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第四次聖杯戰爭開幕

  第273章 第四次聖杯戰爭——開幕

  最早是什麼時候…………

  才注意到了這外來者的存在？

  在知曉遠坂時臣以及言峰綺禮都出現了令咒的痕跡，自己卻是連能夠出戰的人選都沒有。

  次子間桐雁夜早已背棄家族，長子間桐鶴野不堪大用。

  展現在他面前的選擇寥寥無幾，仿佛再做不出選擇，這場聖杯戰爭就會將這御三家之一徹底踢出局。

  但在此刻，他看見了——

  某個似乎很奇怪的傢伙，行蹤飄忽不定，哪怕是自己的使魔也無法徹底捕捉到其身影。

  在這長達半月的觀察下，間桐髒硯也隱約看出了那個傢伙行動的軌跡。

  雖然還是沒能夠理解那個傢伙的行動軌跡，但間桐髒硯能夠肯定那個傢伙來到冬木的理由絕不是人類社會的事因。

  不曾從事工作，每日遊手好閒的那個傢伙，經常會消失大半天后才出現在市區之中。

  行蹤的可以不能夠證明什麼，但無法證明行蹤可疑便是最大的可疑。

  無法在人類社會層面找到李耶行動的動機，那麼便會是神秘側。

  潛伏在冬木的神秘並不多，僅僅是兩百年前持續至今的魔術儀式——

  【聖杯戰爭】

  間桐髒硯有很大的把握斷定李耶是為了聖杯戰爭而來，儘管從使魔的觀察中魔力反應極其低下。

  但間桐髒硯有信心來幫助李耶提升魔力迴路，將標準提升到足以參加聖杯戰爭！

  能夠避開使魔這麼久，李耶一定是有著獨到的才能。

  正是如此，間桐髒硯才會相信自己的推測。

  而當間桐髒硯的話語自那黑色蝴蝶中響起之際，仿佛聽到了而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李耶直接扭過身，跪坐在長椅上，雙手抵在靠背將身體撐起。

  一臉驚喜和訝異的李耶盯著那快要貼在牆體上的蝴蝶，仿佛要將那蝴蝶之中的意識徹底揪出來似的。

  只聽李耶一臉好奇的問道：「聖杯戰爭？你怎麼看出來的？」

  對於間桐髒硯觀察自己，李耶是早已發現的，但沒想到對方能夠推測出自己的目的。

  是猜的還是肯定？

  儘管是為了避免被發現才低調行事，但真正被揭發的那一天到來，李耶也未有所顧忌。

  尤其是【間桐】如今跟衰敗沒區別的情況，唯有能夠讓李耶顧忌的也只有【間桐】和【遠坂】的聯繫。

  同為【創始御三家】，【間桐】若是出了什麼大事，很難瞞過【遠坂】的眼睛。

  因此，李耶就算察覺到間桐髒硯的視線，也無視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反正間桐髒硯的使魔無法跟上自己。

