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空間自由
皮特羅其實很想和杜牧聊聊天，他身為一個來自60年代的年輕人，前往異世界後，發現那居然是2010年後的美國，內心當中自然有無數的驚奇和興奮想要訴說。
但杜牧既然要立刻開始教學，他也只能將自己的想法壓回心底，和速度第二快的夜行者科特一起接受師父的教導。
隨著杜牧對兩人的指導，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返回了武館當中。
他們看到杜牧安全歸來，自然都很高興，終於又有了主心骨。
只是見杜牧已經開始教導最後入門的兩個小師弟，他們自覺的沒有上前打擾。
隨後他們就注意到，躺在牆角的一個紫色大塊頭。
彼得看著滅霸，挑眉向恢復了正常人體型的班納問道：「班納師兄，他就是那些黑曜五將的主人滅霸？」
說著，他看著滅霸雙臂的巨大拳印，陷入了沉思。
這拳印看起來好眼熟。
反正這個大小絕不可能是師父。
於是彼得驚訝的看向班納：「班納師兄……路上你跟我們說，就是這個滅霸將師父帶到宇宙深處試圖囚禁，還屠戮了無數星球。」
「結果，您一拳把他干廢了？」
彼得可是知道黑曜五將中的黑矮星有多皮糙肉厚，當時也只是把對方甩飛出去而已。
黑矮星的主人，體格看起來更加高大，肯定也不會比黑矮星弱吧？
結果，看起來被班納一拳給打了個半死。
這拳頭要是打在黑矮星的腦袋上，怕不是直接爆漿了。
彼得心中暗暗慶幸，過去和班納切磋的時候，對方一直沒有用全力。
不然自己最近才對自身力量建立起來的自信心，怕是會和這個滅霸的胳膊一樣骨斷筋折。
班納輕咳一聲：「他之所以能夠將師父帶著前往宇宙中，依靠的是一種叫空間寶石的東西，這傢伙沒有了那種神奇的寶物，師父隨手都可以碾死他。」
「他的多次挑釁，師父都沒放在心上，我實在是看不慣他囂張的模樣，這才出手揍了他。」
滅霸抬眼，看向了班納，先是露出了困惑的神色，隨後眉頭一皺，認出對方就是之前僅憑戰鬥能力勝過自己的紅色巨人。
對方真實的體型，居然如此瘦弱？
這讓滅霸心中升起難以言喻的心情。
他深深的看向杜牧，以及杜牧正在教導的兩個弟子。
弟子嗎？
以師承為紐帶所建立的組織……本來還以為沒什麼用，但居然能夠培養出僅僅是肉體戰鬥能力都遠超自己的個體。
DOOM的這套體系，其他世界姑且不論，單說自己所在的銀河系當中，已經能夠算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勢力了。
想到這裡，滅霸暗暗嗤笑一聲。
自己想這些作甚？對方都有無限寶石了，光這一條，就勝過千千萬萬個屬下。
自己在獲得了心靈寶石之後，就不再在意黑暗教團的兵力多寡，在獲得了力量寶石後，只有最直接的幾個下屬才有資格為自己服務。
事實證明，他們也是廢物。
「喂，DOOM。」
滅霸忽然開口。
他想要詢問，對方培養如此多的弟子，究竟意欲何為。
但沒想到，杜牧隨意只是揮揮手，頭都沒回的開口道：「彼得，先讓他閉嘴，我還在教導你的師弟。」
彼得立刻一抬手，一團蛛絲糊住了滅霸的嘴，滅霸憤怒的掙扎了一下，卻因為雙手的斷裂而難以回應這種羞辱。
滅霸的雙眼幽幽的看向彼得，在過去，任何膽敢如此挑釁自己的人，都會付出極大的代價……
比如，對方母星的一半人口。
但此時此刻，他居然什麼都做不了。
滅霸緩緩閉上雙眼，將心中的憤怒儲存起來。
等到他脫困之日……就是這群人的死期。
至於如何脫困……還需要繼續深思與謀劃。
只要不死，總能找到機會的。
彼得被滅霸剛剛的眼神唬住了一下，但現如今的彼得也早已今非昔比，雖然滅霸的眼神給人的壓迫感十足，可在他眼裡還是比不上記者招待會上的閃光燈。
