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古一
簡單逛了逛這個世界，杜牧便重新回到了武館當中。
此時演武場內，只有自己最新收的四個弟子和滅霸。
彼得已經回去了，班納開始忙著完成杜牧的任務。
剛剛杜牧進行全球瞬移的時候，皮特羅也在熟悉體內的真氣。
真氣對他速度的增強十分明顯，皮特羅雖然容納的真氣數量比不上彼得，可依然比普通人要多很多，運行速度也比杜牧獲得氪星人體質之前的高壓真氣還快。
這極大的增強了皮特羅對真氣的使用效率，他在武館內簡單的跑了幾圈，就立刻颳起了一陣龍捲風。
然而，由於他現在的速度太快，當皮特羅撞在被自己帶飛起來的沙礫時，那沙礫直接擊碎了皮特羅的防風眼鏡。
嚇得皮特羅連忙停了下來，差點撞到牆上。
好在杜牧及時通過瞬移能力返回，用法力穩穩托住了皮特羅。
「師父！我現在的速度好快啊！」
皮特羅畢竟還是年輕人，對自己剛剛遭遇的危險毫無自覺，一看到杜牧再次出現，就興奮的表達自己的心情。
至於杜牧是怎麼忽然消失的……之前的杜牧也經常這樣，他們本就看不清杜牧的速度，因此習以為常，並沒有發現杜牧是學會了夜行者的瞬移能力。
杜牧用法力將皮特羅放在自己面前，直接伸出手，按在皮特羅的肩膀上道：「來，按照我給予你的真氣運行路線來施展。」
皮特羅不明所以，但在聽話的按照杜牧的吩咐運行真氣之後，立刻感覺到自己的皮膚上都鍍上了一層薄而堅韌的真氣層。
「誒？師父，這個是？」皮特羅驚訝的眨眨眼。
「一套護體功夫。」杜牧隨意道。
杜牧早在能夠聽到全球的聲音之後，偶爾也能聽到一些武林高手體內運轉真氣的方式，早已融會貫通了大量過去只聞其名的功法。
此時他教給皮特羅的，就是被杜牧優化後的金鐘罩。和鐵布衫這種純靠練的外功不同，金鐘罩更多的還是依靠真氣施展的內功法門，因此才有罩門一說。
當然，被杜牧優化過的金鐘罩，罩門內收，放在了喉嚨的穴位上，只要皮特羅閉上嘴巴不說話，就只有強行打破對方的護體真氣才能傷到皮特羅。
而獲得了優化版金鐘罩的皮特羅，也能擺脫對護目鏡的依賴，能夠發揮更好的速度優勢。
皮特羅雖然是個極速者，但他畢竟沒有神奇的可以違背一切物理規律的神速力。平時在極速狀態下，都是依靠肉體硬抗衝擊力，獲得了金鐘罩後，也算對他本身有了更強的保護。
皮特羅的身體素質也比較特殊，雖然整體力量並沒有超過普通人多少，可骨骼的強度卻遠超一般的碳合金，雙腿的力量也很足……當然，一般人即便有皮特羅的身體素質，最多也就打破個世界紀錄，不可能有他那樣超音速的表現，歸根到底還是變種能力在起作用。
但杜牧之前在教導皮特羅四相拳時，也沒有特意的去指導對方多使用腿法。因為雙腿是皮特羅安身立命的本錢，能不受傷儘量不要受傷。
更何況，四相拳的最大優勢就是能調動全身力量進行攻擊，即便皮特羅只有雙腿足夠有力，一樣能傳導到雙手的攻擊上。
當然……杜牧看著皮特羅，還是建議道：「你最好隨身帶著個戳刺類型的武器，你的速度不發揮一下優勢就太可惜了。只要有足夠的速度，簡單的武器就能發揮比熱武器還要強勁無數倍的攻擊力。」
皮特羅一愣：「這……可以嗎師父，那不會殺死人嗎？」
杜牧微微一笑：「只要伱足夠精準，只打破防攻擊，自然能留下對方的性命。」
「但最關鍵的是，你要有能力進行這個選擇，而不是依靠自廢武功來強行讓自己做出留人性命的選擇。」
