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復仇之獸

  第345章 復仇之獸

  對於詹姆斯·莫里亞蒂的分身、殘渣、善惡體的說辭，對李耶而言不存在任何意義。

  在接觸了阿爾托莉雅Alter、貞德Alter、衛宮Alter，以及詹姆斯·莫里亞蒂後，李耶對於這新宿的從者也算是有些了解。

  若以【反轉\Alter】的英靈來進行辯論，詹姆斯·莫里亞蒂甚至不用像阿爾托莉雅、衛宮這類英靈需要【反轉\Alter】，因為他本身便是【惡】的陣營。

  但詹姆斯·莫里亞蒂如今的行為是真實無誤的，他對於藤丸立香的付出，李耶看不到半點虛偽。

  真誠到此前李耶甚至找不到合適的理由來對他出手。

  由此可以看出，雖然詹姆斯·莫里亞蒂是身處惡之陣營的存在，但其本質上還是有著能夠作為【善？】的部分。

  儘管如此，暫且陣營為善的詹姆斯·莫里亞蒂行動動機始終不曾明朗，被分離的緣由也未知悉。

  猶如身處迷霧的詹姆斯·莫里亞蒂，不僅是對藤丸立香，對李耶而言，詹姆斯·莫里亞蒂更是一個潛在的風險，在見到了衛宮Alter後更加確定了這點。

  而隨著李耶的開口，身旁的藤丸立香聲色一怔，立刻明白了李耶言語中的含義，隨即拉了拉李耶的手，想要讓他不要如此急切。

  詹姆斯·莫里亞蒂有問題，這是肉眼可見的可疑，這個五十多歲的大叔，行動至今在阿爾托莉雅等人眼中還是無比的可疑。

  藤丸立香尚且如此，詹姆斯·莫里亞蒂如何看不出來李耶的想法？

  雖然沒有表現出殺意這類的事物，詹姆斯·莫里亞蒂也能夠察覺到李耶是真的想要在這裡解決他！

  這廝完全不顧忌事後處理，更是有種莫名的執著和自信——

  對此——

  神色自若的詹姆斯·莫里亞蒂呵呵笑道：「只是因為我是一個五十歲的可疑大叔就要解決我，我還是很傷心的啦。」

  按住藤丸立香的小手，開始擼袖子的李耶走到了詹姆斯·莫里亞蒂身前，神色淡淡，道：「還有什麼話要說的？」

  「等等等，聽我狡辯！」

  見李耶要動手，詹姆斯·莫里亞蒂立刻舉起雙手，一副投降的姿態，生怕李耶不等他說完便動手。

  旁觀的阿爾托莉雅Alter則是露出了玩味的神色，完全沒有要干涉的想法。

  曾一度與新宿的Archer，或許是被稱之為【惡之詹姆斯·莫里亞蒂】的人物交手的她，是不可能輕信詹姆斯·莫里亞蒂的一家之詞。

  若李耶打算就此解決詹姆斯·莫里亞蒂，阿爾托莉雅Alter則是會讚嘆於自己騎士的果斷。

  遠在迦勒底的瑪修看到李耶的舉動，也是下意識說道：「李耶要不要再看看？」

  『.………』

  沒等李耶開口，自遠方傳來的機車聲伴隨著高昂的咆哮響徹天際。

  追逐著機車組的怪異魔獸，或許可以稱之為奇美拉的縫合獸，奔跑在新宿的無人街道中，正在向著李耶等人襲來！

  「歐拉歐拉！！讓你們嘗嘗超級奇美拉君的厲害吧！」

  梳著莫西幹頭的混混五官亂飛，肆意的大笑著，其身後的奇美拉仿佛得到了命令，瞬間加速超過了機車組，向著李耶等人撲來！

  「這不就是奇美拉。」

  側過臉的李耶沒有關注即將襲來的奇美拉，反倒是阿爾托莉雅Alter和藤丸立香嚴陣以待，準備迎擊襲來的三頭奇美拉。

  相比那些奇美拉，李耶更加關注的是——

  「吼！！」

  那是馳騁在夜空下的無首騎士，身下的巨狼以驚人的神速飛快移動著，所過之處便是留下了深刻的爪痕。

  好似一道閃電般瞬間臨近藤丸立香等人，那本來還在試圖攻擊藤丸立香和阿爾托莉雅Alter的奇美拉竟是被那頭巨狼生生咬斷！

  絕對的強大，無匹的獸性，均是在此刻展露無疑！

  「新宿的Rider？但是從這憎恨來看更像是Avenger吧。」

  自狼王出現的瞬間便擋在藤丸立香身前的李耶，神色自若的打量著那頭巨狼和無首的騎士，眼底泛起了寶石般的光澤。

  這頭狼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就算是李耶時刻關注著新宿從者的行動，但也是對狼王的移動感到驚嘆。

