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校車驚魂
「好了，每個人都趕快上車，克拉克，加快速度！」
斯莫威爾小學，瑪莎.麥克唐納拍了拍手，指揮著亂糟糟的學生們進入校車。
克拉克向後看了看悶悶不樂的阿祖，放緩速度等他上來。
「約翰，你看起來好像不開心？」
「是，因為我已經參觀過一次老麥克的收藏了，就在上次生日的時候。」
阿祖垂頭喪氣的說道：「我想讓爸爸幫我請假，清理農場的雜草，但是爸爸拒絕了。」
「教父怎麼說的？」
克拉克好奇的問道。
「爸爸說，不許在上課期間做兼職。」
阿祖一屁股坐在校車靠後的座位上，手臂靠在前座，支撐著自己的下巴。
他學著彼得嘆了口氣，老氣橫秋的說道：「唉，又是無聊的一天。」
「同學們，我們今天參觀博物館，希望大家能度過美好的一天，不過在享受美好時光前，我們必須得遵守秩序。」
瑪莎老師等到所有學生上車之後，開始對著學生們講解參觀流程和注意事項。
老霍里坐在校車最前端，擔任這次活動的保安員。
他渾濁的目光時不時閃過一抹精光，巡視著校車的學生。
校車很快啟動，沿著馬路向博物館趕去。
「我討厭公交車。」
阿祖看著窗外飛速飄過的風景，對坐在旁邊的克拉克說道：「校車的感覺和公交車一樣。」
「你坐過公交車？約翰。」
克拉克驚訝的問道。
由於彼得和喬納森家都有汽車，所以克拉克出行基本都是坐汽車。
他還沒體驗過公交車。
「當然，有次爸爸忘記開車，帶我坐了公交車。」
阿祖當時的體驗很糟糕。
「當時有個傢伙坐在我們前面，他聞起來像是尿液和多力多滋混合起來的味道，他穿著流浪漢款式的衣服，爸爸說，他的衣服位居時尚潮流前沿，所以不知道他是真的無家可歸，還是只是一個毫無節制追趕時髦的傢伙。」
克拉克覺得教父這句話，既像開玩笑又像是實話。
蹙著眉頭想了半天，克拉克最後得出結論：這可能是教父的冷笑話。
教父嘴裡，總是忽然蹦出他聽不懂的話。
每當他去問時，教父就會告訴他這是冷笑話。
比如某次教父一本正經的問他，假如自己飛起來用胳膊接住一個高速墜下來的女人，要如何做到女人的身體不斷成三截。
阿祖沒有注意到克拉克的糾結表情，他一隻手支撐住下巴，無聊的看著窗外的風景。
校車繼續向前行駛，駛過售賣農副產品的蜂蜜洞，行駛到一座橋上。
一輛滿載塗料的皮卡車，從對向車道駛了過來。
看到皮卡車的出現，校車司機準備減緩速度。
但就在兩車即將相會的時候，裝滿塗料的皮卡忽然越過中線，向校車方向撞來。
「法克！！」
看到失控的皮卡撞過來，司機爆出一句粗口，立即緊握方向盤，十指關節脹得煞白，與此同時，他狠狠地踩下剎車。
輪胎像待宰的羔羊一般發出刺耳的尖叫。
車尾猛地向一側甩去！
校車內的學生們正興奮的談論著活動，不料忽然感覺到瞬間的身體失重。
「嘭！」
站起來的學生被重重的甩到座位上，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瑪莎.麥克康納正向學生講解著注意事項，沒想到校車忽然向一側甩去。
猝不及防之下，她被重重撞向車廂。
「嘭」的一聲，被撞到的額頭讓她頭暈目眩，站立不穩。
克拉克和阿祖也被甩向一側，但兩人很快穩住身體。
「吱！」
校車在馬路上發出刺耳的剎車音，黑色的剎車印痕發出燒灼的刺鼻味道。
為了躲避皮卡的撞擊，校車失去控制向橋下衝去。
千鈞一髮之際，擁有豐富駕駛經驗的司機，終於將汽車停了下來。
距離衝下馬路，只有短短的幾英寸。
周圍一片萬籟俱寂，之前慘叫哭喊的學生也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
唯有漸漸冷卻的汽車引擎，發出突突突的聲音。
驚魂未定的司機似乎想哭，可是轉眼間又忽然想要大笑。
自己成功拯救了一校車的學生！
他做到了！
然而還沒等到他慶祝自己的成功，下一秒失控的皮卡沖了過來。
「嘭！」
裝滿塗料的皮卡撞上了校車的車尾部位。
車門凹陷，碎玻璃像下雨一般落向車內。
空氣中震盪著汽車的喇叭聲和金屬碰撞變形的巨響。
「法——！」
還沒等司機完整的爆出這句粗口，校車就發出「吱嘎吱嘎」的令人牙酸的聲音，向橋底下的河流墜去。
「咚！」
校車猛烈的撞擊到斯莫威爾的河面，發出震耳欲聾的響聲。
冰涼的河水立即湧進校車內。
渾濁的河水迅速將校車的學生包圍。
驚恐萬分的學生們發出尖叫，亂成了一團。
有想要立即逃出去的，有的發出尖叫聲瘋狂的朝校車後面跑去。
但河水湧入的速度超過了所有人的預料，迅速就將半個校車淹沒。
坐在前排的老霍里雖然被校車下墜震的七葷八素，但橋樑高度不高，沒有導致他昏迷過去。
他迅速脫去外套，也不管哭喊的學生，以最快的速度衝到碎裂的汽車玻璃窗前。
逃離下沉的校車，他朝前方游去。
他對這條河流無比熟悉，所以很輕鬆的脫離校車下沉區域。
「嘩啦！」
從水裡冒出頭來，他蒼老的身體再度變成了年輕軀體。
猶豫了一下，他想要前去救人。
但一想到現在這樣救人的話，可能會導致自己的身份泄露。
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向校車看了一眼，向岸邊游去。
校車內灌入的水越來越多，瑪莎.麥克康納嘴裡已經灌了好幾口河水。
嘈雜的哭喊聲傳入她的耳朵，讓她頭痛更嚴重了。
「這裡，快！」
她忍著頭痛，抓著一個小女孩的肩膀，試圖將她從車窗塞到外面去。
但可能是害怕的緣故，小女孩緊緊的抓著她的手臂，眼裡含著淚不肯放手。
坐在后座的克拉克，抹去臉上的水，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瑪莎老師和女孩的一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