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誕生前夜 其一

  第281章 誕生前夜 其一

  絕對的自信，足以凌駕尋常英靈的武力。

  以及對愛麗絲菲爾的勢在必得，今夜的李耶不會選擇空手而歸。

  而在聽到李耶的話語後，阿爾托莉雅臉色不變，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則是一臉無奈。

  看到自家從者的模樣，韋伯更是忍不住出聲：「Rider，你現在什麼情況？」

  「小子，你同學把我底子全說出來了。」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攤著手，道：「這樣打起來，說不定會輸呢。」

  持有聖槍的李耶說不定有著超大火力，而且還有很大可能具備其他寶具——

  光是想想就覺得麻煩。

  遠處的衛宮切嗣雖然聽不見李耶的話，但也能夠想像的出李耶到底在說出什麼條件………

  『愛麗——』

  神色凝重的衛宮切嗣深刻意識到現在這個局面是因為他和愛麗的存在導致的。

  捨棄愛麗絲菲爾來換取自己和舞彌以及saber的離開…………

  純以數量論來說，這是正確的。

  犧牲愛麗絲菲爾，來換取更多人的存活。

  『嘖。』

  衛宮切嗣掃了眼天空上的聖裁之門，隨即開始跟失散的久宇舞彌聯絡。

  與此同時。

  李耶身邊的梅林，無可奈何的看著這箭弩拔張的一幕。

  阿爾托莉雅不可能讓步——

  明白這點的梅林意識到必須在李耶繼續動手前解決這個問題。

  否則李耶真的使用魔眼把阿爾托莉雅和伊斯坎達爾打成無法恢復的重傷，之後的事情就變得難上加難了。

  嗡。

  伴隨著一聲嗡鳴，梅林抬手召出了自己的法杖。

  「梅林——」

  見梅林竟然召喚出法杖，阿爾托莉雅瞳孔微縮，似乎猜到了梅林這廝接下來要做的事情，連忙出聲道：「快停手！」

  其身邊的征服王伊斯坎達爾似乎也察覺到什麼，連忙拉住韁繩，道：「魔術師！」

  無動於衷的梅林悄然以杖點地。

  啪嗒。

  悄然綻放的花海將阿爾托莉雅以及征服王伊斯坎達爾都一併覆蓋。

  這一舉動直接打斷了李耶的動作，在血戰開始前掐斷了苗頭。

  隨即收起聖槍的李耶聳聳肩，望著梅林笑道：「感覺你還是有點用處的嘛，梅林。」

  「這個嘛——」

  收起法杖的梅林掃了眼阿爾托莉雅，無可奈何的跟上李耶的步伐，向著那沒能回過神來的愛麗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走去。

  就算李耶和梅林都走過了身邊，阿爾托莉雅和征服王伊斯坎達爾都不曾有所動靜，仿佛無視了兩人的存在。

  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另一副光景。

  踏踏。

  清脆的腳步仿佛是迴蕩在心頭的死神之聲，那身形高大，樣貌跟saber有幾分相似的青年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散去靈子裝甲的李耶已經變回便服的姿態，望著那純白的聖女，笑道：「愛麗絲菲爾女士，麻煩伱跟我走一趟了。」