  堪稱瞬移般的奔跑，若是以狼王來稱呼它也是正常不過了。

  至於從者的真名，李耶也是在見到的瞬間便成功知悉，這等憎惡並非是神話之中的神獸、幻獸之類能夠擁有的。

  那便是近代的存在了——狼王羅伯。

  被【西頓動物記】提及，因而名震天下，在美國廣闊的牧場科倫坡平原肆虐，傳說五年間殺害了兩千頭牛，一夜間就能把接近二百五十頭羊咬死但不吃。

  連著名的獵人都恐懼地將羅伯稱作【惡魔的化身】，而被僱傭的西頓則想到了不從羅伯本身下手，而是利用他的妻子，白狼布蘭卡的方法。

  好奇心旺盛的她中了獸夾，最後被人類殺害。

  為了找回妻子屍體的羅伯最終落入了陷阱，拒絕接受人類食物的羅伯就此死去。

  而那騎乘狼王的無首騎士，其名為黑森。

  黑森是被英國政府僱傭，並送去美國的僱傭兵。

  傳說被大炮炮彈擊中，腦袋被打飛的他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死去，彷徨於淺眠之窪——沉睡谷。

  但從傳說來看似乎沒有跟狼王羅伯有所關聯，他們反倒像是互不相干的組合，最終成為了一體。

  也就是說這頭巨狼是由複數的存在組合而成的特殊從者。

  「幻靈的從者麼——」

  專門研究過從者類型的李耶很快得到了答案。

  狼王羅伯和那無首的騎士均是幻靈的一種，而幻靈是一種極其特殊的【Servan】。

  通常【Servant】是不能僅憑虛構而成立的，他們都有著作為基礎的神話、傳說或是某個實際的存在。

  假如某個【Servant】僅憑虛構便得以成立的話，那就必定有相應的理由，例如像童謠那樣由【守護孩子】的概念所結晶化而成。

  而靈基數值不滿足的虛構事物，或是只有都市傳說水平的概念，那些成不了英雄或反英雄只能等待著消失的存在，就被稱為幻靈。

  幻靈甚至遜色於只懂得拿筆的作家系英靈，即使召喚出它們也沒有肉體。

  而幻靈同樣也擁有寶具，只是作為幻靈被召喚出的話，寶具的威力多半都會減弱。

  但眼前的狼王不同，它是作為複數的幻靈集合被召喚現界，因此它不僅是不會弱小，反倒是強大到超越尋常從者。

  光是看那靈基規模，李耶都能夠感受到狼王的強大力量。

  單論力量而言，甚至是能夠與此時的阿爾托莉雅Alter交手！

  『果然，複數幻靈的集合，那樣看來詹姆斯·莫里亞蒂也是跟某個幻靈融合，那把槍便是幻靈的局限——』

  通過狼王羅伯，李耶也是確定了詹姆斯·莫里亞蒂的問題，作為福爾摩斯探案集的人物，詹姆斯·莫里亞蒂確實符合幻靈從者的條件。

  單以詹姆斯·莫里亞蒂自身被召喚的話，力量是不足的，但若是跟某個幻靈融合，不僅是能夠得到幻靈的寶具，也是能夠將力量發揮到最大。

  短暫的思考很快便結束，隨之響起的是某位魔女的咆哮。

  「這是被憎惡磨練而成的吾之靈魂咆哮，【咆哮吧，吾之憤怒（Le Grondement Du Haine）】！！」

  展開的旗幟掀起了憤怒的烈火，那是作為龍之魔女而降臨於世的貞德所持有的詛咒之旗。

  以復仇者之名，將自身與周圍的怨念進行魔力轉換，並燃燒。

  承受火焰者的不正，污濁以及獨善都將被燃至骨髓。

  駭人的烈火將整個街道覆蓋，頃刻便斷去了所有的去路，仿佛將這處街道化作了處刑場。

  「笨蛋！哪裡會有蠢貨把我們都卷進去！」

  身披甲冑，進入戰鬥模式的阿爾托莉雅Alter望著那熊熊烈火，立刻看向返回的龍之魔女，呵斥道：「你的腦子呢！」

