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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頓河畔君士坦丁

2024-10-03 10:09:07 作者: 加利西亞的鰩魚
  第265章 頓河畔君士坦丁

  遼闊的大草原上,頓河靜靜流淌,頓河左岸,兩支軍隊正在奮力廝殺。

  其中一支部隊舉著五花八門的圖騰旗幟,顯然來自大草原上的部落。

  另一支部隊則裝備精良,舉著血火雙頭鷹的哥薩克旗幟和噴火巨龍的近衛龍騎兵旗,現在來自東羅馬帝國。

  兩支軍隊在人數上相差無幾,但哥薩克和近衛龍騎兵的裝備明顯比部落兵更加優良,尤其是近衛龍騎兵,還配備了大量的火槍和長矛。

  當草原部落還是依照老樣子,將大軍分為三路包抄上來時,他們卻驚訝地發現,對方也分成了三路,左右兩軍的哥薩克騎兵迎頭撞上了對手,中軍的古怪騎兵則直接下馬,布置陣型。

  一般而言,在騎兵對沖中,先跑起來的一方占據絕對優勢,速度越快,衝擊力就越強。

  布置在中路的部落騎兵雖然疑惑,但也沒過多遲疑,快馬加鞭,轉眼間便衝到了龍騎兵面前。

  草原騎兵在長久的戰鬥中早早摸索出了一套對待步兵軍陣的方法,他們往往不會硬碰,會率先繞到步弓手保護不到的敵軍側翼,利用騎弓消耗步兵,採用騎兵迴旋戰術一步步拖垮對手,導致他們露出破綻,再壓上至關緊要的重騎兵,一舉破敵。