「只有你自己能選擇是否取走他人的性命時，你的手下留情才更有意義。」
皮特羅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內心卻隨著杜牧的話語，升起一股莫名的豪情。
只有自己有能力取走別人性命，而不這麼去做的時候，才稱得上善良嗎？
這話聽起來太酷了，以後一定要在別人面前學著師父的語氣說一遍。
不過杜牧自己確實沒有收集什麼武器材料，不然現在就會發把匕首給皮特羅了。
想到這裡，杜牧忽然神情微動。
對了，漫威世界中，還有個亡刃將軍呢。
他的長矛，在使用者力量一般的情況下，都能刺穿振金身軀的幻視，這已經充分的說明了它的鋒利程度。
將那拿來給皮特羅用，或許十分適合。
嗯……不過亡刃將軍似乎和自己的長矛綁定了生命，只要長矛不毀，對方就不會死亡。
對於這一點，杜牧心中絲毫不以為意。
不死就不死唄，塞巴斯蒂安肖也沒死呢，還不是給自己當裝備。
既然死不了，就弄成植物人，一樣用的。
給皮特羅定下之後的發展規劃，杜牧就看向了一直較為沉默寡言的夜行者科特。
他雖然還是不怎麼愛說話，但眼神靈動了些，也敢正眼看人了。
而對於杜牧這個師父，他則抱有遠比其他師兄弟更深刻的敬畏之心，絲毫不敢在杜牧面前嘻嘻哈哈，也就顯得十分沒有存在感。
杜牧倒是對科特十分滿意，對方看起來不顯山不露水的，天分卻很強。
之前的傳功，看似對瞬移沒什麼幫助，卻依舊讓科特有了十足的進步。
因為對方通過真氣的運轉，能夠更精準的控制具體帶著什麼東西傳送，並且連續瞬移的速度和間隔也都加快了許多。
比方說，紅魔鬼如果被人近身糾纏，就會迫不得已帶著對方一起瞬移。
但對現在的科特來說，他卻能夠單純只瞬移自己……以及自己的衣服，而不會像是紅魔鬼一樣，被迫將自己接觸的東西一起帶走。
這就能看出來，夜行者科特身為年輕人的潛力，比他步入中年的爹要大太多了。
明明都獲得了真氣，紅魔鬼卻絲毫沒有進步，而夜行者瞬間讓瞬移能力在實戰中變得更加實用和靈活。
也就是這點提升，才讓杜牧通過十倍反饋，以及之前通過信仰之力提升的空間感知力，一舉突破，獲得了最基礎的瞬移能力。
而杜牧的生命力場和空間感知能力，都是科特所不具備的，再加上杜牧自身的極速，這才讓杜牧獲得的原本應該遲緩、不精準、笨拙的基礎瞬移能力，一瞬間達到了全球隨意瞬移的高度，遠超夜行者和紅魔鬼兩個變種人。
杜牧想了想，覺得自己新收的這幾個弟子當中，科特對自己的幫助最大，並且他也是最需要更強大的精神力，來計算和定位瞬移空間位置的。
因此，杜牧從懷中掏出了一個金蘋果。
「來，科特，將這顆金蘋果吃下去。它能夠增強你的精神力，對你的能力應該會很有幫助。」
科特微微一愣，指了指自己，又看了看其他人。
最終，他不確定的問道：「師父……只給我嗎？」
科特顯然不想讓其他師兄弟獲得不平等的待遇，杜牧微微一笑道：「暫時金蘋果對你的幫助更大，我才會選擇給你，等到其他人需要的時候，我自然會安排。」
「不要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將它吃了吧。」
其他幾人聞言，也都紛紛鼓勵的看向科特。
他們不知道金蘋果是什麼，但既然師父說這東西對科特的幫助最大，他們的性格也自然不會有什麼嫉妒的想法。