  感知到狼王存在匆忙回援的貞德Alter神色不悅，立刻反駁道：「哈？不是你們打暗號讓我使用寶具嗎！」

  「我們怎麼會做這種——」

  阿爾托莉雅Alter下意識反駁，但很快便想到了答案，隨即扭頭望向那因為狼王而倖存的某人：「是你啊。」

  若是在場還能有誰會做這種事，嫌疑人選也只有一個。

  而作為罪魁禍首的詹姆斯·莫里亞蒂神色自若，在阿爾托莉雅Alter動手前飛快說道：「當然是我！但請不要用聖劍打完，且聽我狡辯。」

  「沒什麼好說的，在這裡解決它——」

  直面狼王的李耶咧嘴，微微低下身子，捏緊的拳鋒中極光澎湃。

  在與狼王羅伯對上了視線的瞬間，李耶便明白這是必須要在這裡解決的對象，狼王羅伯乃是復仇的存在，絕對的憎惡斷絕了和人類交流的可能性。

  而面對李耶那毫不掩飾的攻擊性，狼王更是直接發出了驚天的咆哮。

  生物本能帶來的畏懼，在心中的那股憎惡面前不堪一擊。

  無需等待他們的行動，在狼王發出咆哮的瞬息，李耶和狼王羅伯幾乎是同時衝出！

  如果說奔襲的狼王是復仇之獸，無窮止的憎惡使得狼王要撕裂一切人類，那麼迎擊的人影則是碾碎這份憎惡的騎士。

  無關其他緣由，絕對無法交流的二者在此刻產生了交集。

  哪怕是生死的搏殺。

  騎乘在狼王背上的騎士，手持怪異的長刃，好似獠牙一般，自兩側向著李耶襲來，仿佛要將他死死咬住。

  而狼王羅伯更是朝李耶張開了血盆大口，駭人的咬合力甚至能夠將那奇美拉一口咬斷！

  面對狼與騎士的雙重攻擊，此時的李耶甚至連武器都並未掏出，而是以最純粹的肉體進行迎擊！

  踏踏。

  前進的距離不過三步，全然無視了騎士揮擊而來的雙刃，李耶死死盯著那不斷接近的血盆大口，竟是徒手探出，抓向羅伯之首！

  鐺！

  由於李耶放棄了對雙刃的防禦，使得騎士的攻擊盡數落到了李耶身上，但明明是血肉之身，卻是在接觸的瞬間發出了類似金鐵般的清鳴。

  不過身為幻靈的騎士，根本不具備突破李耶防禦的神秘度！

  藉由此機會，李耶也是一手生生抵住了突進的羅伯，憑藉著自身驚人的蠻力將羅伯的全部力量對沖至零。

  咔嚓咔嚓咔嚓。

  肉眼可見的裂紋自李耶和羅伯身下向著四周輻射蔓延開來，但是在地面徹底破裂之前，仍舊抓著羅伯上鄂的李耶發力，竟是間羅伯之首硬生生壓低過半。

  此刻，仿佛是那萬狼之狼，在近代都十分能夠稱之為狼王的羅伯，在向憎惡的對象【人類】俯首！

  雙方距離如此之近的現在，李耶也是與那羅伯產生了目光的交錯。

  並不存在任何知性的交流，李耶能夠看見的也只是無邊的憎惡之情。

  對此，李耶也不會升起任何情感，只是咧嘴笑道：「你好，再見！」

  裹挾了極光的拳鋒不曾留力，以無匹之勢生生砸在了羅伯頭顱之上！

  轟！

  隨著二者正式進行接觸，驚人的轟鳴掀起了無邊的狂浪，拂過那熊熊烈火的瞬間竟是使得烈火猛然上漲，愈發浩大的火勢席捲在這新宿街道之中！

  擴散的蠻力還只是其次，真正讓趕來的阿爾托莉雅Alter和貞德Alter以及藤丸立香、瑪修等人都無法忽視的是那綻放的璀璨極光。

  搖曳的光尾多達數十，好似光之觸般螺旋綻放。

  那因為貞德Alter而誕生的火海街道，甚至是那永夜的天幕，仿佛都被那極光生生斬裂。

  星光點點的極光中展露的真實乃是某人的真正威容。

  極光不過剎那，猶如曇花一現般在眾人眼前閃過，真正的戰鬥還在持續。