  「誒？」

  有些不知所措的愛麗絲菲爾抱著雙手，神色錯愕的看著saber一動不動的背影，完全不理解為什麼會這樣。

  「是幻術，這傢伙的幻術連起源之神都能夠沉淪，更不提從者了。」

  李耶擺擺手，說道：「saber和Rider都是中了幻術，嗯，你丈夫衛宮切嗣他們似乎沒有。」

  說罷，李耶瞥了眼遠處陰影中的衛宮切嗣，對方正一臉凝重的望著這邊。

  梅林展開的幻境也僅僅選定了saber和Ride兩人，不曾將衛宮切嗣以及其他存在納入其中。

  這也導致了衛宮切嗣能夠以清醒的姿態看完全程。

  而且梅林的突然出手也打破了衛宮切嗣的計劃，或者說幫他下定了決心。

  當看到衛宮切嗣的表情後，李耶忽然有種夫前目犯的錯覺。

  但也沒細想，李耶隨即擺手說道：「愛麗絲菲爾女士，請不要讓我動手，我還是希望能夠輕鬆離開的。

  畢竟這位夫人你，也不希望丈夫出事吧？」

  在saber和Rider深陷幻境的現在，李耶可謂是隨意宰割愛麗絲菲爾和衛宮切嗣。

  能夠與愛麗絲菲爾交流還是李耶出於人道關懷的結果。

  「我跟你離開，請不要為難切嗣。」

  深深吸了一口氣，愛麗絲菲爾神色凝重的望著李耶，道：「不然的話，我會跟你抗爭到底。」

  「當然，當著妻子的面，對丈夫動手什麼的，想想就怪怪的。」

  見愛麗絲菲爾有配合的意向，李耶旋即笑道：「那便走吧。」

  當李耶和梅林，以及愛麗絲菲爾離去不久，神色陰沉的衛宮切嗣重重的捶打著身邊的鐵架。

  他們今夜無疑是最失敗的。

  不僅是戰鬥失利，就連愛麗絲菲爾都被擄走，

  『那個傢伙，到底是什麼情況？』

  衛宮切嗣如此想著。

  不一會，阿爾托莉雅和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從幻境中掙脫，或者說梅林結束了幻境的維持。

  能夠成為時代頂峰的魔術師，梅林這一手幻術可謂是登峰造極，鮮有敵手。

  剛一離開幻境，阿爾托莉雅立刻察覺到了異樣。

  李耶的身影已然消失不見，連帶著的是——

  猛然扭過頭的阿爾托莉雅無法找到那個純白的聖女，結果很明顯。

  「梅林！！」

  翌日。

  「據悉，昨夜冬木市港口一艘滿載原油的貨船和天然氣管道發生爆炸，導致大面積衝擊波蔓延到市區。

  目前災情已經被控制，還請廣大市民不要擔心。」

  凱悅酒店，

  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凝視著電視傳來的消息，陰沉的神色仿佛要滴出水了似的。

  「Lancer，你有信心戰勝李耶嗎？」

  肯尼斯瞥了眼單膝下跪的從者，道：「你連saber都沒能夠殺死，能夠戰勝李耶那個傢伙嗎？」

  聞言，單膝下跪的Lancer仿佛陷入了沉默，良久之後說道：「我以騎士的榮耀發誓，一定會為您取下李耶的項上人頭。」

  「根本沒必要發誓，這是當然的吧？」

  肯尼斯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跟我定下契約，要為我奪得聖杯，事到如今，一個李耶你都要發誓必勝。」

