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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略懂一些風月

2024-09-12 01:46:58 作者: 千川雪
  她顫抖著手指了祁鶴安半天,落下一行淚來,「我可以不管你想做什麼,但你若讓我將來九泉之下無顏面對父親母親,我便也當沒你這個弟弟!」

  說罷竟真的拂袖而去。

  宿辰咋舌,「侯爺,大小姐這回好像是真的生氣了。」

  祁鶴安豈會看不出?

  祁蓮的擔憂他都明白,只是他確實做不到。

  他太陽穴抽痛,「你去挑些首飾衣衫替我送去她府上哄哄她。」

  宿辰苦著臉,「又是我?」

  祁蓮生起氣來可太會折磨人了。

  但看祁鶴安難看的臉色,他也不敢再貧,老實應下。

  隨即祁鶴安看向柳絮。

  柳絮連忙搶在祁鶴安開口前解釋,「不是妾身讓大小姐來的,是她問我閨房之事,我……」

  「我知道。」這確實是他姐姐能幹出來的事兒。

  祁鶴安擺了擺手,「下去,沒有要事不要到書房來。」

  柳絮點點頭,遲疑片刻後她低聲道,「妾身並不貪心侯爺的寵愛,只是想有個容身之處,不再像個物件一般被送來送去。」

  祁鶴安聞言倒是正視了她一眼。

  柳絮大著膽子道,「妾身不才,略同一點風月之情,您與那位貴人……若有需要,可隨時來找妾身。」

  她不敢說得太明白,但祁鶴安應該能聽懂。

  祁鶴安一頓,隨後身子前傾盯著柳絮的眼睛。

  那是一個極有壓迫感的姿勢。

  柳絮緊張的呼吸都放慢了,已經開始後悔自己是不是太莽撞了。

  這種事都敢說,會被滅口吧?

  可最終祁鶴安什麼都沒說,只是揮了揮手示意她出去。

  直到走出書房,柳絮才發現自己的後背都被汗水浸透了。

  宿辰瞧她,「看你嚇的,侯爺有那麼可怕?」

  「有。」柳絮肯定地點頭。

  「其實侯爺對我們手下的人是很好的,只要你別做不該做的事。」

  柳絮明白他是在點自己。

  她便請教道,「若是大小姐再來問我,我該如何答?」

  宿辰思索片刻,「你就說侯爺聽了勸,經常去你那兒,哄著她,別讓她找侯爺的麻煩就行。」

  柳絮點頭,「明白了。」

  ……


  梁府。

  吳越將封誥的聖旨宣讀完後,假笑道,「梁大人,還不快快謝恩接旨?」

  梁成棋也只好裝作開心地接旨,然後送走了吳越。

  梁夫人十分高興地走上前,「這可是誥命呀,真是天大的喜事,本夫人定要擺宴好好慶祝一番。」

  她被誥命迷了眼,對那個賞賜給她夫君的美人也不太在意了。

  梁成棋冷冷甩袖,「無知婦人!此事不准張揚!」

  「這不過是太后的挑撥離間之計罷了!從前我為一時意氣得罪肅王不少,如今他不計前嫌願意收我入麾下已是不易,萬萬不可再惹肅王疑心!」

  說完他急匆匆出府了。

  梁夫人被劈頭蓋臉一頓罵,有些委屈。

  這時有一妙齡少女上前扶住她,「父親不是有意怪母親的,母親寬心。」

  梁夫人不冷不淡地點了點頭,「清如,你是公主伴讀,若是在宮裡見到太后,替我謝恩便是了。」

  言罷,又著人安排了那美人住處。

  梁清如點頭,面上一片乖巧。

  只是在梁夫人走後,那乖巧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太后嗎?


  看來她要找機會求見一番了。

  ……

  皇宮

  吳越帶回了梁成棋接旨後便匆匆去肅王府之事。

  蕭令宜正在紙上勾畫著什麼,聞言不甚在意,「肅王多疑,即便猜測我的用心,也必然會對梁成棋三人心生嫌隙,這便夠了。」

  吳越笑開,「太后高明。」

  烏蘇端著茶走近,她看向蕭令宜面前的紙,上面是密密麻麻的人名。

  仔細一看,都是宮中之人,甚至還有幾個妃嬪的名字。

  烏蘇一顫,「太后,要動手了嗎?」

  蕭令宜看她一眼,搖了搖頭。

  「還不是時候。」

  這紙名單,是先帝離世前派人配合她這個後宮之主整理出來的。

  他應當是有了精密的謀算,只可惜還未來得及實行,便突然因病駕崩。

  蕭令宜做了他多年皇后,對他的身體還算了解。

  他雖病痛纏身,幾年內卻並無性命之憂。


  她不得不懷疑,他的死另有原因。

  現在整個皇宮連同禁軍,都如同篩子一般。

  若是現在動手,便和先帝當時一樣,一定會走漏風聲,到時怕是又會惹得背後之人後急跳牆做出不計後果之事。

  她必須先保證禁軍在自己的控制中,再來處理後宮。

  想著,她又提筆在紙上圈出了兩個人名。

  分別是:芳嬪,麗妃。

  烏蘇又想起了什麼,「太后,派去監視侯府的暗衛已經醫治妥當了。」

  想著祁鶴安的行為,她小心道,「是否不再派人去侯府了?」

  蕭令宜頓筆。

  片刻後垂眸,「再派,這次要格外小心,不要靠近侯府,只在外圍盯著都有何人進出便好。」

  祁鶴安的態度太過捉摸不定,她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能出意外的地方。

  即便祁鶴安會生氣,這個探子她也必須要派。

  何況,他沒殺了暗衛,反而把他送回給她,也算是退了一步。

  他既退,她便要進。

  次日,祁鶴安清晨出府時,視線在府外不遠處新擺的麵攤上停留了一瞬。

  宿辰也看過去,「侯爺,你想吃麵?」

  祁鶴安臉一黑,揚鞭策馬遠遠地把他落在後面。

  出了昨天賞賜的事,肅王一黨的心思都在懷疑別人和自證清白上。

  沒有了他們興風作浪,今日朝堂上風平浪靜。

  下朝後,祁鶴安沒有回府,而是策馬去了禁軍在京中的官署。

  他一早便傳了信兒,今日下朝會來接任指揮使。

  可原本該所有大小官職到場的時候,官署里卻冷冷清清,除了門房一個人都沒。

  祁鶴安挑了挑眉。

  這是在給他下馬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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