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魔術的世界

  第267章 魔術的世界

  時鐘塔的授課是以只要能跟得上就儘管來這樣一種形式進行的。

  所謂魔術幾乎可是說是由家系和才能來決定一切，因此也沒有必要認真進行授課。

  這是一月之後，攢足學費的李耶在成功加入時鐘塔後才意識到的一點。

  並不是說知識會缺少，會有錯誤的魔術知識流出，而是並不會存在那種細化的解答。

  這裡是才能至上的世界。

  這一個月，李耶靠著少年韋伯·維爾維特的補習和自己的魔術理解，很快便通過了時鐘塔的入學考試，而學費也在李耶高強度的無證打工下得到了解決。

  從【晃動】發生至今，不到兩月的時間，李耶便以黑戶的身份成為了魔術師。

  與其說是黑戶，不如說是被擔保後才順利進入時鐘塔。

  某間布置整齊的辦公室中，李耶身子挺拔，坐在鋪有軟墊的沙發上，面帶笑容的望著身旁主位上年過七旬的老婦，身著艷麗的綠色西服，儘管白髮蒼蒼，但仍舊給人一種英氣勃勃的感覺。

  室內的空氣中瀰漫著古樸的香味，令人精神一振。

  不僅是這淡淡的清香，四周的布局也盡顯其主人的身份，各種魔道典籍以及道具，宛如小工坊般的存在。

  享受著這片刻的寧靜，李耶微笑道：「很感謝你的幫助，伊諾萊女士。」

  那被李耶成為伊諾萊的蒼老女性呵呵笑著：「畢竟你是作為具備才能之人，若是這樣被拒之門外豈不是可惜了？」

  作為來路不明者，李耶就算是通過了考試也很大機率被拒絕，儘管時鐘塔以及代表的神秘側不遵守人類海世界的法律，但身份不明這點到哪裡都很通用。

  【可疑人物】

  這是時鐘塔法政科審核人員對李耶的印象，一個很可疑的天才級初代魔術師。

  除了那主張應該廣開門戶，給予優秀的人才相應地位，平衡修習魔術的的民主主義外，時鐘塔不會有接納李耶的可能性。

  而事實也是如此發展著，哪怕李耶身為來路不明的黑戶，但也因為其才能被時鐘塔接納，甚至有一位現任君主（Lord）出面作擔保。

  曾有過數面之緣的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乃是主張貴族主義的現任君主（Lord），是主張應該依循慣例，只有被選中之人才能鑽研、改良魔術的老舊派。

  哪怕因李耶的才能多看了幾眼，也不會改變自己的想法，並不會因他才能被浪費而感到遺憾。

  因此，是絕對不會幫助李耶擔保，使其進入時鐘塔的。

  而李耶面前的伊諾萊·巴魯葉雷塔·阿托洛霍姆則是時鐘塔十二君主之一的巴魯葉雷塔。

  司掌的學科乃是創造科（巴魯葉），而伊諾萊·巴魯葉雷塔·阿托洛霍姆更是帶出了蒼崎橙子、荒耶宗蓮和科爾奈利烏斯·阿魯巴等優秀的魔術師的存在，可謂是時鐘塔的女傑。

  這也是李耶在接觸到伊諾萊·巴魯葉雷塔·阿托洛霍姆後才知曉的事情。

  「無論怎麼樣，都十分感激伊諾萊女士你的幫助，只是我有個不情之請。」

  李耶微微一笑，凝視著眼前的老婦，在被伊諾萊·巴魯葉雷塔·阿托洛霍姆出面擔保之後，李耶不曾被劃分到她所司掌的創造科（巴魯葉）中，而是繼續在這大本鐘似的地方，即第一學科全體基礎科（密斯提爾）。

  魔術協會把神秘學分為十二個領域；以堪稱必需的全體基礎作為（Ⅰ），繼而分別是個體基礎（Ⅱ）、降靈（Ⅲ）、礦石（Ⅳ）、動物（Ⅴ）、傳承（Ⅵ）、植物（Ⅶ）、天體（Ⅷ）、創造（Ⅸ）、詛咒（Ⅹ）、考古學（Ⅺ）、現代魔術論（Ⅻ）。