  面對君主的斥責，Lancer並不反駁。

  李耶很強大，他所經歷的戰場是遠超自己想像的，那等精湛的武藝得是經歷多少年，多少戰場才能夠磨礪出來的。

  但Lancer並未生出退縮、畏懼等心情，這樣的戰鬥才是他所追求的悲願。

  就在這時——

  噠噠。

  響起的腳步聲由遠而近，女性的話語隨之響起：「這不是你判斷失誤導致的嗎？在時鐘塔進修一年，你們十二君主都沒有一個人發現他的異常嗎？」

  雖然長著好似燃燒的烈火一樣的紅髮，而給人的感覺卻是異常凜冽的冰雪美人。

  年紀看上去比肯尼斯·埃爾梅羅·阿奇博爾德稍微年輕，似乎只有二十歲左右的嬌艷女子。

  一眼看上去便能夠感覺到是一位感性而高貴的千金小姐，而且從她那充滿嚴厲的目光中所散發出來的威嚴氣質使其好似女王一般。

  索拉·娜澤萊·索非亞莉，魔術協會總部（通稱【時鐘塔】）歷任降靈學科部長的索非亞莉家族之女。

  見未婚妻開口，肯尼斯也不好發作，只得作罷，道：「他藏的太好了，或者說有誰察覺到了異常，但沒有說出來。」

  索拉點點頭，繼續說道：「那麼Lancer有沒有機會戰勝他？」

  索拉不僅是跟未婚夫肯尼斯一同來參加聖杯戰鬥，而且還負責給其Servant——Lancer提供魔力。

  昨夜的戰鬥也被她所知曉。

  聞言，肯尼斯瞥了眼仍舊跪地的Lancer，隨即搖搖頭：「不行，差距太大了，那個Archer和李耶的戰鬥規模不是Lancer能夠插手的。

  若是無法在白刃戰結束戰鬥——」

  我，會輸。

  這個念頭浮現在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心中。

  作為【理所應當的天才】，肯尼斯少年時期，不管什麼問題，都沒人能比他更加完美的解決，而他的努力也沒有超出常規的目的意識，只是單純的認為自己的研究成果會在某時某處比別人做的更好而已。

  因此他便接受了被人們看做【天才】這一事實。

  誰也沒有對這個稱號懷疑過，甚至沒有出現威脅其的存在，所以他既不需要驕傲也不需要自大，只是理所當然的享受著這個【天才】這一稱謂。

  就職於時鐘塔，在數目繁多、成績顯著的研究成果之中，以破竹之勢位列前茅，一直集他人羨慕與嫉妒與一身的肯尼斯卻沒有一點滿足感和成就感，這對他來說只是人生的【必然結果】罷了。

  過去是這樣，未來也一定是這樣，這是神聖而不可侵犯的【人生約定】，對於肯尼斯是毋容置疑的。

  因此，如果出現非常少見、且幾乎不可能發生的【意外】的話，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混沌，是對神的秩序的一種侮辱和褻瀆。

  絕對的天才，由此而生的驕傲，教會你失敗的是——

  無法接受，唯獨敗給李耶這種平民無法接受。

  在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看來，這不過是一次鄉野之地的魔術交流會，自己也只是為了在自己的經歷中加入被評價為「戰功」的逸話。

  雖然也不是低估了【初始的御三家】的拼命程度，但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有著單靠才能就足以壓倒他們的自負。

  本該如此。

  但李耶的出現打破了這一切，絕對的差距使得肯尼斯想不到自己有什麼大魔術能夠與之匹敵。

  在肯尼斯看來，英靈降格而成的從者就是任人驅使的使魔罷了，儘管如此從者所擁有的力量是巨大的。

  能夠與從者，甚至是與那Archer不分高下的李耶，簡直不要太離譜。

  僅僅靠著投影魔術，和最原始的魔力放出，做到了那等精湛和強大的作戰方式。

  作為君主，肯尼斯自然是看出李耶使用的魔術到底是什麼東西。

  那就是個普普通通的投影魔術，但是在李耶自身的作用下達到了離譜的程度。

  這是李耶才能的體現嗎？

  儘管肯尼斯不願意承認，但事實便是如此。

  為了對付李耶，他需要更強的力量…………

  建立的魔術工坊完全不起作用，肯尼斯需要更加強大的——

  【力量】

  這個念頭一經泛起，便無法再停下。

  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立刻從沙發上起身，安撫下未婚妻索拉後便走到了工坊的深處。

  為了應對這聖杯戰爭，肯尼斯不僅是將這酒店改造成了自己的魔術工坊。

  冬木市最高的建築凱悅酒店，三十二層的建築中，被肯尼斯結界覆蓋的就有二十四層，連下水道都沒有遺漏，走廊也被其空間異界化。

  更是從家族中帶出了許多的魔術禮裝。

  其中便有著埃爾梅羅家族的至高傑作——

  伴隨著魔力的泛起，一座魔力爐出現在了肯尼斯面前。

  由三塊石板組成基石，流轉的魔力幾乎化作光華，連接著三塊石板，使得這魔力爐仿佛介於物質與光暈之間。

  形態還只是其次，真正讓人難以忽視的是魔力爐中流出的駭人魔力量。

  肯尼斯凝視著眼前的魔力爐——

  【三基之魔力爐】

  數百年前的埃爾梅羅家族將靈墓阿爾比昂中發掘出的最高級別的幻想加以改造後的成品，無論怎樣汲取都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魔術爐的完全形態。