  這種方法可以最大限度地發揮出重騎兵的優勢,曾在蒙古西征中大放異彩,沒能讓羅斯人引以為傲的重步兵占到一點好處。

  然而,正當遊牧騎兵將要進入射程,準備掏出騎弓時,對面的前排長矛手卻驟然分開,露出隱藏在身後的火槍手。

  一輪槍響,一陣硝煙,沖在最前的遊牧騎兵轟然倒地,連呻吟都發不出來,就被後方的同袍碾為爛泥。

  火器已經出現了幾個世紀,遊牧騎兵對此並不陌生,在度過初期的混亂後,他們立馬分散站位,重新整編。

  令他們感到疑惑的是,對手的火槍不僅射程遠,威力大,準度也比之前的火器高出不少。

  近衛龍騎兵的戰士們開始變陣,前排下蹲裝彈,第二排火槍手則迅速架槍。

  又是一輪槍響,又是一陣硝煙,遊牧騎兵終於開始有所顧忌,馬速也放慢了少許。

  弓騎兵們開始明白,他們已經無法憑藉騎弓來消耗敵人,只能拔出馬刀,和為數不多的重騎兵一起做最後的衝鋒。

  發現敵軍意圖後,傳令兵揮動令旗,龍騎兵再次變陣,長矛手舉著五米長的矛柄,對向四面八方,擋在了騎兵們衝鋒的道路上。

  遠方的山丘上,海達爾·格萊看著這一幕,緊緊咬住牙關,臉色極為難看。

  「一群混帳,我們怎麼可以打得這麼慘!」

  「哪怕面對最精銳的羅斯部隊,我們也沒有像今天這樣毫無招架之力!」

  他環顧四周,惡狠狠地瞪著旁邊的幾位部落首領,但顯然得不到答案。

  「大汗,他們的裝備已經遠超我們了,草原健兒再勇猛,也沒辦法打這種仗。」

  一位部落首領輕聲說道。

  「而且,他們的指揮官顯然很有水平,不是莽撞的羅斯人可比。」

  「他們的指揮官是誰?我不信那個哥薩克酋長有這樣的才能!」

  海達爾壓抑著情緒,胸膛上下起伏。

  「根據情報,對面的指揮官並非君士坦丁堡的查士丁尼,而是一位名叫貢薩洛·德·科爾多瓦的年輕將領。」

  「至於那個希臘人,很久都沒有出現了,估計在君士坦丁堡陪他的兒子。」

  部落首領瞟了一眼滿臉憤怒的海達爾,眼中露出些許不屑。

  海達爾天賦平平且好大喜功,除了血脈,沒什麼值得稱道的東西。


  若不是為了部落利益,他才不會將女兒嫁給這個紈絝,支持他競爭大汗之位。

  「此人是查士丁尼的至交好友,我們原本以為他是憑關係上位,看來我們都錯了。」

  「大汗,我們現在還沒有徹底失敗,就算失敗,我也會保護您離開這裡。」

  部落首領說道。

  海達爾猛吸一口氣,重重點了點頭。

  海達爾是克里米亞前任大汗哈吉·格萊的兒子,孛兒只斤家族朮赤系後王,克里米亞汗國新一代大汗的競爭者之一。

  哈吉·格萊的確是東歐大草原上的一代雄主,花費半生時間將克里米亞地區牢牢掌控在手中,徹底脫離了拔都薩萊的掌控,成為一個真正意義上的自主政權。

  當然,無論是後人所說的克里米亞汗國,大帳汗國還是喀山汗國,諾蓋汗國,他們的自稱一直都是朮赤兀魯思,一直自詡為朮赤封地的正統繼承人,將其他勢力貶為叛軍,屬於同一個國家的不同宣稱者,而非完全分裂的幾個獨立國家。

  然而,克里米亞汗國在本質上依然是部落聯盟,終究逃不過內鬥的命運,哈吉·格萊一死,他的幾個孩子圍繞著汗位再度爆發內戰,每一個兒子都代表著不同部落的利益。

  在哈吉·格萊諸子中,有能力爭奪汗位的一共有三個,分別是努爾道拉特·格萊,明里·格萊和海達爾·格萊,前者勢力最大,後者勢力最小。

  努爾道拉特是名義上的正統大汗,但兩個兄弟根本不認,尤其是明里·格萊,自顧自拉出一支部隊,在克里米亞周邊和努爾道拉特反覆拉鋸,征戰不休。

  除了汗位衝突以外,努爾道拉特和明里在外交上的分歧也十分嚴重。

  努爾道拉特將莫斯科視為最大敵人,主張與包括大帳汗國和立陶宛在內的周邊勢力緩和關係,共同遏制莫斯科和東羅馬。

  明里則主張與莫斯科修好,將大帳汗國徹底打垮,占據拔都薩萊。

  至於海達爾,他的勢力本來就小,只求割地一方,順便觀望局勢,準備坐收漁翁之利。


  遠方的戰場上,換上馬刀的輕騎兵和少量的重騎兵已經衝進了軍陣,濺起一片血花,但並沒有起到決定性的作用,長矛和火槍方陣很快從混亂中恢復過來,長矛手換上刀劍,火槍手換上板門大斧,和失去沖勢的騎兵戰作一團。

  左右兩側,海達爾的部隊暫時還能支撐,哥薩克的裝備已經遙遙領先,身上都穿著輕便皮實的棉甲,頭上還戴著鐵盔,在戰鬥中占到了不少優勢。

  「大汗,我們該撤了,吹響號角吧。」

  部落首領重重一嘆,臉色也是鐵青。

  「撤?要我趕來消滅他們的人是你,現在說撤退的也是你,我懷疑你已經投靠了希臘人,準備出賣大兀魯思!」

  海達爾面目猙獰,大吼大叫。

  「大汗,我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他們依靠水路運輸,我們沒辦法像對待其他敵人一樣襲擾糧道,我也是想趁著他們立足未穩之際將他們推下大海。」

  「如果您放任他們在河口附近站穩腳跟,他們坐擁海路之利,可以很快運來大量的士兵和人口,迅速建成一座座堅固的要塞,逐步壓縮我們的生存空間,這樣一來,我們就真的沒有希望了!」

