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7章 我等古老的誓約，救濟人類的願望

  第307章 我等古老的誓約，救濟人類的願望

  赫費斯提翁之妹，並未擁有名字的女性，也是伊斯坎達爾的第一心腹，作為伊斯坎達爾影子以及代理人而在外界行動。

  伊斯坎達爾的母親奧林匹婭絲為了保護那位征服王，需要絕不會背叛的心腹，與防禦對王之詛咒的魔術師。

  前者是真正的赫費斯提翁，而後者就是她。

  為了能夠在魔術層面頂替伊斯坎達爾，她甚至沒有被賜予名字，而正是如此，她才能在魔術意義上冒充伊斯坎達爾，並代他承受各種詛咒。

  她為守護王而做出的各種欺瞞行為，再加上身為代理人的行動，導致後世伊斯坎達爾的傳承中也包含了她的信息。

  其衣著更加接近幼年時期還處於美少年狀態的伊斯坎達爾。

  本該拒絕伊斯坎達爾呼喚的她，不知為何這一次出現在了這場戰役之中，作為僅此一次的顯現而戰鬥著。

  在伊斯坎達爾換乘愛馬布西發拉斯之際，更是接過了神威車輪的韁繩。

  在生前便是掌管【神威車輪（Gordias Wheel）】的她，自然是能夠發揮出這件寶具的力量。

  澎湃的神雷，隨著那宙斯神牛的跑動而開始向著李耶呼嘯而至。

  【神威車輪（Gordias Wheel）】的蹂躪式跑法除了牛蹄以及車輪外，都會產生宙斯雷擊般的效果。

  其效果乃是A+級別的對軍寶具！

  神牛咆哮間，鋼鐵的長龍無視了千軍萬馬的阻攔，在李耶的注視下，於頃刻之間殺死了那大權的象徵，名為審判的神雷！

  經歷了赤龍討伐戰役後，李耶對於這類雷擊的應對方式成熟了許多，只要能夠殺死，無論花費多少魔力都在接受範圍之內！

  當一道道鋼鐵長龍殺死了那駭人的神雷之後，更是以極速貫穿了戰車和神牛之間的牽連，更是擊穿了駕馭神牛之人！

  神威車輪的發動並未給戰局帶來決定性的影響，盤踞寰宇的星雲徹底撕裂了這個世界。

  那並非是依靠著絕對熱量之流的撕裂，而是殺死了這個世界。

  儘管【固有結界】能夠稱得上小世界之類的事物，但並非不可殺死。

  在維持結界的人員消減過度的同時，李耶對地面的攻擊更是殺死了一片片的結界，直到徹底將其殺死！

  世界，死去了。

  但戰鬥仍未結束，哪怕征服王最強的寶具，其榮耀、王道的體現都因此消失，但他仍舊存在著。

  那麼戰鬥便不會結束，這是一場至死方休的戰鬥。

  踏踏。

  當二者出現在現實的瞬間，暴射而出的李耶瞬息便拉近了與伊斯坎達爾的距離。

  面對伊斯坎達爾那被神雷包裹的身軀，仍舊是一劍揮出！

  不僅如此，其身旁更是綻放出一道道聖裁之門以及鋼鐵長龍，瞬發的聖裁和天之鎖來限制住伊斯坎達爾的行動，使得這必殺的一劍成為現實！

  「再見了，征服王！」

  噗嗤。

  這是發生在瞬息之間的故事，時間仿佛都沒能夠開始流動。

  征服王伊斯坎達爾望著身前的青年，和貫穿了胸膛的劍鋒，笑了笑後便化作了光點散去。

  這場短暫的第二人生便到此結束了，他雖然沒能夠實現自己的願望，但也是將自身霸道的行事貫徹始終。

  更為重要的是——很愉悅。

  『真是一場精彩的戰鬥啊——』

