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少年啊，變成神話吧

  第318章 少年啊，變成神話吧

  那是稍早之前的事情。

  戈爾德回到尤格多米雷尼亞的方式並不是什麼魔術移動之類的，而是單純的小車，這也導致了無法在最快時間內回到根據地中。

  這不僅是戈爾德行動的緩慢，同樣的，也導致了毫不掩飾身形的李耶進入了黑方陣營的視線。

  那具備B+級別千里眼的大賢者則是第一時間看見接近之人的身影。

  或者說整夜的戰鬥都在他的視線中，但由於干擾實在過大，根本看不清什麼，尤其是女神在場的情況下，造成的干擾可謂巨大。

  這也導致了大賢者喀戎無法做出準確的判斷，但看李耶能夠和諧融洽的與戈爾德同行，喀戎也只好將觀察而來的情況上報給御主菲奧蕾·弗爾維吉·尤格多米雷尼亞。

  那因魔術迴路變質而被迫在輪椅上生活的少女在聽到這一情報而露出了詫異的表情，但很快便恢復了從容的神色。

  怎麼想都不可能試圖單騎對陣他們七騎從者吧？

  對於李耶這意外的來客，菲奧蕾並未過多在意，或者說這不是她所要關注的事情。

  在她看來，僅是李耶和從者來到她們的城堡，無異於送死。

  即將抵達的插曲無人在意，而在不久之後李耶也是踏進了尤格多米雷尼亞城堡的範圍。

  化作了陰影穿梭在尤格多米雷尼亞布置的魔術結界之中，向著地下進發——

  「前面的路，之後再來探索吧。」

  擋在前方的大賢者笑著說道：「歡迎你的到來，不知道怎麼稱呼？」

  「千里眼嗎？」

  從氣息遮斷中脫離的李耶止步不前，並未有偷偷摸摸被揭發的窘迫感，反倒是十分輕鬆的笑著：「叫我李耶就好了，目前是參加聖杯戰爭的御主，如果可以的話，這段時間裡我想要在你們這看一看。」