  「但現在,我們已經戰敗了,應該做的是儘可能將更多的士兵帶回去,重整軍心。」

  「我們的兩翼損失不算大,他們在馬術上遠不如我們,我們完全可以全身而退!」

  「我建議您向其餘兩位王子求和,我們中任何一方都已經不是希臘人的對手了!」

  部落首領眉頭一皺,但也還是耐下性子,向海達爾解釋著。

  「不能撤!連這些人都趕不走,我還如何跟兩個兄弟爭奪汗位!」

  「我娶了你的女兒,你答應幫我奪取汗位的,怎麼能半途而棄!」

  海達爾一聽,使勁搖頭,拔出彎刀,大聲怒吼,準備將最後的親衛隊投入戰場。


  這時,後方的河面上傳來一聲炮響,幾艘艦船高掛著血火雙頭鷹的旗幟,正順著頓河,極速駛來。

  一陣馬蹄聲緊隨而至,人數不多,但仿佛死神的巨錘,敲響了奪命的鐘聲。

  海達爾向河面望去,頓時臉色慘白,嘴唇顫抖,說不出一句話。

  幾艘大船的甲板上,站滿了海達爾部落的老弱婦孺,船上的水手使勁抽打著他們,慟哭聲和尖叫聲傳遍了整片河面。

  海達爾轉過頭,看著自己的岳父,慘白的臉上露出一陣殷紅。

  「我早就說過,不能把營帳扎在河流附近,你就是不聽!」

  「你……你該死!」

  「夠了!」

  岳父大吼,雙目血紅。

  「夏季草場和冬季草場本來就是固定的,現在那麼乾旱,我們還能去什麼地方!」

  「難不成把營帳安在遠離河流和湖泊的內陸,牧民都渴死,牲畜不長肉,我們怎麼熬過寒冬!」

  「還別說那些敵對部落,內陸都是拔都薩萊的地盤,你打得過他們?」

  說著,岳父一把拽過號角兵。

  「吹號!我們走!」

  「呵呵,怎麼走……他們的妻子兒女全被抓了,恐怕現在一點戰心都不剩了……」


  海達爾慘笑一聲。

  「我們後方的騎兵應該是艦船上放下來的,人數不多,是用來營造聲勢的,抓不住我們!」

  岳父吼道。

  「我們帶著親衛隊撤!去東邊,投奔拔都薩萊!」

  海達爾依依不捨地看了一眼河面上的艦船和艦船上的家人,拽住馬韁,和岳父一起,帶著親衛隊跑進了茫茫的大草原。

  遠方,見船隊到來,軍陣中的貢薩洛大喜,連忙找來會說突厥語的士兵。

  「你們的營地被我們抄了!妻子兒女都在我們手上!立馬投降!太子仁慈,絕不會多造殺戮!」

  還在苦戰的部落民見到了河面上的船隊,聽到了家人的哭吼聲,也看見了慌忙逃竄的大汗,士氣早已跌入谷底。

  部落民面面相覷,滿眼絕望。

  接著,一個個部落民丟掉武器,跪地投降,也有部分外圍騎兵拋妻棄子,追隨海達爾而去,東羅馬士兵並未追趕。

  艦船漸漸靠岸,最大的一艘槳帆船上,查士丁尼跳下甲板,向貢薩洛走去,狠狠抱了抱他。

  「恭喜您,海達爾不成氣候了。」

  「可惜沒抓住他,終究還留有隱患。」

  貢薩洛彎腰鞠躬,微笑著說。

  「沒關係,我從來都沒把海達爾當成對手,跑了就跑了吧。」


  查士丁尼聳聳肩,望向遠處的河口。

  「海達爾本來就很弱,跟他的兩個兄弟完全不能比,連他們手下的大部落都比不上,沒什麼好恭喜的。」

  「況且,就算我不去抄他們老巢,你也一樣能打贏吧?」

  「是的,正如您之前所說,他們在武器裝備和軍事戰術上已經全面落後,就連人數也不比我們多。」

  貢薩洛笑道。

  「之前為了防範可能有的重騎兵,我可是準備了好久,但他們壓根沒幾個。」

  「呵呵,哈吉·格萊的核心地區本來也不在這裡,精銳部隊都被海達爾的兩個兄弟分走了,海達爾的確沒多少重騎兵,大概還是自己私下組建的,而非父親賜予的。」

  查士丁尼輕蔑一笑。

  「不過,我們還是得感謝頓河,要不是這條大河的水流如此平緩,我也沒這麼容易摸到他們的老家。」

  「您沿河深入,沒被他們發現吧?」

  貢薩洛問道。

  「還好,下遊河面很寬,沒那麼容易發現,我一直沿著右岸走,右岸的部落可能發現了,但這無關緊要。」

  「北邊還有一個非常大的湖泊,我之前就藏在那裡,周邊的遊牧部落也都圍繞著這個湖泊放牧,但右岸的條件明顯比左岸好,海達爾的部落算是比較窮的一個,估計也是被排擠過來的。