  這樣的情況直到李耶得知聖杯開始選擇御主，並且窺視到聖杯之中的【此世全部之惡】後被打破。

  成為御主，召喚英靈來協助自己解析聖杯。

  「嚯哈哈，老朽自然能夠看出你之所求，魔術師啊！」

  振翅的蝴蝶發出了令人不適的笑聲，腐朽之物毫不掩飾的意圖展現在李耶面前：「若是想要參加聖杯戰爭，那便與老朽合作吧！

  只有水平足夠的魔術師才會被聖杯選中，若是你想要參加聖杯戰爭的話，老朽可以幫助伱！」

  在聽到李耶的回答後，間桐髒硯更加確定了李耶身為魔術師的事實，之後只需要等時鐘塔的情報回饋即可。

  作為常年跟時鐘塔保持聯繫的魔術師，間桐髒硯在試圖跟李耶達成合作，必然是要清楚他的身份。

  如果確確實實是魔術師，那麼必然是會在時鐘塔進行登記——

  並不清楚此時間桐髒硯心中想法的李耶聞言，似是恍然大悟般的點點頭：「你來幫助我提升魔術資質，從而讓聖杯選中。」

  距離大聖杯盈滿魔力，開啟真正的聖杯戰爭還有三年時間，在這之間任何人都有機會成為御主，參加這次聖杯戰爭。

  但對李耶不是很重要。

  「你要是想要找人來幫你打聖杯戰爭的話，就找你兒子吧。」

  不曾被間桐髒硯的條件所誘惑，李耶笑吟吟的說道：「對了，你還得跟我立個契約，不將我的情報泄露出去。

  這不是你能夠拒絕的，間桐髒硯。」

  話音未落，寶石般的光澤蔓延雙眸，那淡金色的龍之眸被取代，隨之浮現的是森羅萬象之死。

  「你這個傢伙！」

  若只是拒絕自己還好，間桐髒硯根本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

  李耶只是稍好的選擇，但不是唯一的選擇。

  真正讓間桐髒硯無法忍受的是李耶的威脅，以及——害怕。

  哪怕只是口頭威脅，但在李耶揭露魔眼的瞬間，間桐髒硯遠在府邸的身軀便止不住的顫抖，是在要潰散成為蟲群。

  自己在害怕接近他，在害怕接觸他。

  哪怕是隔著使魔的對視，都讓間桐髒硯下意識顫慄，早已化作蟲身的軀體每個細胞、神經都在尖叫著。

  【遠離他！遠離他！遠離遠離遠離！！！】

  對於死亡的恐懼早已銘刻在這腐朽的靈魂之中，強烈的求生意志已經替代了那宏大的願望，剩下的只有不擇手段的活下去。

  在面對李耶之際，那股求生欲望瞬間抵達巔峰，仿佛繼續交談下去都是在對生命的不尊重。

  這傢伙到底怎麼回事？！！！！

  完全無法理解、無法理解！

  心中的恐懼瞬間便抵達巔峰，間桐髒硯完全無法忍受這一現況。

  「不要動哦，我知道你家在那裡。」

  正當間桐髒硯想要立刻驅散使魔，斷開跟李耶的溝通之際，李耶陰惻惻的開口，道：「你要是跑了，我得去你家找你了。」

  『——』

  「是老朽小瞧了你。」

  強行壓下恐懼的念頭，間桐髒硯見李耶似乎沒有動手的想法，便繼續說道：「你不是魔術師，是代行者嗎？！」

  魔術師大多是鑽研魔術，企圖抵達【根源之渦】的研究者，大多戰鬥能力並不出眾，基本依靠魔術禮裝來保護自身。

  像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那類製造了頂級禮裝的魔術師，其戰力也是魔術師中十分強大的存在。

  但李耶不同，間桐髒硯能夠肯定李耶光是依靠那雙眼睛便能夠殺死他！

  那雙眼睛是什麼！

  無法知曉這一答案的間桐髒硯此刻似乎也是明白了李耶的詭異之處。

  平淡的魔力反應，與之相對的是絕對的肉體機能！

  會是聖堂教會的代行者，甚至是從那埋葬機關中走出的人嗎！

  間桐髒硯如此想著。

  埋葬機關是由教會所擁有的最強人員組成的戰鬥機關。

  擁有極大的戰鬥能力，而且被賦予了即使對方是大司教等級，只要是異端的話就能夠立即抹殺掉的權限。

  可聖堂教會明明已經有人員駐守在冬木，甚至是跟聖遺物有關的【第八秘跡】的言峰父子兩………

  想不通這點，根本想不通。

  因死亡恐懼而開始胡思亂想的間桐髒硯已經將李耶的身份扯到了十萬八千里之遠。

  而當間桐髒硯陷入頭腦風暴之際，李耶則是擺了擺手，想要將他的注意力拉扯回來。

  「簽~~契~~~約。」

  在見識過三女神聯盟的契約後，在時鐘塔學習的李耶便格外注意有關契約的魔術，在主修全體基礎，輔修個體基礎、創造、天體的情況下，李耶甚至還加上了詛咒學科。

  雖然沒有多少進展，但李耶還是學到了手基礎的契約。

  約束力不強，甚至很容易被破解。

  但李耶圖好玩。

  在看到間桐髒硯後，李耶便發現他根本構不成威脅，弱的可憐。

  「好，老朽跟你簽訂契約。」

  壓制腦內風暴的間桐髒硯也是想通了，只要不會對他造成生命威脅就行，除此之外什麼都好。

  「對了，你們間桐家的魔道典籍給我看看怎麼樣？」

  準備簽訂契約的李耶忽然說道：「反正你家沒人繼承魔術了，不如給我看看。」

  身為【創始御三家】之一，【間桐】家的魔道典籍肯定有諸多關於聖杯系統的內容，而且【間桐】還是提供令咒技術的魔道家族，其中的知識完全不像是時鐘塔那廣為流傳的大眾貨，而是真正的秘藏！