  沒有一刻哀悼征服王之死，李耶立刻扭頭望向遠天，驟然擴散的感知立刻蔓延至柳洞寺，大聖杯那毫不掩飾的魔力波動宛如黑夜明火般顯眼。

  這是與李耶印象中的大聖杯魔力截然不同的情形，哪怕是吞噬了三騎從者，少女引發的大聖杯變化也未抵達如此界限。

  仿佛在李耶離開之後，少女又得到了什麼大補之物似的，直接使得安哥拉曼紐的覺醒大大加快了步驟。

  無法得知原因的李耶，只知道自己追求的進展莫名其妙的加快了。

  明明他都沒來得及動手。

  還是說伊斯坎達爾的靈魂流入了小聖杯體內？

  伊斯坎達爾在被李耶殺死後，其靈魂到底會流向那個小聖杯，李耶也無法知曉。

  更為重要的李耶在大聖杯以及柳洞寺附近察覺到了藤丸立香等人的魔力反應——

  『他們要解體大聖杯！』

  李耶目光微冷，幾乎不用深思便能夠得到藤丸立香一行人的目的。

  目前矛盾的關鍵便是大聖杯，只要大聖杯消失，就算是李耶也沒有了與他們為敵的理由。

  不僅是藤丸立香，李耶也察覺到了衛宮切嗣和愛麗絲菲爾亦是出現在柳洞寺附近，朝著地下大空洞前進。

  『目前戰力，還剩下——三騎從者？』

  展開鋼鐵之翼的李耶眉頭一皺，在柳洞寺附近他感知到了一個從未見過的魔力反應。

  除了阿爾托莉雅以及埃爾梅羅二世之外，第三騎從者的存在。

  是藤丸立香召喚的影從者？

  無法確認這點的李耶果斷升空，以數倍馬赫的駭人神速瞬息抵達柳洞寺！

  滾滾氣浪宛如山呼海嘯般傾軋而來，令那柳洞寺周遭山林皆俯首！

  甚至沒能有去阻止藤丸立香等人，在接近柳洞寺後，李耶才更加直觀的意識到了大聖杯的變化是何等之大。

  安哥拉曼紐的覺醒進度——已經接近了尾聲！

  沒有理會待在柳洞寺里的梅林，李耶直接進入了地下大空洞之中。

  踏踏。

  時隔不久，再度踏入地下空洞的李耶便看見了某位老者的背影，以及愈發膨脹的大聖杯。

  其中的惡魔之影更是初具規模，宛如一個漆黑巨人一般。

  詛咒之光更是瀰漫在地下空洞之中，侵蝕著所有進入地下洞口的知性生命體。

  「間桐老爺子？」

  看見了老者身影的李耶挑起眉頭，道：「你最好解釋清楚，不然我會殺了你的。」

  「赫赫赫，李耶，你不是要讓安哥拉曼紐覺醒麼？」

  手持拐杖的間桐髒硯呵呵笑著，沒有轉過身直面李耶：「那老夫的目標跟伱一樣——」

  「看來老爺子有什麼方式能夠讓安哥拉曼紐快點出來。」

  感知不曾放鬆的李耶瞥了眼後方的入口，阿爾托莉雅為首的一行人正在飛快進入地下大空洞。

  跟在阿爾托莉雅的身邊的則是藤丸立香和埃爾梅羅二世，那李耶先前察覺到的衛宮切嗣和愛麗絲菲爾倒是出現在了柳洞寺外。

  「老夫耗費了一切，奉獻了一切的五百年，只要能夠親眼見證到結果就可以了。」

  望著大聖杯的間桐髒硯，污濁的雙眼中仿佛閃爍著暗淡的光輝：「我等古老誓約的結晶，就在今天得以實現。」

  「老爺子，辦法呢？他們人可要來了。」

  抬頭盯著柳洞寺外衛宮切嗣那試圖進入自己結界的動作，李耶漫不經心的說道：「可沒有時間讓你浪費哦，還是說從者死亡的不夠多？」

  「夠了，夠了，成為祭品的從者已經夠了，接下來就是——」