傑森好奇的湊到滅霸旁邊，驚奇道：「這就是外星人嗎？居然有鼻子有眼的，和我想像中的外星人完全不一樣。」
鐳射眼斯科特現在已經不再佩戴墨鏡了，他的年齡比傑森大了幾歲，卻蹲在傑森身邊，一起好奇的打量滅霸。
杜牧餘光掃過，忽然想起什麼，問道：「彼得，聽班納說，你這兩天除了在帶領著師兄弟尋找我之外，還在尋找那兩個不知所蹤的滅霸手下？」
彼得點點頭，無奈道：「他們兩個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樣，到處都找不到。美國政府已經將兩人的畫像公開全國，但根據羅傑斯隊長所說，得到的全都是虛假的信息，並沒有找到他們真正的蛛絲馬跡。」
杜牧挑眉道：「兩個外星人，在地球居然這麼能藏？」
彼得撓撓頭：「這件事我也很困惑，托尼的衛星也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杜牧表示了解，但黑矮星和亡刃將軍本身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就是比較能打而已，普通的地球超級英雄也能輕易解決。
因此他並未放在心上，開始專心指導皮特羅與科特。
時間過得很快，彼得看到杜牧安全後，就安心的返回了紐約當中，他要忙的事情還很多。
但至少最擔心的這件事，可以把心放回肚子裡了。
班納繼續去搗鼓杜牧交代的浩克藥劑……
雖然對已經擁有了氪星人能力的杜牧來說，這東西似乎效果不大，可有備無患，拿著存在儲物袋內又不礙什麼事。
而傑森和斯科特，乾脆一起加入了杜牧的教導當中，複習之前所學的四相拳動功與靜功。
隨著教導，杜牧也察覺到了自身的變化。
首先就是速度……
杜牧能夠感覺到，當自己進入極速狀態之後，所能達到的速度上限更快了.
具體不知道提升了多少，但杜牧剛剛試著進入極速狀態，以最快的速度往返九龍灣和連雲港，回來的時候，皮特羅似乎都沒有注意到自己的消失又出現。
而杜牧這一路上，用生命力場壓抑自己速度所產生的音爆，消耗的體能都和往返本身消耗的體能差不多了。
如果他不這麼做，光是這一個來回所帶動的空氣，都會像是向四面八方發射的高壓空氣炮一樣，把一大一小兩個縣城全都徹底夷平。
難怪超人和閃電俠賽跑的時候，沒有神速力的超人，同樣不會對城市造成災害。
就和生命力場能夠幫助超人保護手中的人，不被他自己的速度撞死一樣。生命力場同樣可以強行壓下速度對空氣的衝擊力，讓這些空氣在被自己的肉體推開後，又強行返回原本的位置。
當然，消失的那些動能，會全都返回到自己身上，消耗更多的體能，但這對氪星人來說幾乎完全無所謂。
杜牧暗暗點頭，皮特羅畢竟還是個年輕人，稍微強化一下身體素質，居然就能提升這麼快的速度。
這說明他的能力，實際上還遠遠沒有達到上限。
這些弟子中，杜牧其實最看好的就是班納和皮特羅。
一個有最具天賦的肉體，一個有著最極致的速度，好好開發的話，絕對都是頂級的強者水平。
然後就是……夜行者的瞬移能力。
杜牧十分慶幸，自己在夜行者返回之前，用金蘋果提升了自己的空間感知能力。
因為夜行者雖然可以瞬移，可他的能力，完全沒有附贈空間感知相關的能力……對方對空間的感知，和普通人一樣，是基於常規的腦內3d模型。
所以夜行者只能瞬移到自己去過的地方，一旦沒去過，腦海中就想像不出來那裡的具體位置。
想像不出來具體坐標還是其次，最關鍵的是……很有可能瞬移到牆壁里，海水中等亂七八糟的區域。
當然，不至於直接和牆壁合二為一的死掉，那是能穿牆的幻影貓凱特使用能力的風險，但依然會非常難受。
而在杜牧的感官當中，周圍的空間卻無比清晰。
過去，在生命力場的覆蓋中，他其實只能聽到聲音，以及通過精神感知到在場的有幾個人，他們的情緒分別是什麼。
