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此世全部之惡尚未誕生之獸

  第271章 此世全部之惡\尚未誕生之獸

  當李耶意識到聖杯已經開始選定御主，開始準備第四次聖杯戰爭時，已經是一月之後。

  於某日再度拜訪教堂，見到言峰綺禮的李耶，注意到了這准神父手背上的猩紅紋理。

  那是由【間桐】，即【瑪奇里】所提供的令咒系統，輔助聖杯系統的次級存在，能夠為御主帶來三次強制性的命令。

  而令咒只會出現在被選定的御主身上，除此之外別無可能。

  對此，李耶並不心急，根據他對大聖杯的觀測，其魔力充盈之日還十分遙遠，需要數年的時間才能夠抵達完整。

  進展順利的話，這些時間大抵是足夠讓李耶來對聖杯系統的拆分和解析。

  這都是小事，對此刻的李耶而言無瓜緊要的小事。

  就算遠坂時臣和言峰綺禮，以及更多的御主被選出，對李耶都作不出影響，此時李耶在意的也只有聖杯一物——

  「為什麼啊？」

  十分悠閒躺在沙灘椅上的李耶，穿著花里胡哨的夏威夷襯衣，翹著二郎腿，喝著果汁。

  那頭白髮還被束成馬尾垂落，只見李耶神色悠閒，甚至是向著正前方的大聖杯表示敬意。

  對於聖杯不曾選中自己，李耶雖然有點失落但還在接受範圍內。

  僅僅是御主資格的缺失對李耶而言無關緊要，到時候去搶一個就好了。

  若是李耶預計沒錯，此刻遠在時鐘塔的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以及愛因茲貝倫家的入贅女婿—衛宮切嗣都獲得了御主資格的證明——令咒。

