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初見第二魔法使

  第297章 初見第二魔法使

  只要能夠打敗李耶，只要能打敗他就好。

  身為理所應當的天才，不惜跟他人，甚至是自己所鄙夷的韋伯尋求合作，這便是如今的肯尼斯。

  儘管小紅帽對於欲望增幅的功能在半身被奪走之際便是沉寂，但肯尼斯不曾放下心中的執念。

  若是無法打敗李耶，那麼肯尼斯便是失敗的。

  這讓身為理所應當天才的肯尼斯無法接受這一點，李耶的才能是錯誤的出現，是對他的違背和挑釁。

  是他絕對不能容忍的混沌，是對神的秩序的一種侮辱和褻瀆。

  「我要是拒絕呢？」

  本就是為了向肯尼斯證明自己才來參加這場聖杯戰爭的韋伯，在肯尼斯低下頭，說出了那尋求合作之言後，卻是開口說道：「我要是拒絕你呢，肯尼斯主任？」

  若是同意合作，自己能夠得到肯尼斯的肯定嗎？

  韋伯·維爾維特覺得這是不可能的，就算自己與肯尼斯達成了合作，也無法讓他肯定自己的才能和理論。

  這份合作，甚至是肯尼斯的施捨。

  這絕不是韋伯·維爾維特願意看到的景象。

  但隨著韋伯的開口，很快便迎來的激烈的駁回。

  「開什麼玩笑！！我身為埃爾梅羅的君主，放下高貴的身份來跟你們合作，你竟然還敢拒絕！」

  本就是處於憋屈心態的肯尼斯兩眼一瞪，聲音都不自覺拔高了幾度：「韋伯·維爾維特！伱還不清楚現在的處境嗎！

  Lancer！！」

  噠噠。

  手持魔槍的騎士站在了伊斯坎達爾的面前，冷冽的槍尖對準了征服王的面門。

  迪爾姆德·奧迪那神色凝重，但這乃是此生唯一主君的命令，他不能夠違背。

  『！』

  早在迪爾姆德·奧迪那動身的同時，神色緊張的韋伯便按住了手背。

  誠然，如肯尼斯所說的那般如今伊斯坎達爾消耗了大部分魔力，甚至無法進行戰鬥。

  但韋伯還有令咒。

  作為間桐家建造的次級系統，輔助大聖杯運作的令咒系統，三劃令咒便是由巨額的魔力凝結而成。

  可以實現三次小型的奇蹟或者對從者的加成。

  只不過三劃令咒徹底消耗之後，便是御主和從者契約作廢的那一日。

  失去了絕對制約權的御主，將不再對從者有任何約束力。

  若是遇到心思不端的從者，御主可不僅會失去三劃令咒，甚至連自身性命都難保。

  但這種情況不會發生在韋伯和伊斯坎達爾之間。

  在韋伯看來，伊斯坎達爾的供給能夠由令咒來暫時彌補下，這下不至於連戰鬥都無法做到。

  「沒必要，小子。」

  在韋伯使用令咒之前，伊斯坎達爾攔下了他，掃過迪爾姆德·奧迪那的魔槍，望向肯尼斯，神色平靜道：「我們跟你合作。」

  亦是如肯尼斯那般，李耶和吉爾伽美什是橫檔在伊斯坎達爾身前的兩座大山，是比興都庫什峰更高，比馬克蘭熱沙更熱的世間最後一道難關。

  伊斯坎達爾若是想要在這個世界紮根下來，所要經歷的唯一難關便是這二人。

  人類最古老的英雄王吉爾伽美什，自稱擁有著全世界的財寶。

  在伊斯坎達爾看來能夠稱得上真正王者的存在。

  自彼方而來的圓桌騎士，神代的訣別與終焉、討伐了起源之神提亞馬特的騎士，經歷了諸多冒險，成就諸多偉業。

  將自身欲望展現的淋漓盡致的純粹之人，是伊斯坎達爾無比欣賞的騎士。

  沒錯，欣賞。

  對於能夠展現自身欲望，並且為之付出的存在，伊斯坎達爾都無比的欣賞。

  更是不會吝嗇讚美之詞。

  而毫不保留展示自身欲望，並且為之付出，強烈的自我意識甚至不遜色於他們這類英靈的李耶，自然會被伊斯坎達爾欣賞。

  哪怕他們之間互為敵人，但也不妨礙伊斯坎達爾欣賞他。

  正是因為這份欣賞，伊斯坎達爾才要打敗李耶。

  為了自身夙願——

  儘管為了勝利，跟他人聯手來對付李耶顯得令人不齒，但伊斯坎達爾完全不在意這點事情。

  或者說這也是李耶所期望的事情。

  伊斯坎達爾已經理解了李耶到底在做什麼，他想要留下足夠強的從者，來進行戰鬥。

  無論是誰，都將面臨被迫聯手的地步。

