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解解乏

  田不厲感覺無比的絕望。

  「這活兒再干一個月，我是不是就要被累死了？」

  「不行不行，我田不厲除非是猝死，不然絕對不能這麼就被擊倒！」

  「不知道也就算了，我要是知道我怎麼死，就絕對要避開！」

  田不厲面對著月光繼續閉眼休息，讓身體輕鬆下來。

  身體開始休息，腦子快速運轉起來。

  「我的力氣明顯提升了一些，內氣也有了一點點的長進，現在的工作對第一天的我確實是沉重的壓力，但是熟悉之後就會稍微好一些。」

  「提升身體素質很重要，其次是找到修煉的辦法，這個世界一定有那種東西！」

  「再其次是節省不必要的力氣花費，現在那麼辛苦主要是為了錢，只要能搞到錢，活少干點也無所謂。」

  「昨天那豆腐吃起來很一般，應該是上午剩下的豆腐，但是看周圍顧客多是一些男的來看，只怕這豆腐其實真的很一般，主要是衝著豆娘子來的。」

  「豆娘子只顧著美色誘人，每天白天晚上都忙的厲害，根本沒有時間琢磨豆腐的質量問題。」

  「豆子的浸泡時間、煮豆子和過濾豆漿時避免雜物混入，還有滷水點豆腐的技術，最後壓榨過程。」

  「我的屬性點都加在了靈根上，修行速度不知道怎麼樣，但記憶力確實是提升了好幾倍，昨天今天的事情都記得清清楚楚。」

  「既然有記憶的優勢，改進豆腐質量就可以嘗試了，等稍微賺點錢後就想想別的辦法，學點知識考個功名試試。」

  在確定了大致的計劃後，田不厲迅速睡覺補充睡眠。

  昨天七八點睡到了十二點多，起來幹活干到了四五點鐘，睡了兩個小時不到，就聽到外面豆娘子的聲音。

  「虎兒和我去賣豆腐，豹兒你和奶奶在家做飯，等晌午你二爹醒了就請他起來吃飯，今個兒豆腐賣完了晚上我買肉包回來。」

  二爹？田不厲很快反應過來說的是自己。

  雖然壽命減少了一點，但田不厲也沒有裝作不知道人家女人出去幹活。

  「豆娘等等，我陪你一起出去賣豆腐，我來挑擔。」田不厲系上腰帶踩著破鞋出去，對著院子門口正要挑擔的女人快速呼喊。

  豆娘忙說道：「不礙事，不礙事的，你夜裡那麼累，白天還要和我去賣豆腐，這身子骨吃不消的。」

  「我男人都吃不消，你女人怎麼吃的消？」田不厲奪過扁擔，自己費力的扛起來，「就當是鍛鍊了，一開始不適應，等習慣了就不那麼累了，豆娘我們快走，站著說話腰疼。」

  豆娘看到田不厲直接挑著兩個大木桶走了出去，忙追上去，「唉你慢點！小心一些別累壞了！」

  老太婆很快關上了門，也沒有辦法讓兩個孫子都去休息睡覺。

  她一個人做飯忙不過來，必須要孫子幫忙才行。

  街坊外面，田不厲挑著擔子往坡上走，這段路不長，但是很累人。

  感覺今晚又要折壽了。

  田不厲心中發狠，雙手抓住兩邊的吊繩保持平衡，咬牙用力，拿出玩命的鬥志挑著兩桶重物一步步的往上走。

  在田不厲的身旁，豆娘子美滋滋的搖晃著豐臀，身前的自信而豐滿，臉上滿是不加任何掩飾的風光。

  旁邊出去買菜的碎嘴婆子看到後，笑著說：「豆娘，這就是你昨天找的男人啊？」

  「是啊~！」豆娘子臉帶微笑，大聲的誇讚道：「這是我家孩子的二爹田哥兒，他重情重義，能吃苦又肯幹活，對我們家娃兒還好，我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第二個了~」

