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較量

  林威瞅了一眼吳菊蓮，吳菊蓮舉起酒杯對林威暗示敬酒。

  林威馬上說：「來，來，乾杯！乾杯！」

  大家端起酒杯站起來，異口同聲說：「乾杯！乾杯！」

  幹完酒，韓青讓服務員斟滿酒，舉起酒杯對林威和其他人說：「承蒙林威大兄弟看得起，來到這高級的賓館盛情款待，真是我一生最大的榮幸。為了表達我對大家的敬意，我先敬大家一杯，以此表達我對大家的誠意。」韓青說完把酒倒進了口裡。

  「好，豪爽！真不愧是兄弟！」林威恭維地說。

  吳菊蓮說：「大哥大嫂，你們嘗嘗魚吧，這些魚都是今天從海里打撈上來的，很新鮮，味道挺不錯的。」

  李鹿晗微笑說：「我們吃一頓飯，還要你們勞神費力到海里去打魚，真是不應該。」

  「不是我們打的，是打魚的送過來的。大哥、大嫂，如果不是尋找侄兒我相信也不會從百忙中抽空到廣州來陪我們一起喝杯酒的。」林威說完轉過身對旁邊的人說。

  「他們都是大忙人，大哥是國家幹部，大嫂是醫院的醫生，他們都挺忙。」

  坐在林威身邊的一個男子站起來舉起酒杯對韓青和李鹿晗說：「我敬大哥大嫂一杯，祝你們來廣州玩得開心！乾杯！」

  韓青李鹿晗站起回敬說：「謝謝兄弟的祝願，非常感謝！我們衷心祝願大家吉祥如意，財源滾滾！」

  林威介紹說：「這是我的二弟林旺，那是我三弟林偉，這是我表弟王西敏。他們都在我的服裝廠搞管理工作。」

  韓青看著他們三人笑笑說：「你們服裝廠生產什麼樣的服裝啊？」

  「我們主要生產兒童不同年齡不同季節的服裝。」林旺說。

  李鹿晗故意問林威：「有沒有我兒子穿的秋冬衣服？我到你們廠家做兩套可以不？」

  林威笑笑說：「好。你兒子不胖不瘦，按尺寸應該可以穿130的。不用定做，明天帶你到廠里去挑挑，你喜歡拿走就是。光說話了，來，吃菜！吃菜！」

  李鹿晗夾了點魚放在嘴裡品著說：「這魚倒挺鮮的，味道不錯。我兒子喜歡吃魚，只可惜，不知他現在何方。林威兄弟，你說我兒子被人拐走有些日子了，憑你的睿智，憑你能掐會算，你說說我兒子應該在哪？」

  這不明擺著說是我拐走了她的兒子將我的軍嗎？林威歉意地推脫說：「大嫂，你說我一個鄉里出來的，開一個服裝廠還拼命維持，你說我哪有精力考慮其他的事和那種八卦啊？」

  李鹿晗冷笑說：「你看我，只知道瞎掰，像你一個日理萬機的大忙人，怎麼會有時間考慮別人的事呢？謝謝你的熱情款待，其他的事就不麻煩你林威兄弟了。」

  韓青微笑說：「林威兄弟，我們到廣州來，沒想到你會這麼盛情招待。你的一片好心我心領了，說實在，我的兒子丟了，我真沒心思在你這裡大吃大喝。我相信你是懂的。以後你有時間去湖南我好好招待，以彌補我對你的虧欠。好，今天就不打擾你們了。」

  林威見韓青和李鹿晗要走，忙檢討說：「大哥大嫂，你們別誤會，我也沒說不幫你們找回孩子，只是目前廠里不景氣，正想著辦法挽救廠里的運轉機制，拓展新式樣，創建品牌，因此顧不上其他。話說得不好，還請見諒。」

  「辦一個廠不容易，你現在又處在非常狀況下，挽救一個廠子跟挽救一個人是兩個不同的概念。既然你忙，我們不必打擾，你忙吧。老婆，我們走，別耽誤林總的正事。」韓青說完起身就走。