  「Rider——」

  在自家從者面前一直沒有多少話語權的韋伯下意識出聲，但很快便被伊斯坎達爾那張大手按住了頭。

  只見伊斯坎達爾笑聲依舊：「Lancer的御主，雖然我跟你達成合作，可你不要小瞧了我的御主哦！」

  「這是自然。」

  咬緊腮幫的肯尼斯淡淡說道：「那麼，saber，你的意向呢？如果是那個魔術師殺手的話，肯定會跟我聯手吧。」

  幾乎是同時，衛宮切嗣那淡淡的話語也是隨之響起：「沒錯，我會跟你聯手。」

  與肯尼斯幾乎是先後進入庭院的衛宮切嗣身邊跟著純白的聖女愛麗絲菲爾——

  「愛麗？！」

  在看到愛麗絲菲爾的同時，阿爾托莉雅下意識出聲。

  衛宮切嗣是怎麼從梅林手中將愛麗絲菲爾帶出來的？

  儘管衛宮切嗣的計劃沒有跟阿爾托莉雅述說，但阿爾托莉雅也能夠猜到李耶獨自外出的情況下，梅林必然會留守。

  作為教授了阿爾托莉雅劍術的魔術師梅林，其戰鬥力也不是衛宮切嗣能夠比擬的。

  這樣的情況下，衛宮切嗣是怎麼做到的？

  沒等阿爾托莉雅發問，愛麗絲菲爾便貼心的解釋道：「是那位梅林先生放我出來的，雖然不知道理由就是了。」

  「梅林？」

  聞言，阿爾托莉雅頓時眉頭微挑，第一時間做出了質疑和思索梅林作妖的可能性。

  梅林不可能這麼輕易的便放走了愛麗絲菲爾，他到底在做什麼？

  沒等阿爾托莉雅仔細研究，衛宮切嗣已經跟肯尼斯商議起了對李耶戰術。

  衛宮切嗣深刻意識到，李耶的強大絕不是一騎從者能夠解決的，只有聯合起來才能夠戰勝他。

  而時機最好是在李耶與吉爾伽美什戰鬥之後——

  與此同時………

  自夜幕下造訪遠坂宅邸的李耶在跟遠坂時臣交流過後，成功得到了拜訪遠坂書庫的權限，是與在間桐家時同等的暢通無阻。

  同樣回歸遠坂宅邸的吉爾伽美什倒是沒有閒心跟李耶去書庫閒逛，反倒是在遠坂時臣略顯陰沉的目光中繼續喝起了美酒。

  作為遠坂時臣大弟子的言峰綺禮則是跟隨者李耶身邊，不時開口詢問李耶有關李耶行動目的的疑惑。

  李耶也不嫌麻煩，十分耐心的跟言峰綺禮解釋自己的目的，以及聖杯污染的情況。

  「說起來，綺禮你是有孩子了吧？」

  翻閱典籍的李耶漫不經心的說道：「我記得是叫卡蓮？」

  「李耶先生似乎知道的很多。」

  神色平淡的言峰綺禮第一次出現明顯的情緒波動，似乎在詫異李耶為什麼知曉卡蓮的存在。

  「我不是什麼都知道，我只是知道我知道的而已。」

  心有所覺的李耶停下手中的事情，扭頭看向不遠處角落的寶石堆。

  「看來是有客人了。」

  抱著有關第二法魔道典籍的李耶看著身前的寶石堆，作為以寶石魔術聞名的遠坂家，書庫里有一堆寶石似乎很正常——

  李耶試圖這樣說服自己，但其結果是不對勁的。

  在李耶的注視下，眼前的寶石堆漸漸煥發出一股璀璨的光輝，流光似水，將那一顆顆寶石包裹在其中，令本就堅硬的寶石化作了液體。

  高大老者的身軀自寶石而起，樸實不失大氣的西服上鑲嵌著一枚枚寶石。

  外表年齡為六十多歲，白色的頭髮雜亂地梳成背頭，雖是一臉嚴肅的老人，但因表情朝氣蓬勃故也看起來像五十多歲。

  「寶石翁——基修亞·澤爾里奇·修拜因奧古（Kischur Zelretch Schweinorg）」

  哪怕從未見過面，但李耶還是第一眼認出了眼前之人的身份。

  其身乃是世界上僅有五人的【魔法使】之一，第二魔法·萬華鏡的魔法使。

  魔術王所羅門的弟子之一，公元前便在活動的最古老的魔術師之一。

  寶石魔術之祖，礦石相關魔術的頂點。

  同樣也是冬木大聖杯創造時擔任作證人。

  這位老者擁有著諸多的稱謂，諸如【魔道元帥】、【寶石翁】、【萬華鏡（Kaleidoscope）】、【時之翁】等等。

  「第一次見面，未來的客人。」

  與李耶差不多高大的老者澤爾里奇面帶笑容，爽朗的笑容仿佛能夠讓人放下心中的防備。

  「我該怎麼稱呼您？」

  依舊抱著典籍的李耶，從容不迫的笑道：「是稱呼您為魔道元帥還是第二魔法使？

