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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為什麼要蒙上眼睛

2024-09-12 03:07:50 作者: 白茶流螢
  奶嬤嬤也沒有強迫,只在憐香的臉上掃了一眼,差不多就可以猜出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兒。

  王爺都那樣了,只怕此刻現在全是王爺留下的印記。

  「嬤嬤,你為什麼……要用手絹把奴婢的眼睛蒙上!」憐香休息了一會兒,怯怯不安地問出這個疑問。

  奶嬤嬤看著一臉毫無所知,卻又略顯不安的憐香,便平靜地道:「那個婆子臉上長了一塊兒胎記,怕嚇到你。」

  沈奶娘是嫁過人的,她知道沈奶娘定然是起疑了,可是啊以她那單純簡單的性子也不敢懷疑到哪裡去。

  肯定會天真地認為,給她通奶的就是一個手比較大的婆子而已。

  在憐香的眼中奶嬤嬤是極有威望的,也不會騙她。

  聽了這個解釋之後,憐香儘管再怎麼覺得不適、不安,卻還是安慰自己可能是那個通奶的婆子有著特殊的癖好才如此。

  總不會,奶嬤嬤會找一個男人來給她通奶吧。

  這簡直是無稽之談!

  她可還是要給小殿下餵奶的!

  奶嬤嬤就算不顧及她,也肯定會顧及小殿下的!

  這雪一下就下了一整天,到了晚上都未曾停歇。

  小殿下也真的如奶嬤嬤所說,光靠一件沈奶娘貼身的衣裳,是哄不住小殿下的。

  隨著夜色深重,屋子裡的哭聲就沒有停止過。

  即便身為兄長的雲歲騖一直都親自哄抱著小殿下,但是小殿下卻依舊不肯喝一口奶。

  哭的額頭、身上一身的汗,下人們前腳剛換的汗巾帕子,沒過一會兒就又哭濕了。

  這樣是十分容易生病的。

  一直到了後半宿,哭累的小殿下好不容易睡過去,卻沒過一會兒就被驚醒,戰戰兢兢的,從夢中哭醒身體還伴隨著抽搐。

  大夫來了也說是小殿下受驚過度所致,需要小殿下信賴的人陪伴在旁。

  實在不行就只能給小殿下紮上幾針才能讓小殿下安靜。

  奶嬤嬤自然是心疼壞了,怎麼可能讓金貴的小殿下受針扎之苦。

  聽到沈奶娘的燒退得差不多了,索性就徵求王爺的同意,將病中的沈奶娘找來。

  雲歲騖捏緊眉心,陰鬱幽冷的寒眸在三個奶娘身上掃視了一眼。

  三人皆是顫顫慄栗地跪在地上,滿臉的恐懼不安。

  只怕是經歷了此事之後,她們中誰也別想留在小殿下身邊。

  錢奶娘也更是後悔,昨晚回去的時候為什麼不將沈奶娘給扶上床休息呢!

  如今小殿下就只認沈奶娘一個奶娘,抱都不讓她們三個人抱!

  事後王爺怎麼可能會讓她們再伺候在小殿下身邊!

  她這簡直是自作孽不可活啊!

  這還是憐香第一次乘坐軟轎被包裹嚴實地扶進小殿下的屋子,實乃是外面大雪紛飛,積雪已經沒過了小腿肚。


  再加上她才剛退燒,要是再染了風寒,過給了小殿下就不好了。

  窩在雲歲騖懷中抽泣的小殿下一看到沈奶娘走進來,眼睛一亮,立刻迫不及待地就伸出小手要沈奶娘抱。

  桃蕊和綠柳兩個人一個趕忙幫沈奶娘脫去身上厚重的披風,一個則幫沈奶娘脫去鞋襪,好讓她上到床上安撫小殿下。

  憐香看到王爺正坐在床榻上時,有些後怕,下意識的就想要往後退,可看到懷中的小殿下是那般迫切地需要她,依賴她。

  自也顧不上那麼多,爬上床就將小殿下摟在了懷中。

  「娘……娘……」小殿下用沙啞的聲音脆生生地叫著,小小的腦袋緊緊地埋在她懷中,似是還想要鑽到她肚子裡去一般。

  憐香聽著一聲聲「娘」知道小殿下叫的是奶娘,但是喉間卻是一陣哽咽,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一般。

  眼眶也在瞬間紅了。

  她心疼小殿下的同時,卻也想到了自己的孩子。

  那一聲聲娘就好似是她的孩子在喊她一般。

  讓她揪心的難受。

  有那麼一秒恨不得小殿下是她的孩子才好!

  雲歲騖盤坐在一旁,修長的手指摩挲著骨節上的白玉扳指,看著小寡婦那張纖妍白皙的臉上掛著盈盈淚水,寫滿了心疼與難受。

  看著十安的眼神宛若母親看待自己孩子一般柔軟、溫情。

  屋子裡的眾人聽到小殿下躺在沈奶娘懷中的笑聲,緊繃在腦中的那根琴弦總算鬆懈下來。


  奶嬤嬤和小福貴兩個人皆都默默鬆了一口氣。

  小殿下當真是依賴沈奶娘極了,就如同一隻小樹賴般緊緊地黏在沈奶娘的身上,片刻都不願意從沈奶娘的懷中離開。

  不過一會兒就開始用自己的小臉揉蹭著憐香的胸脯,同時胖呼呼的小手也毫不客氣地去扯憐香的衣裳。

  憐香吃了藥,且還有些咳嗽,當然是不能給小殿下餵奶的。

  於是奶嬤嬤便讓趙奶娘將奶水擠到碗中,再由憐香餵給小殿下喝。

  小殿下吃的是津津有味,似乎只要是憐香給他的,那都是香的,小殿下都喜歡。

  吃飽喝足之後小殿下就在憐香的懷中睡著了。

  憐香也只好躺下身陪著小殿下一起睡,不然她一動,小殿下就會醒,十分的沒有安全感。

  「王爺,時辰也不早了,奴才伺候您下去休息吧?」小福貴彎下身,對著盤坐在床上的雲歲騖說道。

  雲歲騖斂下眸,看向在小寡婦懷中睡得十分安穩香甜的十安。

  似是察覺到他的視線,小寡婦怯怯地將她的腦袋往錦被中縮了縮,試圖想要用錦被遮擋住他的視線。

  才剛退燒的小寡婦給人一種弱柳扶風的嬌柔感,兩頰褪去了發燒的紅暈,眉眼玲瓏,帶著一種江南雨霧的朦朧纖弱感。

  淡黃色的橘黃落在她流暢清麗的側顏上,顯得她是那般的清純乖巧。

  就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純情小姑娘。

  與中午時那嬌媚欲滴的模樣形成巨大的反差。

  小寡婦又往裡被子裡縮了縮,似乎天真地以為,只要錦被擋住了她的視角,他就也看不見她了。

  雲歲騖又目色清冷地看向窗外,這場雪也不知要下到什麼時候才能停。

  但是顯然,這麼大的雪,又是在半夜,他肯定是要歇在梨花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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