聽到聲音是氪星人的力量，而精神感知是杜牧自身對精神力的運用，如此才能進行全球善惡審判的操作。
可現在，杜牧的生命力場籠罩中，幾乎能勾勒出周圍的一切場景，只是沒有顏色而已。
這是剛剛他用金蘋果換來的空間感知能力。
而這樣的空間感知能力，和夜行者科特的能力一結合……
杜牧的身影瞬間消失在武館中，來到了一處草原。
草原上，從修羅之亂中存活下來的人們，興高采烈的彼此交談，擠奶，風乾沒吃完的牛羊肉。
他們可不僅僅是在高興自己能從修羅之亂中活下來……更是在高興，原本剝削和壓迫他們的主人也死了。
死在上天的懲罰中，直接爆頭而亡。
雖然草原經歷了一段時間的混亂，可當人們發現，只要自己使用暴力，搶劫，偷竊，擄掠時，都會瞬間當場斃命後，剩下的人就乖了。
不僅乖了，還十分的興奮的載歌載舞。
因為他們不允許使用暴力的同時，也有自信沒人會暴力對待自己。
幾乎是一夜之間，對陌生人的警惕消失了，害怕自己養好了牲畜卻被貴族搶走的擔憂消失了。所有人真正意義上的只關心生產和社交，不再去考慮自保和掠奪，社會氛圍簡直一夜之間變得溫情脈脈，幾乎能和後世小資想像中淳樸的草原人形象一致了。
杜牧卻微微皺眉，嘆息一聲。
倒不是他討厭這樣的草原人……問題是，這個世界的惡人，只被他清理掃蕩了幾遍，還沒有建立起對神君的信仰以及神君庇護系統。
如果哪一天他不在，第一個吃螃蟹的惡人，會在周圍無人警惕的情況下，吃的盆滿缽滿。
縱使事後懲罰，造成的損失也沒辦法追回。
所以……自己要在這個世界也建立起神君之相嗎？
杜牧搖搖頭。
再看看吧……總要有個對比，才能看出神君之相對一整個世界究竟是否能產生好的影響。
畢竟是整個文明的大事情，像這樣意義上的宏觀敘事，杜牧也沒辦法直接預測到未來的結果。
姑且摸著石頭過河吧。
杜牧的身影從草原上消失，只有幾個孩子奇怪的看向杜牧消失的方向，跟阿瑪說好像看到了奇怪的人。
本來他們的阿瑪沒有在意，但那些孩子卻說，他們的印象十分深刻。
甚至有一個小孩，直接拿起一根柴火，就在地上畫出了杜牧的模樣。
見到這個小孩居然能畫出來，其他小孩也不甘示弱，一個個同樣拿著樹枝在泥土上比划起來。
明明是從未接觸過繪畫的草原孩子，畫出的樣子卻都十足的相似，一看就是同一個人。
頓時，大人們面面相覷，其中一個老婦人捂著嘴，難以置信道：「莫非是……這段時間，殺死血妖，殺死那些老是搶劫我們的惡人的……長生天？」
「絕對是！」一個草原壯漢無比激動道：「只有純潔的孩子才能看到長生天，定然是長生天在保佑我們！」
頓時，部落中的氣氛更加熱烈，無數人緊緊盯著那幾個孩子們畫出來的人像，將這個造型深深的刻入腦海當中。
有幾個人，甚至已經開始對比著孩子們的畫，開始虔誠的雕刻起了杜牧的木像。
這可是長生天第一次對凡人展露出自己的相貌……他們定然要將長生天的模樣雕刻出來，日夜祭拜。
杜牧來到了歐洲，耳畔卻聽到了草原上自己離開後發生的事情。
這一次，他並沒有想著藏匿行蹤，只是在實驗科特的瞬移能力。
因此精神力毫無顧忌的存在著，瞬間在那幾個孩子的精神中留下了極為深刻的烙印。
而他也沒有自曝家門，自然被當做牧民們原本信仰中的神。
好吧，反正這個世界上，本來就已經有不少自己的繁雜信仰了，多幾個人也無所謂。
而這次的實驗也非常成功……
短短一瞬間，杜牧已經瞬移了數十次，南美洲，非洲，東南亞，北極，南極。
只要是生命力場所覆蓋的地方，他都能瞬息而至。
自此，杜牧終於獲得了空間上的自由。
大概……也能直接通過徒弟們返回漫威紐約時，順帶著直接從宇宙深淵返回地球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