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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與劉備鬥智,自取其辱啊!想正面決戰?求之不得,正好速取徐州!

2024-09-19 07:13:01 作者: 堂燕歸來
  第269章 與劉備鬥智,自取其辱啊!想正面決戰?求之不得,正好速取徐州!

  劉備設伏於盱眙?

  一萬泰山軍,全軍覆沒?

  泰山諸將盡滅?

  臧霸為劉備所殺?

  一連串的驚雷,炸響在了袁譚的耳邊,震到他腦子嗡嗡作響,一片空白。

  那驚愕茫然的表情,仿佛聽到了這世上最匪夷所思之事。

  「這軍情定然有誤,必是哪裡出錯了!」

  「劉備兵馬大半已調回江東,餘下兵馬皆在壽春,怎麼可能於盱眙設伏?」

  「定然是情報有誤!」

  同樣愕然的許攸,驀然間反應過來,激動的衝著信使大叫。

  信使沒辦法解釋,只得將手中帛書獻上。

  許攸剛想要接過看時,袁譚一躍下馬,搶先一步奪過,迫不及待的便急切看去。

  白紙黑字寫的清清楚楚:

  劉備親臨盱眙,以水陸近三萬伏兵,全殲送上門來的泰山軍。

  孫觀,尹禮,吳敦等泰山諸將,盡皆隕命。

  臧霸為張遼生擒,為劉備斬首祭旗!

  壽春一線的劉軍火速進抵盱眙,與三萬伏兵會合。

  劉備合七萬水陸步騎,已沿泗水北上,直逼下相。

  字字如雷,震到袁譚愕然失色,目瞪口呆。

  「這說不通啊,定然是情報有誤,劉備怎會悄無聲息,調這麼多兵馬往盱眙?」

  許攸還在喃喃自語,極力否認著這事實。

  袁譚臉色卻已陰沉下來,將帛書往許攸身上一甩。

  「你自己看吧!」

  袁譚眼睛瞪向許攸,眼神中分明有埋怨之意。

  這所謂妙計,非但沒能拿下盱眙,還叫他賠上了一萬兵馬,折了臧霸等數員大將!

  偷襲不成蝕把米,損兵折將,威名受損,袁譚豈能不對許攸心存怨言。

  許攸額頭滾汗,忙是接過帛書,手忙腳亂的展開急看。

  爾後,他嘴巴大張,眼珠瞪大,額頭汗珠刷刷直滾,陷入了愕然困惑之中。

  「許子遠,這就是你天衣無縫的妙計嗎?」

  「現在這結果,你怎麼解釋?」


  袁譚鐵青著臉,沉聲喝問道。

  「這說不通啊,辛佐治還在壽春,並沒有傳回劉備調兵往盱眙的消息。」

  「我在壽春一線的細作,同樣也不沒有劉備暗中增兵,設伏於盱眙的情報啊。」

  「那大耳賊,他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瞞過我們的耳目,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調了這麼多兵馬往盱眙?」

  「這不合理,不合理啊……」

  許攸捧著帛書的手在發抖,口中是顫聲自語,滿臉的不解困惑。

  袁譚的眉頭不由皺起,眼中也湧起了深深費解。

  他是怪怨許攸計策失算不假,但同樣也想不通,劉備是如何瞞過辛評和細作們的眼睛,不可思議的調了數萬兵馬於盱眙。

  「大公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旁陳宮和陳登二人,異口同聲不解問道。

  袁譚撇了撇嘴,朝許攸一拂手:

  「許子遠,伱解釋給他們聽吧。」

  到了這般地步,自然沒有必要再瞞著那二陳,袁譚便叫許攸將全盤計策道出。

  許攸心下慚愧,卻又不得不從命,只得咽了口唾沫,將自己所謂瞞天過海,偷襲盱眙的計策道了出來。

  二陳恍然大悟,這才明白當日許攸神神叨叨,請袁譚將他們屏退,原來是給袁譚獻上了這麼一條偷襲盱眙之計。


  「原來袁譚令臧霸調泰山軍南下,順道往海西押解糧草,竟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為的是浮海南下,出其不意偷襲盱眙。」

  「此計確實是一出奇謀妙計,我竟然沒能看出來,這許攸確實是善於出奇制勝。」

  「只是如此一條妙計,竟然會被玄德公識破?」

  「難道說,是那位……」

  陳登思緒飛轉,心頭一震,腦海中,驀然間閃現出一個名字:

  蕭方!

  能識破許攸此計者,必定是那位傳聞中的謀聖無疑!

  「許子遠此計,必是為那蕭方所識破。」

  「宮早提醒過大公子,那蕭方神機妙算,我們與劉備一戰絕不能與之鬥智,只能步步為營穩中取勝!」

  「這並非是宮危言聳聽,是袁術和呂布血淋淋的前車之鑑,是宮親身所經受的教訓啊!」

  陳宮苦著臉好一番嘆息,言語間滿是無奈。

  袁譚心中一凜,背後打了個寒戰。

  此刻,他終於開始意識到劉備有多強,意識到了那蕭方智計有多深,自己著實是有些輕敵了。

  「如此看來,吾倒是確實低估了劉備,低估了那鄉野村夫了。」

  「只是公台,你為何不早提醒我,為何不勸阻我?」


  袁譚自然是不會背鍋,反過來又埋怨起了陳宮。

  陳宮語塞,心下暗暗叫屈。

  誰說我沒提醒過你,我可是苦口婆心,再三勸諫過你別跟蕭方鬥智。

  是你們主臣太過自負,不信任於我,瞞著我整出了這麼一道瞞天過海之計,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也能怪我不提醒你?

