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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5章 人家是開了天眼的神仙,能怪我?三路大軍勤王,還可以搶救下!

2024-09-19 07:16:56 作者: 堂燕歸來
  第365章 人家是開了天眼的神仙,能怪我?三路大軍勤王,還可以搶救下!

  袁紹跪了!

  他們的魏王,沒有氣到吐血,也沒有震驚到癱坐在地。

  而是,直接跪了。

  堂堂大魏之王,什麼大風大浪沒有經歷過,如今竟被劉備殺到驚跪在地?

  可見,他的精神意志,是真的被劉備擊碎了。

  左右的魏軍士卒,看著自家大王嚇跪,無不跟著軍心大恐,精神意志在迅速瓦解。

  「大王,將士們在看著,你不能跪啊!」

  沮授神色大驚,一聲低聲嘶吼,強行將袁紹攙扶了起來。

  他自然知道,袁紹這一跪的嚴重性。

  連你魏王都嚇跪了,精神瓦解,放棄了掙扎,我們這些小兵卒子,還有什麼理由再堅持?

  為了穩住軍心,不致於令士卒軍心瓦解,他必須要讓袁紹站著。

  「沮公與——」

  袁紹被抽離的魂魄,仿佛重新回歸身體,突然間一聲憤怒的咆哮。

  「這就是你給孤出的扭轉乾坤之計嗎?」

  「孤殺不了劉備,破不了楚軍,卻反折了長子愛將,折盡了最後的精銳!」

  「沮授啊沮授,若非你一次次的失算,孤之大魏,焉能落到今天這般田地?」

  「孤若覆滅,你便是最大的罪人!」

  失去理智的袁紹,一把將沮授推開,滿臉失望,近乎歇廝底里的斥罵起來。

  沮授被他噴了滿臉唾沫,被當著眾將士們,以如此嚴重的言語唾沫,心中既是羞愧又是委屈。

  他卻默然無言,只能默默的低頭站在那裡,任由袁紹劈頭蓋臉的痛斥。

  沒辦法,做的越多,錯的也就越多。

  誰讓他在此危難時刻,非要鋌身而出,為袁紹獻上什麼絕地反擊的妙計呢。

  誰讓你智不如人,再次為蕭方識破,為其將計就計,葬送掉了袁紹僅存的精銳呢。

  你的失算,導致了四萬魏軍覆沒,這是不爭的事實。

  這黑鍋你不背誰來背,袁紹的痛斥,你不承受誰來承受?

  故而沮授也只有認了,只能面帶愧意,默默的任由袁紹發泄怒火。

  一旁的張郃,卻有些看不下去了。

  計策是沮授所出這不假,但拍板做決策的,卻是你袁紹啊。

  人家沮授從獻計時起,就沒有拍著胸膛保證,人家這條計策,必能萬無一失。

  可現在大軍慘敗了,你袁紹卻一點責任不擔,將兵敗的黑鍋,全都扣在人家沮授頭上?


  這合適嗎?

  你這是一方雄主,大魏之王該有的氣度嗎?

  從今往後,還有誰敢為你獻計?

  張郃是越想越覺沮授委屈,忍無可忍之下拱手道:

