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4章 誰人指使

2024-09-19 20:14:46 作者: 贇子言
  第794章 誰人指使

  夫妻倆帶著傅北墨與孟力以最快速度回到傅家。

  疾步進了房中,只見母親雙眼緊閉,嘴唇泛紫。

  顏芙凝搭上婆母的脈搏,伸手翻她眼皮。

  傅北墨焦急等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如何?」傅辭翊俊眉擰緊。

  「娘中了毒,毒素尚淺。」顏芙凝命彩玉去取藥箱,自己則與傅家兄弟解釋,「此毒大抵是慢性毒,起碼要服用十天半個月才會起效。因娘身上有旁的毒,毒與毒相互攻擊,急火攻心之下,娘吐了血。」

  「意思是娘有救?」傅北墨緊緊抓住顏芙凝的袖子,「嫂嫂,我說得可對?」

  哥哥嫂嫂是他的主心骨。

  特別是嫂嫂,只要有嫂嫂在,他就心安。

  顏芙凝頷首:「有救,此事交給我。」

  「嫂嫂……」

  傅北墨倏然靠去她的肩頭。

  被傅辭翊抬手擋住了。

  「李嬤嬤,你如何照顧夫人的?」傅辭翊沉了聲。

  李嬤嬤哭道,自打兩個嘴巴子:「老奴有罪,那個叫阿聞的女人有問題,就是她給夫人喝水,夫人才吐了血。」

  孟力道:「公子,阿聞已被傅溪關到暗室。」

  「娘交給你。」傅辭翊與顏芙凝道了一句,轉眸看向兩少年,「陌生女子進府,牽涉人員你倆負責查清。」

  兩少年稱是。

  傅辭翊便抬步離開。

  「夫君作何去?」顏芙凝沖他背影喊。

  「去去就回。」

  傅辭翊走得頭也不回。

  片刻後,他進了暗室。

  與其說是暗室,不如說是地牢。

  此地牢是在將府中人員更換一遍後所建,是以裡頭一切物什全都簇新。

  傅溪看到他過來,拱手見禮:「公子。」

  旁的護衛搬了把椅子讓傅辭翊落座。

  「可有招認?」傅辭翊掀袍坐下,清冷的眼望向對面的女子。

  「嘴挺嚴,還不曾招認。」傅溪搖首。

  傅辭翊捏了捏手指關節,慢條斯理地轉了轉大拇指上的玉扳指,吩咐身後跟著來的江河湖海:「去捉些蛇鼠來。」


  四人稱是。

  傅溪疑惑:「公子要作何?」

  「看著便是。」傅辭翊淡聲道,「往後我不在府中,你得提高十二分警惕,否則換人。」

  傅溪連忙稱是。

  公子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他若不能護好傅府,自己得滾回南山去了。

  半刻鐘不到,江河湖海回來,其中兩人各拎了只袋子。

  一隻袋子蠕動著,另一隻袋子躥騰著,發出吱吱的聲響。

  顯然兩隻袋子所裝物什不同。

  聞醫女聞聲,渾身發抖。

  奈何她此刻被綁在台板上,身不能動。

  「你們想做什麼?」她叫,「我真沒下毒,夫人那般,不是我的錯。」

  「還在狡辯?」傅湖拿出一包尚未用完的藥粉,扔在她身旁的台板上,「公子,這是在倒座房內發現的,北墨公子與阿力方才剛尋到。」

  「說,誰派你來?」傅辭翊又問一遍。

  他的耐心有限。

  聞醫女閉緊了嘴巴。


  太子會毒打她們,她決不能說。

  傅辭翊慵懶抬了抬手,吩咐江河湖海:「往她身上割上幾刀,切記別把衣裳割破了。」

  四人得令,拔出匕首,捲起女子的袖管褲管,手起刀落,幾刀血口子便豁開。

  聞醫女痛苦驚叫。

  她沒想到傅辭翊竟然比太子更狠毒。

  「我說,我說!」她求饒,「我說!」

  傅辭翊淡淡道:「晚了。」

  說罷,命傅溪將她的嘴堵上。

  聞醫女的嘴裡被塞了破布,麻繩繞著她的嘴臉綁了一圈。

  傅江道:「咱們專門捉的是餓了許久的蛇鼠,它們在野外尋不到吃食,見到熱乎乎的血肉會啃食。」

  傅河補充:「如今天冷,蛇鼠喜歡溫暖之處,人身上熱。」

  聞醫女聽得渾身顫抖,嗚嗚發出聲響,卻是無用。

  四人動手將蛇鼠灌入聞醫女袖管褲管,同時袖管褲管用繩子綁上。

  蛇鼠們亂竄著,撕咬著。

  很快從她的領口褲腰處鑽出來,被江河湖海重新灌入袋子。


  「說,誰人指使?」傅辭翊又問。

  傅溪立時解了聞醫女的嘴。

  她氣息微弱道:「是太子,太子想用令堂的性命來要挾,想要傅大人支持擁護他。」

  「你說得不夠。」傅辭翊聲音極冷。

  「毒藥是我下的,慢性毒藥,是我養父研製。」

  「你養父何許人?」

  「楊太醫。」

  「繼續說。」傅辭翊面色沉下。

  聞醫女又道:「楊太醫也曾上貴府來,奈何未能進府。我的姐妹沐醫女也有過行動,不過不是針對傅夫人,而是針對傅北墨公子。她用身子勾引,希望能伺機下毒。」

  「想要我母親與我弟弟的命。」傅辭翊冷聲問。

  「傅大人若不同意站到太子一隊,太子就不會給解藥,時間一到,毒發斃命。」聞醫女求饒,「該說的,我都說了,還請傅大人饒我一命!」

  傅辭翊起身:「解藥何在?」

  「我身上沒有解藥,解藥在太子那。」聞醫女見他要走,急急道,「令堂只喝了四日,照理不會這麼快毒發身亡的。傅大人若去太子那要解藥,請千萬不要把我供出來。」

  傅辭翊不理會她,顧自抬步。

  江河湖海跟上。

  傅溪想了想,也追上去:「公子,那女人怎麼處理?」

  「先關著。」傅辭翊清冷道了一句。

  等他更衣後去到母親院子時,只見傅北墨焦急地站在房門外。

  聽聞腳步聲,傅北墨轉頭:「哥,你審問好了?」

  「嗯,你有心眼,卻不多。」傅辭翊提醒,「往後得多長些心眼。」

  傅北墨頷首稱是,輕聲道:「嫂嫂在施針,圓臉在一旁幫忙,說是在身上扎針,所以我就等在外頭。」

  他的話音甫落,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娘無礙了,那女子所下之毒已解。」顏芙凝動了動僵硬的脖頸。

  「辛苦娘子。」傅辭翊這才放心些許,「娘何時會醒?」

  顏芙凝道:「本來解毒後就會醒,但此毒與娘本身有的毒發生了作用,導致身子虛弱,要晚上才會醒來。」

  「好。」傅辭翊頷了頷首。

  「夫君是去審問那女子了?」顏芙凝直接問出疑惑,「是誰的人?」

  他尚未回答,院門口傳來一道急促的腳步聲。

  顏博簡高聲道:「妹妹,查到福豐酒樓的幕後老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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