  由此設立十二個學部，分別由十一名君主（Lord）管理，只有現代魔術論（Ⅻ）是非君主管理。

  在二十世紀初才作為第十二個學科獲得承認。

  現代魔術是將近百年產生的魔術匯集起來，廣泛而淺顯地，作為更加一般性的魔術，以「便於使用」為目的的院系。

  不需要君主們作後盾也不需要他們的承認，自由地談論和評價魔術，有時還會上載圖片等等，簡直就是順應現代社會的新世代（New Age）們的領域。

  這些雖然在形式和方向性上有所不同，但全部都是以追尋研究神秘為目標的學問。

  所謂魔術師是追求【根源之渦】的生物，所以這也是理所當然的構造。

  第一科（全體基礎）以外的十一科都有各自的學術都市，分布於倫敦周邊的各個街區（斯拉、羅克斯洛特等）。

  不同學部和部門的建築的構造有著巨大的差別，為了隱匿神秘各學部會對自己的教學樓進行偽裝，教學樓周邊設有心理和魔術的結界防止路人接近。

  此外還有法政作為第十三個項目，與其他的十二學科不同，法政科並不是研習魔術的地方。

  所謂法政科，就是用於運營、管理時鐘塔的學科，所以不被計入十二科之內。

  雖然習慣上稱其為法政科，但其正式名稱是第一原則執行局。

  換言之，就是用以嚴守『神秘理應隱匿』這條時鐘塔第一原則的部門。

  因此與其他學科不同，並不會冠以創始者之名。

  在經歷了漫長的時間後，劃分為了『守護魔術世界的存在』、『監管魔術師們的存在』以及『為人類社會做出貢獻的存在』三個領域。

  結業於此法政科之人，最終都會成為管理時鐘塔的精英，介入魔術師之間的爭鬥的執行部隊，抑或是經由時鐘塔介紹，就任與時鐘塔來往密切的各個國家的要職。

  由於不只是在時鐘塔內部，甚至還威懾著與魔術師息息相關的國際政治，因此法政科招致了眾多魔術師的恐懼。

  基於這層性質，不只是巴瑟梅羅抑或是貴族主義，君主的繼承者基本上都會入學法政科。

  李耶最初抵達了的便是第一學科全體基礎科，以及報名的法政科。

  至於在成功入學前，李耶便對韋伯·維爾維特上課的地方有所了解。

  倫敦的時鐘塔，具備著各個學科所擁有的七十座教室，以及由全體共同管理的五座大教室。

  在這種情況下，雖說是教室，但站在魔術師的角度上，稱其為七十又五座城更為貼切。

  大教室是從創立之時就存在的『為所有魔術師敞開門扉』的教室。

  只要以學生身份加入協會並支付了學費，所有學生都能夠參加。

  除此之外，比較新的教室則是建設在地底，如今仍在擴建中，現在幾乎都變成了新的地底迷宮。

  而一般情況下，時鐘塔入門的魔術師會先在全體基礎（密斯提爾）學習五年（範圍包括魔術全體的共通常識、類感魔術和感染魔術、地脈、大源學），然後轉入各個學部。

  不過這也不算明文規定，所以越是優秀的魔術師通常也會越早開始輔修或者轉部。

  兩千餘年，自西曆之初便開始建設的，屬於西方魔術的世界向李耶展開了其中一角。

  可謂浩瀚。

  堪稱海量的魔術知識讓李耶見識到了人類智慧所積累的事物。

  但也是如此，始終無法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李耶才會冒然前來尋找伊諾萊·巴魯葉雷塔·阿托洛霍姆。