  雖然沒有超拔群級的個性，但僅憑其出力就能壓倒他人，正因為是謳歌萬能的埃爾梅羅家族，所以才會映照出Simple is best的極致。

  而肯尼斯知曉更為深處的秘密，那是無比遙遠之前的故事。

  曾有六個神代魔術師製作了某件事物，並且將其分成六份，並且攜帶這六份事物跟隨著阿爾比昂之龍前往星之內海。

  其結果是隨著阿爾比昂之龍的死去，那六個神代魔術師也一同殞命，製作的最高結晶也保持著六份石塊的姿態被埋在了阿爾比昂靈墓之中。

  而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所屬的埃爾梅羅的家族，排除萬難收集了這六個石塊，但也不敢跟時鐘塔其他人公開，在隱秘的研究了一段時間後。

  當代家主斷定這六個石塊拼在一起會很危險，就分開拼成三份製作成了非常高效的【三基之魔力爐】

  無論怎樣汲取都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魔術爐，堪稱無限的魔力。

  若是以聖杯的標準來形容這座魔力爐，那麼毫無疑問，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帶著一個聖杯來參加聖杯戰爭了。

  『完全形態會是怎麼樣？』

  肯尼斯·艾爾梅洛伊·阿其波盧德凝視著眼前的魔力爐，哪怕是分開成為三份構築的魔力爐，都能夠實現無限的魔力循壞，若是完整體能否帶來更加強大的神秘？

  能否給他帶來足夠戰勝李耶的力量？

  肯尼斯不確定，但他想要試試。

  與此同時——

  遠坂宅邸中。

  換了身日常服飾的英雄王吉爾伽美什端著酒杯，輕輕晃動間猩紅的酒水不停在杯壁中起伏。

  不遠處的遠坂時臣神色恭敬，在吉爾伽美什休息了一夜後他終於找到機會開口詢問道：「尊敬的英雄王啊，您可知曉那Caster的御主到底是從何而來？」

  這三年的時間，遠坂時臣跟李耶接觸也不下數十次，沒想到對方會是那等人物，隱藏的如此之好——

  隱藏身份還是其次，遠坂時臣更想要知曉李耶的真實身份以及力量的上限。

  從者之中不可能有人能夠強過這位英雄王，但李耶的謎題實在太多，導致遠坂時臣無法用理性的方式去思考和分析對方。

  因此，遠坂時臣不惜等候一夜，也想要從英雄王口中得到了有關李耶的情報。

  隨著遠坂時臣開口，不遠處沉默不語的言峰綺禮也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遠坂時臣和吉爾伽美什。

  作為Assassin的御主，言峰綺禮也是將昨夜的戰鬥盡數納入眼底。

  對李耶力量的稱讚還是其次，言峰綺禮更好奇的是李耶這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相比遠坂時臣，言峰綺禮在過去數年中，跟李耶的接觸次數更多，儘管如此言峰綺禮也沒能夠看出李耶這人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似乎在被什麼急切的事追趕著。

  此刻目光的中心，英雄王吉爾伽美什凝視著酒杯中的液體，猩紅的眼眸中仿佛閃爍著光輝，輕蔑的笑聲隨之響起：「不過是一出閒時的戲劇罷了，本王期待著這傢伙到底能夠為本王帶來什麼樣的笑點。

  至於時臣你想要知道的，簡單來說李耶並非【這個世界】的人物，而是【平行世界】的存在。

  你肯定能夠明白的吧？」

  「多謝英雄王為我解惑。」

  當聽到平行世界後，遠坂時臣便能夠理解李耶這份不合理的強大到底從何而來。

  作為師承魔道元帥【基修亞·澤爾里奇·修拜因奧古（Kischur Zelretch Schweinorg）】，【遠坂】不僅從師傅那得到了寶石魔術，其畢業設計便是對其第二法禮裝【寶石劍澤爾里奇（Zelretch）】的復刻。

