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偵查
李鹿晗瞅著遠處的景致思索，腳慢慢往前移動。忽然腳下一個哧溜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韓青看著她說：「注意腳下，別分神摔了。」
她趕緊回過神看著剛才差點摔倒的地方，一個小小石子，居然讓我栽跟頭。看來美好的地方總有不盡人意的剎那，此時仿佛看到魔鬼正在向她發難危機四伏。
李鹿晗吁了口氣說：「這叫防不勝防，的確要集中精力不能分神。」
「這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靜得叫人發怵，真要是遇到事呼救連得到一個人的幫助都難。鹿晗，林威這個傢伙是個狡詐多端的陰險小人，到廠里一定要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千萬要小心謹慎，不要魯莽行事。」
李鹿晗認真地說：「林威可能估計到我們會到這裡來找孩子，他肯定有所防備。我們是來考察服裝廠的，不是來找麻煩的，我想他們不會為難我們。」
倆人說著話，來到一個圍牆下面，抬頭往上看，一棟三層樓的樓房好長，牆的正中間掛著洋洋兒童服裝廠的廠牌。廠房旁邊一棟三層樓的職工宿舍，宿舍的陽台上掛滿了晾曬的衣服。除了一棟廠房和職工宿舍外，整個一大片再沒有房屋，廠房形成了金雞獨立之勢。
韓青和李鹿晗來到衛門口，跟把門的師傅說明了來意，走進廠房的各車間走馬觀花後便來到三車間看工人男童服的製作。
李鹿晗站在一個技術工人旁看著他嫻熟地縫製衣服，不一會，一件衣服在他的手裡縫好，李鹿晗讚嘆地說：「真快，做得真好！」
一個清潔工抱著一包邊角廢料從她的身邊經過，李鹿晗跟在他的後面來到車間的門口，旁邊是一堵圍牆。這是不是吳菊蓮所說的通往馴服場的圍牆呢？那清潔工把那堆廢料放進垃圾車裡，打開牆的鐵門，把車推了出去。
李鹿晗跟著他到了圍牆外面，那裡有一個垃圾場，垃圾場堆放的全是服裝廠的邊角廢料垃圾。
李鹿晗對清潔工說：「有些邊角是不是可以利用？扔了實在可惜。」
「做不了用的東西都是廢物，廢物扔了沒什麼可惜。」那清潔工說完用打火機將一大堆的垃圾點燃，不一會，大火熊熊。
清潔工看著火勢說：「看來你是一個很會持家的人，你到這裡來是訂貨？」
李鹿晗隨口答應說：「我到這裡看看有沒有符合我們經營的合適產品。」
「你看中了沒有？」
「廠里的規模不小，生產的品種繁多，質量很不錯，要選擇合適的質量品牌還要進行一下市場多方面的考察。」
「你真是一個做大事的，這麼慎重。」那清潔工說。
李鹿晗轉過臉看著旁邊用鐵絲網圍著的高牆問：「你們這裡是不是治安不好，經常有人打劫是不？」
清潔工隨口說：「我們這裡很安全，沒出過什麼事。」
「那這家高牆圍了還用鐵絲網加固，是不是很闊很有錢？防禦工作做得真好，恐怕連一隻蒼蠅都難飛進去。」
清潔工看著圍牆說：「這原來是馴狗的地方，可能是怕狗跑了吧。」
「狗又不會翻牆，怎麼會跑呢？」李鹿晗疑惑地問。
清潔工打量著李鹿晗警惕地說：「你是來訂貨的還是來搞偵查的？」
李鹿晗嫣然一笑反問道：「你看我是做什麼的？我只是覺得在這偏僻的地方搞得離奇古怪的，感覺住在裡面的人很憋屈非常壓抑。」
那清潔工看了她一眼，沒吱聲，推著垃圾車朝廠里的圍牆走去。李鹿晗跟著走了進來，清潔工把垃圾車放在了靠牆的一邊，鎖好了鐵門。
李鹿晗心想，這就是吳菊蓮所說的馴服場吧？要摸清馴服場的內幕必須要進去看看才知道。
韓青站在裁剪工的對面看著用機器裁衣，李鹿晗走到韓青身邊說：「這樣裁衣就沒有剪刀差，做出的衣服絕對標準。」
他們正欲離開，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攔住了去路問：「你們是哪來的？到廠里做什麼？」
「哦，我是北京來的，聽說你們廠里的兒童服裝做得很有品位，我特意來考察一下工人製作的全過程。」李鹿晗笑笑說。
「你們想訂單嗎？訂單請隨我來。」那男子說。
李鹿晗看了韓青一眼使了個眼色說：「我們只是考察考察，至於訂單，還要請示我們的領導審批後再確定。」
那男子彬彬有禮地說：「你們遠道而來，先到我們辦公室喝杯茶吧。」
韓青笑笑說：「你們挺忙的，我們就不麻煩你們了。你放心，我們會把你們廠子的生產流程向上匯報的，如果領導認可，他們會派人跟你們洽談的。你去忙吧，就不打攪你們了。」
那男子笑容可掬地說：「既然你們是來考察的，你們去看看我們的樣品吧。」
李鹿晗心想：對呀，既然考察，連一個樣品都沒看到，這也說不過去啊。
她微笑說：「好，看看樣品。」
那男子把他們帶到三樓辦公室，給他們倒了杯水，然後拿出樣品冊給他們看。
那人介紹說：「我們廠生產的產品銷路很廣，在全國的各大城市都有銷售。」
李鹿晗欣喜地說：「不錯，不錯。你們廠長真是領導有方，領導有方。你有沒有可給我帶回的樣品？我回去也好給你們做宣傳啊。」
那男子欣喜地拿來幾張宣傳畫交給了李鹿晗。李鹿晗謝過後離開了辦公室。
樓梯的窗戶直對著牆外那棟圍著鐵絲網的高牆。她在窗口掃了一眼裡面房屋的大概結構，發現有兩條藏獒在裡面走動，但沒看見孩子。李鹿晗明白，要想進去了解裡面有沒有孩子，首先要解決了狗。
李鹿晗從包里取出沾有麻醉藥的骨頭扔進了高牆內，兩條狗叫了起來走進骨頭聞了聞沒去啃。李鹿晗想，看來藏獒和別的狗不一樣，不會輕易吃不明來歷的食物。要採取什麼辦法解決它呢？
李鹿晗正尋思著，剛才接待他們的那個年輕人走過來微笑說：「你們在看什麼呢？」
李鹿晗微笑說：「那裡面的藏獒好可愛，比我們家的大了許多。」
那年輕人微笑說：「您對藏獒感興趣？」
「藏獒威猛不同其他狗，小偷只要看著藏獒就不會輕舉妄動。」李鹿晗笑笑跟著那年輕人走下了樓。
李鹿晗和韓青出了廠房。李鹿晗對警察小劉和小王說：「從高牆鐵絲網與藏獒走動的情況分析，很有可能是吳菊蓮所說的馴服場，也就是說林威販賣孩子的老巢。我想進去摸清詳細情況，但藏獒不好對付。」
根據李鹿晗提供的情況，小劉小王仔細地進行了偵查，發現這棟屋的後面有一張很嚴實的鐵門，有一條樹木遮掩的暗道直通附近橋邊，一般人不會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