  間桐髒硯啟動了自己數百年來始終不曾使用過的術式，作為創始的御三家，間桐髒硯對聖杯系統的認知已經是無人可及。

  加快聖杯進展對他而言，不過是等閒。

  而在李耶殺死了第五名從者伊斯坎達爾後，這場聖杯戰爭的敗退者已經滿足了【顯現】的要求。

  但李耶並不清楚英雄王的敗退，只當是伊斯坎達爾滿足了最後的拼圖，令聖杯得以打開。

  【孔】開啟了。

  流轉詛咒之光的【孔】自大聖杯上空洞開，源源不斷的詛咒之泥從中湧出，從大聖杯兩側傾瀉而下。

  由於如今的大聖杯基底本就是類似杯狀的石台，傾瀉而下的詛咒之泥並未向著外界流去，而是在石台中開始積鬱。

  看著這一幕，李耶神色不曾發生變化。

  只要解決了安哥拉曼紐，那麼李耶便能夠使用小聖杯來進行真正的聖杯許願，從而得到第三法。

  抱著如此的念想，李耶發現了大聖杯之中似乎出現了某個人影。

  踏踏。

  清脆的腳步開始迴蕩在地下空洞之中，自大聖杯中走出來的人影由虛轉實，將在李耶和間桐髒硯的注視下徹底來到這個世界。

  而就在此時，阿爾托莉雅也終於抵達了地下空洞，緊隨其後的藤丸立香和埃爾梅羅二世更是注意到了那不詳的大聖杯。

  「這是聖杯？」

  失去了從者後，跟打醬油沒什麼區別的韋伯一臉詫異。

  其身旁的肯尼斯則是神色冷淡，道：「鄉下地方的魔術儀式還是有點東西的。」

  作為理所應當的天才，肯尼斯僅僅是一眼便能夠看出許多事情。

  此刻大聖杯已經打開了【孔】，自孔洞中傾瀉而下的詛咒正是毀滅人類歷史的罪魁禍首。

  儘管速度不快，但毫無疑問是能夠對人類史產生動搖之物。

  「晚了一步！」

  埃爾梅羅二世臉色微變，但很快便整理好情緒，道：「不過還來得及，只要毀滅聖杯——」

  「別想哦。」

  清冷的話語自聖杯中響起。

  李耶也終於看清了來者的模樣。

  並非是披戴少女的人格而出現，也非是披戴愛麗絲菲爾的人格而出現，那是在古老的誓約中，為了人類救濟的大願而奉獻一切的冬之聖女——羽斯緹薩·里姿萊希·馮·愛因茲貝倫。

  擁有著與愛麗絲菲爾相同面貌的聖女，是自第三法魔法使消失之後，再度掌握第三法的人造聖女。

  是為了成為大聖杯核心而製造的活生生的魔術迴路。

  時至今日，羽斯緹薩仍被安置在大聖杯的中心，就像覆蓋火山口的表面一樣直徑長達一公里的迴路是她的魔術迴路不斷擴大，增殖的結果。

  這直徑達一公里接近大聖杯的魔術迴路，可說是由一具人體所構成的小宇宙。

  在愛因茲貝倫中被稱為【天之杯】的大儀式禮裝，在如今的羽斯緹薩身上化作了黑紅之色，邪魅的氣質撲面而來。

  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膚裸露在外，在那黑紅禮裝的襯托下顯得格外妖艷。

  在顯現的最後，安哥拉曼紐選擇了羽斯緹薩殘留在聖杯中的意識作為外殼，從而進行活動。

  這倒也是情理之中，現如今兩個小聖杯都不曾死去，聖杯內側根本沒有多餘人格供安哥拉曼紐選擇。

  但是在羽斯緹薩顯現的瞬間，李耶終於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小聖杯的在這個環節的存在感實在是太過薄弱了。

