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何謂魔術

  第265章 何謂魔術

  【倫敦（London）】乃是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合王國首都，以及西方魔術協會本部時鐘塔的根據地。

  更為重要的是那時鐘塔下方所存在的【靈墓阿爾比昂】。

  於時鐘塔地底蔓延的巨大地底迷宮。也可以說是相對時鐘塔（Clock Tower）而言的時鐘坑（Clock Hole）。

  乃是從屬於時鐘塔的魔術師們的共有財產，時至今日仍在持續探索的一大迷宮（Labyrinth）。

  那是更早時候的事情，在踏入了這與自身有著深厚因緣之地，李耶便察覺到了那古老之龍的屍骸，或者說屍骸所化作的靈墓。

  傳說神代結束時，有頭約2km的巨龍死在地下，遺骸零星散布在各個地方。

  為了將其亡骸當作魔力資源利用，時鐘塔本部就建造在其上方。

  但不知是龍的影響，還是說這塊地原本就是這樣，越是不斷地挖掘著地底，就越是見到了各種異樣的世界，於是不知何時起，迷宮變成了礦井，礦井變成了城鎮，城鎮隨著深淵的持續變成了遺蹟。

  本著神秘側鄉下人進村的想法，成功抵達倫敦的李耶利用這些天攢的一些英鎊找了處不要證件的旅館住了下來。

  其後最為重要的便是找到時鐘塔的位置，以及加入其中。

  儘管秉承著三大原則之一的第一原則：『神秘理應隱匿』。

  由此形成了魔術師（無論是否隸屬協會）把秘密泄露給一般人的話就會受到來自協會的懲罰這麼一種規定。

  但時鐘塔仍未從現實中隱蔽起來，李耶若是要找的話還是能夠找到的。

  就算施加了驅人結界，對李耶而言也是形同虛設——

  更何況李耶是清楚時鐘塔位置的，在那場漂流之中，李耶看見了——

  西曆的開始和前後，神代完全結束了。

  然而，所羅門王的弟子之一，以『將神秘作為學問傳承下去』為宗旨創辦了一座學院。

  自此之後，於各地增加了許多贊同者或門徒，也建造了許多魔術都市。

  然而這些都市在聖堂教會的對立中相繼關閉，其結果就是機能全部集中於被設立在倫敦的時鐘塔。

  到了大約十三世紀，凡提及魔術協會，所指的就是位於倫敦的起源兼最高的學府·時鐘塔。

  而這一結果，便導致了李耶曾在漫長的【時間】中看見了許多有關時鐘塔的痕跡，哪怕這些記憶仍舊沉睡在潛意識深處，只有在李耶主動挖掘的時候才會顯現，但也能夠為李耶揭露時鐘塔所在地。