  還是直接稱呼您為澤爾里奇？」

  寶石翁--基修亞·澤爾里奇·修拜因奧古（Kischur Zelretch Schweinorg），能夠在平行世界移動的第二法擁有者。

  先前寶石堆產生的變化顯然是澤爾里奇平行世界移動產生的動靜，那麼就能夠確定如今的寶石翁澤爾里奇是從世界之外移動進來的。

  那說明李耶的舉動是逃不開澤爾里奇的觀察。

  『他想要做什麼？』

  如果說李耶忌憚著誰，寶石翁澤爾里奇則是重中之重，作為殲滅了朱月的第二魔法使，澤爾里奇所擁有的力量可謂強大。

  而且澤爾里奇本身還是冬木聖杯戰爭的見證者，其弟子遠坂永人更是是創始的御三家之一。

  種種要素迭加之下，這讓想要得到聖杯，而進行一系列準備的李耶如何不忌憚寶石翁的存在。

  儘管寶石翁澤爾里奇在經歷了人生最精彩的戰鬥，即是朱月的討伐戰後，便是以旁觀者的身份看待地球上的一切，就像是守望頑皮孫子人生的笑哈哈的爺爺。

  身為旁觀者卻插嘴（而且會笑眯眯地對要失敗的人提出忠告），但是殃及自己的話則會不顧大人形象全力阻止。

  如果僅僅是聖杯戰爭倒是還好說，李耶覺得自己都在規則範圍之內，不至於觸及到澤爾里奇。

  但李耶自身還想要涉及第二法的領域，這個問題才是至關重要的冒犯。

  不僅是聖杯系統帶有的第三法-天之杯，李耶連第二法-萬華鏡都想要涉及，儘管無法掌握真正的魔法，但相關領域的使用也足夠李耶使用了。

  畢竟像那魔神王蓋提亞進行的燒卻人理的偉業，【逆行運河-創世光年】也不過是第五法的領域。

  剎那間李耶的腦海中掠過千萬思緒，完全想不通自己犯了什麼事會引得寶石翁親自出面來跟他掰扯。

  但獨自琢磨就代表了永遠不會得到答案，其身前的老者也是很快開口。

  「不如就叫我澤爾里奇吧！」

  澤爾里奇笑容爽朗，似乎並不在意李耶對他的稱呼。

  只見澤爾里奇接過李耶手中有關第二法的魔道典籍：「我叫你的名字李耶，應該不會介意吧？」

  「無妨，長者為先。」

  見對方拿走了典籍，李耶也不失落，而是保持了良好的心態跟澤爾里奇對話。

  「正常的話，我應該要跟你寒暄一下，不過現在似乎不是寒暄的好時候。」

  李耶直視著澤爾里奇的雙眼，道：「能夠告訴我，澤爾里奇先生您前來這個世界所謂何事嗎？」

  依靠第二法幾乎算是從地球中脫離的寶石翁澤爾里奇，只要不是波及地球的大事情，或者是有關他自身的事情，都會保持旁觀者的態度才對。

  隨著李耶的開口，澤爾里奇點點頭，道：「你應該清楚才對，我可是為了你才大老遠跑下來的哦。」

  「此話怎講呢？」

  開始頭腦風暴的李耶保持鎮定，神色坦然的跟澤爾里奇對視。

  「你也清楚的不是麼，作為第二法魔法使的老夫，自然是看見你進入這個世界後的一切。」

  澤爾里奇帶著李耶在遠坂書庫中逛了起來，將有關第二法的書籍都拿出來交給李耶，同時說道：「當然，在那之前的事情老夫也是有所關注。

  【■■之星】的寄託啊，你這一路來的旅途我都看在眼裡，十分的精彩，是能夠為世界帶來新的可能性的變量。」

  背對著李耶的澤爾里奇話語開始冷冽：「但你也清楚，老夫只是旁觀者，除了波及到身下這顆星球的事情外，是不會出來的。」

  『那麼………』

  停下腳步的李耶凝視著眼前的老者，那高大的背影仿佛在此刻湧出了無限的壓力，在刺激著他的心神。

  此時李耶也能夠確定寶石翁的真正立場——自我定位是從地球這所學校畢業的老校友，只要學校不崩塌，其中發生什麼問題都會以溫和地目光眺望。

  現在，李耶能夠確定澤爾里奇並非是因為遠坂家的事情或者聖杯而出現。

  那麼，澤爾里奇此行的目的是——

  隨著李耶思考的結束，澤爾里奇的話語也隨之響起：「離開這個世界，離開人理所在的一切世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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