  「這不是商量哦。」

  單手托著腮的李耶笑道：「間桐老爺子，你也不想在聖杯戰爭開始前就被踢出去吧？」

  僅僅是口頭威脅，連一點武力都不曾表現出來。

  但李耶成功了，甚至不用間桐髒硯帶路，立刻動身的李耶花了點時間便直接進入到間桐宅邸之中。

  「各位好啊！」

  因為間桐髒硯的特殊性，宅邸平日不會有很多人活動，甚至是在李耶無視了那些布置的結界，強勢進入宅邸後見到的也只有——

  一名四歲的男孩，純白的襯衫和黑色長褲。

  哪怕年歲不大，卻也表現出了足夠的知性，仿佛理解了人與人的差距。

  在李耶強勢闖進宅邸後也並未驚呼出聲，只因自己那無比敬畏的【爺爺】也從陰影中緩緩走出。

  那是連父親都無比敬畏和害怕的爺爺，更是如今間桐家中唯一的魔術師。

  是本該凌駕在普通人身上的存在…………

  間桐是魔術師一族，是特別的存在。

  儘管那已是過去式，已沒有能行使間桐魔術之人，今後要完完全全地身為人去和社會有所關連。

  但慎二認為，即使家族已經不能行使魔術，但過去累積的魔道知識還在，這個家族仍是特別的。

  對於身為這個【特別家族】的小孩一事感到榮耀，而作為獨子，以後也將成為這個家族的繼承人。

  本該如此。

  但隨著某人的到來，這一切都被徹底打破。

  那無所不能的爺爺在那人的面前都不得不屈服，甚至是將自家的魔道典籍都一一獻上，完全無法反抗。

  本來屬於他們家的知識、財富，仿佛都作了嫁衣，全部被那個男人收入囊中。

  年幼的長孫，所秉承、為之驕傲的榮耀在今天徹底被擊碎。

  時間在飛快推移，離李耶進入間桐宅邸的數小時後，天色亦是換做了夜幕。

  「喲，你是慎二吧。」

  結束對典籍翻閱的李耶正要離開間桐宅邸，打算隔幾天來一趟，卻是再度遇見了那藍色海帶頭的男孩。

  「你是魔術師嗎？」

  幾乎是在李耶進入宅邸後便陷入沉默的間桐慎二凝視著那幾乎打破他家族所有榮耀的男人，道：「你是比我爺爺還要厲害的魔術師嗎？」

  踏踏。

  腳步停留在間桐慎二面前，身形高大的青年緩緩蹲下身，純白長發束成的馬尾隨風而動，只見李耶笑道：「論魔術師的話，我現在不如你爺爺。

  畢竟五百年的積累，不是說一說就能夠超越的。」

  「可是——」

  爺爺不如你，不是麼？

  尚為年幼的間桐慎二如此想著，但李耶不曾跟他繼續交流，而是轉身離去了。

  在之後的日子中，間桐慎二每隔幾天都能夠見到李耶的身影，儘管大部分時候都講不上什麼話，但偶爾的空閒之中，間桐慎二也能夠跟李耶侃侃而談。

  春去秋來，冬日化雪，一年接一年的時間飛快流逝著。

  不僅是在間桐家的遭遇，在這段日子中，李耶也常常遇見遠坂一家出門遊玩，時常放鬆的李耶不知為何，有很大機率會碰上那倆大小姐。

  這段日子之臨近聖杯戰爭開始前的一年驟然結束，因為李耶的存在，間桐髒硯沒有能夠完成與遠坂時臣的交易。

  令間桐鶴野將遠坂櫻收為養女並且帶回間桐家中，僅僅是將間桐之名施加其身，任其暫住於遠坂家。

  與遠坂凜仍為姐妹之身，但其姓名卻已然不同。

  雖然這個結果跟遠坂時臣預計有所偏差，但好在間桐髒硯會如實講家族傳承交於【間桐櫻】。

  只要櫻的天賦沒被浪費，無論是何種境地，遠坂時臣都能夠接受。

  而這一切緣由未曾告知遠坂時臣，僅僅是李耶跟間桐髒硯的口頭約定——只能夠讓自家人去參加聖杯戰爭。