  大賢者喀戎的情報，李耶也是略知一二的。

  雖然持有的千里眼無法比肩吉爾伽美什和梅林那類，但配合上心眼【真】也能夠做到一定程度的未來視，而正常情況下的千里眼則是能夠提供相當廣域的視線。

  這讓身為Archer的喀戎能夠做到超遠範圍的精準打擊，將他那精湛的弓術發揮的淋漓盡致。

  作為希臘神話中所有英雄的老師，不僅出身高貴，更加讓後世銘記的也是喀戎的智慧和英勇。

  沒有雙親之愛的喀戎，長大後努力學習成為賢者，這或許和母親變成了椴樹有關。

  椴樹的花可入藥，而樹皮也被拿來作占卜用的書板。

  長大的喀戎精通各種知識，由於他那沉穩的性格與巧妙的教授方法，希臘受他教育的「未來的英雄」不計其數。

  赫拉克勒斯、阿喀琉斯、後來成為醫藥之神的阿斯克勒庇俄斯與成為雙子座的卡斯托爾等英雄都是他的學生。

  阿爾戈號的領袖、併攏絡美狄亞的伊阿宋也是學生之一。

  也就是說，站在李耶身前的是貨真價實的英雄導師，比梅林那世界聞名的國王培育者含金量還要更高的存在。

  對於大賢者，李耶還是會表示尊敬的。

  這是無關國界和文化，都值得敬佩的賢者。

  「閣下若是有這樣的想法，我也無法給你做出決定，不如隨我去見如今的御主，由他們給你做出回答。」

  身形高大的喀戎神色溫和，並未因為李耶的舉動而敵對。

  在與李耶如此之近的接觸下，喀戎也終於察覺到了一角真實——活著的【英雄】。

  不同於他們這從者的反應，澎湃的生命力蘊含在那身軀之中，是只有神代才能夠誕生的生命體。

  不同於那些神代魔術的造物，什麼回歸神代之類的大魔術誕生的生命，是經歷過神話大戰的戰士。

  這是很不可思的事情，但還是發生了。

  作為大賢者的喀戎並未質疑自己的判斷，但他還是不可避免的被激起了好奇心。

  不僅是喀戎對李耶產生了好奇心，李耶對這個能夠教導出赫拉克勒斯以及阿喀琉斯這些聞名世界的大英雄的賢者也是無比的好奇。

  想著能不能從他這裡學點東西來。

  二者的交流並未持續多久，當李耶被喀戎帶到某處大廳內部，看見了那坐在主位上的男性後更是笑著打了打招呼：「喲，穿刺公。」

  那高坐主位者正式李耶曾經在第六特異點遭遇過一次的弗拉德三世，但這一次的弗拉德三世卻是不能夠同日而語。

  不僅是在羅馬尼亞這最佳的本土召喚，更是因為提前召喚成功連接地脈，將護國鬼將的能力發揮到了淋漓盡致。

  通過事先得到地脈，將特定的範圍當成【自己的領土】，作為王的弗拉德三世能夠獲得匹敵於Berserker的A等級【狂化】的戰鬥力補助。

  現在的弗拉德三世甚至能夠與位列最強之座的迦爾納交手。

  若是在第六特異點，弗拉德三世完全了護國鬼將的展開，就算是得到了聖杯的李耶也是無法與之戰鬥，那時的他還太過稚嫩，無法將自身的優勢徹底發揮，直死魔眼能不能打中人還是個問題。

  諸多因素迭加下，李耶只會徹底落敗。

  但現在不同，就算弗拉德三世得到了地脈的加持，能夠與如今的迦爾納匹敵，但也無法勝過李耶，只會以悽慘的姿態落敗。

  而在李耶大大方方道出穿刺公之名，弗拉德三世也只是微微動了動眼，並未表示多餘的情緒，只是凝視著李耶，道：「紅方的御主，你的目的是什麼？」

  「得到大聖杯，至於來你們這裡的原因嘛——」

  李耶雙手插兜，提亞馬特則是化作了靈子狀態跟在他的身邊，使得弗拉德三世幾人也僅僅是知曉從者的存在，卻是無法判斷強度。

  「那邊太無聊了，不是喝茶就是喝茶聊天。」

  李耶攤著手，道：「所以我打算來你們這裡待一段時間，當然，你們要是不願意的話，我走咯。」

  說著，李耶聳聳肩，似乎完全不在意弗拉德三世以及達尼克是否會同意。

  若是弗拉德三世幾人拒絕他，那麼李耶離開便是。

  雖然現在的李耶完全能夠單人殲滅千界樹從者加御主在內的全部人員，直接得到大聖杯。

  但李耶所需要的不僅是這些。

  為了保險起見，李耶決定等到言峰四郎的從者，那亞述的女帝塞彌拉彌斯完成【虛榮的空中庭園（Hanging Gardens of Babylon）】的建造。

  巴比倫的空中庭園，實際上，塞彌拉彌斯與巴比倫的空中花園並無關連。

  但是利用數量眾多的誤解者的信仰，得以成立作為寶具。[3]

  由於歷史上建造出空中花園的並不是塞彌拉彌斯，故此被命名為【虛榮】，也因此寶具的發動條件相當嚴苛，無法透過魔力來顯現。

  必須先搜集一定分量的塞彌拉彌斯生前居住地（伊拉克首都巴格達附近的遺蹟）的木材、石材、礦物、植物和水再組合起來，然後由塞彌拉彌斯舉行長時間的儀式讓幻想變成真實才能完成此寶具。

  從時間來看，從開始到結束至少需要三天的時間，但李耶能夠確定塞彌拉彌斯也是提前召喚出來的存在。

  那麼時間差不多是在一兩天左右——

  而空中庭園如同字面，作為【浮游在空中的大要塞】顯現。

  庭園之所以浮游著是因為具有【顛倒】的概念，在其中植物會向下生長，水會從下游流向上游。

  只要待在庭園（要塞）內部，塞彌拉彌斯的全部status將得到強化，知名度也會提升至最高級數，攻擊時更會加上有利的補正，甚至可施展魔法領域的魔術。

  身為Assassin的塞彌拉彌斯卻是有著頂級的陣地建造和魔術造詣，這是相當驚人的。

  當然，空中庭園帶來的加成在是其次。

  言峰四郎所秉持的大願是必須依靠大聖杯來實現的，但不僅僅是如今的大聖杯，就算大聖杯吸收了十四騎英靈的全部靈魂，化作的魔力也無法做到這點。

  只有充足的資源才能夠做到對應的偉業，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而言峰四郎採取的對應方式便是依靠【虛榮的空中庭園（Hanging Gardens of Babylon）】，這空中堡壘般的存在，在全世界進行巡迴，汲取整個世界的地脈魔力來進行偉業的達成。