  「子遠呀,我早說過,那蕭方鬼謀多端,你我皆非其敵手,萬萬不可與之鬥智。」

  「你不該輕敵,向大公子獻上此計,賠上了一萬將士性命,賠上了臧霸的性命呀。」

  陳宮不敢反駁袁譚,只得將矛頭對準了許攸。

  袁譚眉頭一皺,陰沉的目光,果然又轉向了許攸。

  許攸則額頭滾汗,吱吱唔唔道:

  「就算這個蕭方識破了我的計策,可劉備的兵馬明明皆在壽春,又是怎麼神不知鬼不覺,往盱眙布下了重兵?」

  所有人都沉寂下來。

  袁譚臉上重新為困惑取代,陳宮亦是眉頭深鎖,顯然也是百思不得其解。

  「我明白了!」

  一直不作聲的陳登,忽然間開口道:


  「那劉玄德先前曾撤兵回江東,如今看來,這幾萬兵馬必是佯裝撤回江東,實則經由中瀆水,再次折返回了淮水。」

  「我們的細作耳目,皆是集中在壽春,卻沒料到劉玄德布於盱眙的伏兵,乃是從江東而來!」

  「這也是一出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計,必是出自於那蕭景略的手筆!」

  陳登的智計到底要勝過陳宮一籌,搶先一步推算出了其中玄機。

  袁譚主臣倒吸一口涼氣,終於是恍然明悟。

  「原來那大耳賊,從一開始就在圖謀徐州,竟然以退為進,用這等手段暗中調兵?」

  「我竟然被他主臣,戲耍於股掌之中,可恨,可恨~~」

  袁譚咬牙切齒,臉上扭曲出驚怒之色。

  許攸則是目瞪口呆,恍惚錯愕,似乎不敢相信,自詡最擅長出奇制勝的他,在蕭方手下竟敗的如此徹底。

  「傳令下去!」

  袁譚陡然間一躍上馬,厲聲喝道:

  「全軍即刻開拔,沿泗水南下,與大耳賊決一死戰!」

  眾人嚇了一跳。

  陳宮臉色大變,急道:

  「大公子,我軍剛剛遭此慘敗,折損了一萬餘兵馬,大公子這是要做什麼?」


  袁譚卻不以為然,冷哼道:

  「那一萬兵馬皆是泰山降卒,不過是一眾烏合之眾,縱然是折損了又如何!」

  「你不是說不可與那大耳賊鬥智麼,吾便以七萬大軍,與劉備正面決戰,一決勝負!」

  陳宮倒吸一口涼氣,瞬間驚出一層冷汗。

  他是勸袁譚不可與劉備鬥智,是說要步步為營,可也沒說就要跟劉備正面決戰啊。

  這位袁大公子,顯然是被盱眙慘敗所激怒,相仗著袁軍的實力,儘快以正面交鋒的方式擊敗劉備,挽回自己的威名。

  怒而用兵,兵家大忌也!

  陳宮正待勸說時,許攸卻搶先一步附合道:

  「大公子英明,泰山軍的折損根本影響不了大局,我軍依舊占有優勢。」

  「我們有五千幽燕鐵騎,這是我們克敵制勝的利劍,若是劉備敢正面與我軍決戰,正好以幽燕鐵騎破之,畢其功於一役!」

  袁譚目光望向南面,臉上燃起一抹傲色。

  「劉備,你那個軍師不是鬼謀多端麼,那本公子便不與你鬥智。」

  「我倒要看看,他縱然有通天的智謀,又如何抵擋我的幽燕鐵騎!」

  袁譚冷哼一聲,打馬揚鞭絕塵而去。

  陳宮眼見袁譚決意已下,便並沒有再追上去勸阻,相反眉宇間卻閃過幾分久違的信心。


  那畢竟是五千鐵騎啊,近乎於無敵的存在。

  縱然是他深為忌憚蕭方的智謀,卻絞腦汁也想不出,能有什麼智計,是破得了這五千鐵騎的。

  「這五千鐵騎,就是這袁大公子敢因怒用兵的底氣。」

  「也許這一次,神機妙算如那蕭方,終於也要無計可施了吧…」

  陳宮喃喃自語,眼眸中燃起了幾分希望。

  而此時的陳登,卻暗頭暗鎖,臉上掠過幾分不易覺察的隱憂。

  「五千鐵騎,非同小可。」

  「我得趕快派人南下,去提醒玄德公,要沉得住氣,千萬不可與袁譚正面交鋒才是…」

  …

  五日後,下相城南二十里。

  劉軍大營內。

  劉備手中已拿到了陳登這個「臥底」的密信。

  「袁家果然是家底雄厚,袁譚這一路只是偏師,袁紹就能給他五千鐵騎!」

  「景略啊,元龍提醒我千萬要冷靜,萬不可與袁譚正面決戰,當暫時據營不戰,避其鋒芒。」

  「你以為呢?」

  老劉眉宇間閃爍著幾分忌憚,將陳登的密信展示給了蕭方。

  蕭方看罷後,臉上非但沒有忌憚,反倒湧起了幾分喜色。

  「不就是五千鐵騎麼,何足道哉。」

  「袁譚想與咱們正面決戰,這是求之不得啊,咱們豈不正可一舉擊破其主力,才好速取徐州!」

  這八個字,聽得老劉與帳中眾人,無不是吃了一驚。

  五千鐵騎,何足道哉?

  口氣狂到有點離譜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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