  寶石劍澤爾里奇（Zelretch）以第二魔法為限定機能的魔術禮裝之頂點，能夠共有、使用無限並列的平行世界的大源魔力。

  因此，對於平行世界的理論，遠坂時臣還是知曉不少的，儘管不能夠完全詮釋李耶的問題，但也能夠解決很多。

  只是這樣一來——

  「英雄王啊，李耶是以生者之軀跟您戰鬥嗎？」

  遠坂時臣還是有點難以置信李耶能夠以生者之軀做到英靈水準的戰力。

  「沒錯，他是貨真價實的生者。」

  吉爾伽美什嘴角揚起，冷冽的雙眸仿佛要透過酒杯看向遠方，繼續說道：「而且他的經歷不都說出來了嗎？

  難道那個Assassin沒有告訴你們？」

  「那全是真的麼——」

  自然知曉吉爾伽美什所指的什麼，遠坂時臣呼吸都微微停滯了片刻，縱然是他這魔道名門，也難以理解李耶的經歷。

  但無論如何，李耶是他通往聖杯的極大阻礙。

  意識到這點的遠坂時臣立刻說道：「英雄王啊——」

  「別在想著命令本王，時臣。」

  在遠坂試時臣說出口直前，吉爾伽美什瞥了眼不遠處的遠坂時臣，道：「本王的決定還容不到你干涉，真正的戲劇就要壓軸登場才對嘛。」

  話分兩頭，此時間桐雁夜那邊就慘了。

  同樣是經歷了第一夜的戰鬥，間桐雁夜卻因為Berserker被李耶擊飛而受到了巨額的負載。

  本就是強行提升的魔術資質根本無法承受這點傷勢，被迫回到間桐家蟲倉的間桐雁夜只能夠眼睜睜看著那些噁心的蟲子繼續鑽進身軀之中。

  蟲倉入口處，一副老朽模樣的間桐髒硯凝視著這一幕。

  間桐雁夜如何他都不關心，此刻縈繞在他腦海中的是李耶昨夜的風采——

  這傢伙到底是什麼情況？

  藉助著蟲使的視角，間桐髒硯可謂是看完了前半段，直到後面的餘波連蟲子都無法存活，被迫斷開了連接。

  但李耶和吉爾伽美什戰鬥的餘波，幾乎是整個冬木都能夠察覺的，就算負責處理後事的聖堂教會，也不得不用上大規模的暗示以及新聞宣傳來掩蓋第一夜的戰鬥。

  儘管如此，隨著李耶展示了自身的武力，間桐髒硯心中的懼怕是越來越少。

  無他，李耶太危險了，哪怕無法確定魔術課題的真實，但時鐘塔決定不會放過他，甚至是那聖堂教會也是如此。

  「嗬嗬，就讓老朽看看吧，你能做到什麼地步。」

  不知是對下方的間桐雁夜所說，還是那根本看不見的李耶——

  與此同時。

  經過了一夜的休整，李耶也帶著愛麗絲菲爾·馮·愛因茲貝倫來到了大聖杯所在之處。

  「這裡是——」

  注意到大聖杯的瞬間，愛麗絲菲爾便明白了此處的真實，也正是如此，她才對李耶帶她來這裡感到困惑。

  「你不知道聖杯是要在從者決出勝負後才能夠出現的嗎？」

  愛麗絲菲爾不禁問道：「聖杯是………」

  見狀，李耶抬手示意愛麗絲菲爾停下，隨即說道：「我知道聖杯出現的前提，當六騎從者的靈魂被你所承載，滿載之日便是小聖杯連同大聖杯，打開通往根源之孔的大門，實現第三法的再現。」

  「既然這樣——」

  見李耶知曉聖杯出現的前提，甚至連第三法的存在都是清楚，這讓愛麗絲菲爾更加迷糊了。

  那樣一來強行把自己帶帶走的目的又是為了什麼？

  這樣是無法得到聖杯的。

  自己是愛因茲貝倫所生產的人造人，本質上是擁有人類形態的魔法器具，實際上，不過是保管已死Servant的靈魂的器具，並穩定住【大聖杯】與現世之間魔力通道的成就第三魔法的必要設備。

  「所以我才需要你啊，愛麗絲菲爾！」

  背對著大聖杯，李耶目光灼灼，仿佛要將愛麗絲菲爾徹底剝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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