  是因為還存活的原因嗎？

  並不止這點，在看到羽斯緹薩的瞬間，李耶始終不曾收斂的感知察覺到了第四騎從者的魔力反應。

  純粹的黑暗在冬木市區中氤氳。

  而在李耶分神的瞬間——

  「噢噢噢噢………噢噢噢！！！羽斯緹薩，天之杯啊………多麼美麗的身姿啊……….」

  五百年的執著，漫長的歲月早已磨滅了間桐髒硯心中的夙願，腐朽的肉身與靈魂掩蓋了那堪稱閃耀的夙願。

  想要救濟人類的願望，無論是在何種時代都能夠稱得上真正的正義。

  昔日正義的夥伴，在經歷了漫長歲月化作了醜陋的怪物。

  今日，在這最後的時間之中，間桐髒硯再度看見了數百年前犧牲的聖女——羽斯緹薩。

  冬之聖女——羽斯緹薩啊，我等古老的誓約，今日終於能夠完成了嗎？

  在看見羽斯緹薩之際，間桐髒硯到底是看到了而聖女的身姿，還是數百年前能夠為之自豪的自己。

  「啊啊啊，原來如此、原來如此，老夫只是在懷念你的容顏嗎？」

  腐朽的靈魂已經無法分辨心中思念的象徵到底是什麼，意識開始混亂，無法真正理解自身的存在。

  聖女第一時間便注意到了老者以及李耶的存在，頓時發出了滲人的笑容：「真是糊塗了啊我的仇敵，但夠了，你的使命已經結束了，抱著最後都沒未實現的理想的美夢逝去吧！」

  驟然擴散的影子向著李耶和間桐髒硯襲來。

  及時避開的李耶看著間桐髒硯被生生吞食，神色不曾發生過一絲變化。

  五百年的執著以這等姿態落幕，不知是痛苦還是幸福。

  而這一幕被阿爾托莉雅等人看見後，均是一驚。

  本就是驚異於羽斯緹薩面容的阿爾托莉雅，以及因大聖杯而動容的藤丸立香和埃爾梅羅二世神色則是變得無比凝重。

  「羽斯緹薩，不，安哥拉曼紐。」

  直面聖女的李耶目光終於出現了波動，那是名為期待的火焰：「我要殺了你，得到第三法。」

  踏踏。

  話音未落，李耶便動了起來。

  「哦哦？竟敢口出狂言。

  我正是天之杯，是能夠剷除深至根源所有邪惡的第三法的具現。」

  神色癲狂的羽斯緹薩死死盯著李耶，就連藤丸立香等人都沒被她看在眼裡。

  李耶長達數年對大聖杯的研究，完全可以說是在研究羽斯緹薩的身體，加上製造小聖杯，關聯安哥拉曼紐的舉動。

  導致了羽斯緹薩和安哥拉曼紐都是注意到了李耶的存在，更不提如今披著羽斯緹薩人格外衣的安哥拉曼紐。

  她無比清楚李耶的營養價值到底有多高——

  「來吧！奉獻吧，獻上靈魂、獻上生命！

  吞噬你的一切，成就千年誓願！」

  澎湃的魔力驟然爆發，在汲取了五騎從者，甚至是有吉爾伽美什那等人物的靈魂化作的魔力後，羽斯緹薩所能夠使用的魔力量堪稱恐怖！

  滾滾黑泥化作了她的攻擊，向著李耶傾瀉而來。

  那一口吞食了間桐髒硯的黑影更是飛速蔓延至李耶身下，想要相仿先前的舉動將李耶吞食！

  這突如其來的戰鬥，使得阿爾托莉雅直接飛奔至李耶身邊，向著羽斯緹薩揮出聖劍！

  嗡。

  大氣泛起波瀾，幾乎是跟阿爾托莉雅同步的埃爾梅羅二世果斷展開了魔術，為阿爾托莉雅施加了狀態上升之類的增益魔術。

  使得本就狀態極佳的阿爾托莉雅更上一層樓！

  但現在的李耶是絕不會讓出任何機會的，只見李耶猛然抓住了阿爾托莉雅的手臂，奮力一扯。

  竟是生生將阿爾托莉雅扯離了身前範圍，同時喊道：「你們要是干涉這場戰鬥，我直接動用光帶轟擊這裡！」

  誰都別想活！

  聞言，本就無比忌憚光帶的阿爾托莉雅立刻止住了身形，警惕的盯著李耶以及羽斯緹薩。

  而在阿爾托莉雅退去的瞬間，李耶拉近了跟羽斯緹薩的身位距離，手中虛假的聖劍與頃刻間斬斷了地面陰影以及那湧來的詛咒。

  將其徹底殺死！

  李耶那寶石般的雙眼死死鎖定在羽斯緹薩以及那打開的【孔】中。

  自空洞中流出的詛咒便是此世全部之惡的體現，自聖杯內側中流出的存在。

  也就是說，那空洞之中便是李耶一直試圖觸及的聖杯內側。

  只要李耶能夠成功擊殺此世全部之惡，那聖杯理應能夠得到淨化。