  查士丁尼揮揮手,侍從遞來一柄鑲嵌寶石的彎刀。

  「喏,海達爾的珍藏,算是他的大營中少有的值錢東西,送給你了。」


  「那就多謝了。」

  貢薩洛笑呵呵地接過彎刀,掛在腰間。

  「不是什麼好東西,這寶石明顯是廉價品,也就海達爾這種窮鬼喜歡了。」

  查士丁尼指了指東北邊的荒蕪草場。

  「夏秋兩季,內陸地區的氣候實在乾旱,跟北非沿海都差不多了。」

  「陛下,頓河是季節性河流,冬季封凍,春季雪水融化,降雨也多,水勢迅猛,夏秋兩季的水流本來就非常平緩。」

  「這個時候,草原上的一些水泡和頓河的不少小支流估計都乾枯了,他們只能去大河沿岸放牧。」

  貢薩洛說著,看向遠處的俘虜群。

  「陛下,您準備怎麼對待他們?」

  「老樣子,讓他們儘可能改信,編入一個個哥薩克千人隊,給他們分配草場和農田。」

  「遊牧蠻子在信仰上歷來十分隨意,少數不願改信的就賣去南方吧,不用殺戮,沒意義。」

  查士丁尼沉吟道。

  「頓河三角洲的情況還算不錯,降水比較豐富,和迦太基相差無幾,我們以後就在這裡紮根。」

  「這裡原本有幾座熱那亞人的貿易站,在幾年前被哈吉·格萊毀於一旦,我準備在這裡建造一座堡壘,再陸續發展為一座城市,你覺得怎麼樣?」

  「不錯的選擇。」


  貢薩洛點點頭。

  「頓河在春季水流迅猛,夏秋兩季水流平緩,只要我們的內河水師可以將河流入海口牢牢鎖死,北邊的韃靼人打不過來。」

  「但是冬季比較麻煩,河流凍硬了,他們還是可能在此時大舉進攻。」

  「沒事,冬季太過寒冷,沒有草場,他們沒辦法長期圍城,打不下來的。」

  「況且,頓河入海口並不是每年冬天都結冰,就算結冰,冰層也不厚,不一定能供大軍通行。」

  查士丁尼搖搖頭。

  「再說,努爾道拉特和明里還在西邊死戰,至少在五年內沒辦法打到這邊。」

  「克里米亞半島上,夏洛特也在向北進軍,不過那裡是韃靼人的核心地區之一,進展緩慢。」

  「雅爾達城已經被我賣給夏洛特了,以後我們就在這以這裡為中心。」

  查士丁尼掏出一副地圖。

  「你看,西邊是大海,西北邊是頓河,東北邊是頓河的支流馬內奇河,南邊則是高加索山脈。」

  「這裡雖然算不上沃野千里,但也足夠養活不少哥薩克了,憑藉河流的阻隔,就算韃靼人大舉進攻,我們也有足夠的迴旋餘地。」

  「我準備將馬內奇河周邊的草場分給那位出身孛兒只斤家族的安東尼庫斯,他是月即別汗的後代,也許能獲取一些小部落的支持,幫我們守住東部。」

  「我已經想好了,我們就在這裡建城,頓河河口是個好地方,溝通內陸和大海,一定可以成長為一座不錯的大城市。」

  「您是共治皇帝,您說了算。」


  貢薩洛微笑著擺擺手。

  「您準備給這座城市取一個什麼樣的名字?」

  查士丁尼思考了一會兒,嘴角上揚。

  「這座城市以後會留給我的兒子,就以他的名字來命名吧。」

  「君士坦丁?叫這個名字的城市可太多了。」

  貢薩洛撇撇嘴。

  「那就叫頓河畔君士坦丁吧,這個名字很不錯。」

  查士丁尼篤定地說。

  「在這裡建城是我父皇的意思,他建議我暫時不要觸碰克里米亞的核心地區,先把這裡占住。」

  「哦?這是為何?」

  貢薩洛有些好奇。

  「不知道,也許地底下埋藏了什麼寶藏吧。」

  查士丁尼說道。

  「反正我父皇一直都是對的,聽他的准沒錯。」

