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假如世界存在【如果】
經由第二法【萬華鏡】的證明，【世界】的可能性得以維持。
儘管能夠被稱得上是【世界】的可能性，但終究是以【人類的世界】的主體而發展的，在此之外不必要、失去未來的可能皆被【砍伐】、【剪定】。
李耶並非是第一次經歷【晃動】產生的世界漂移，但上次的改變也只是【世界】和時間的改變。
地點並未出現顯著的變化。
但這一次，李耶直接從冬木出現在了南極的某處。
花了點時間確認了地點確實是變更到了天之極點，並且四周都不具備人智的造物。
而從四周的大致地形來看，李耶似乎覺得自己出現在了迦勒底附近，或者說會被迦勒底選定為基地的山體附近。
雖然無法理解這變故從何而來，但對如今的李耶而言影響並不大。
真正影響他的，是發生在另一個世界的故事。
在察覺到自己忽視的情報，真正意識到此世全部之惡真正誕生後會到來的危害，畢竟再怎麼樣也不能夠放任人類惡的誕生。
不得不放棄自身計劃的李耶，在那時便是接受了失敗的未來。
淨化聖杯的方案失敗、使用污染的聖杯的方案失敗………
沒能夠得到第三法，使得李耶數年謀劃一朝落空，自身也因為過度使用力量，甚至是莫名引發了一場【奇蹟】而導致李耶惦記數年，日日夜夜都在忌憚的【晃動】真正的出現。
在真正得到第三法之前，李耶無時無刻不擔心在【晃動】的再現。
畢竟他完全不清楚這一現象出現的時機和前置條件，也無法抵抗這一現象帶來的影響。
若是莫名其妙從那個世界離開，什麼都沒能夠做到的自己，下一次身處的世界中還存在聖杯戰爭嗎？
還能夠讓自己得到第三法嗎？
對此缺少相關情報的李耶無法給出答案，他所能夠做到的便是自主解析聖杯系統，試圖實現自己製造聖杯系統。
李耶並非尋求自身的長生不朽而追尋靈魂的物質化，他所在意的是【靈魂】的揭露。
他要以大聖杯打開【根源之渦】實現第三魔法的形式，打開通往自身靈魂根源的道路，屆時以第三法——天之杯來進行物質化。
令【靈魂】真正顯現。
很可惜，李耶最終還是失敗了。
不僅是沒能夠奪得第三法，對大聖杯的解析也沒法進入最後階段——
或者說，李耶已經明白了大聖杯的構成，但他不具備再現大聖杯的能力。
說白了大聖杯最重要的部分是冬之聖女——羽斯緹薩全部魔術迴路所化作的基體。
冬之聖女——羽斯緹薩是愛因茲貝倫工坊複製第三魔法使中偶然出現的產物，也是愛因茲貝倫鍊金術的巔峰之作。
在那之後，愛因茲貝倫的鍊金術師再也無法做出相同的作品，無法製造出超越羽斯緹薩的人造人。
因此，就算是讓愛因茲貝倫工坊再度複製出相同的存在，也是不可能的了。
更何況是李耶………
「世界漂移~既然來到新世界就要拿出真本事才行！」
不曾失落的李耶拎著梅林給的背包，慢悠悠的向著南極邊緣走去。
辦法總比困難多，魔術的世界並非只存在一種解。
『無所謂，只待我略微出手即可』
感受著大氣中的第五架空元素，李耶確認了這個世界並不會存在多少變化，至少是【人類的世界】。
那麼，只要魔術的基盤存在，李耶就還有希望。
魔術本就是創造奇蹟的存在，而在魔術之上則是被稱之為魔法的領域。
只能夠依靠愛因茲貝倫家的大聖杯才能夠實現第三法的成就嗎？
李耶並不這麼認為，畢竟他之所求又不是魔法使的席位，只是追求第三法的效用罷了。
大聖杯也僅僅是再現出第三法的工具，難道說離了大聖杯，他李某人就無法得到第三法了嗎？！
被肯尼斯視為本該如此的天才，李耶所具備的才能在他再現出魔神王蓋提亞的第三寶具，【誕生之時已至，以此修正萬象】時便得到了最好的體現。
『我簡直是天才』
哪怕是過去了一段時間，李耶仍舊驚嘆於那自高天墜落的光芒。
魔神王蓋提亞的寶具【誕生之時已至，以此修正萬象】是通過【燃燒事物】而產生了熱量\魔力資源，從而進行儲備。
只有【燃燒】一切才能夠得到與那環繞世界的光帶相同的事物。
生命、造物、痕跡，知識、傳承、存在………一切的一切都在被燃燒，化作了同樣的事物，自毀滅中誕生的光輝——
據李耶所知，那位托勒密的最終寶具『灰燼之睿智』啟動的原理，將沉睡在『王之書庫』中的阿特拉斯院的情報，經由『月所不識的久遠之光』悉數轉換為魔力之光並放出。
亞歷山大圖書館最後被付之一炬的傳承中產生的那份光芒，是有著與光帶相同的本質。