  不久之後，李耶花費了最後的錢財置換了身全新的服飾，他在登陸不列顛不久之後就不再使用魔力來製造衣服。

  魔力生成的服飾很容易被魔術師看出來，而且即使是魔術師，在日常生活中使用魔術的人並不多。

  雖然也因為魔術作為辦理日常事務的手段其成本很高，不過首要是為了【神秘的隱匿】

  魔術協會極端地禁止讓世間知道魔術，如果採用顯眼的魔術使用方式，將會遭到肅清。

  本著求學而來的李耶沒必要頂著風頭去冒險，不如換身正常的衣服來行動。

  魔術即是魔道，乃是非人之道。

  全身心鑽研魔術的魔術師三觀是跟常人有所不同的，李耶也不清楚自己這個三觀正直的良好人民不知道能不能融入進去。

  在英國生活的這些天，哪怕只是1990年，科技還不怎麼發達的時代，李耶也是十分享受著每一秒的時光。

  每一天都當成最後一天來面對。

  直到現在，李耶已經確定聖槍無法彌補他的過失，那冒然拔錨所帶來的結果便是他自身穩定性的晃動。

  儘管從魔神王蓋提亞那得到了有關單獨顯現的解答，但李耶還是沒能夠徹底實現，在那之前李耶的【自我證明】都將處於不穩定的狀態。

  那【晃動】隨時都有可能發生，從當前的時代消失。

  簡直就像是發送Time leap的岡部倫太郎一樣，直接實現了時間的跨越。

  『我會不會是世界線的跨越，像用了D-Mail那樣？』

  整理好裝備的李耶思緒開始亂跑，自己會不會不止是時代的變動，甚至是世界線的遷移。

  像岡部倫太郎使用了D-Mail，從【β】進入【α】那樣。

  『不對，應該是平行世界吧——』

  在跟旅館大媽告別後離開旅館的李耶覺得平行世界也很有可能。

  對於月世界來講，平行世界並非是【無限的可能】，而是在【有限可能】中穩定發展的可能性。

  畢竟運營平行世界的資源都是由唯一的恆星來提供的。

  但平行世界移動對人類而言是魔法的領域，目前能夠涉及這一領域的只有第二魔法使——基修亞·澤爾里奇·修拜因奧古（Kischur Zelretch Schweinorg），世界上僅有五位的【魔法使】之一。