  第一個回過神來的阿爾托莉雅Alter立刻看向那正在跟狼王戰鬥的某人，便是看見了血花的綻放。

  本是無首的騎士，一隻裹挾了極光的手掌竟視其防禦如無物，將其胸膛生生貫穿！

  無首騎士和狼王羅伯本身便是互相成就，或者說這一組合真正的力量都是在狼王羅伯的身上，無首騎士作為英靈的素質還是過於低下。

  面對李耶絕殺的一擊，根本無力抵抗！

  踏著羅伯之首，藉此貫穿了無首騎士的李耶並未就此收手，而是抬手構築出虛偽的聖劍，向著身下的羅伯揮落。

  那流轉在羅伯身軀上的道道死線，在李耶眼中可謂是鮮明無比的弱點，觸之即死！

  而失去了等同半身的騎士，發出無邊怒吼的狼王羅伯爆發出了驚人的怪力，無視了先前李耶那堪稱驚人的一拳，從地面中掙脫出來，試圖將李耶從身軀上甩落！

  嘩啦嘩啦。

  一道道漆黑的鎖鏈自虛空中泛起，儘管對於暴虐的狼王而言等同無物，根本做不到束縛剎那的要求，但鎖鏈頂端攜帶的錐子，好似利刃——

  噗嗤噗嗤。

  隨著鎖鏈貫穿了狼王身軀上的死之線，找准機會的李耶亦是一劍梟首！

  漫天的血花在火海中蒸發殆盡，仿佛從未出現過。

  無首的狼軀倒下，發出了沉重的悶響。

  死之線被斬斷，抵達命定之死的狼王不具備垂死掙扎的資格，只能夠就此回歸死亡的世界。

  若是以常態來說，狼王羅伯的力量十分強大，甚至能夠給眾人帶來巨大的壓力。

  強悍無比的肉體，就算吃下對軍寶具都不會有多大的事情，但面對命定之死，還是過於脆弱了。

  無論如何，羅伯並非不死的存在，也不具備不死性，在被李耶近身之際，死亡的命運已經是不可避免。

  至此，狼王羅伯悄然落幕，距離它風光登場，時間興許還未走過數分鐘。

  這一幕倒映在眾人眼中，只有那對狼王羅伯實力有所認知的阿爾托莉雅Alter和貞德Alter以及詹姆斯·莫里亞蒂才能夠明白李耶此刻展露的力量到底是多麼的強大。

  絕非尋常英靈能夠匹敵的強大力量。

  「不愧是我的騎士，嗯嗯，不愧是我的騎士。」

  對李耶表現十分滿意的阿爾托莉雅Alter散去了靈子裝甲，回歸了那身勁裝。

  雙手環抱，不停點頭稱讚李耶的舉動，說著便是瞥了眼某人，道：「我的騎士哦~~」

  「哼，肯定是被騙了，要不然是強迫？」

  貞德Alter冷哼一聲，望著不遠處漸漸消散的羅伯屍體旁的李耶，喊道：「喂，你要不要加入我這邊，不要當這個冷血女的騎士？」

  「說過了啦，挖牆角是禁止啦，禁止。」

  不慣著貞德Alter的阿爾托莉雅Alter立刻制止了貞德Alter的話語。

  「我們繼續進入正題。」

  仿佛只是處理了一件額外小事的李耶鬆開手中染血的聖劍，向著詹姆斯·莫里亞蒂繼續走來，淡淡的話語仿佛在宣告著終焉之刻的抵達。

  神色坦然的詹姆斯·莫里亞蒂與李耶對視著，仿佛一副勝券在握的姿態，隨即笑道：「在殺了Rider後還要再殺了我嗎？」

  「不，我現在不打算殺了你，我想要知道這個新宿全部從者的情報，以及——」

  聞言，李耶搖搖頭，狼王羅伯、詹姆斯·莫里亞蒂這兩騎是幻靈類的從者，而阿爾托莉雅Alter、衛宮Alter是反轉類的從者。

  貞德Alter雖然也能夠算的上，但也就那樣。

  李耶望著詹姆斯·莫里亞蒂，道：「我要是把新宿從者全部殺了，會發生什麼？」

  今一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