  魔術師的究極境界乃是抵達【根源之渦（阿克夏記錄）】，窮極一生、乃是是數代家系傳承的課題也只是為了抵達【根源之渦（阿克夏記錄）】的途徑而已。

  就像是李耶面前的伊諾萊·巴魯葉雷塔·阿托洛霍姆，巴魯葉雷塔一門以追求【究極之美】來到達根源。

  但李耶並非是為了抵達【根源之渦（阿克夏記錄）】而鑽研魔術，他所為的也僅僅是自身。

  抵達【自我的根源】，其靈魂所在便是根源。

  除了基礎學科，以及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亞所在的天體科、傳承科會引起李耶的注意外，其他學科對李耶而言都是沒必要的。

  因此，李耶必須要確認冬木聖杯戰爭是否存在，但親自前往冬木對現在身無分文，支付完學費後只能到韋伯·維爾維特哪蹭飯的李耶而言，可謂是超大難度。

  就算再現一次那海底潛行，李耶都不確定自己魔力夠不夠跨越大半個星球抵達另一個島國。

  與其耗費大量時間和精力去跨越世界，不如直接試著調閱時鐘塔中的記錄。

  哪怕只是偏遠地區所舉辦的魔術儀式，持續不過幾百年，但肯定有在時鐘塔中進行登記。

  可李耶不過一介剛入學的新生，完全沒權限去調閱相關的資料，這也是李耶把主意打到伊諾萊·巴魯葉雷塔·阿托洛霍姆身上的原因。

  待李耶說明來意，想要調取有關英靈的記錄。

  英靈召喚本身是時鐘塔的魔術，而加上了曾一度成功實現【靈魂物質化】的鍊金術師末裔愛因茲貝倫所構築的聖杯系統，二者相合是以成功召喚出了英靈。

  其效果甚至是超過了降靈科所具備的召喚式。

  只要冬木聖杯戰爭存在過，那麼必然會留下記錄，畢竟是真正的召喚出英靈作為從者役使，這完全能夠稱之為奇蹟。

  「原來如此——」

  端著茶細細品味的伊諾萊·巴魯葉雷塔·阿托洛霍姆頓時明白了李耶的來意，微微笑著。

  對於李耶這來自異鄉的魔術師學徒，伊諾萊並不感到反感，甚至因為他那極具才能，尚未得到塑造的魔術師資質表示了極佳的欣賞。

  在伊諾萊看來，李耶是具備【美】的存在，這【美】並不單獨指向女性之美，而是概念上的【美】，其男性之【美】也頗具風采，但真正讓伊諾萊高看的是李耶的創造力。

  對於魔力的使用可謂是達到了真正魔術師的水準，僅僅使用著最基礎的投影魔術便能夠製造出精度相當高的贗品。

  這不過是李耶才能的一角，在肯尼斯之後才注意到李耶的伊諾萊，對於李耶那極高水準的魔力迴路表達出了讚賞的態度。

  哪怕李耶被標註為可疑\危險人物，伊諾萊在觀察了一段時間後便做出了擔保的選擇。

  這樣的人才放棄實在是可惜。

  對於李耶的請求，雖有疑慮，但無傷大雅。

  儘管英靈召喚是屬於降靈科的課題，但地下書庫是共用的，調閱相關書籍對伊諾萊不過等閒。

  「那伱準備用什麼來做交換呢？」

  並不打算拒絕李耶的伊諾萊微笑著問道：「嗯，用你家鄉的話來說，就是你難道打算空手套白狼？」

  魔術師的幫助並非無償，互幫互助也存在著界限。

  縱然伊諾萊可以同意李耶這個冒然的請求，但伊諾萊缺少同意的理由，僅僅依靠著欣賞無法達成這一點。

  李耶並非伊諾萊的學生，也並非伊諾萊的家系成員，僅僅是作為被擔保者，被伊諾萊欣賞的新生罷了。

  能夠在今日跟伊諾萊單獨交談，已經是伊諾萊欣賞李耶的結果。

  聞言，李耶嘴角微微揚起，隨後以無比堅定的語氣開口：「伊諾萊女士，我能欠債嗎？」

  此身等同窮鬼，李耶並不存在著跟他人交涉互換的本錢，除非是把吉爾伽美什給的聖劍格拉墨（Gram）給賣了。

  否則李耶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會保持窮鬼的身份。

