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奇恥大辱啊!別慌,劉備有船無將!請父親殺妻,還我公道!
2024-09-18 16:36:52
作者: 堂燕歸來
第99章 奇恥大辱啊!別慌,劉備有船無將!請父親殺妻,還我公道!
劉琦是真的怒了。
出離的憤怒!
這些年被這個繼母,各種穿小鞋,各種在劉表枕邊說壞話也就罷了。
現下,這個毒婦竟然買通自己的心腹,用下毒這種卑劣惡毒的手段,欲置自己於死地!
從名份上講,自己好歹要尊稱她一聲母親啊。
她竟然也下得去這毒手?
此時的劉琦,深深的被激怒,只恨不得即刻殺回襄陽,一劍斬了蔡氏那毒婦。
「沒想到,蔡夫人名門出身,竟為扶自己侄女婿上位,不惜使出這等下作惡毒的手段!」
「他當真是有辱蔡家門風,有負主公對她的寵愛啊。」
一旁王威亦是搖頭感慨,對蔡氏所為深為不恥。
劉琦則劍指襄陽,厲聲叫道:
「船給我開快些,我要在父親面前,揭發這毒婦的惡行。」
「我要親手殺了這毒婦~~」
王威卻面露憂色,小聲勸慰道:
「大公子息怒,此事末將覺著還是從長計議才是。」
「就算有這家奴做證,蔡夫人定然也不會承認,反說大公子是有意誣陷於她,主公若是不信,卻當如何是好?」
劉琦是氣昏了頭,回頭怒瞪王威,厲聲道:
「我是父親的兒子,我是他的親身骨肉!」
「虎毒尚且不食子,我就不信,我被那毒婦害成這副模樣,父親還不肯信我,還要維護那毒婦?」
王威語塞,一時不知該如何相勸。
劉琦卻不管不顧,只顧催動戰船加速航行,只恨不得即刻飛回南岸。
…
襄陽城,州府。
劉表正負手踱步,臉上清清楚楚寫著焦慮不安四個字。
「江陵水軍現下到哪裡了?」
劉表猛然停下腳步,回頭向蒯越喝問。
蒯越忙取出一道奏報翻看,拱手道:
「稟主公,這是德珪八百里快馬發回軍報,現下水軍已入夏水。」
劉表幾步奔回案幾,盯著地圖急掃,拳頭卻捶在了地圖上。
水軍才入夏口,也就是走了不到一半路程。
根據計算,樊城糧草卻已耗盡三天有餘。
「慢了,太慢了!」
「德珪再這麼拖拖拉拉,琦兒就要撐不住了,樊城必失!」
劉表狠狠拍著地圖,口中抱怨起來。
一旁蔡夫人見狀,忙捧著湯茶上前,笑盈盈寬慰道:
「夫君且喝碗湯茶消消氣,德珪他一定能及時趕回來的。」
劉表卻一擺手,將蔡夫人湯茶推開,沒好氣道:
「這都火燒眉毛了,還喝什麼湯茶?」
「你弟若不能及時把江陵水軍來我帶回來,琦兒便有性命之憂,樊城便有失陷之危。」
「樊城若失,襄陽不保,老夫與你蔡家全都要死在那大耳賊的刀鋒之下!」
劉表突然間的大發雷霆,嚇得蔡夫人僵在原地,手捧著茶碗不知所措。
氣氛一時尷尬。
「咳咳~~」
蒯越乾咳幾聲緩解氣氛,接著寬慰道:
「主公先前也說了,樊城內還有數千百姓,若大公子能將其存糧收上來,足可令一萬將士再撐十餘日。」
「那個時候,江陵水軍總該到了。」
「越以為,主公勿要太過憂慮,時間應該還是在我們這邊的。」
這番寬慰,令劉表緊繃的神經,終於是放鬆了幾分。
「異度提醒的是,老夫險些忘了此事。」
「苦一苦樊城百姓,琦兒應該還能再堅十日吧。」
劉表放輕鬆了幾分,重新接過蔡夫人手中茶杯,臉上擠出了幾分歉意笑容。
正要開口哄蔡夫人幾句時。
親衛匆匆而入,跪伏在地,叫道:
「啟稟主公,南岸水營來報,大公子率三千士卒,從北岸歸來,現下已入襄陽而來!」
劉表臉色笑容驟然消失,瞬間變成了驚愕。
蒯越亦是吃了一驚,主臣二人目光急是對視,眼中是同樣的驚疑茫然。
此時的劉琦,不是該被困在樊城之中嗎?
怎麼會出現在南岸,回到了襄陽?
「難道樊城已然失守,琦兒他率軍突圍?」
劉表脫口而出。
這也是他所能想到,唯一合理的解釋。
「絕無可能!」
蒯越猛然搖頭,沉聲道:
「縱然大公子率軍突圍,然北岸水營皆為劉備控制,屯有重兵駐守,大公子焉能破營奪船?」
「沒有船,大公子又焉能渡回南岸?」
劉表的猜測被推翻,臉色是越發驚疑困惑。
當下來不及猜測,即刻出府,策馬直奔襄陽北門而來。
登上城門,舉目北望。
果然有數千兵馬,從南岸水營方向而來,垂頭喪氣的入了襄陽城。
這三千餘兵馬,既沒有旗幟,也沒有鎧甲兵器,仿佛被繳械了一般。
劉表的心底里,不由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須臾。
劉琦在王威的攙扶下,艱難的登上了城樓。
「琦…琦兒?」
劉表見得劉琦虛弱枯萎的模樣,第一時間幾乎沒有認出來。
「父親,兒回來了!」
劉琦撲嗵跪了下來,一句父親出口已是哽咽。
劉表這才確認,眼前這「病秧子」,就是自己的長子劉琦。
「琦兒,你是怎麼過江的?」
「那大耳賊明明將樊城圍困,還斷絕了水路,伱是怎麼,怎麼…」
劉表是又驚又喜,一時不知該如何相問。
劉琦一聲輕嘆,也不敢隱瞞,只得將自己以獻城投降,換取劉備容他帶著三千士卒回襄陽的經過,默默的道了出來。
劉表僵住了,嘴巴大張,難以置信的看向自家兒子。
樊城竟然失陷了!