  李鹿晗也起身就要走。

  林威心想：我的事還沒說，你們就走，怕不行嘞。

  林威過來拉住韓青和李鹿晗說：「小弟不會說話，說錯了的地方還請見諒。坐，坐，飯還沒吃完就走，也太不夠意思吧？」

  韓青悻悻地說：「謝謝你們的盛情，我們明天就要回湖南，我現在要去買火車票，你們慢慢用餐。」

  林威暗想：你們就要走，別騙我了，你們沒找到兒子是絕不會輕易離開的。

  林威按捺不住地說：「大哥大嫂，你們買火車票我們幫你買吧。好不容易見一次面說走就走，也太不夠意思了。你先坐下，我有話跟你們說。」

  韓青坐下說：「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你知道，我的老家是一個很閉塞的窮山窩，我們從那裡走出來要辦好一件事也真不是容易的事。聽說你們到了我的老家吃了不少苦頭，這隻怪我平時對兄弟們管教不嚴給你們造成了麻煩。我向你們賠禮道歉。還請大哥大嫂原諒弟兄們的過錯。由於弟兄們對你的無理，迫使你們在我家大鬧一場，而且打開了我的保險箱，拿走了我的秘密文件，不知這文件現在是否還在你們手裡？」

  李鹿晗心想：終於憋不住了。

  李鹿晗對林威說：「林總，我們大老遠地來找你，沒想到你居然用刀子對我們，真讓我心寒啊。林總，既然你話已說到這份上，我也不藏不掖明說吧。我知道你到我們家的衛門口處拐走了我的兒子，很快把他運到廣州。你見我們已經懷疑到你，你派人一路暗中跟蹤監視。到了廣州後，你始終不消停地追殺我們。」

  林威冷靜地辯解說：「大嫂，你是一個見過世面的人，你說我林威雖不才但也是一個廠里的廠長，好歹我也是一個有點身份的人，我怎麼會做違法犯罪的事呢？請你相信，我林威再不是東西，我也不會幹傷天害理的缺德事！」

  李鹿晗繼續說：「項莊劍舞意在沛公。今天與其請我們的客，不如說想暗中下套致我們死地。我說得沒錯吧？林威，我知道你有手段，而且是個兇殘狠毒的魔鬼。你借請客為名，利用這桌飯菜欲蓋彌彰，導演你殺人的勾當。」

  「嫂子，要你這麼說我比魔鬼還魔鬼，你說給別人聽人家會相信嗎？請你注意，這不是憑空推理破案，請你不要侮辱我的人格。」林威仍耐心地說。

  「看來你真有涵養，真會辦事。你把拐賣我兒子的合同放到你鄉下的保險箱裡，沒想到，你們一路對我們追殺，當無路可逃的時候誤闖到你的房間，意外發現了你的保險箱，從里拿出了你拐賣孩子的證據。你想拿回證據，特意布下障眼術來迷惑我們乖乖交出來。我說沒錯吧？」李鹿晗一板一眼振振有詞地揭穿說。

  林威聽了十分惱火，但拘於在賓館不好發作，只好耐著性子解釋說：「嫂子，我真不是你說的那種人。請你相信我好嗎？」

  李鹿晗冷笑說：「我當然相信，林威是一個不擇手段的劊子手。」

  林威見李鹿晗完全不相信他，只好轉彎卑躬屈膝地說：「嫂子，我們做個交易吧，你把那份文件給我，我把你兒子歸還給你，我們誰也不欠誰的行嗎？」

  韓青聽了，覺得兒子有了眉目，心裡暗喜說：「老婆，你看他誠心跟我們做交易，我看是這樣，只要把兒子交到我們手裡，我們就把他要的東西交給他，你看如何？」

  「好啊，只要你交還我兒子，我就把你要的東西交給你，如果你玩陰招，那我對你也不會客氣！」李鹿晗說。

  林威見他們讓步，也只好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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