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3章 堵她的嘴

2024-09-19 06:53:09 作者: 贇子言
  第573章 堵她的嘴

  「沒有。」

  「真沒有?」

  顏芙凝輕笑出聲:「真是搞笑,我還沒睡著呢,怎麼就夢見了討厭的人?」

  傅辭翊聞言,近乎咬牙:「你討厭我?」

  「我又不是蔡慕詩,非得喜歡你。」

  男子冷笑,成婚前退親,成婚盼和離。如今終於和離了,倒是遂了她的意。

  都說酒後吐真言,她確實一直討厭他。

  如今得到答案,本可甩手離開。

  可見她在自己懷裡那副嬌柔的模樣,他忍不住喉結翻滾。

  「顏芙凝,你再說一遍討厭我。」

  「就是討厭伱,如何?」

  嗓音嬌蠻。

  男子覆唇欺去。

  顏芙凝即便醉了酒,身形亦不穩,抬手捏拳就打在了他的胸膛上。

  正中那條大傷口。

  男子嘶了一聲。

  屋外隱在暗處的傅河聽聞,急欲閃進屋裡去,被傅湖拉住。

  「你去作甚?」

  傅河道:「救公子。」

  公子受傷,可不能挨揍。

  「且等等。」

  屋內,傅辭翊扣住捏著小拳頭的手。

  他的傷口遠未好,方才翻牆進顏府,躲開守衛又費了不少心力,傷口扯開些許。

  此刻被她這麼用力敲擊,真的是痛到渾身起了冷汗。

  他從來不知道她綿軟的手打起人來,竟如此痛。

  下一瞬,打人者竟在他懷裡睡著了。

  他將她放去美人榻上,聽得她嬌軟綿音嘟囔著——

  「傅辭翊是個討厭鬼,陰魂不散。」

  「他受傷了,兩條大傷口,血糊糊的,醜死了。」

  望著她嬌艷欲滴的紅唇,男子喉結滾了滾,終究堵上了她的嘴。


  「唔……」

  顏芙凝微微睜眼,又眯了眯。

  「你?」

  她顯然有疑惑,卻沒推開他。

  屋外,傅河傅湖貼著耳朵聽屋內動靜。

  覺著沒動靜了,兩人對視一眼。

  「救不救?」

  「救。」

  下一瞬,兩人的視線移到窗紗上,只見自家主子俯身欺在美人榻前……

  還是不救了吧?

  大不了公子的傷口好得慢些,他們決不能壞事。

  屋內,傅辭翊一手撐在美人榻的書卷枕上,一手抬著她的下頜,附身吻她。

  唇瓣與唇瓣相貼。

  下頜被人抬起,此般狀態教她不適,開始哼哼唧唧地躲閃。

  覺她很不安,他不敢太用力,生怕自己吻疼了她。


  然而此般俯身,傷口似有崩開跡象。

  教他不得不中止此吻。

  不可否認,她的唇瓣極為香甜。

  再度附身在她唇上貼了貼。

  瞧她又睡著了,且睡得恬靜,他這才捂著心口離開。

  回到傅府,將近半夜。

  「祛疤膏。」

  一進屋,他便問傅江要祛疤膏。

  傅江拿衣袍兜著不少瓶瓶罐罐,悉數倒在桌面上。

  「京城醫館的各種祛疤膏都在這了。」

  「公子,說句實話,這些祛疤膏大抵都沒什麼大作用。」

  「真有用的話,大家的疤痕都去掉了,更何況你的傷口那麼深。」

  「據說太深的傷口,祛疤膏是沒用的。」

  聽他絮絮叨叨個沒完沒了,傅辭翊命令傅海:「把他嘴捂上。」

  傅海抬手就捂住傅江的嘴。


  傅江還在說:「公子的傷口尚未癒合,還不能用祛疤膏。」

  由於被捂著嘴,聲音悶悶的。

  傅海用力拍了他的嘴,察覺手心沾了他的口水,十分嫌棄地往傅江衣服上抹。

  傅江這才消停。

  傅辭翊扯開衣襟露出胸膛,紗布上赫然有了血跡。

  傅江與傅海見狀驚愕。

  傅海問:「怎麼回事?少夫人不是處理好傷口了嗎?」

  傅江則質問傅河傅湖:「今夜不是你倆護衛公子的麼?」

  「公子要去國公府。」

  傅河低垂了腦袋,方才他是想救公子來著。

  「我倆載去的,公子自個躍牆而入,尋到少夫人的院子花了不少心思與體力。躍牆出去後,臉色就不太好了。」

  傅湖說著,心底腹誹,實則公子從少夫人閨房出來時,面色就不太對了。

  傅辭翊不管他們四人,顧自揭開紗布。

  好在縫線都還好端端的,就是縫線間隙有血滲出來。

  「莫吵,幫我重新上藥包紮。」


  四人稱是,手忙腳亂地忙活開。

  傅辭翊覺得頭疼。

  顏芙凝一人輕鬆能做好的包紮事宜,他們四人竟能亂成一鍋粥。

  ——

  顏芙凝半夜醒來,只知道自己睡在了美人榻上。

  按了按太陽穴,喚人擔水,這才去沐浴。

  次日,六月初一。

  她早早起來,用了早膳就要出門。

  顏盈盈拉住她:「一大早地作何去?」

  「我得去酒樓忙,發月錢什麼的,事情可多了。」

  她還得面試一撥繡娘、裁縫與洗碗大娘。

  顏珹開口:「你爹我昨日就把帖子發出去了,等會親戚都會上門來。」

  她這個主角怎能不在?

  顏芙凝道:「爹爹,誠信為本,早就約好了,不能食言的。」

  顏珹不作聲。


  倒是洪清漪叮囑:「中午前早些回來罷。」

  「謝謝娘!」

  顏芙凝眉眼彎彎地笑了,看到母親想與她更親近些,便過去摟住她的脖頸,使勁蹭了蹭。

  瞧小女兒跟貓兒一般,洪清漪亦笑得眉眼彎彎:「這孩子。」

  顏珹嘆息,女兒到底與娘親。

  眼瞧顏博簡跟顏芙凝離開,他便喊住他:「你去做甚?」

  「先前不是爹讓我保護妹妹麼?再則,我還得跟妹妹學做生意。」

  顏博簡說罷,小跑著追上顏芙凝的腳步。

  兄妹倆到成文樓時,時辰尚早。

  酒樓廳堂內早已等了許多女子,有年輕的,亦有年長的。

  還有零星幾個男子。

  顏芙凝沒想到來應聘的人如此之多。

  向陽上前來:「小掌柜,這位是我娘,我娘身旁幾個都是我姊妹。」

  向陽母親笑得靦腆:「我們都是婦道人家,能幹活,我把要好的街坊鄰居都帶來了。」

  文武兄弟忙不迭地也將自個的母親與姐妹拉到顏芙凝跟前。

  大家爭著介紹。

  瞧著人多,有大娘高聲道:「掌柜,小掌柜,你們千萬不能不要我們。」

  有年輕女子道:「咱們女子若想做工補貼家用,不是在家織布就是在家繡東西,旁的只能簽了賣身契去當丫鬟。」

  能有人身自由的做工機會,與她們女子來說幾乎沒有。

  大娘道:「對,咱們這等年紀的只能去當老媽子。」

  劉松與顏芙凝解釋:「我打聽過了,京城大酒樓洗碗洗菜的都男子,就連成衣鋪的裁縫也是男子居多。」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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