  魔術或科學皆不可能達成的五個事象被稱為【魔法】。

  而能將之引起的人類就為【魔法使】。

  澤爾里奇則是第二魔法·萬華鏡的魔法使，亦是魔術王所羅門的弟子之一。

  公元前便在活動的最古老的魔術師之一，寶石魔術之祖、礦石相關魔術的頂點。

  而【第二魔法·萬華鏡】是平行世界的證明與運用。

  澤爾里奇證明了世界還有不同展開的餘地，多虧如此，世界得以延長壽命。

  因為【我們的歷史雖會失敗、自取滅亡，但說不定還有著其他成功了的我們】這一概念給本已逐漸喪失夢想的星球帶來了希望。

  時間旅行的概念也被包含在第二魔法之中，記錄的篡改、現象的改寫等，等同於平行世界的運營。

  【魔道元帥】澤爾里奇是第二魔法的使用者。

  擁有一邊保持自身的同一性，一邊在複數存在的平行世界自由移動的能力。

  他【萬華鏡（Kaleidoscope）】的別名，就是來自他【能夠窺視無數的平行世界】這個事實。

  李耶判斷自己若是也達成了類似的移動，那便是第二法的效用了。

  儘管魔法的席位只能夠存在一人，但是其相關能力的效用並不會限制後來者的使用。

  無論是僅憑劍技就能夠達到多重次元折射這第二法才能夠實現的魔劍，還是魔神王蓋提亞那所謂的【逆行運河-創世光年】則是類似於第五魔法使【青】所掌握的魔法的效用。

  將【現在】積累的事物送往過去\未來，足以導致宇宙熵增的熱量在其手中被篡改。

  就連【魔道元帥】澤爾里奇自身都是製造了大量有關第二法的魔術禮裝分散給自己的弟子，無論是作為課題使用還是禮裝使用，都是能夠抵達第二法效用的途徑。

  若是這樣的話——

  「你在看著吧？」

  李耶猛然抬起頭，有些狐疑的目光從四周掃過，仿佛想要跟那位於世界之外的魔道元帥對視著。

  【魔道元帥】澤爾里奇是唯一的，除了依靠寶石在各個平行世界移動外，便是獨自觀測著眾多平行世界。

  李耶這一類的進入，極大概率會進入到他的視線中。

  有些狐疑的盯著四周，直到周圍路人的視線將李耶打回原形，神色自然的李耶很快便加快步伐離開了現場。

  照著自己勉強想起的記憶向倫敦郊區走去。

  對於自己能不能成為登記在冊的魔術師，李耶並不擔心，時鐘塔的魔術師基本分為兩種。

  除了數代、數十代積累成就的魔術師家系，不僅是魔術刻印的完成度以及傳承的魔術知識外，更有著名為十二君主（Lord）家系的存在。

  被時鐘塔授予君主（Lord）階級的，包括三大貴族和院長在內的十二名門。

  掌控了時鐘塔近千年，他們分別司掌著時鐘塔的十三個學部。

  過去為建造時鐘塔提供了土地和資金，現如今仍提供著運營的費用，可以說他們就是管理和隱匿著現代的神秘的魔術世界的支配者。

  除了這貴族階級的魔術師家系外，便是如同平民的一代魔術師或者說積累不過數代的魔術師，其積累太過淺薄，魔術刻印無法成型，甚至不能夠稱作魔術家系。

  如今是時鐘塔分為三大主義。

  其一是貴族主義；

  主張應該依循慣例，只有被選中之人才能鑽研、改良魔術。

  成員以巴瑟梅羅為首，包括埃爾梅羅、尤利菲斯、阿尼姆斯菲亞、蓋烏斯令、阿切洛特等。

  其二是民主主義；

  主張應該廣開門戶，給予優秀的人才相應地位，平衡修習魔術的社會本身。

  成員以特蘭貝里奧為中心，包括了另一大貴族巴魯葉雷塔，以及艾德費爾特等。

  其三是中立主義以梅亞斯提亞為代表，包括布里西桑、吉古馬列。

  和其他兩派不同，這個派閥的內部意志並不統一，只是出於比起主張主義還是想要優先研究這種想法，幾個家系聚集在一起而已，什麼時候內訌也不奇怪。平時用勢力最大的梅亞斯提亞派之名來統稱他們。

  而李耶要成為的便是民主主義的一代魔術師，至少能夠為李耶的求學之路打開大門。

  懷揣著如此的想法，稍久之後李耶離開了倫敦市內，沿著記憶中的路線以及大氣中以太的流向。

  隨著周圍行人開始減少，李耶也察覺到不遠處那覆蓋範圍極廣的驅人結界。

  而在那結界之中，一座風格形似英國國會議事堂（大本鐘）的建築物出現在李耶眼中。

  看到這個李耶就清楚來對地方了。

  不到數米的範圍，便會正式進入時鐘塔的地界。

  早已做好準備的李耶踏進了結界的範圍之內，那本來會使得行人下意識避開這片區域的驅人結界被李耶身上高強度的對魔力所抵消。

  現在的李耶也只有大魔術，禮節咒法等大規模的魔術才能造成影響，卻是屬於無關緊要的傷害。

  僅僅是為了驅散普通人所設立的驅人結界是無法阻攔李耶的步伐。

  「同學，你這是？」

  就在李耶氣勢洶洶想要進入時鐘塔，來一套傳奇魔術師誕生之類的流程之際——

  不解的話語從身側響起。

  穿著青綠羊毛衫的少年神色不解的看著李耶，儘管為李耶的樣貌以及發色感到詫異，但見他這裝扮便清楚了其身份，出與好心的念頭，才是出聲攔下了李耶。

  「你是魔術師吧？」

  一早便注意到這少年的李耶微笑道，從進入郊區初步接觸到驅人結界開始，李耶便看見了這跟他一樣步行的少年。

  從微薄的魔力反應來看，是魔術師沒錯，但並不算強大。

  之後的李耶更是陷入了對加入時鐘塔計劃的演算中，才無心關注這不知名的魔術師少年。

  但隨著少年開口，李耶也順著少年交談起來。

  「嗯，不過我只是今年才來報導的新生而已。」

  短髮少年笑道：「伱也是魔術師嗎？」

  對於李耶能夠直接道出自己魔術師身份，少年似乎不感到意外。

  能夠無視時鐘塔的驅人結界，能夠直接指出自己魔術師身份的李耶絕不會是誤入的普通人類，那麼便是跟神秘側有所牽連，而且是知曉魔術師概念的存在。

  哪怕年幼，少年的思緒依舊活躍和靈敏，不到數秒的時間和接觸，便能夠理解出李耶的部分來歷。

  『嗯？』

  明明對話不過三四句，李耶似乎覺得眼前的少年思想有點過於活躍了。

  哪怕沒有讀心的能力，李耶也看出了少年那熠熠生輝的雙眼中到底存在著什麼。

  「相比魔術師，我更接近魔術使吧，使用魔術來戰鬥的人員。」

  李耶想了想，若依靠投影魔術來戰鬥也算的話，自己應該是能夠算是魔術使的。

  「不過時代在進步，我還是想要成為魔術師，今天來試著看看能不能加入時鐘塔。」

  對自己有自信的李耶豎著大拇指，咧嘴笑道：「既然你是新生的話，能夠告訴我怎麼加入時鐘塔嗎？

  對了，黑戶行不行？」

  李耶自認為自己的計劃無比完美，依靠自身的資質絕對能夠加入時鐘塔，但還是有那麼一丟丟缺陷。

  那便是李耶是一名絕對的黑戶，不僅是從無入境記錄，就連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痕跡也不存在過。

