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不敢說喜歡

2024-09-12 03:12:16 作者: 七夜酒半
  「嗯」

  「因為我以前很軟弱,只有酒量好,才能給自己逃跑的機會。

  其實我剛來北城時都不會喝酒,但季嵐如,就我那媽,喜歡阿諛奉承走捷徑,我是犧牲品,如果我醉了,他們的機會就會順理成章地得逞,所以我只要有空,就偷何平的酒,一個人躲在房間裡喝,喝完吐,吐完又喝。

  你知道嗎,又一次我酒精中毒,還是何千赫送我去的醫院,但我肯定不放棄啊,經過一年苦練,我現在的酒量是相當可以」

  溫漾說的時候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但傅晏辭的心卻疼得厲害。

  他現在很後悔,要是他當時多堅持一會,多找找,她就不會受那麼多苦。

  傅晏辭眼尾猩紅,握著酒杯的手逐漸收緊。

  可是天太暗,溫漾沒有看清楚。

  「對不起」

  長久的沉默後傅晏辭喑啞的道歉傳入溫漾的耳朵。

  「不關你的事,今天高興,我們再喝一杯」

  溫漾繼續倒酒。

  其實他跟傅晏辭之間確實不是可以聊天的關係。

  索性就享受沉默和夜晚的風。

  「以後不會了」

  傅晏辭緩慢地說。

  「你這樣不知道還以為你喜歡我呢」

  滿滿三大杯酒下肚的溫漾說話也大膽了幾分。

  這個問題她不是沒有想過,尤其是那晚知道上一世就是他後,可是,他們之間怎麼可能呢。

  那永遠跨不過去的階層,早就打敗了心中所有的幻想。

  上嫁的苦,太苦了,她受不了。

  「可以嗎」傅晏辭怔愣一會後小心地問。

  「開玩笑的,你怎麼能喜歡我呢,現在這樣就挺好,真正談情說愛,沉迷婚姻,不一定會有好結果」

  這點她試過了。

  愛情和婚姻都不靠譜。

  況且那是傅晏辭,她配不上,也不想委屈自己。

  她需要是靠得住,抽得開的關係。

  就像現在這樣。

  傅晏辭聽著她的話,眸子黑黑沉沉的,帶著溫漾看不清楚的情緒。

  這之後是更長的沉默。


  儘管傅晏辭一刻也不停地給她夾菜,倒水,添酒,但兩人沒說一句話。

  直到快到家的時候,傅晏辭才開口:「你在找實習單位嗎」?

  溫漾:「嗯,開學就要實習了,我和蘺蘺打算趁假期看看」

  傅晏辭:「以江上蘺父母的職業,你們這個專業還需要自己找實習」

  溫漾:「蘺蘺就是為了躲開他爸媽嘛,而且她的夢想是叱吒風雲的律師,不是法官或檢察官」

  溫漾如是說著。

  「那你呢」?

  「我走一步看一步,只是學校的要求,必須實習五個月以上,我先實習再打算」

  溫漾歪著腦袋說。

  「嗯,如果不介意的話可以去樓北瀟的律所」

  溫漾的半眯的眼睛突然睜開,她記得上一世樓北瀟的律所叫君澤君。

  君澤君,那不是北城排名第一的律所嗎!!!

  「是君澤君嗎」?

  溫漾不確定的問,畢竟上一世的事。

  「嗯,它在業內的口碑不錯」


  「可是,君澤君的要求很高,據說都是碩士起步」

  溫漾說著泄了氣。

  江上蘺第一個看的就是這個,但門檻太高,進不去。

  「你們只是實習,學習一下模式和思維,學歷並不影響,至於後面能不能留,就看你們的能力了」

  傅晏辭平靜地分析著。

  一直說在方向盤上打著,另一隻手打在車窗上,沒有看溫漾。

  「那周末我和蘺蘺去看一下」

  溫漾開心地笑著,酒後的紅暈更加明顯。

  「我給樓北瀟說一聲,給你們安排個靠譜的老師」

  「那就謝謝了」

  溫漾覺得這樣也好。

  有關係就靠。

  總比遇到一個噁心的老師好。

  因為每個圈子裡都有一些不正常的鳥,以前也有學長學姐遇到過相當炸裂的老師。

  這樣最起碼放心。


  「口頭感謝嗎」

  車停到停車場的時候傅晏辭湊過來說。

  由於時間隔得長,溫漾還在反應中。

  但這人並不給她時間,不知是不是酒精的原因,他要的很著急。

  明明才一周沒折騰,這會怎麼看都像是野外捕食的狼。

  還是餓了好久的那種。

  好在是夜色夠濃。

  沒人注意到掛在傅晏辭身上的溫漾。

  也沒料到他這麼瘋狂,不然溫漾多少扎個頭髮。

  這會被扯得生疼生疼的。

  感受到皺眉的傅晏辭停了一瞬,再開始時頭髮被綁在了一起。

  但這天早上她是真沒聽見鬧鐘。

  沒想到是傅晏辭把鬧鐘關遲了兩小時。

  他一早就出發了。

  一到公司就看見江則和樓北瀟在樓下談笑風生。


  「吆,我們傅總這是去當七夕戰神了啊,據說你昨晚推了一堆事,就是為了過個七夕」

  江則調侃道。

  「跟你們這種單身狗說不著」

  傅晏辭說著抬起手,目光落在手腕上那塊愛彼上。

  「哎,不對」

  樓北瀟突然出聲。

  兩人的目光基恩落在他身上。

  「晏辭,你珠子呢」

  樓北瀟一把抓住傅晏辭的手腕。

  江則也看過來,並抓起了他的另一隻手腕。

  這兩人的表情都像是航海家發現了新大陸。

  「說話呀,是不是被人拿走了,你是不是遇到什麼什麼危險了,給我說,我去給你拿回來」

  江則激動說,就差用吐沫星子淹人了。

  傅晏辭無奈地甩開兩人的手繼續往裡走,慢悠悠的說道:「小丫頭還沒醒」

  這話說的不明不白,兩人本來是著急,這會看著都不太聰明了。


  「什麼意思」?

  江則直接氣到大喊。

  等三人都進了專屬電梯,傅晏辭才平靜地解釋:「給她扎頭髮了」

  江則:「......」

  樓北瀟:「......」

  他這珠子戴了幾十年,很少取下。

  尤其是出了部隊後,就從不離身。

  說的嚴重點就是珠在人在,珠亡人亡。

  現在這算什麼!!!

  給老婆拿去扎頭髮。

  真是寵妻無度!!!

  江則:「傅總,你這是荒淫的開始啊」

  樓北瀟:「漬漬漬,這要是皇帝,估計很快就該改朝換代了,我這國師甚是慌張啊」

  但中間的傅某人雙手插兜,平靜得像聽史書。

  毫無波瀾——

  「你說,我們傅總會不會哪天一激動將著億城改成姓溫啊」樓北瀟說著偷瞄傅晏辭。

  「也不是沒有可能哈」江則附和的點頭

  樓北瀟:「想當年唐玄宗為博楊貴妃一笑,弄了點荔枝就傳了千年,這我們傅總不得萬年起步啊」

  傅晏辭:「看來你們兩最近很閒,今天就好好說說」

  傅晏辭說著大步邁出電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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