  但就算是這樣，還有幾個空缺，足夠讓李耶來進行操作，只要在他們進行召喚之前將資格拿到手，由自己來召喚從者。

  便能夠順理成章的參加這次聖杯戰爭。

  真正讓李耶關注的是所謂的【聖杯】，或者說聖杯中的內容之物。

  「此世全部之惡，【Avenger】安哥拉·曼紐嗎——」

  拜火教二元說的產物，原本只是一名無功無過的普通青年，出生在信仰瑣羅亞斯德教(拜火教)的村莊，不曾接觸到魔術與神秘的成長。

  直到有一日，村人為證明全世界的人皆擁有善性，青年被作為此世全部之惡的象徵，背上世界所有的罪惡而獻祭。

  簡言之，就是將所有的罪惡都丟給他，這樣其他人就沒罪了。

  雖說這是一個非常荒謬的方法，但他確實【拯救】了一些人類，因此成為了極致的反英雄。

  與美杜莎性質差不多的反英雄，但其根本卻是遠超其上，正可謂最古老的【Avenger\復仇者】。

  甚至因為強制被背負上【此世全部之惡】，安哥拉·曼紐是不作為擁有人格的存在，僅僅是概念的產物。

  若是沒有外來的人格介入，是無法將安哥拉·曼紐成形，並且從內側打撈而起。

  安哥拉·曼紐倒還是小問題，讓李耶在意的是那【此世全部之惡】。

  梅林曾言人類惡即是人類愛，是誕生於人類獸性中的災害之獸，那麼背負了【此世全部之惡】的安哥拉·曼紐，毫無疑問，是具備獸之資格的存在。

  這是最原始的【愛】，儘管青年是被迫獻祭，但他確確實實背負起了【此世全部之惡】。

  雖然說安哥拉·曼紐是能夠被召喚的從者，但得到了聖杯力量的【此世全部之惡-安哥拉·曼紐】，若是得到人格載體，從聖杯內側降世，足以羽化成獸！

  在對聖杯展開了長達一月的解析，李耶雖然沒有多少顯著的進度出現，但他成功的發現了聖杯的內容之物。

  背負【此世全部之惡】的安哥拉·曼紐，在第三次聖杯戰爭中，由愛因茲貝倫以異國的經典作為觸媒，代替Berserker的位置作為復仇者違規召喚出來。

  但是Avenger卻意外的弱小，在聖杯戰爭開始後第四天安哥拉·曼紐便戰敗且被聖杯回收了。

  因為其本身是一種集體願望，所以此世全部之惡直接向聖杯許願將其污染。

  將聖杯那無色之力被這純粹的惡之力污染，化作了黑泥，就算真正使用聖杯也只能是以惡性情報的方向發展願望。

  這讓李耶意識到自己若是想要使用聖杯進行第三法的應用，那麼對於這【此世全部之惡】的處置也要列入行程。

  『讓它出來，似乎也是個不錯的決定。』

  聖杯被污染已成定局，目前的李耶對於污染源【此世全部之惡-安哥拉·曼紐】也沒有什麼處理方式，在試著使用直死魔眼觀測後發現它們之間的聯繫甚至比李耶預計的要深。

  就算能夠斬殺女神盟約的李耶，也無法依靠直死魔眼將【此世全部之惡-安哥拉·曼紐】殺死。

  或者說【此世全部之惡-安哥拉·曼紐】具備著另類的不死性，可以視作人類的一部分，只要人類存在，【此世全部之惡-安哥拉·曼紐】的存在證明便會得到證實。

  儘管從者安哥拉·曼紐是可以被消滅的存在，但隨著他徹底死去，化作【此世全部之惡】污染聖杯之後，其存在形式便發生了改變，若是以聖杯之力\第三法-天之杯降世。

  【此世全部之惡-安哥拉·曼紐】便會是一頭真正的【人類惡】

  除了這點外，存在形式的改變不僅是最後的人格消失，也讓李耶丟失了最後能夠無損聖杯擊殺安哥拉·曼紐的方式。

  為了擊殺安哥拉·曼紐，導致聖杯系統出現損傷，這不是李耶願意見到的事情，實在不行就讓安哥拉·曼紐徹底降世。

  在與魔神王蓋提亞的交流過程中，李耶理解到了特異點形成的關鍵，投入的聖杯確確實實是擾亂人理奠基的源頭，但真正關鍵的是聖杯造成的影響。

  只有與正常歷史不同的發展，甚至是波及世界的影響才會擾亂人理奠基。

  若是一頭人類惡的誕生，那毫無疑問會將冬木化作特異點。

  儘管冬木不過是現代發展中無關緊要的節點，但其中誕生之物是具備影響世界的能力。

  製造特異點的條件已然形成。

  特異點還是次要的，李耶所在意的是自己能否得到第三法-天之杯，靈魂物質化才是他所追求的。

  只有【第三法-天之杯】才能夠打開通往李耶靈魂的【孔】。

  心念泛起的瞬間，李耶看見了——

  猩紅的身影再度出現在視界之中，擋在了李耶與天之杯之間，仿佛在阻止可能會發生的災禍。

  曾在星辰極點，那非人魔境中見過的【反制守護者（Counter Guardian）】再一次出現在李耶眼前。

  樣貌不曾改變的身影靜靜站在不遠處，被斗篷掩蓋的面容中仿佛有一雙冷淡的眼眸在凝視著李耶。

  【請停手】

  不再是那從心底響起，宛如自言自語的話語，清冷的請求之聲在空洞之中迴蕩著。

  『？』

  左右看了看四周，李耶隨即一咕嚕喝完全部果汁，從躺椅上起身走向那道猩紅的身影。

  而隨著李耶的動作，那處於視界中的身影也如往常那般開始後退。

  李耶前進多少，她便後退多少。

  「這麼厲害，我只是剛剛起了個念頭，你就冒出來了。」