  若是就此放棄倒也還好，但間桐髒硯若是想要參加這次的聖杯戰爭，留給他的人選也只剩下一名——間桐雁夜。

  本該身為家主繼承者的間桐雁夜，卻是在反抗中棄家而去。

  但這都不是李耶所要關注的事情，隨著兩年時間飛快流逝，在得到了間桐家魔道典籍之後，李耶對於聖杯的解析有了不少進展，至少不是看不懂的結果。

  雖說是明白了大聖杯連接地脈的術式原理，但對於其中潛藏的第三法還是一頭霧水，仿佛只有在最後時刻第三法才會揭露。

  不僅李耶在活動，同樣位於冬木的遠坂時臣亦是在為即將到來的聖杯戰爭做準備。

  隨著言峰綺禮以派遣的形式轉入魔術協會，拜入遠坂時臣門下。

  言峰綺禮雖不生於魔術家系，但因父親長年的信仰而得到【再現秘跡的資格】，帶著魔術迴路出生。

  而拜入遠坂時臣門下後，便開始修習各類魔術，儘管都不曾精通，但也是全面性發展。

  鍊金、降靈、召喚、占卜等魔術，但也不過剛學完見習課程的程度，最優秀的只有靈體治療而已。

  一切的一切都是為了即將到來的聖杯戰爭。

  於冬日的某天，

  「師傅，那個青年，又跟夫人以及兩位小姐碰面了。」

  神色依舊的言峰綺禮將自己觀察到的情況如實說出。

  兩年的時間，李耶在冬木的活動也終於被遠坂時臣以及代表教會的言峰父子所注意到。

  無他，跟遠坂葵以及遠坂姐妹的接觸似乎有點多了。

  雖然只是公園中的偶然相遇，但遠坂時臣還是對李耶的身份繼續的調查，在查詢無果後便調轉矛頭，向著神秘側尋找。

  在一年前便得知了李耶魔術師的身份，儘管學業完成的很好，但也只是一個一年就輟學的初級魔術師。

  根本不足為懼。

  出身魔道名門，有著絕對自信的遠坂時臣並未將李耶放入針對名單中。

  無論李耶的涵養如何，只要沒有成為御主就沒有參加這次儀式的資格，那就不會成為他的敵人。

  「無妨，凜她們也很開心。」

  有著自己矜持和底線的遠坂時臣沒有拒絕遠坂凜她們跟李耶的接觸，或者說他已經跟李耶接觸過，但得到的回答也僅僅是想要參加聖杯戰爭這種看似天真的話語。

  沒能夠發現李耶對於大聖杯的圖謀不軌，遠坂時臣也以為李耶只是一天過於天真的魔術師，雖然有著不俗的魔術才能，但心智實在淺薄。

  根本不該作為魔道中人。

  僅僅發生在遠坂宅邸的談話到此結束，師徒二人繼續為聖杯戰爭做著準備。

  最後一年時間悄然流逝，汲取地脈魔力的大聖杯系統終於迎來盈滿之日，無形的呼喚使得所有被選中為御主之人前往冬木參加這場虛假的戰爭。

  地下大空洞之中——

  獨自一人面對大聖杯，感受著那器皿中盈滿的魔力，在大聖杯本身的作用下可謂是【無限】！

  完成達到了蓋提亞聖杯的相同魔力量級，甚至更深處還潛藏著第三法的身影！

  難掩心中激動的李耶展開雙臂，淡金色的龍中眸死死凝視著大聖杯的物質體現，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數年的等待、努力，只在今朝得到回報！

  「要開始了啊！第四次聖杯戰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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