  但李耶在了解到部分魔術常識後，也是有著些許底氣的。

  我現在沒本錢，那就預支未來，以通過簽訂契約的形式來換取調閱的條件。

  至於李耶簽訂契約的底氣便是自己，絕對的自信和才能。

  而伊諾萊·巴魯葉雷塔·阿托洛霍姆是知曉其才能的存在，並不會覺得李耶是誇大其詞。

  「簽訂契約麼，倒是可以。」

  伊諾萊放下手中的茶杯，道：「那你準備什麼時候開始呢？」

  對於李耶的提議，伊諾萊倒是不意外，這是很常見的事情。

  「越快越好！」

  李耶需要確認聖杯的存在，若是聖杯不存在，那麼李耶便能夠調整研究方向，來通過自己的魔術進行靈魂的挖掘，或者尋找愛因茲貝倫的魔術工坊，找到那有關【第三法】的全部資料。

  若是冬木聖杯戰爭存在，李耶便是要考慮如何前往冬木開始研究大聖杯系統以及其中存在的【第三法】

  等到聖杯戰爭開始才抵達冬木什麼的，李耶完全不想等。

  本就持續不長的交談到此為止，在簽訂了預支契約以及保密契約之後，伊諾萊便帶著李耶前往大本鐘的地下秘密書庫。

  作為收納了眾多魔道典籍的秘密書庫，大部分典籍也只有君主才能夠調閱，其中有關英靈召喚的更是降靈科的課題典籍。

  但同為君主的伊諾萊很少輕易的打開了前往降靈科的道路，找到了那被劃分到一起的有關英靈召喚的魔道典籍。

  在那之中，李耶找到了——

  某個曾經為了正義，為了救濟人類而行動的魔術師留下的論文，這是數百年間瑪奇里·佐爾根留下的關於英靈的論文。

  瑪奇里·佐爾根何許人也，李耶無比清楚，或者說該稱呼他為——間桐髒硯。

  與遠坂永人和【冬之聖女】羽斯緹薩·里姿萊希·馮·愛因茲貝倫一同在冬木市把名為【天之杯】的儀式構建了出來。

  以後，愛因茲貝倫、遠坂、間桐被稱為【創始的御三家】

  是構築了冬木聖杯系統的御三家之一，提供了令咒技術支持的魔道世家。

  而間桐髒硯更是作為蟲使，把自身化作蟲子，寄生於他人從而延長壽命，寄生在後代的血脈中以此度過了兩百年的時光。

  望著那密密麻麻的論文，李耶神色不變，繼續翻閱起來。

  在看到這數百年間，由間桐髒硯留下的論文，哪怕其中言論在李耶看來都不過是誇誇其詞，但仍舊能夠看出最初之日的那份正義的心。

  兩百年前的間桐髒硯，是能夠以正義的夥伴而自居的魔術師，但隨著時間的流逝，靈魂開始腐朽，被恐懼死亡占據了理智的間桐髒硯不再是正義的夥伴，僅僅是作為腐朽之物存活至今。

  這都無關緊要！

  李耶壓制住內心的激動，繼續翻閱著文件，文件中都記錄了什麼對李耶而言幫助不大，唯一的信息便是冬木聖杯戰爭存在的證明！

  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

  每六十年一次的冬木聖杯戰爭持續至今已經經歷了整整三次！

  接下來當冬木地脈的魔力盈滿到足以支撐大聖杯啟動，便將要迎來第四次聖杯戰爭！

  無論是什麼情況，李耶都不會放過這大好時機！

  『聖杯，和該是我的。』

  將論文放回原處，繼續翻閱其他典籍的李耶在一個多小時後便獨自離開了秘密書庫，伊諾萊在將李耶帶到地下秘密書庫後便離開了，而她所開放的也僅僅是英靈召喚的部分，李耶想要閱讀其他典籍沒有權限的話，只能是靠直死魔眼來殺死術式強行調閱。

  這是完全沒必要的事情，現在的李耶在準備繼續學業和攢下前往動冬木的啟動資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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