  碎嘴婆子笑著說：「這麼好的男人，怎麼給你家孩子當二爹了？」

  田不厲剛才上坡沒工夫說話，此時到地方後把擔子放下來歇息，笑著說：

  「之前人有三急，被看到了不體面的事情趕出了福遠鏢局，但是我不偷不搶不賭，孤苦無依在大街上來來回回找了百十人也沒有人肯收留我，幸得豆娘好心給我一口飯吃。」

  「我做錯事情弄髒了地方被趕出來是公道常理，所以出來後就每天清洗身子，衣服可以破，人可以窮，但是不能髒，不能臭。」

  「我去買菜。」碎嘴婆子看田不厲說話聲音大，引起了附近注意，很快就尷尬的走了。

  田不厲和豆娘子開始擺攤做生意，街上人並不多，吃飯的也少，多是一些看起來像是家丁打手的一群人。

  今個兒的生意並不算好，田不厲坐在後面歇息了一個多小時就發現了問題。

  路上倒是有不少人經過的時候多看了豆娘子幾眼，但是買豆腐的沒幾個，還都是一些婦女。

  尋常賣豆腐吸引到的，肯定就是那類男顧客了，過來趁著買豆腐的功夫說幾句話。

  現在因為自己的關係，所以男顧客不過來了，就導致生意看起來很不景氣。

  九點過後，兩桶豆腐連一桶的十分之一都沒有賣掉。

  豆娘又看了看第一個桶里的豆腐，臉上發愁。

  田不厲把豆腐當早餐吃，逐漸也吃出了問題。

  這豆腐的口感太差了，吃了幾口就不想吃。

  要麼改進質量，要麼就是繼續走原來的野路子，靠著美色賺男人錢。

  質量一時半會兒的改不上來，野路子也因為自己的關係堵住了大半，除非自己走後豆娘子在這裡吆喝起來，不然拉不來色鬼。

  正在想事情的時候，一個老婆子快步走了過來。

  「田兒，你怎麼在這裡？沒回老家啊？」

  田不厲抬起頭，看到是莊子裡的廚娘王嬸，王嬸帶著兩個男的出來買菜，補充一些莊子自己沒有的東西。

  「王嬸！我的親娘哎！你可得幫幫我！」

  田不厲迅速上前拉攏這老嬸子。

  王嬸和田不厲並不熟悉，聽他突然這麼說就嚇了一跳，「你說什麼渾話，誰是你娘！」

  王嬸有兒有孫，和田不厲可扯不上關係。

  田不厲笑著說：「王嬸兒！您老和善，面相就慈悲，一看就是人善心善的好人啊！」

  王嬸聽他這麼說，就笑著說：「你誇我也沒用，雷管事那邊我可不敢說話。」

  「不用您說話，我犯了錯被趕出來是應該的，沒有怨言。」田不厲繼續說道：「王嬸兒，你看我前天被趕出來後，昨天就被這好心的豆娘收留和他一起賣豆腐了，但是我不會說話，這喊了半天豆腐也賣不出去。」

  王嬸聽到後就低下頭看了看，「我說話不中聽，但也不騙人，這豆腐不好吃，我買過一次就不買了。」

  「王嬸您再買一次可好？」田不厲厚著臉皮說道：「就當給夥計們吃點豆腐了，而且我保證以後改善豆腐的口感，絕對不會厚著臉皮把面子當飯吃，咱也要自己學點真本事是不？」

  「而且您放心，價格絕對比別的地方低一些，不是好東西，您幫我忙，我哪能不知羞恥的占便宜是吧？」

  王嬸沒想到這個不怎麼說話的小子這麼會說話。

  「那就來半桶豆腐，價錢怎麼算的？」

  田不厲知道價格，迅速拉著王嬸到一邊說起了悄悄話，沒讓其餘人聽到。

  很快王嬸就滿意的走過來，「沒賣的那一桶裝上。」

  廚房的幫工很快把桶里的豆腐，還有鋪著的稻草取下來鋪上，用裝肉和魚的法子裝上了一桶豆腐。

  剩下的大半桶豆腐沒賣完，但是豆娘子已經收到了田不厲轉交的碎銀。

  「豆娘，這都中午了，剩下的豆腐不賣了，也沒多少。」

  「好嘞！」豆娘子花枝招展的說道：「我們這就回去，我給你買幾個肉包子好好補補，再打兩壺酒，我們自己喝，熱熱身子解乏。」

  田不厲開始挑擔，「多買幾個，我吃兩個，你也吃兩個，也給先生和娃兒還有婆婆嘗嘗。」

  「好！給你吃五個！好好補補~」豆娘子從胸口拿出手帕，給田不厲擦汗。

  田不厲笑了笑，「昨天你還說要等半個月，今個兒就不用了？」

  「我怕你跑了~我心疼~」豆娘子嫵媚的在田不厲肩膀上一點，「咱們快點回去，我給你解解乏~」

  「好勒！」田不厲起身挑著兩個空桶，晃晃悠悠的跟著同樣晃悠的豆娘子一起回家。

  路上買了十個肉包子，又打了兩壺酒，總共花了不少錢，剩下的剛好夠買豆子等生產材料的錢。

  田不厲吃了三個肉包，豆娘子吃了三個，剩下五個人分四個包子，老太婆和最小的狗兒分一個。

  除了病先生之外，其餘人都是狼吞虎咽的吃掉了手裡的狗肉包子。

  病先生自己一個人在屋子裡慢條斯理的吃包子喝酒，和小兒子狗兒在屋子裡閒聊，聽他背書。

  虎兒和豹兒和老太婆出去買豆子和材料，晚上還要幹活。

  田不厲和豆娘子打水漱口，又在屋子裡洗澡。

  房門緊緊關著，窗口也被乾草堵住。

  豆娘子坐在一米寬的大木盆里洗了洗身子後，又幫田不厲清洗擦乾淨身子躺下睡午覺。

  因為喝酒的關係，兩人都有些飄飄然。

  豆娘子一手扶著床邊的土牆保持蹲著的姿勢，一手小心翼翼的試探，終於坐對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