眼冒金星，半晌才回過神，聽見志波清河淡淡的問。
「現在清醒一些了嗎？」
「我……」
我敢說不清醒嗎？長門委屈巴巴的看著他。
「受一點打擊就要拉著世界一起受苦，世界有什麼錯？世界怎麼你了？世界欠你的嗎？」
隨後志波清河連珠炮一樣的素質三連一下問的長門啞口無言。
志波清河還在繼續，「你昨天明明清楚的看見了仇敵是誰！那人是木葉根部的指揮官志村團藏！
仇人就在那裡！
你不去找他復仇，讓他付出代價！非得去遷怒無辜的人，報復整個世界？難道是昨天雨太大，你腦子裡進水了嗎？！」
長門都被罵懵了，氣勢愈發低迷了下去。
這會兒他別說自稱是神了，連說話都變得小小聲的，可憐兮兮道。
「可我這也是為了達成和平……」
志波清河大聲嗤笑，「呵！和平？和平難道是什麼靈丹妙藥、萬能補丁嗎？」
「什麼？」長門不解的愣住了。
一直以來，彌彥，乃至過去的自來也老師都是將和平當作最終追求，受他們的影響，長門也對和平深信不疑。
可是現在，志波清河卻給了他完全不一樣的震撼！
「如果一個世界秩序崩壞，道德淪喪，壞人作惡後不需要承擔代價，嘗過痛苦的人只知道一味把傷害轉嫁到無辜者身上，善良的普通人什麼都沒做卻要承受最大的惡意！
那這樣的世界就算迎來和平又如何？那依舊是個爛透了的世界，一個以和平之名囚禁所有人的牢籠！」
志波清河的聲聲質問直指長門「威懾和平論」最大的缺陷！
威懾所帶來的和平，是以壓抑人性為代價的！
如果不能配合相應正確的新秩序來進行疏導，那這種由暴虐鑄就而成的和平，只會帶來更深的傷害。
長門徹底被志波清河噴的愣住了。
「忘了我教你的組織口號了嗎？我們為了蔚藍美好的明天而戰！而不單單是為了狗屁的和平！
什麼是美好？無辜者不會受到牽連就是美好！做了惡的人該付出代價就是美好！
如果做惡犯錯的人總能全身而退，擁有力量的人卻只會宣洩痛苦在無辜者身上，久而久之，誰還會尊重我們曉組織的規矩？！」
長門的臉色變了又變，臉上的表情皺成一團，幾度想要開口，卻又找不到合適的話語可以反駁。
嘴遁，完全被壓制了呢。
過了好半晌，他這才從記憶深處找出一點零星的教誨來支撐自己。
「可是，一直沉溺在復仇之中，不是會陷入無休止的仇恨螺旋嗎？」
志波清河當即發出一道格外大聲嗤笑，「這一定是幾年前自來也教你們的吧？」
長門弱弱的點頭。
志波清河一猜就中。
因為這說法和原著中鳴人後來堅持的那套理論簡直一模一樣，可見是一脈相承。
劇情里未來鳴人也是自顧自說著什麼仇恨的螺旋，然後在五影會談之前獨自跑去給四代雷影下跪，求對方不要找佐助報仇。
那時鳴人誤以為佐助殺了雷影艾的摯友奇拉比。
雖然後來證實了那只是個誤會，可這段劇情在當時還是給志波清河留下了極為深刻的印象，負面的那種。
什麼仇恨的螺旋，在他看來都是扯淡！
「破除仇恨螺旋有什麼難的，你身上不就有現成的例子嗎？」
「我？」長門呆呆指向自己。
「對，就是你。」志波清河點頭道：「你可是漩渦一族啊，你們漩渦一族現在還有誰記得當年亡國滅種的仇恨？
再過幾年，這個忍界恐怕連你們存在過的痕跡都不會剩下了，還談什麼仇恨的螺旋？」
這話深深刺痛了長門，卻也敲醒他那進水的腦子。
「所以你看。」志波清河攤開手，用最淡漠的語氣說著最聳人聽聞的話。
「斬斷仇恨螺旋的方法，明明很多年前大忍村就已經親自示範給你看過了——只要斬草除根，把會記仇的人都殺光，過幾年什麼仇恨螺旋，都是過眼浮煙。」
「嘶——」
房間裡一時間又響起了抽冷氣的聲音。
為忍界變暖做出了卓越貢獻。
站在稍遠位置的漩渦香葉忍不住拉了拉小南的衣袖，小聲道：「清河君他前面說為美好而戰，現在又說把仇人都殺光，前後差別怎麼這麼大？」
小南露出一個無奈而又坦然的笑容，似是早已習慣，見怪不怪，道：「他就是這樣的人。」
就是這樣一個難辨善惡、亦正亦邪的人，一個明明有著崇高理想，卻又可以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毒士！
但同時也是一位，值得自己和所有人追隨的領袖——小南在心裡默默的加上了這句！
長門還在糾結：「可是這樣不是會引發更多的爭鬥嗎？」
而這時志波清河已經起身，在離開前背對著長門，瀟灑的留下最後一句宣告。
「那又如何？這忍界大戰又不是我挑起的！況且，只要我還沒輸，就沒有人可以審判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