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您絕對可以相信我的忠誠
2024-09-18 13:25:24
作者: 天海山
第127章 您絕對可以相信我的忠誠
瑪麗王后聞言怔了一下,心中暗自緊張起來,看兒子的態度這麼積極,難道他對兩西西里的公主有想法?
哦,對了,聽說瑪麗亞也是個非常聰明的女孩,擅長天文和數學,或許正是這些吸引了約瑟夫。
她有些勉強點了點頭:「這當然很好,親愛的,可以讓兩西西里公主感受到我們的熱情和禮貌。」
而後她馬上接道:「對了,克萊門蒂妮很快也要來巴黎了。你是不是也要去……」
約瑟夫立刻微笑欠身:「當然,母親,我怎麼能不去迎接遠道而來的表妹呢?」
他當然不在乎多迎接幾次公主,而且這樣也能掩蓋他借迎接馬麗亞,給貝松瓦爾下套的企圖。
王后這才鬆了口氣,太好了,原來兒子只是注重禮節,而非對兩西西里公主更有興趣。克萊門蒂妮,你可要加油啊,爭取能抓住王太子的心!
約瑟夫這邊跟王后打了招呼,立刻便去找內廷總管,詳細討論了迎接兩西西里公主的禮儀流程以及沿途的布置。
「嗯,我覺得,這裡的道路兩旁應該掛滿彩帶。」約瑟夫指著地圖道,「否則冬天光禿禿的樹顯得太單調了。還有這些農舍,公主在馬車裡能遠遠望見,都得好好裝點一下才行。」
「是,殿下,謹遵您的吩咐。」內廷總管忙將這些要求記了下來。
他知道,這次來的公主可不是單純為了「旅遊」,而是很可能成為王太子的未婚妻,所以殿下如此重視,想搞得隆重一些不足為奇。
約瑟夫跟內廷總管談論完了迎接公主的儀式,卻並未返回巴黎,而是回到了許久未住的王太子寢宮。
他在一排巨大的拱形落地窗前緩步而行,目光掃過窗玻璃上反射出的七彩光暈,突然側頭問一旁的克索德:「克索德子爵,您做我的衛隊長多久了,有七八年了吧?」
克索德有些詫異,立刻走近了幾步,道:「是的,整八年了,殿下。在您四歲時我便有幸成為您的侍衛。兩年後,王后陛下提升我做了隊長。」
約瑟夫轉過身來:「所以,這個世上,我最能信任的人,除了國王和王后陛下,就屬您了。」
克索德忙舉帽躬身:「天主在上,您絕對可以相信我的忠誠,殿下。」
約瑟夫點頭,而後嚴肅地看著他道:「雅克,我的朋友,我將要面臨一個挑戰,這會對我產生巨大的影響。我非常需要你的幫助。」
克索德當即站直了身子,語氣堅定道:「殿下,我將為您做任何事情,包括獻上我的生命!」
……
巴黎東郊。
在通往附近小鎮的道路旁側,有個十多米高的小土丘,上面長著稀稀落落的矮灌木。
此時在那灌木叢中,有幾名身著油膩的粗布外套,戴著同樣髒兮兮的氈帽,腰間或背後插著各式各樣武器的男子,正大大咧咧地坐在地上,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天。
「最多再過一個小時就天黑了。」一名擺弄著斧子的禿頂中年人抬頭看了看天色,不滿地嘀咕道,「看來今天又要白等了。」
「他就算今天沒來,明天也一定會來的。」旁邊一頭紅髮的男人一邊搓著脖子,一邊朝土丘下張望,「那可是上萬里弗,就算多等幾天也絕對值得!」
坐在最外側的,目光陰鷙的男人突然開口:「柯萊特,如果三天之內等不到那人,我會用槍托打爛伱的屁股。」
紅頭髮哆嗦了一下,忙賠笑道:「老大,鎮上都傳遍了,熱德昂男爵賣了房子和所有的地,準備去巴黎和那個寡婦結婚。
「哦,我在熱德昂男爵的院子外看到他的僕人將一箱一箱的行李裝上馬車。」
旁邊一名左手裝了個義肢,有點像虎克船長的壯漢立刻點頭:「那傢伙還在鎮上貼了招募保鏢的告示,很明顯近幾天就會動身。」