  而這對李耶而言，也是不可缺少的存在，為了保證效果的最大化，李耶不僅是要保證第一資源用在自己身上，也要確保使用的資源儘可能的最大化。

  因此，李耶要連帶空中庭院和大聖杯一起奪到手。

  儘管當塞彌拉彌斯完成庭園的建立後會有點棘手，但也只是棘手的地步。

  在李耶成功召喚出提亞馬特，或者說提亞馬特主動來到他的身邊後，這一起都將註定。

  而在李耶話語剛落的瞬間，弗拉德三世便是給出了回應：「既然是來投靠我的將士，那我便沒有拒絕的道理，但你還需要將自己的從者呼喚出來。」

  「簡單。」

  不等李耶開口，早就按耐不住的提亞馬特解開了靈體化，以聖潔的少女之身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那帶著李耶過來的喀戎更是楞在了原地。

  作為主神宙斯之父克洛諾斯與某島女神菲萊雅所生的他，自然是見識過諸神的存在。

  在之後的歲月中更是不斷學習著一切知識，最終被人尊稱為大賢者的他，能夠斷定，那藍發的少女——是神靈，還是極為高等的女神分靈下界。

  這是相當離奇的事情，比李耶的存在還要離奇。

  李耶的存在，喀戎還能夠用某些神代魔術師培育來進行解釋，但提亞馬特的分靈下界，在聖杯戰爭中是相當不對勁的。

  這個聖杯系統能夠支撐神靈的召喚嗎？

  喀戎不禁感到疑惑。

  而不僅是喀戎，所有看到提亞馬特的人均是楞在了原地，儘管他們不曾擁有喀戎的眼力和見識，但他們能夠感受到提亞馬特光是存在那便散發的生命力和浩大的氣場。

  宛如【母親】一般。

  哪怕傳說不同、文化不同、神系不同，作為起源之母的提亞馬特擁有著地球全部靈長【母親】的身份。

  儘管真名無法判定，但達尼克等人心中均是浮現出相同的念頭。

  『很危險』

  從者質量很高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而李耶本身的素質，也因為齊格飛而得到了確認。