科特見狀，心中稍安，不敢違抗杜牧的吩咐，最後猶豫著，接過杜牧給予的金蘋果，將其咬了一口。
在『吃』這個行為做出來後，金蘋果的剩餘部分瞬間消失，一股腦的湧入科特的精神當中。
「啊……」科特瞠目結舌的雙眼放空，難以形容自己現在的感受。
極致的安全感，安心感，充實感。
科特的神情越發舒緩，無數的人類正面情緒，充斥在科特的內心當中，讓科特簡直忘記了自己前半生的陰霾，陷入一種極致的安寧和祥和當中。
杜牧也在這一瞬間，獲得了十倍的精神力增幅……三十個湯姆的精神力，對現在的杜牧來說，也是一種大跨步式的躍進。
他腦海中能夠處理的信息更多了，對周圍人的靈魂和意志，更是洞若觀火，幾乎已經到了可以隨意讀心的程度。
僅憑精神力的強大，就幾乎能做到和X教授這種心靈能力者類似的事情。
但也正因如此，杜牧看著陷入安詳狀態的科特，微微蹙眉。
隨後他立刻從懷裡掏出心靈寶石，通過武館大門，在漫威宇宙中凝聚出一股受自己操控的心靈力量，傾入科特的意識中，將對方原本的靈魂和意志保護了起來。
這就是杜牧之前為什麼只給查爾斯吃了一顆金蘋果，之後就沒想著給其他弟子的原因。
也就是有了心靈寶石，杜牧才敢冒險一試。
如今看來，他之前的擔憂是正確的。
一顆金蘋果中所蘊含的信念之力太強大了，一旦弟子原本的精神意志不夠穩固，很有可能被這股龐大的精神力稀釋。
雖然不至於變成白痴，更沒有生命危險……但卻相當於把對方原本的自我，給溶解到僅剩一小部分，剩下的自我乾淨的宛如嬰兒一樣，需要從頭開始塑造自己的性格和本我。
如此改變一個人的心智，簡直和讓對方重新投胎差不多了。
這種狀態，似乎是很多修心門派以及宗教夢寐以求的，可這畢竟是外力所致，杜牧可不想讓自己的弟子完全摒除過去的經歷，轉世修心。
還好自己現在有心靈寶石了，能夠保下科特完整的自我。
接下來，只要靜等時間的流逝，科特就能一點點吸收金蘋果中的信念力量。
嗯……看現在的進度的話，估計要半年左右，才能徹底消化完畢。
同時，要心靈寶石持續發揮作用，還是要讓對方留在漫威宇宙才行，不然就要杜牧一直開啟前往漫威的傳送門來運用寶石之力。
眼看情況居然會鬧到這一步，杜牧也就暫時收起了給其他弟子服用金蘋果獲得反饋的想法。
科特從原本的懵懂中，仿佛大夢初醒般回過神來，有些愕然的撓了撓頭。
皮特羅見科特如此大的反應，不禁好奇問道：「科特，你有什麼感覺？」
「我……我剛剛感覺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
科特說著，臉上浮現出懷念的神情：「特別，特別美好的一個夢。雖然夢裡什麼都沒有，可是內心特別的平靜和安寧，像是回到小時候，被母親抱著睡在羽絨和絲綢製成的床上……」
他說著，有些糾結的形容道：「就特別像是，你人生中，小時候心中的第一個願望被完全滿足的感覺。」
皮特羅眨眨眼，有些不知道說什麼。
科特小時候的遭遇，他可是知道的。
母親、羽絨、絲綢……一樣也沒有。
顯然對方描述的只是一種感覺，而這種安心，讓對方沉醉其中。
不會上癮吧？
皮特羅有些擔憂的看著科特。
杜牧也看著科特，心中越發覺得金蘋果對意志不堅的普通人可能有點危險。
對方雖然不會生理性上的上癮，但如果以後內心遭遇挫折的話，大概會像是一個破產的億萬富翁回憶自己曾經所擁有的財富一樣，無比渴望回到現在，重新體會那種虛無縹緲的安心和祥和。