他話音未落,就聽到土丘頂上傳來急促的低呼:「快!那傢伙來了!」
剛才還極為懶散的幾人頓時從地上彈了起來。陰鷙男子朝手下示意:「按之前說的,動手!」
「是,老大。」
幾人分頭朝土丘下的道路圍去,而土丘頂上負責望風的那個體重近二百磅的男子則用力一拉手裡的繩索。
幾十根早已備好的巨木立刻「隆隆」滾了下去,將十多米寬的道路堵死。
原本正在悠然前行的馬車立刻一個急停,兩名車夫都是嚇得從座椅上一躍而下,朝遠處的樹林逃去。
陰鷙男人又朝馬車放了一槍,率手下將兩輛馬車圍住,得意地喊道:「熱德昂男爵,我們只是一些窮人,希望您能慷慨留下一些銀幣。否則,我們就只能給您幾刀,然後自己拿錢了。」
他正要去開車門,卻猛然聽到身後一聲槍響。
他頓覺像被巨錘砸在背上,整個人狠狠撲向馬車,隨後就看到車廂變成了紅色,那是他的血。
其他幾名匪徒嚇了一跳,慌忙轉身,卻不料從馬車裡伸出兩支手槍頂在胡克船長和禿頭的背上,同時路兩側的雜草叢中躥出幾名持槍的男人。
土丘頂上傳來胖子的求饒聲。幾名匪徒轉頭望去,就見一名身側不高,長得像個普通農民的男人晃著手槍,將他押了下來。
不多時,除了死掉的頭領,其他4名匪徒被收走了武器,被人用槍指著腦袋,戰戰兢兢地蹲在路旁的空地上。
遠處駛來一輛馬車,停在幾人旁邊,富歇開門從車上走了下來。為了活捉這些匪幫,他親自帶人來到這小鎮上,編造出熱德昂男爵的故事,總算等到「魚」咬鉤了。
富歇摸出手槍把玩著,一雙死魚眼掃過眾匪徒,從鼻子裡哼出聲音:「嗯,血刀匪幫是吧?」
之前望風的胖子嚇得哭了起來:「放、放我走,我可以告訴你們老大藏錢的地方……」
禿頭瞪了他一眼,梗著脖子道:「對!我們就是血刀幫,被軍隊抓到算我們倒霉。」
此時的法國,所有人都默認只有軍隊才能對付血刀幫這種兇狠的匪幫,警察根本不夠看。
端著槍的普洛斯佩爾搖頭冷笑:「誰說我們是軍隊了?」
「我們是萊克維幫的。」富歇接道,「我們最近有一票大買賣要做,所以需要些人手。」
血刀幫的幾人聞言皆是鬆了一口氣,看來不會被送上絞刑架了,於是紛紛抬頭看向富歇:「我願意入伙。」
「我也入伙。」
「還有我……」
富歇卻是冷哼了一聲:「不過,我只需要兩個人,得看看你們誰更有本事了。」
說著,他將兩把匕首丟在了地上,眼中滿是興奮與瘋狂。
禿頭和紅頭髮反應最快,當即一個飛撲,從地上抓起匕首,毫不猶豫地插在另兩名同夥身上。
……
巴黎南郊。
通往市內的大道兩側的樹木都被披上了彩帶,如同有美麗的珊瑚長在那裡。
遠處,稀稀落落的農舍則被粉刷成漂亮的白色和金色,像是點綴在珊瑚間的財寶箱一般。
而在珊瑚與寶箱之間那四十多米寬的大道兩旁,每隔五六米就肅立著一名扛槍的法蘭西衛隊士兵。警戒隊伍一直從遠郊延伸至巴黎市區。
從兩天前開始,這裡就已經進入了戒嚴狀態,而貝松瓦爾仍不厭其煩地親自帶著軍官,將這4法里多長的一段路檢查了一遍又一遍——明天兩西西里的公主就要來了,而且按照凡爾賽宮的安排,王太子也要來這裡迎接公主,所以絕不能出一點紕漏。
就在這時,一隊拎著油漆和刷子的工匠,在法蘭西衛隊士兵的帶領下,朝東側的一棟農舍走去。
貝松瓦爾隨口問身旁的軍官:「那些是什麼人?」
後者忙道:「將軍,他們是凡爾賽宮的工匠,都嚴格檢查過證件了,沒問題。他們總愛說這兒或那兒還不夠完美,到處做著裝飾。依我看,他們就是為了能多貪點兒經費罷了。」
貝松瓦爾點了點頭,板著臉道:「不能大意,要盯緊每一個人。」
「是,將軍。」
他們正說著,就見有幾名軍官,帶著二三十名制服明顯比法蘭西衛隊更威風也更筆挺的士兵迎面走來。
「禁軍?」