  這樣的組合加入他們尤格多米雷尼亞似乎是值得慶祝的事情。

  儘管無法確認李耶投靠的行為到底有多少真誠在裡面，但是對弗拉德三世和達尼克而言似乎不成問題。

  有著駕馭他人為己所用的自信的弗拉德三世，和相信自己從者的達尼克在這個瞬間似乎達成了默契。

  ——

  稍後的時間中，李耶和提亞馬特跟著喀戎一同離開了大廳。

  雖然李耶成功加入了尤格多米雷尼亞，但不被允許在城堡中自由活動，僅能在城堡外進行活動。

  這對李耶而言完全不是個問題，他來尤格多米雷尼亞這裡也只是想要看看這裡的從者，以及——

  「喲，兩位。」

  牽著提亞馬特走到花園的李耶，向著那坐在地上的少女和少年抬了抬手，笑著說道：「兩位，早上好啊！」

  「！！」

  在看到李耶和提亞馬特的瞬間，披著黑色頭紗，身著白裙的少女仿佛看見了什麼極度危險的存在，嘶吼著便要掏出武器來進入戰鬥模式。

  這讓她身邊的少年頓時露出了驚慌的表情，連忙喊道：「麻煩等一等！這位先生你——」

  沒有前往大廳的考列斯·弗爾維吉並不知曉李耶的存在，他唯一能夠判斷是李耶既然能夠隨意在城堡中通行，那麼極大概率家主是知曉的。

  但無論是什麼情況，弗蘭肯斯坦快要進入戰鬥狀態，這不是他樂意見到的。

  看著那突然進入戰鬥模式的弗蘭肯斯坦，李耶聳聳肩，但沒有出手，而是看向了身邊的提亞馬特。

  跟李耶視線對上的提亞馬特頓時理解李耶的意思。

  「哼哼，讓媽媽來安慰她吧！」

  終於有機會出場的提亞馬特不再是那氣鼓鼓的表情，嘴角微微上揚後挺起胸膛向著弗蘭肯斯坦走去。

  隨著輕盈的步伐邁出，屬於提亞馬特的力量也隨著泛起。

  屬於【生命之海】的力量——

  弗蘭肯斯坦很快便結束了暴走，在提亞馬特力量的作用下陷入了短暫的睡眠。

  看著倒在提亞馬特大腿，入嬰兒般睡眠的弗蘭肯斯坦，少年考列斯不知說些什麼比較好。

  短暫的錯愕過後，考列斯詢問起了李耶和提亞馬特的來歷。

  畢竟從提亞馬特行使的能力來看，怎麼都不像是尚未抵達的黑之Assassin。

  而這一幕，也是被弗拉德三世和達尼克等人納入眼中。

  連一個照面都未過去，弗蘭肯斯坦便陷入了睡眠。

  提亞馬特展露出來的力量是相當強大的，這讓有著絕對自信的達尼克都露出了笑容。

  還在他的掌握之內，弗拉德三世是絕對能夠收拾他們的。

  而且當那個魔像完成後，便是他達尼克的勝利了。

  之後的時間中，閒來無事的李耶找上大賢者喀戎，想要試著能不能從喀戎那【神授的智慧】中混到點技能來。

  喀戎所持有的【神授的智慧】是作弊中的作弊能力，把希臘諸神授予的各種技能總括在一起的技能。

  從音樂之類的藝術方面，到弓術、槍術等戰鬥方面，更加上多種野外追跡和藥草採取之類的遊俠類技能。

  不過這個技能是以希臘神話時代的技術為基準，並不能掌握中國拳法之類在其他時代、其他地方發達的技術。

  其他還有【皇帝特權】和【星之開拓者】之類的個人限定技能也在【神授的智慧】的適用範圍外。

  除了泛用性外，【神授的智慧】最為作弊的地方是能夠賦予給其他從者。

  不過從者幾乎都正因為是英雄才被召喚，會想請教學藝的好學從者幾乎不存在。

  但李耶很需要，而且希臘大賢者當老師什麼的，想想就刺激。

  畢竟紅方那邊就有兩個希臘從者，要是這樣碰上難免出現刺激的場面。

  而在李耶表明了想要學習點能力後，一直為人師表，以教導為樂的喀戎並未拒絕。

  儘管李耶仍舊身為生者，似乎也在【神授的智慧】選定範圍中。

  不過相比用技能來賦予效果，喀戎更喜歡親手教導對方。

  尤其是發現李耶是個不錯的胚子後，雖然不能夠教導高級別的能力，但基礎的能力也夠滿足喀戎的教導欲望。

  這樣的時間飛快流逝著，在這期間，李耶也見到了黑方的其他從者。

  那正在建立魔像的阿維斯布隆和十二勇士之一的阿斯托爾福。

  當夜幕降臨之後，因為暴走的紅方Berserker而全體出動，導致空虛的城堡，讓李耶終於有機會開始探索。

  說是自由探索也談不上，畢竟作為賢者的喀戎並未離去，不僅是為了守護自身的御主，也是為了監視李耶。

  但這對李耶而言並不算上問題。

  「這就是覺醒的人造人啊！」

  快步走上前，蹲下身的李耶兩眼放光的打量著身前因下肢無力而倒在地上的人造人，是尤格多米雷尼亞一族以愛因茲貝倫的技術鑄造出來給從者提供魔力的人造生命體（Homunculus）。