  查士丁尼一笑,指了指南邊依稀可見的高加索山脈。


  「高加索山脈北麓有不少切爾克斯部落,等我們站穩腳跟,或許可以試著將他們收服。」

  「既然信仰正教,自然應該服從正教皇帝。」

  「那照您這樣說,更南邊的喬治亞是不是也在伊薩克陛下的計劃中?」

  貢薩洛笑著問道。

  「那是自然,喬治亞是我們近東戰略中十分重要的一環,早晚都要拿下的。」

  查士丁尼點點頭。

  「喬治亞王國在兩年前就徹底解體了,現在只剩下一堆零散的親王國,我們可以從阿布哈茲繞過去,爭取通過外交手段讓他們服從我們的號令。」

  「一百多萬的正教人口,我可是十分眼饞。」

  「就不怕被白羊王朝撿了便宜麼?」

  貢薩洛問道。

  「怕什麼,喬治亞地勢崎嶇,很多堡壘和要塞建造在山脈關口處,白羊王朝那些遊牧部落打不下來。」

  「再說,烏宗哈桑還陷在波斯,沒這個功夫。」

  查士丁尼說道。

  「我們估計也很難打下來,但我們有先天上的外交優勢,那些正教王公對我們有天然親和感。」

  「行,這不是我所擅長的領域,全憑您做決斷。」


  貢薩洛點點頭。

  「你暫時在這裡修築營地,組織俘虜開採石料,砍伐木頭,順便給還在雅爾達的帖木兒塔什和帕維爾神父寫一封信,營帳可以遷過來了。」

  查士丁尼安排道。

  「還有修會的組建,這件事你也得幫幫忙,就依照我們之前計劃好的,每一戶哥薩克都必須派出一位男丁當苦修士,這些人歸我直轄,有些人會負責傳教,有些人負責行政,還有些強壯者可以編入親衛隊。」

  「再就是農田的開墾和牲畜的繁殖,哥薩克是農牧並舉的,我會請農業部的專員過來規劃。」

  「陛下,這些事情都需要花錢,建造城市更是需要很多錢,您上次找富格爾家族借來的錢可不太夠。」

  貢薩洛一臉苦相。

  「我還準備在哥薩克千人隊中挑選幾支,訓練成龍騎兵,這又得花錢。」

  「沒事,我會找父皇要一些,頓河畔君士坦丁附近還有不少礦產,可以抵押給商人,找他們借錢。」

  查士丁尼思考道。

  「你們爭取在入冬前將堡壘建起來,我們暫時沒那麼多人,以後再擴大。」

  「還有,我們最近繳獲了不少馬匹,多餘的那些都可以賣給羅馬商人,這也是我們日後的掙錢手段之一。」

  「那您呢?您準備在這段時間幹什麼?」

  「這麼多事情,您還真相信我們。」

  貢薩洛一臉不高興。

  「我準備去南邊,和切爾克斯諸部落的酋長談一談,爭取把他們拉向我們一方。」

  查士丁尼無奈地笑笑,拍了拍貢薩洛的肩。

  「切爾克斯解決後,我就回一趟君士坦丁堡,看看伊莎貝拉和我的兒子。」

  「你可是小君士坦丁的教父,總不忍心讓他長時間見不著父親吧?」

  「你和帖木兒塔什可是我最信任的兩個下屬,我相信你們的能力,也相信你們不會讓我失望。」

  看著查士丁尼真摯的眼神,貢薩洛的語氣軟化了下來。

  「好吧,就算是為了我的教子,我也會把這座城市守好的。」

  「行,那就交給你們了,我代小君士坦丁謝謝你們。」

  查士丁尼一揮手,一隊哥薩克圍攏起來,打著血火雙頭鷹的旗幟向南方奔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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