貝松瓦爾皺了皺眉,等走近了才看清楚來人的樣貌,忙換上笑臉舉帽打招呼:「克索德子爵,您怎麼有空來這兒了?」
克索德坐在馬上,也舉帽還禮:「很高興見到您,貝松瓦爾將軍。您知道,明天那種場合我可不能出一點錯,所以必須提前熟悉一下環境才行。」
「誰說不是呢?」貝松瓦爾笑道,「您看,我今天都在這兒轉了十幾趟了。」
克索德望向路兩旁的荒地:「哦,我去那邊看看,您繼續忙您的吧。等迎接公主的事情過後,我請您喝酒。」
「哈,我期待著您的邀請。」
兩人交錯而過,克索德似乎非常認真,帶人將道路兩側仔細看了幾遍。
貝松瓦爾身旁的軍官瞥向克索德的背影,不屑道:「哼,裝模作樣,這裡到處都是咱們的人,有什麼可看的?」
貝松瓦爾不在意地擺手:「王太子要來這兒,他的衛隊做些例行檢查很正常。」
另一邊,克索德的隊伍從一片灌木叢旁經過,同時有七八名宮廷油漆工迎面走來。
克索德看到為首的油漆工的樣貌,忙勒住了馬,向身後示意。一名高鼻樑的健碩士兵立刻向他點頭,拉著另兩人鑽進了灌木叢里。
克索德的隊伍原地停住,將三人的身影遮得嚴嚴實實。
高鼻樑的士兵和兩名手下十分利索地脫下軍裝,露出裡面早已穿好的油漆工的衣服,上面還抹了幾塊塗料的痕跡。
三人將軍裝塞進空油漆桶里,武器交給克索德身後的士兵,而後拎起油漆桶,旁若無人地跟在那些油漆工身後,朝遠處走去。
克索德這邊則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般,在附近繞了幾圈,便原路返回了。
沒有任何法蘭西衛隊的軍官或士兵注意到,那二十多名王太子親衛隊裡少了三個人。
油漆工們興致盎然地走向不遠處的一棟農舍。
隊伍之中,一名紅髮男子緊張地四下張望,低聲問身旁的高鼻樑「油漆工」:「老大,怎麼這麼多士兵,咱們到底要幹什麼啊,會不會很危險?」
高鼻樑神色輕鬆地笑了笑:「你剛來,不知道咱們萊克維幫的實力。告訴你,周圍這些士兵,有一半都是咱們的人。」
他說著,朝遠處一名士兵揮手。後者也敷衍地揮了一下手,露出微笑回應。這些工匠可都是凡爾賽宮來的,誰知道會為哪位大人物工作,所以底層士兵們本著能不得罪就不得罪的原則,對他們很是客氣。
「還真是自己人。」他身旁不明就裡的中年「油漆工」發出驚嘆。
如果摘掉他的氈帽,就會發現他其實是個禿頭。
是的,這人和紅髮男子正是倖存的血刀幫成員。而帶領他們的高鼻樑男子則是克索德的心腹,名叫奧多利克。
由於事情太過重要,所以約瑟夫甚至沒讓富歇參與進來。後者逮住了血刀幫的人之後,就交給了克索德,之後所有的事情也都由克索德來主持。
紅髮男子仍是不太放心:「老大,咱們這次到底要幹什麼啊?」
奧多利克按照「劇本」答道:「搶劫。明天會有一名貴族帶著好幾車黃金從這兒經過,那是貼現銀行的錢。他們跟軍方有些交情,請了這些士兵來做保鏢。
「不過他哪兒知道,咱們老大背後有大人物,早就把我們的人塞進了軍隊裡。
「你們剛才都看到了,根本沒人來盤問我們。」
他繼續給兩個匪徒打氣:「而且咱們的任務只是在遠處放風,等搶到了黃金,就躲進那後面的樹林裡。沒有任何風險,到時候至少能分得七八千里弗。」
說話間,油漆工們已來到了那棟農舍旁。屋子的主人早就被法蘭西衛隊「請」去了別處,只留了一個士兵在這看守。
油漆工們向守衛打過招呼,便四散開忙活了起來。
而奧多利克則帶著兩個「小弟」,若無其事地摸進閣樓,在一個木櫃裡躲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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