  「大王,恕臣直言,此番我軍兵敗,沮公與雖有計策失算之責,但卻不能全怪他。」

  「那蕭方神機妙算,如若開了天眼的神仙一般,放眼天下,又有哪位謀士是他對手?」

  「許攸,逢紀,辛評…他們這些人,不皆是死在了蕭方的智計之下?」

  「沮公與明知面對蕭方勝算無多,卻仍舊冒著失算之責,為大王獻計分憂,可見其對大王的忠誠。」

  「大王若將此番失利,全都怪罪到沮公與頭上,豈非寒了人心啊?」

  袁紹心頭一震,怒目轉向了張郃。

  他顯然是沒料到,平素悶不作聲的張郃,會在這個時候,為沮授鳴不平。

  關鍵是張郃這番辯解之詞,還極有道理,令他心中惱火卻無從斥駁。

  再環掃左右,這麼多的將士們還都在看著呢,眼神間多少皆有為沮授鳴不平的意思。

  他這要再罵下去,確實會寒了人心啊。

  袁紹滿腔的怒言,終於是憋了回去,亢怒激動的情緒,漸漸冷靜了幾分。


  「大王,現下兵敗已成定局,怪怨誰也無法挽回。」

  「臣以為,我們唯今首要之計,便是迅速收攏敗兵,重振軍心,為堅守鄴城做準備。」

  「劉備的大軍就在南面追擊,隨時就會兵臨鄴城呀。」

  張郃及時再進言,將袁紹的注意力,徹底從沮授身上轉移了開來。

  袁紹終於是徹底冷靜了下來,顫巍巍的目光,轉向了南面方向。

  只見大道盡頭,塵霧滾滾,「楚」字戰旗已依稀可見。

  這顯然是大勝的劉備,已趁勝追擊,直奔鄴城而來。

  他魏國的都城,河北的心臟,很快便將直面楚軍的兵鋒了。

  張郃說的沒錯,現下再追究誰的責任,已沒有意義。

  先守住鄴城,活下去再說吧。

  「罷了,罷了。」

  「就依你所說,速速收攏敗兵,準備死守鄴城吧。」

  袁紹有氣無力的擺了擺手,仿佛這一句話,已是耗盡了他最後的力氣。

  說完這句話後,袁紹便再無力支撐下去,身形搖搖晃晃又倒了下去。

  「大王!」


  適才還被甩鍋痛斥的沮授,又是一聲驚呼,第一個衝上去扶住了袁紹。

  精神遭受重創,近乎虛脫般的袁紹,再次昏厥了過去。

  城頭之上,又是一片大亂,本就軍心煥散的魏軍,士氣上再次雪上加霜。

  …

  當天。

  關羽親率的兩萬前軍,率先殺至了鄴城城下,安營紮寨。

  緊接著,劉備親統的十七萬主力,也源源不斷由南而來,開始對鄴城實施包圍。

  一座座的營盤,迅速在鄴城四面,不斷的拔地而起。

  時年夏初,楚軍兵臨鄴城。

  …

  鄴城,王宮內。

  昏暗的燭火,照亮了袁紹枯萎灰暗的臉龐。

  或許的經歷的打擊太多,袁紹精神已近乎麻木,城頭上短暫的昏厥之後,竟是迴光返照一般很快就甦醒。

  沮授,張郃等僅剩的幾位重臣,見得袁紹甦醒,無不暗鬆一口氣。

  「外面的形勢如何了?」


  袁紹醒來第一件事,便是掙扎著起身問道。

  張郃忙是一拱手,答道:

  「回稟大王,劉備大軍已陸續兵臨城下,開始環城設寨。」

  「最多五日,楚軍應該就能對我鄴城完成合圍。」

  「介時,我鄴城只怕便將被圍成一座孤城!」

  張郃故意加重了最後的「孤城」二字,目光瞟向了袁紹,顯然是有所暗示。

  袁紹身形微微一抖,顯然是為這兩個字所觸動。

  遲疑一下後,袁紹無力的拂了拂手:

  「大耳賊兵臨城下,鄴城被圍在即,爾等若有扭轉局勢的良策,暢所欲言吧。」

  眾臣彼此對視,心中似有默契,卻皆是不敢吱聲。

  殿內一片死寂。

  袁紹見眾臣皆不作聲,咽了幾口唾沫後,只得不情願的看向沮授:

  「公…公與,你有何良策?」

  罵歸罵,但袁紹很清楚,到了這個時候,也只有沮授還有能力,還有擔當來給他出謀劃策。

  眾人啞火的情況下,他也只能假裝白天什麼都沒發生,硬著頭皮向沮授問計。


  沮授本來是打自緘默不言,但袁紹那一句近乎懇求的詢問,卻再次令他心軟下來。

  遲疑片刻後,沮授輕聲一嘆,拱手道:

  「大王,現下我鄴城可用之兵,不足一萬七千餘人,且士卒軍心惶惶,城中更是民心浮動。」

  「臣以為,鄴城守是守不住的。」

  「倘若大王困守孤城,一旦鄴城失陷,我大魏就完了。」

  「所以臣以為,現下上上之策,乃是棄城別走,向冀北一帶退卻。」

  耿直男人冒著違逆袁紹心思的風險,再次說出了眾臣想說,卻又不敢說的話。

  棄鄴城北撤!

  袁紹似乎料到沮授會這麼說,並沒有意想中的發怒。

  他只是沉默片刻,爾後一臉決然道:

  「鄴城乃我大魏都城,孤若是逃離鄴城,我大魏必人心瓦解,再無翻盤的希望。」

  「孤決不棄城而逃,孤寧願與鄴城共存亡也絕不棄城北逃!」

  沮授眉頭微皺,還想再勸。

  袁紹卻一擺手,厲聲道:

  「沮公與,如果你還想勸孤棄城,那你就把你的話收回去吧。」


  「從今日起,誰敢再言棄鄴城,以擾亂軍心之罪論處!」

  沮授到嘴邊的勸言,硬生生被堵了回去。

  眼見袁紹如此決然,他只能是搖頭一聲輕嘆,不再規勸。

  「沮公與,若你是對孤當真忠誠的話,你還不如說說,孤當如何堅守住鄴城!」

  袁紹語氣緩和了幾分,不得不再次放低姿態向沮授問計。

  沮授沉吟片刻後,深吸一口氣,拱手道:

  「臣還是那句話,光憑城中一萬七萬餘人,絕計守不住鄴城。」

  「若是大王執意要堅守,那就必須要依靠外力!」

  說罷,沮授來到地圖前,抬手一指:

  「現下三公子屯兵南皮觀望,手中還握有四萬兵馬,淳于瓊聽其號令,其一萬青州鎮軍也歸其調遣。」

  「也就是說,三公子手中可用之兵,近有五萬餘眾。」

  「除此之外,二公子鎮守并州,麾下亦有兩萬兵馬可用。」

  「而盤踞於太行山中的黑山賊張燕,麾下更號稱有十萬黑山軍,拋卻那些老弱病殘烏合之眾,張燕可用之兵至少也在三四萬左右。」

  沮授分析過後,又將手移回了鄴城所在,重重一點:

  「臣以為,大王當即刻下詔,召二公子和三公子,率軍分別從南皮和并州方向前來鄴城勤王救駕。」

  「同時大王還可向張燕許以高官厚爵,向其陳明唇亡齒寒的道理,誘其率黑山軍出太行,前來鄴城助戰。」

  「若這三路人馬願意來救,鄴城就還有守住的機會,我大魏就還有一線轉危為安的希望!」

  聽得沮授的方略,袁紹如打了雞血一般,竟是騰的跳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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