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幼兒園的第一天

  「諾諾：明天你去幼兒園，願意嗎？」李鹿晗看著正在翻閱小人書的敏諾問。

  「去幼兒園太好了！我有好長時間沒看見幼兒園裡的小朋友了，真想他們。」敏諾高興地說。

  「到幼兒園一定要聽老師的話，跟小朋友和睦相處，認真聽老師講課，不要打架。」

  「媽媽，我會聽話的。要是小朋友欺負我，我能打嗎？」敏諾認真地說。

  「小朋友都是聽話的好孩子不會欺負你的。假如有小朋友欺負你告訴老師，讓老師去批評，你不准動手打人。聽見沒有？」李鹿晗說。

  敏諾躺在媽媽的懷裡摸著媽媽的臉，想起海南的那個阿婆那個狠勁，他心裡恨得咬牙切齒。他憤怒地說：「阿婆又惡又丑，還打人不給飯吃，還要我做好多的事，還要我去偷別人的東西。晚上她睡床，要我睡在木板上。」

  「諾諾受苦了。媽媽一定好好補償你，好嗎？」李鹿晗瞅著兒子說。

  「媽媽真好真漂亮，還怕我吃不飽，還給我買好多我喜歡的玩具和好吃的。媽媽，為什麼阿婆對我那麼凶啊？」敏諾見媽媽親切溫柔，回想起阿婆對他的態度在倆人對比之下發出了疑問。

  「因為你不是她生的，而是花錢買來的。所以他不會心疼你啊。她認為自己花了好多的錢買來的孩子，必須要把花出去的錢賺回來，要不然自己就吃大虧了。所以，她就逼著你做事，逼你去乞討，甚至強迫你去偷，她看著錢了，心裡才會感到平衡才會感到舒服，不然，你只有挨打挨餓的份。」李鹿晗解釋說。

  「怪不得，她只要看見我坐一會或是躺一會她就瞪著眼睛要我做這做那，不做就打；做了要是沒做好，晚上我睡著了她不是打就是過來掐我，好痛啊，我真的好害怕。」敏諾想起阿婆對他的虐待，緊緊地抱著媽媽，恐怕阿婆又來打他掐他。

  李鹿晗嘆口氣看著可憐的兒子說：「別害怕，都過去了，再也沒人敢欺負你了，阿婆再也見不到你了。以後誰欺負你回來跟爸爸媽媽說，爸爸媽媽再也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你了。」

  「嗯，媽媽，我好長時間沒去幼兒園了，明天去幼兒園，老師和幼兒園的小朋友還會認識我嗎？會教我認字寫字做遊戲跟我玩嗎？」敏諾想到去幼兒園擔心地問。

  李鹿晗摸著敏諾的頭說：「兒子，老師和小朋友都喜歡你都想你，他們見你回來了，肯定會很高興地歡迎你的。」

  初升的太陽冉冉從東方升起，太陽的光輝透過敏諾的臥室窗戶，輕柔地撫摸著他的臉，敏諾抱著洋娃娃睡得正酣，光輝沒能催他醒來，幾隻美麗的鳥在他的窗台上不停地蹦躂，發出一聲聲悅耳清脆的叫聲，把敏諾從夢幻中喚醒。敏諾睜開眼睛，啊，萬物甦醒了，美好的一天開始了。敏諾起來站在窗前看著朝陽，看著蹦蹦躂的鳥叫開心極了。這是從被壞蛋抓走後第一次感覺到金色光輝的溫柔和美好，特感愜意和興奮。

  他來到客廳，見爸爸已出門買菜，媽媽正在洗衣做飯。他洗漱完畢，我該做什麼呀？

  「媽媽，你去做飯，我來洗衣吧。」他過去還未說完小手已伸進了洗衣盆。

  媽媽看著兒子說：「諾諾，你去看書吧。這事還是讓我來做。」

  「你是不是怕我洗不乾淨啊？媽媽，阿婆的衣服都是我給他洗的，我會洗乾淨。」

  李鹿晗心想：我的敏諾在外面到底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啊？孩子回家了，還是讓他放鬆放鬆別再像以前一樣做事，把時間和精力放在學習上吧。