  最早的痕跡也不過數日前初步登陸不列顛群島。

  這是一個致命的缺點，但李耶無法解決它。

  且不說李耶尚無路子來補辦證件，其次便是負擔不起花費，數次更換工作最後給李耶帶來的是兩袖清風，走哪都是輕裝上陣。

  李耶現在全身唯一值錢的也就是這身花了全部英鎊置換的二手衣服，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更為重要的是時鐘塔能否識別真假證件，李耶有點琢磨不透，但與其獨自琢磨方法，不如直接來時鐘塔問一問。

  不能錄取的話，李耶再找個不是很強的魔術家族友好學習下。

  進退皆可守，李耶都在為自己這個簡單粗暴，但十分可行的計劃感到驚嘆。

  不清楚此時李耶到底在想些什麼驚天注意的少年聞言，頓時愣住了。

  他怎麼都沒想到現如今還會有人存在這種情況，稍稍遲疑後道：「這個的話，一般都是自己魔術家系來推薦的吧？

  不然就是依靠魔術資質來獲得時鐘塔的邀請，可黑戶——」

  少年也不過十五歲，初步進入時鐘塔想要證明自己以及家族的能力，但黑戶這個問題就有點難住他了。

  黑戶並不難理解，只是沒有身份證明而已。

  但想要成為魔術師——

  「這個，你得問問時鐘塔方面的人了，我不清楚。」

  少年自知無法給出答案，直接搖搖頭道：「十分抱歉，這點我幫助不了你。」

  並不感到失落的李耶隨即笑道：「怎麼會呢，不過還是麻煩你告訴哪裡能夠找到相關的人員，畢竟你也看出來我情況比較麻煩。」

  對於這點，少年並未拒絕，轉頭便帶著李耶走向學院區。

  一路上李耶到處觀察著四周的情況，像少年這樣的魔術師還有很多，但不乏魔力反應強大的魔術師。

  相比少年而言顯得強大，在如今的李耶看來其實區別不大。

  但李耶藉助氣息遮斷以及壓制龍血的波動，才將那藤丸立香都覺得邪惡的氣息壓制下來，不然還沒進入時鐘塔便會被當做異端討伐了。

  「說起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

  仍舊左右觀察的李耶望著身前少年的背影，忽然開口問道：「我叫李耶，不知道怎麼稱呼？」

  明明交談了一段時間，甚至是委託少年來帶自己前往時鐘塔負責魔術師登陸的部門，李耶才發現自己還不知道少年的名字。

  這是個很稀奇的事情，在往常李耶一般都會在最開始便知曉對方名字的。

  而面對李耶的問題，走在前方的少年微微頓住，但很快便恢復了動作，道：「李耶先生，你是中國人吧？」

  「對哦，聽名字都能夠看出來嗎？」

  李耶也不隱瞞，笑道：「真厲害誒！」

  「根據肯尼斯講師以及記錄在時鐘塔的魔術典籍上來看，中國所在的魔術基盤是跟我們魔術截然不同的存在，那是名為思想鍵紋的魔術基盤。

  但思想鍵紋具體的效果從未登記在時鐘塔內部，這是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少年頭也不回的說道：「李耶你是魔術使的話，是使用這個思想鍵紋的嗎？」

  「沒哦，我用跟是你們一樣的魔術基盤，基於——魔術王所羅門所創造的魔術基盤。

  只不過我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菜鳥魔術師，畢竟魔術很難啊！」

  李耶收起笑容，道：「還是說有問題嗎？」

  「沒有問題，只是我的一點好奇心而已。」

  少年搖搖頭，隨即說道：「對了，我的名字是——

  韋伯·維爾維特。」

  少年，不，韋伯·維爾維特如是說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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