  也是李耶曾在第四次會聖杯戰爭中追求過的造物，若是那時候李耶就具備愛因茲貝倫人造人的技術，聖杯戰爭完全能夠在第一夜便結束。

  而李耶身前的少年與遍布尤格多米雷尼亞城堡的人造人似乎沒有多少區別，儘管身為男性面容也過於清秀了點。

  更不提那因為自出生便處於營養倉，導致完全沒有鍛鍊的四肢和軀幹都過於纖細了。

  如今的人造人少年，與剛出生別無二致。

  但精神卻已經開始成長，知性的光輝已經在他的眼中開始綻放。

  李耶能夠看到見，那是名為求生欲望的光輝。

  與第六特異點的李耶，相同的、想要活下去的欲望。

  那也是全部靈長、生命共同的欲望。

  對於這種欲望，李耶並不會給予否定。

  「還能動嗎？」

  望著那僅僅是因為偶然才覺醒求生欲望，使得純白的知性開始萌芽的少年，李耶伸出了手。

  人造人的少年，也正是李耶此行的目的之一，或者說李耶很大想法是想要看看如今的少年。

  連名字都沒有的少年，努力仰著頭，望著那蹲在面前的青年。

  從未見過的樣子——

  說到底，如今的他見過的人也不過一掌之數，若是以涉世未深來形容他再貼切不過了。

  但就算是這樣的他，他也有著想要爭取的東西。

  儘管在李耶看來，少年的知性尚未完成，但心中唯一的欲望已然成長到了些許地步，足夠成為支撐行動的動力。

  那是稍早之前，某個告訴他的生命的倒計時——【以你現在的狀態，只能活兩到三年】

  雖然他一直生活在營養倉中，但對於這些文明詞彙的理解似乎並不存在障礙。

  少年能夠很好的理解話語的含義，那是對他生命盡頭的宣告。

  『我不想就這樣死去』

  懷著與李耶相同的願望、欲望，少年握住了李耶那寬大、溫熱的手中。

  啪嗒。

  李耶直接將少年從地上拉了起來，打量了眼不過一米六多的少年，人造人統一的服裝在他身上都顯得過於鬆弛了。

  不僅如此，在李耶強勢拉起少年後，少年都只能夠勉強維持住站姿，仿佛一個不注意便會摔倒。

  「嗯嗯，要不就這樣給你送走好了。」

  沒有想到少年的處置方式的李耶捏著下巴，他如今的準備都是在為最後的大聖杯所設計的，這人造人少年——

  如果僅僅是現在這個狀態的話，隨便送走倒是還好說。

  但李耶還記得那堪稱離奇的發展，正當李耶陷入對少年的思考時，自走道響起的腳步聲伴隨著從者的魔力反應出現在李耶身後。

  『阿斯托爾福？』

  意識到來者身份的李耶第一時間想要離開這個房間，但很快便止住了動作，等著阿斯托爾福進來。

  「快快快，來不及解釋了，我們走！」

  一把推開門的阿斯托爾福興奮的大喊著，想要一把拉走少年，但很快便看見了那不該出現的人影。

  「你是？」

  歪著腦袋的阿斯托爾福頓時想起了李耶的身份，今天才加入的神秘的魔術師。

  「這個不重要，你是要帶他走吧，那正好。」

  拍拍手的李耶將阿斯托爾福和少年的注意都拉在自己身上。

  認出阿斯托爾福的少年並未說些什麼，只是一臉好奇和猶豫的看著李耶。

  在李耶將少年拉起後，便是得到了猶豫雛鳥般的信任。

  儘管少年如今的知性初步長成，已經能夠做出正常的判斷，但他還是選擇相信李耶。

  僅僅是因為直覺而已。

  而有些急切的阿斯托爾福沒想要閉嘴，而是拉著少年就想要往外面走去。

  不曾阻攔者一幕的李耶的話語亦是響起。

  「情況是兩種，跟阿斯托爾福走，你應該能夠得到參加這場戰爭的資格和力量，當然，最後擋在你面前的阻礙是巨大的。」

  李耶豎起食中二指，繼續說道：「還有一種就是跟我走，你得不到任何力量，所能夠擁有的也僅是你自己的魔術，當然，你的欲望、願望，由我來滿足。

  生命的意義絕對不止於此，我給你選擇。

  來吧，少年，你的選擇是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