失陷的方式,還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並非是劉備強攻,劉琦和一萬將士,死戰不敵後淪陷。
而是劉琦,他的嫡長子,為保住性命,以投降的屈辱方式,白白送給了劉備!
「你,你,你——」
「你為何不強征城中百姓糧草,為何不再多支撐幾日?」
「你是我劉表之子啊,你怎能降那織席販履之徒?」
「老夫的顏面何在?」
「你這是要讓老夫為天下人所恥笑啊~~」
劉表失神之後陡然爆發,老臉扭曲著極度的失望和憤怒,劈頭蓋臉指著劉琦便是一通怒斥。
劉琦卻一臉委屈,悲聲辯解道:
「父親,若非蔡勛無能,失了水營,令劉備截斷了兒後路,樊城焉能被隔絕在江北?」
「兒困守孤城,內無糧草,外無援兵,又焉能守得城池?」
「至於強征百姓糧草,兒若強征了,滿城百姓豈非要活活餓死?」
「此等有損父親仁義之名的行徑,兒怎麼可能去做!」
「兒所以忍辱負重,只是為了保住有用之身,為父親保住三千將士的性命而已。」
「難道父親當真想看到,樊城無法守住,兒和滿城的將士,都要死無葬身之地嗎?」
說到這裡,劉琦已是淚流滿面,額頭深深叩在了地上。
劉表啞然。
滿腹的埋怨,被劉琦堵在了嗓子眼裡,硬生生的給憋了回去。
能怎麼辦,難不成直說餓死滿城百姓就餓死了,讓一州百姓皆知你視自己子民為草芥?
難道當著這麼多人面,直說我寧願你戰死樊城,也不要你忍辱負重令我聲名蒙羞!
虎毒不食子啊,一位慈父怎能說出這樣冷血絕情的話。
何況城下三千士卒,也都看著呢,難道要當著他們的面說,我不在乎你們的性命,我就是要你們全都戰死在樊城?
劉表憋了半晌,只得深吸一口氣,將怨氣全都強行咽回了肚子裡。
「罷了,罷了。」
「樊城失陷就失陷了吧,只要你能活著回來,只要這些將士們能活著回來,老夫就知足了。」
「琦兒,你起來吧。」
劉表不得不說了這些違心之詞,還得擺出一副慈父仁主的樣子,將劉琦扶了起來。
劉琦暗鬆了一口氣。
劉表目光望向漢水方向,卻又無奈的嘆道:
「樊城已失,漢水已北皆為劉備所有,他手握樊城水軍,打過漢水豈非易如反掌?」
「老夫這襄陽城,還如何能守啊~~」
劉表陷入了悲涼絕望中。
左右的荊州士卒們,則陷入一片恐慌之中。
這時。
蒯越眼珠轉了幾轉,卻一拱手:
「主公莫要灰心,我們現下還沒有到山窮水盡之時!」
「劉備雖有戰船,卻無水戰良將可用,短時間內更無法訓練出一支精銳的水軍。」
「我們卻有德珪統領的江陵水軍,足以奪取漢水水權,令劉備有船而不敢離岸,更遑論兵渡漢水。」
「我們就能爭取到足夠時間,調集江陵及荊南各郡兵馬雲集襄陽,以重振旗鼓。」
「如此,則漢水天險可保,襄陽可保也!」
蒯越恢復了荊州第一智者的從容,幾句話間,便又給劉表畫下了個大餅。
劉表如被打了一針強心劑,灰暗絕望的眼睛,陡然間重現曙光。
「異度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啊!」
「劉備有船而無將,便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吾有何懼?」
「德珪的江陵水軍,足以橫行漢水,必叫劉備不敢下水!」
劉表信心大增,當即下令,命蔡瑁以最快的速度,趕來襄樊水域。
將傾的大廈,似乎也因蒯越之策,勉強又被支撐了住。
劉琦卻拳頭緊握,心中怒火強制不住,大喝一聲:
「來人啊,將那狗賊,給我拖上來!」
此言一出。
身旁王威吃了一驚,急是搖頭暗示,勸說劉琦莫要衝動。
劉琦卻不管不顧,再次喝令。
劉表則是眼神茫然,看著一名遍體鱗傷的家奴,被拖上了城牆,扔在了他的眼前。
「琦兒,這是…」
「父親,這是蔡氏謀害兒的證人!」
劉琦站起身子,滿臉憤怒的指向那家奴。
劉表先是一愣,旋即勃然變色:
「琦兒,你胡說八道什麼,你母親何時就謀害你了!」
劉琦深吸一口氣,便以極度憤慨的語氣,將蔡夫人下毒謀害自己的真相,統統都道了出來。
劉表懵了。
臉形扭曲出深深驚駭,仿佛聽到了此生,最匪夷所思的一樁事。
自己的後妻,竟然下毒害自己的親兒子?
蔡氏雖有些跋扈,可畢竟是一女流,當真能做出如此歹毒,滅絕人倫之事?
劉琦撲嗵跪在地上,向著劉表悲憤一揖:
「父親!」
「蔡氏這等毒婦,謀害父親的親子,實乃滅絕人倫,天理難容!」
「兒請父親下令清理門戶,處死這毒婦,還兒一個公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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