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一耳光
「這傢伙真囂張！」
看著徐秋揚長而去的背影，劉暢狠狠咬牙，眼中滿是不爽，「偶爾不在狀態退步一點咋了？」
「彆氣彆氣。」楚牧笑呵呵地拍了拍劉暢的肩膀，「我都不生氣，你生氣啥？」
「我說老楚，你這是鬧哪出啊？」劉暢投來幽怨的眼神，「怎麼練起雙刀了？還練得那麼菜。」
楚牧：「…」
「一時半會兒不好解釋。」楚牧想了想，覺得這件事解釋起來頗有些複雜，「總之我肯定不會亂來的，你放心。」
「好吧。」見楚牧這麼說，劉暢也不再多說。
剛才楚牧與徐秋的這一戰，班上不少同學看在眼裡，周煥還沒和剩下的同學完成對練，楚牧改練雙刀把自己練廢了的消息便已經人盡皆知了。
一時間，不少人看向楚牧的目光帶著怪異。
很快，最後一位同學的對練完成。
宣布所有學生自由訓練之後，周煥看向楚牧所在的方向。
「楚牧，跟我出來。」
說完，周煥率先抬腳，走出訓練室。
終於要學雙刀雲虹刀法了嗎？
楚牧臉上帶著一絲期待，快步跟了上去。
等到兩人離開訓練室，訓練室內頓時有了議論的聲音。
楚牧把自己練廢了，只怕周煥這個嚴厲的傢伙要把楚牧拎出去單獨訓斥咯~
聽著其他同學的討論，劉暢看著兩人離去的方向，眼中忍不住多了幾分擔憂之色。
而另一邊，其他同學心中正在挨訓的楚牧，此刻握著雙刀，正在一板一眼地跟著周煥學習雙刀雲虹刀法。
「雲虹刀法，千變萬化，一手為雲，一手為虹。」周煥一邊演練，一邊開口。
「單刀的雲虹刀法，用一把刀輪流展現雲的變幻不定和虹的勢大力沉，一式一勢，時雲時虹。」
「雙刀則不然，一刀似雲，一刀如虹。」
「每一式，都兼顧雲之勢與虹之勢。」
「雲與虹，同時呈現在刀法之中。」
「如此，才是真正的雲虹刀法。」
「雲虹刀法，明面上有十三式，實際上卻不止十三式。」
「除了貫天一式，其他十二式都可以拆分為兩式。」周煥話音一頓，「左雲右虹和左虹右雲。」
「所以，一共是二十五式。」
楚牧一邊認真傾聽，一邊雙目緊盯著周煥的動作，不放過每一絲要領。
雙刀雲虹刀法，比單刀雲虹刀法要複雜得多。
不過這也很好理解，畢竟雙刀才是原始版。
單刀是後改編的版本，說是簡化版也不為過。
帶著楚牧將每一式熟悉一遍之後，周煥收起手中的刀，看楚牧自行演練，並指出有問題的地方。
等到楚牧能夠完整正確地將雲虹刀法的每一式演練完成之後，周煥微微點頭，「把刀拿穩！」
楚牧瞬間打起精神，握緊手中的雙刀。
刀法不是花架子，只通過演練來熟悉毫無意義，畢竟演練裡面有「演」的意味。
唯有通過實際戰鬥，了解刀法的每一式能夠運用於什麼樣的場景，直到真正遇到對戰的時候，看到對手的任何攻擊，能夠近乎本能地使用合適的刀式去應對，才算真正地掌握了刀法。
所以，練刀需「餵招」。
周煥持刀近身，放緩手中雙刀，朝楚牧揮斬而來，剛學會刀法的楚牧動作略微僵硬，但很快反應過來，使用對應刀式應對。
周煥變招，楚牧再變應對。
金鐵交錯的聲音不斷響徹，並越來越急促，一直持續到下課鈴聲響起。
「不錯，已經能夠在戰鬥中初步使用了。」周煥收起長刀，笑了笑，「熟悉的速度還挺快。」
「是周老師教得好。」楚牧抱著兩把刀，笑呵呵地開口。
所謂的餵招，就是用較慢的速度模擬實際戰鬥中可能出現的場景，提升訓練者對刀法的熟悉程度和應變能力。
周煥對雲虹刀法再熟悉不過，也正因為這份熟悉，他深知雲虹刀法在面對什麼樣的場景時應對起來會相對棘手，訓練效率自然極高。
這就是一位好老師能夠提供的幫助。
聽到楚牧說自己教得好，周煥心情很是不錯，「行了行了，這周抓緊時間多熟悉刀法。」
「左手的力量爆發率還得提升，剛剛突破二階是提升得最快的時期，你得抓緊。」
「明白。」楚牧認真點頭。
周煥素來沒有拖堂的打算，加上楚牧的刀法訓練進度很是不錯，叮囑幾句之後，周煥將雙刀放回刀架，離開訓練室。
楚牧緊隨其後，很快來到教室收拾東西。
今天是周五，他要去療養院看母親。
劉暢很快走進教室，緊張地繞著楚牧轉了一圈，而後微微鬆了一口氣，「還好，沒挨揍。」
楚牧：「？？？」
「什麼挨揍？誰要揍我？」
「周老師啊！」劉暢理所當然地開口，「難道周老師喊你出去，不是因為你改練雙刀麼？」
「我還特意到隔壁訓練室偷聽了一下，碰刀的聲音一直沒停過！」
「壓根不是這麼一回事。」楚牧哭笑不得，「周老師是在教我雙刀的刀法，給我餵招呢。」
「哈？周老師不僅沒罵你，還要教你雙刀？」劉暢目瞪口呆。
這樣的展開，和他預想的完全不一樣。
「說來話長。」楚牧攤了攤手。
「那就慢慢說！」劉暢拉著楚牧就往外走，「今天周五，你肯定要去看阿姨對吧？坐我爸的車，咱們路上說！」
「…行吧。」
——
療養院內，楚牧熟門熟路地來到二樓的初級療養區，朝母親所在的床位走去。
忽然，前方傳來一陣喧鬧聲，傳來的方向與母親的床位所在位置一致。
楚牧面色微變，腳步頓時加快了幾分。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聲響起，緊接著便是驚呼聲和尖叫聲。
看到簇擁在李玉華床位附近的人群，楚牧神色一沉，大步上前撥開人群。
人群中央，一位穿著白大褂的女子摔倒在地上，在她面前是一個趾高氣昂的中年婦女。
楚牧先是看了一眼旁邊安靜躺在病床上的母親，微微鬆了一口氣，而後看向地上的女子。
愣了一下，他趕緊扶起對方。
「橘子姐，你沒事吧？」
「沒事。」宋橘的聲音帶著些許哭腔，眼眶微紅，臉上還有一個明顯的巴掌印。
「你當然沒事，有事的是我！」
趾高氣昂的婦女尖著嗓子開口，「相同的療養區，你們搞區別對待，今天必須給我一個說法！」
她一邊說，一邊指著躺在病床上的李玉華。
而這個舉動，也讓楚牧神色迅速陰沉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