  見還是無法接觸到【反制守護者（Counter Guardian）】，李耶還是一臉驚奇的打量著那嬌小的身影。

  原本在離開南極之後便消失的身影，李耶還以為不會再見到這個【反制守護者（Counter Guardian）】。

  沒想到自己只是剛剛起了個念頭，想要讓【此世全部之惡-安哥拉·曼紐】徹底降生，引出第三法，就直接出現在眼前了。

  是某種機構麼？可以跨越時間的預警？

  若是隨便一人生出跟李耶相同的念頭，能否引來反制守護者的警告？

  李耶認為是不會的，這樣只是平白浪費資源，所謂的警告也是在可能發生的情況下進行的。

  也就是說這個【反制守護者（Counter Guardian）】代表的抑止力也認為李耶能夠做到這點，甚至是產生巨大危害。

  「嗯嗯，看來有可行性。」

  捏著下巴思考的李耶繼續打量著眼前的守護者。

  抑止力是以延長現在的世界為目的的無形力量漩渦，會在毀滅世界的主因發生的瞬間出現，抹殺那個主因。

  被分為【阿賴耶】（靈長）和【蓋亞】（星球）兩種類。

  【身為人類的祈求：迴避破滅的祈禱的阿賴耶】

  【身為星球的祈求：延長生命的祈禱的蓋亞】

  無論哪個都將現在的世界的延長作為目的，在毀滅世界的重要因素發生的瞬間出現，抹消這個因素。

  因為是無意識，即使發生也不會引人注目，不會被任何人意識到。

  而抑止力是無形的力量漩渦，會根據應該抹消的對象而改變規模出現。

  以絕對能夠取勝的，高於對象的數值出現。

  通常都是由被抑制力推動的【一般人】排除造成毀滅的重要因素，作為結果【他們】被奉為【英雄】。

  只要李耶的行動危害到了【靈長】或者【星球】，都會迎來抑止力的針對。

  但李耶無比清楚如今的世界乃是【靈長】的天下，星之觸覺已然失去了存在的環境。

  沒有直接自衛手段的星球為了制約人類而創造出來的存在乃是【真祖】。

  【真祖】可說是大自然的觸覺，雖然擁有形態，但也可以算作抑止力。

  真祖雖然是靈長的敵對者，但也是靈長和自然的調停者。

  但這一切都在【朱月】被魔道元帥基修亞·澤爾里奇·修拜因奧古消滅後迎來終結。

  【蓋亞】與【靈長】的爭奪以人理昌盛為結果，承認了英靈之存在的結果便是真祖的消失。

  因此，李耶並不用擔心來自星球抑止力的針對，唯一所要在意的也只有【阿賴耶】。

  「我可以失敗，但我不會回頭的。」

  不曾迷茫的李耶凝視著【反制守護者（Counter Guardian）】，儘管會被針對，那也只會是在他開始行動後針對。

  反制，正是這樣的存在。

  「而且——」

  刺啦。

  漆黑的魔力之光悄然綻放，自【晃動】之今，除了從南極移動到不列顛那日外，李耶都不曾高強度使用了自身的魔力。

  但這不代表李耶不會進步！

  正如言峰綺禮所看到的那般，神色自信的李耶嘴角微微揚起，道：「誰勝誰負還不一定！」

  對於自己實力的自信，使得李耶有極大的把握能夠得到第三法，除非神靈級別出現在這西曆二十世紀的地表，才能對李耶造成威脅！

  就看這所謂的抑止力，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吧！

  必勝的宣言已然落下，然而不曾有回應響起。

  除了最初的請求之外，反制的守護者再度陷入了沉默，這讓熱情高漲的李耶很是難受。

  有種全力打空的無奈感。

  面對反制守護者的冷暴力，李耶果斷轉身離去。

  而在李耶轉身的瞬間，那嬌小的身影仿佛烙印在視界中了似的，仍舊位於李耶正前方一動不動。

  習慣了的李耶直接無視反制守護者的存在，輕車熟路的避開大空洞外面的使魔，沿著公路回到了冬木市區之中。

  此刻還是白晝，因為【此世全部之惡】以及【反制守護者】的因素，李耶暫時放下了對聖杯的解析。

  決定給自己先放一天假以及思考後續計劃。

  由於有【此世全部之惡】的存在，李耶想要獲得純粹的第三法-天之杯可謂是難上加難，強行調用杯污染的聖杯，自己會不會發生異常情況這都是李耶無法估計的。

  隨著思緒的分散，李耶無所事事的走到了某處公園中，獨自一人坐在長椅上靜靜等待著時間的流逝。

  這是過去無數次發生的事情，這次也只有李耶一人。

  本該如此。

  噠噠。

  硬質的小皮鞋跟地面接觸發出了無比清脆的腳步聲，光是聽那腳步聲便能夠想像出來者的姿態輕盈。

  隨之而來的是李耶似曾相識的話語之聲：「櫻，慢點。」

  腳步聲已然接近李耶，那熟悉的魔力波動使得李耶扭過頭，與那稚嫩的幼女對上了視線。

  潔白的襯衣搭配著黑色短裙，及肩的短髮展現出了與姐姐不同的風采。

  曾經見過一面的遠坂櫻兩眼彎彎，笑容燦爛道：「你好啊！大哥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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