還是謹慎使用吧。
這種把成千上萬人最虔誠的信念，提煉雜質，灌輸到一個人的精神上面，實在太容易融化一個人的自我了。
杜牧再次感慨一下，還好現在自己有了心靈寶石。
說起無限寶石，杜牧扭過頭，看向閉目不語的滅霸。
他走上前去，將滅霸拎了起來。
滅霸睜開雙眼，沒有嘗試掙扎，只是冷冷看著杜牧。
杜牧也不以為意，對自己的四個弟子道：「現在，你們先一個個返回彼得所在的世界。」
「這個滅霸也並非罪魁禍首……現在，我們要去找一下罪魁禍首的麻煩了。」
四個弟子一聽，立刻都精神了起來。
原來這件事沒有結束，而且師父還要帶他們一起去捉拿侵略地球的入侵者？
那簡直太好了！
於是他們立刻再次在身上貼上了血液貼片，一個接一個的走出武館大門。
杜牧則在科特走出武館，還未傳送的一瞬間，開啟了極速模式。
通過科特的身體，杜牧感知到了漫威世界的紐約城。
下一刻，依靠瞬移能力，杜牧重新出現在了彼得那破破爛爛的家裡。
聆聽著全球的聲音，杜牧拎著滅霸，露出了微笑。
很好，這才算徹底脫困了。
而滅霸看到熟悉的城市，神情一怔。
這是……地球？
對方最終還是依靠能夠前往不同宇宙的傳送門，返回了自己的母星，徹底離開了宇宙深淵。
所以……他毀滅空間寶石的行為，只是個無用功。
自己居然連同歸於盡的能力都沒有。
而他從一開始獲得未來的資訊，到收集力量寶石以及火速趕往地球，可以說把能做的都做了，已經盡最大努力來提高成功率了。
可這一切都沒用，自己無論哪怕擁有三顆寶石，從一開始就全力以赴，更沒有絲毫大意，依舊連同歸於盡的可能性都不存在。
想到這裡，滅霸忍不住低下頭，自嘲一笑。
杜牧雖然能夠感受到滅霸的想法，甚至就連對方嘗試著隱藏在內心深處的狠毒也能感知的一清二楚。
可階下囚，就像是待宰的羔羊，一點威脅也沒有。
杜牧稍稍聆聽全球，就發現幾個讓他感興趣的事情。
首先，尼克福瑞居然沒死。
狡兔三窟，倒也正常。
同時，沒有發現神盾局局長的屍體，美國政府也在暗中尋找尼克福瑞的下落。
但現在尼克福瑞正在沉思，杜牧也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藏起來，也沒有那麼感興趣，便不再關注對方。
其次，亡刃將軍和黑矮星，原來是躲在海洋深處，難怪彼得和皮特羅他們怎麼都找不到。
最後就是……北歐的一處草原中，奧丁看起來奄奄一息，快要死了。
而站在他身邊的，除了對方的兩個兒子之外，還有一個女人。
一個身穿黃袍的光頭女人。
在杜牧觀察到北歐的情況時，對方也回過頭，看向了杜牧所在的位置，微微一笑。
「古一……」
杜牧輕聲念道對方的名字。
這是，給奧丁送行嗎？
亦或者，等待奧丁死亡之後，即將脫困的海拉？
既然奧丁和古一都在那裡，海拉也可能會出現，杜牧自然要去一趟了。
他對徒弟們道：「你們暫且呆在紐約，去幫彼得的忙，還有告訴他，亡刃將軍以及黑矮星躲在海底，讓他不要亂找了。」
「我現在出去一趟，在我回來之前，你們都暫時不要回到武館。」
杜牧說著，身影瞬間消失不見。
隨後，便和手裡拎著的滅霸，一起出現在了北歐的草原上，與古一四目相對。
「終於見面了……」
古一看著杜牧，神情複雜道。
「異世界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