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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求王爺恕罪

2024-09-12 03:06:58 作者: 白茶流螢
  可很奇怪,既然王爺半夜來到小殿下的屋中休息,那李奶娘、桃蕊她們應該就會伺候在一旁,為什麼她進來的時候,都沒有看到一個人呢。

  是王爺將她們都叫出去了嗎?那小殿下怎麼辦?

  憐香不禁朝身後看去,儘管屋子裡沒有點燈,但是她卻也知道這屋子裡除了她和王爺之外,再沒有其他人。

  床上更是空空如也,小殿下也不在。

  這是什麼情況?

  憐香明顯越發的慌了……

  儘管這裡是溫房,面前還放著燃燒的炭盆,但是憐香只穿著單薄的褻衣褻褲跪在地上,冰冷的寒意有如水一般將她包裹著。

  全身控制不住地發抖,連牙齒都上下打顫。

  雲歲騖半側著身,用手撐著腦袋,宛如一隻高貴的雪豹,半眯著眸慵懶清邪地看著跪在地板上顫慄、恐懼不已的憐香。

  「這本就是本王的床榻!」他慢悠悠地啟唇開口。

  顯然小寡婦還並未意識到她走錯房間了。

  本身他應該去床上睡的,但是因為冷言前來匯報墨城的軍事,匯報完之後,他索性就歇在了羅漢榻上。

  什……什麼意思?

  憐香的腦袋就如風車一般快速地旋轉著,很快她就意識到一個可能,臉色越發的蒼白。

  那就是她出去小解的時候走錯了王爺的房間!

  為了確定自己的想法,她快速地朝桌上看去。

  桌上放著的不是小殿下的小玩意兒,而是幾本書還有墨台、毛筆。

  「王爺,奴婢該死,是奴婢走錯了房間,誤以為是小殿下的屋子,這才爬上羅漢榻休息。

  奴婢絕不是有意的,求王爺開恩,饒奴婢不死……」憐香惶恐無比地說著,不住地磕著頭。

  「咚咚」的聲響在這個寂冷的寒夜中格外的清晰。

  門外的佩姑姑自是聽得一清二楚,按道理她這個時候應該走進去了。

  但是一旦走進去了,事情的發展就不是她所想要的那樣了。

  這以前也不是沒發生過有膽大的宮女爬床的事情,但是被王爺發現後,無一不都被狠狠的踹下床,然後大怒地讓人拖下去仗責。

  可是一直到現在,王爺都沒有動怒的跡象,甚至她聽著裡面的動靜,似乎王爺早就醒了,也知道爬上床的人是沈奶娘。

  並且還是沈奶娘發現床上的人是王爺,這才嚇得從床上滾下來的。

  「求王爺饒恕奴婢,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憐香已經害怕地哭了出來,淚水猶如晶瑩的露珠一般,從眼角一滴一滴地滴落。

  她的臉是白的,淚水更是蒼白。

  她很清楚,奴婢膽敢爬主子的床,尤其這個人還是高高在上的王爺,那可是會被處死的。

  她還不能死,她要是死了她家中的孩子要怎麼辦?

  「真的是奴婢一時沒有看清楚房間,奴婢該死,只求王爺能夠饒奴婢一命,奴婢家中還有一個兩歲的孩子要養……」

  她一個奶娘爬王爺的床,這要是傳出去,定是讓王爺威嚴受損。


  越想憐香就越恐懼。

  她感覺她可能真的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將她活活打死之後,直接草蓆一裹,就將她扔到亂葬崗去……

  床上高貴的男人始終不發話,為了活命的憐香,直接開始抽起了自己的巴掌,一邊抽一邊求著饒:「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

  這皇親貴族向來最講究臉面,處置下人也輕易不會打臉,無疑掌嘴打臉是最重的處罰。

  憐香每一下抽得都十分用力,響亮的巴掌聲在整個房間中迴蕩,一巴掌下去,半邊臉都直接紅了。

  本身憐香就凍得瑟瑟發抖,身上的熱氣早在從床上滾落下來的時候就沒了。

  冰冷的手抽在臉上,就越發的疼,火辣辣的,像是用刀子割掉她臉上的皮一般。

  雲歲騖看著小寡婦一下又一下地抽著自己的臉,那麼嬌嫩白皙的臉硬生生地被抽得發紅,頭髮散亂。

  像極了一朵兒嬌艷的花朵,被人用腳踩在地上狠狠地踐踏蹂躪。

  顯得她是那般的恐懼和不安。

  他的眸光一下就冷了下去:「滾出去。」

  「是……」憐香一聽到這句話,這才停下手,忙不迭地就從地上爬起來,連脫下的襖子也顧不得拿,就腳步凌亂的跑了出去。

  憐香一走,佩姑姑就連忙走進來請罪。

  她的神色早已不如之前那般的淡定、從容。

  她本是想藉此順手推舟一般,成全了王爺的心意,可誰曾向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


  沈奶娘的反應竟然這般的大。

  她跪在地上一下又一下的抽著自己的臉,又說著她家裡還有一個兩歲的孩子,哭求著王爺饒了她。

  既然王爺真的有意,卻也讓王爺很是難堪。

  王爺是什麼身份?王孫貴胄,手握重兵,地位尊崇,更是少年英才,英俊不凡。

  難道還要王爺親自開口,說瞧上你一個嫁過人、生過孩子,還是自己十一個月大親弟弟的奶娘嗎?

  可偏生沈奶娘就是不懂,單純的就跟一張白紙一般,根本就察覺不出這其下的含義。

  她也不想想,王爺的房間是她想進就能進的嗎?

  還有,當她醒過來時,王爺並沒有惱怒的將她趕下床去,甚至一句重話都不曾說過。

  她怎麼就明白不過來王爺的意思呢?

  還用如此決絕的方式,表明她絕無爬床的心思,只是不小心走錯了房間。

  「王爺,是奴婢該死,將沈奶娘給放了進來。」佩姑姑跪在地上,面上雖然保持著冷靜,但是跪下身的動作卻帶著一絲踉蹌。

  雲歲騖已經從床上坐了起來,鷹隼般犀利的黑眸,看著走進來的佩姑姑。

  漠然,冷酷,像是一把剛出鞘的利劍,上面還沾著冰冷的細雪。

  「是奴婢自作主張,見沈奶娘模樣生得不錯,王爺身邊又一直都沒個人伺候!」佩姑姑低垂著頭,兩隻手撐在地上。

  她在王爺身邊伺候十年,深知王爺的秉性,越是平靜,其後果就越加的嚴重。

  此時王爺定是怒極了。

  大半夜的打擾了王爺休息不說,反倒讓王爺威嚴受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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