魔法是奇蹟的領域，但並非無法觸及。
在魔法的領域上，魔法使也僅是占據了最初的席位，是理所應當的持有者，而後來者並非毫無機會。
哪怕是依靠純粹的武藝都能夠抵達魔法領域的劍聖，自出生便達成靈魂物質化的星之淚滴，被某位傷痛之赤稱之為【貝奧】的數千年神秘。
諸如此類的例子，便是最好的證明。
沙沙。
鞋底踩過雪地，發出了清脆的響聲，在這人智尚未抵達的領域留下了屬於自己唯一的痕跡，哪怕不過是短暫的流星。
無視了那漫天的風暴，頂著風暴前行的李耶再度看見了那汪洋大海，以及一抹猩紅。
李耶很是自然的無視了那再度出現的身影，其身後展開的鋼鐵之翼迸發出駭人的光輝，掀起的氣流更是延綿百米之遙。
轟！
漆黑的極光閃爍在這天之極點，回歸人智的領域。
足以稱之為國度的距離被跨越，當李耶再度踏入人類社會已經是許久之後。
這一次，李耶並未抵達魔術協會本部時鐘塔所在的不列顛，而是踏上了芬蘭的地界，開始了自己尋求魔術的旅途。
誠然，再次加入時鐘塔固然能夠得到極佳的環境，但這一次，李耶想要一個不一樣的旅途。
過去的他，就不是能夠在一個地方呆很久的人。
在冬木的三年已經是李耶全力以赴的結果了。
這一次，李耶想要換一個方式來生活。
稍次的原因是沒錢上學，時鐘塔的學費都是李耶高強度打工好久才湊齊的，這一次李耶還是身無分文。
在登陸芬蘭後，李耶才確定了當前的時間線——2003年，在聖堂教會中被稱之為千禧年的2000年之後的時間。
這跟李耶先前所在的1994年出現了很大的差異。
同樣的，李耶也無法理解時間上的變動。
空間、時間的雙向變更——這樣不就是時間旅行了嗎？
一邊好奇著【晃動】帶來的影響，李耶開始了自己的旅行。
一天，一周、一月………
自芬蘭登陸，途經瑞典、丹麥、德國、奧地利、匈牙利。
與神秘側保持接觸的同時，李耶同時鑽研著自己的課題，從遠坂家得到的第二法相關典籍，雖然算不上多麼高深，也僅僅是魔術的領域。
但還是能夠讓李耶學習許多，加上其他課題，例如對聖槍的魔術化等等都在進行。
雖然缺少資源供給，進行相關的試驗，但李耶的理論課還是有所見長。
不知是機緣巧合，還是天命使然。
踏上旅途的李耶，在這段時間中始終沒有遇見過廣為人知，卻是被稱之為隱秘的儀式，時間的錯開、地點的不同，情報的阻隔。
全身心放在課題上的李耶不曾向外界尋求更多，對於那已經成為神秘世界常識的事物可謂是一無所知。
鑽研課題，並且進行旅行的李耶，想要在這有限的時間中，試著踏上前往冬木的旅途，想要看看那個抵達神域的人造物是否還存在著。
無法確定在這個世界是否還存在名為聖杯戰爭的儀式以及大聖杯的人造遺物，李耶也只是抱著碰碰運氣的態度將冬木設置為旅行的一個節點。
真正吸引李耶的是自己家的神秘側，那個名為思想魔術的東西。
這樣的日子過去了很久，直到那一天的到來——
在李耶看來，那是一次偶然的際遇。
進入匈牙利不久後，閒來無事的李耶遊蕩在城市街頭中，似乎聽到教堂鐘聲的他，在心血來潮的動力下抵達了城市中唯一的教堂。
聖潔的教堂內，並未有多少信徒，僅僅是一名神父裝扮的青年。
純白的髮絲顯得十分矚目，古銅色的皮膚象徵著健康的身體，漆黑的神父服下是纖細的身體，但僅僅從站姿來看便是有所鍛鍊。
疑似身為神父的青年也是注意到了李耶的到來，彬彬有禮的微笑道：「早上好，這位先生是要來禮拜嗎？」
當看清了青年的面容，李耶頓時怔住了。
那副樣貌，李耶是見過的。
曾在第七特異點美索不達米亞響應英雄王吉爾伽美什召喚而來的從者，生於遠東的日本，是心懷大願，但並未被正式承認的【聖人】。
「我名為四郎·言峰（Shirou Kotomine），這位先生似乎認識我？」
自稱言峰四郎的青年臉上仍舊帶著微笑，發自內心的涵養讓人難以升起對抗心理。
言峰四郎…………？
沉澱在心中的記憶漸漸泛起，直到徹底明朗。
「是嗎？是吧？是吧！！！」
已經明白眼前男人身份的李耶捂眼大笑著：「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距離聖杯大戰開啟，還有一年。
星際拓荒真好玩，我要成為木爐星第一太空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