  雖然說此世全部之惡是概念化的事物，但也應該存在滅亡的盡頭——

  只要具備死亡的概念，那麼就沒有無法消滅之事物。

  李耶完全有自信將污染了聖杯的惡性情報殺死，將其回歸到無色狀態的純粹之杯。

  而如今的羽斯緹薩，是不可能阻止李耶的行動。

  嗡。

  以無可匹敵之勢揮出的劍鋒超越了羽斯緹薩的反應，不在冬木聖杯系統中的李耶，絕不是她能夠戰鬥的對象。

  面對冬木聖杯系統下英靈有著絕對優勢的羽斯緹薩，面對李耶，不過是擁有龐大魔力的尋常魔術師罷了。

  同樣的，即使如此，李耶也不會出現一絲一毫的輕視。

  他將湧上全部的力量去擊殺羽斯緹薩！

  作為他數年的目標，最後的阻礙，李耶不能夠允許一點點風險！

  殺死詛咒、殺死魔力，殺死所有道路上的阻礙。

  將一切的阻礙徹底殺死，至此，李耶與羽斯緹薩之間不存在任何形式上的力量或者防禦產生的阻礙。

  冰冷的雙眼映射著寶石的光輝，仿佛要將身前的聖女牢牢銘刻在眼中。

  隨著死亡情報湧現，在這個剎那之間，李耶鬆開了意識的拘束。

  深入、深入、不停的深入意識。

  將自身的存在拋棄，要看到更為深處的死亡，更加形而上的存在。

  並非殺死肉體、殺死精神，而是要殺死【惡】。

  殺死侵染了聖杯無色之力的惡性情報，只有那樣，聖杯才能夠恢復正常。

  自己能不能做到？

  李耶目前最為巔峰的一劍也只是殺死了羽蛇神的三女神盟約，深入其神性，斬斷了盟約。

  如今卻是要擊殺跟無色之力融合的此世全部之惡，對於這個抽象的概念，李耶甚至沒有明確的認知。

  目前李耶所有對此世全部之惡的認知皆是通過那詛咒化作的黑泥所建立的，十分淺薄。

  儘管如此，李耶也不會停下手。

  勝敗皆在此一舉！

  當第一個剎那過去，李耶仿佛看見了不一樣的死之線路，或者說死之光點。

  『是安哥拉曼紐對吧！』

  目光凌厲的李耶死死盯著那位於羽斯緹薩胸膛正中的光點，揮下了手中的劍鋒。

  無物不斬，斬無不斷！

  冰冷的劍鋒徑直斬斷了羽斯緹薩的軀體，沒入死之線中，為這新生的軀體帶來了永恆的寂滅。

  「這——」

  似乎完全沒能夠預料到自己會敗退的如此之快，明明看李耶跟其他英靈都戰鬥的那麼久，自己怎麼可能輸的這麼快？

  當人格的外衣被斬斷，所暴露出來的便是最原初的存在——

  咕嚕、咕嚕。

  隨著羽斯緹薩軀體開始崩解，黑色的浪潮爆發了。

  自大聖杯上分的空洞中迸發的黑色浪潮轉瞬便覆蓋了地下空洞，在那之間察覺到危險的阿爾托莉雅以更加迅速的速度帶著藤丸立香以及埃爾梅羅二世和韋伯肯尼斯等人飛速撤離了地下空洞。

  僅剩下李耶一人獨自面對這全人類的詛咒，以及——

  『沒能夠殺死羽斯緹薩，只是擊破了名為羽斯緹薩的外殼嗎？！』

  見如此異象發生，李耶頓時理解了是何種情況。

  自己還是沒能夠看見獨屬於安哥拉曼紐的死亡，僅僅是將羽斯緹薩最後的意識殺死了，這也使得安哥拉曼紐失去了名為人格的外衣。

  浪潮淹沒了李耶，無孔不入的惡性情報試圖侵蝕李耶的靈魂、內心、肉體。

  被稱之為此世全部之惡的事物徹底暴露在這個世界中！

  不過數個呼吸，便是湧出了地下大空洞，向著冬木市區以及更加遙遠的海洋呼嘯而去！

  火焰在燃燒，令本就陰暗的天空染上了血與鐵的色彩。

  唯有那尚在高點的柳洞寺沒被這詛咒的狂潮淹沒，倒不如說柳洞寺所在的區域正是狂潮的起點。

  還在試圖突破李耶設下的結界的衛宮切嗣立刻注意到了山下發生的異變，那是他絕不願意見到的末日的光景。

  同樣的，身處柳洞寺的梅林一臉無奈的看著眼前的客人，笑道：「抑制力的守護者啊，你要不換個地方行動，在這裡你做的事情其實沒有什麼意義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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