  李鹿晗溫柔地說：「諾諾，你有一年多沒去幼兒園了，幼兒園的小朋友學的東西比你多，你以後家裡的事少管，好好學習，把落下的課補上來有信心嗎？」

  「媽媽，我會努力學習的，我會追上小朋友的。」

  「好，我家的諾諾真乖真懂事。」李鹿晗誇獎說。

  敏諾大口大口吃完早餐後，趕緊到廚房收拾去了。

  李鹿晗對敏諾說：「諾諾，你趕緊去穿衣服，準備去幼兒園。廚房的事你不要管了。」

  「媽媽，我已經收拾完了。我這就去穿衣服。」

  李鹿晗來到廚房見裡面收拾得井井有條乾乾淨淨。李鹿晗驚訝地想，他進廚房我只是拿塊抹布抹一下桌子的時間，他做事如此之快，如此之好，她不敢相信這是剛滿五歲的兒子所為。她一陣心酸，眼睛裡噙滿了淚花，嗓子哽咽了。兒子在林威的鞭子下，在阿婆的虐待下，過的是什麼日子啊？

  她親昵地走過去看著兒子說：「諾諾，你在阿婆家也是這樣做事嗎？」

  敏諾看著媽媽說：「在她家做事比這還快，慢了阿婆會拿棍子打我的。」

  「這阿婆真夠狠毒的。洗乾淨手，我們去幼兒園。」李鹿晗看著敏諾心疼地說。

  李鹿晗看著敏諾在家做事，她知道不是棍子的威逼下，一個五歲的孩子做事絕對沒這麼快。這林威，這阿婆，要訓練他成一個什麼樣的人啊？

  李鹿晗問：「諾諾，林威和阿婆為什麼要你做事這麼快啊？」

  敏諾看著媽媽說：「想要我幹壞事唄。林威帶著我們晚上去偷東西，阿婆教我怎麼偷別人的錢包，還教我怎麼去撬別人家的門鎖。」

  李鹿晗大吃一驚：哎喲我的媽呀，一個多好的孩子居然去學偷，這以後還會有好嗎？我該怎麼辦啊？

  「林威和阿婆教你去偷，她是想害你啊！你千萬不要學他們教你的那一套。敏諾，你說林威和阿婆是好人還是壞人？」李鹿晗突然問敏諾，試探他有沒有辨別好壞的能力。

  敏諾看著媽媽說：「林威和阿婆都是大壞蛋，我才不聽他們的呢。我要做一個好人，我以後要去抓小偷。」

  「你多大的孩子？你還是省省心吧，別小偷沒抓著，反而被小偷打了。要抓小偷等你長大了再說吧。」李鹿晗看著兒子，雖然是在賊窩待了一年多，但是非曲直還是知道一點的。

  李鹿晗帶著敏諾來到了幼兒園，老師和幼兒園的小朋友在門口等著熱烈地歡迎他。到教室後老師特意向小朋友們說了敏諾在被拐賣期間所遭受的痛苦與折磨，要小朋友跟他搞好團結，關心幫助他。然後就是老師特意為敏諾的回歸安排的節目。敏諾真的特別激動，有多少心裡話要跟小朋友說啊，他含著淚抱著一個個小朋友居然放聲痛哭。尊敬的老師，熱情洋溢的同學都圍了過來緊緊地摟著。

  敏諾抹著淚無比激動地說：「謝謝大家！」

  老師將敏諾拉到自己的身邊說：「諾諾，你是小朋友里的英雄，大家都歡迎你的回來。」

  一個小女孩過去牽著諾諾的手說：「諾諾，我們做好朋友吧。」

  「好！」說完伸出小指頭跟女孩拉鉤。

  旁邊的小朋友都過來伸出小手指跟敏諾拉鉤。

  老師笑著說：「諾諾，你以後就和大家一起學習，一起玩遊戲。」

  這一年多里，在林威的鞭子下，在阿婆的棍子下，不是關在訓練場練武做事，就是學怎麼乞討怎麼偷竊。唯一接觸最多的就是殷雄哥哥，其他的小朋友根本就沒怎麼接觸過。有多憋屈啊。老師和這麼多的小朋友對他這麼熱情，真是太激動了，熱淚不停地流淌。

  老師過來給他擦乾淚，溫柔而親切地說：「敏諾，災難已經過去，你以後跟小朋友一起上課做遊戲，好好學習哦。」

  敏諾看著老師，懂事地點點頭說：「謝謝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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