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還沒習慣?
2024-09-20 21:57:24
作者: 雨又瀟瀟
徐嬤嬤說,當年惠夫人在靈寺求的是假仙藥之事,除了已經被惠夫人毒死的空山,應當還有人知道。
惠夫人每年會不定期收到勒索信,信中讓惠夫人將金銀財物埋至靈寺後山最粗一棵松樹下。
已持續了九年。
若眠今日到靈寺,查的就是入寺十年以上的老和尚。
「施主是說,你幼時得寒寺一小僧所救,而今是來報恩的?」
一聽說若眠甚至可以為靈寺尊佛重鍍金身,方丈直接取出花名冊配合。
記了入寺年份符合的和尚,若眠便去「找恩人」了。
方丈貼心讓一個小沙彌全程陪同著。
那人勒索了惠夫人九年,不露財很難,可無論若眠如何旁敲側擊,小沙彌都說不出有錢的老和尚。
就在若眠和秦嬤嬤打算回府時,迎面遇上了靖王妃和惠夫人。
祁聿懷納妾一事在京中也算沸沸揚揚,氣得藺秋在家裡發了三五天的瘋不說,也有辱靖王府的顏面。
他不說潔身自好等著汾河郡主挑選,反而先納了妾,一副根本不在乎汾河郡主選不選他的態度。
這點臉面他都不肯給靖王府,那麼他的仕途,靖王府不絆兩腳可真對不起他如此桀驁囂張。
「妾身見過靖王妃、婆母。」若眠乖巧地行了禮。
靖王妃只當沒瞧見,翻著白眼略過了她。
若眠恭恭敬敬地垂著首,只待靖王妃走遠。
誰知她老人家存了心不放過她,「跪著。你既愛燒香拜佛,香滅之前,你不許起身。」
若眠依言跪向香爐,那是來往香客都會點香插香之地,二月里香客已回暖,不到閉寺根本不會滅。
遠遠聽見惠夫人假惺惺道:「王妃何苦為難她,天還怪冷的。」
靖王妃啐道:「蛇蠍心腸的東西,幸是沒讓我兒弄回府去。」
秦嬤嬤見過太多此種招數,本打算盯著靖王妃離寺就讓若眠起來。
沒想到靖王妃愣是在靈寺里逗留了大半個時辰,秦嬤嬤當即讓若眠裝暈。
她老人家則跪在若眠身邊哭訴,喊得來往皆知靖王妃無故罰跪了一個剛小產還未恢復利索的新婦。
手長到連侯府的媳婦都要管,如此鐵石心腸,誰還敢把自己閨女往藺秋那個紈絝身邊送,連念頭也不敢有了,留著攀高枝的命活得長些未免不好。
靖王妃怕真鬧出人命來,便讓秦嬤嬤和冬兒將若眠扶走了。
「她緣何小產?」秦嬤嬤適才哭訴的話,靖王妃沒聽全十分,也聽懂有九分了。
惠夫人張嘴結舌,「這,是我那身邊人一時糊塗——」
靖王妃立時截斷惠夫人的話,「這些話,夫人適才為何不說?我便說她一個小姑娘怎麼會為十兩銀子惡毒到害死一對母女,原是夫人有意在我面前掐頭去尾。」
惠夫人煞白了臉,恨得在心裡將秦嬤嬤和若眠絞死了千百次,「臣婦惶恐。」
靖王妃甩袖道:「夫人不必惶恐,聖旨一下,婚事折騰得兩家人仰馬翻,如今也該消停了,夫人回府等著靖王府的信吧。」
惠夫人愣在原地,心跳激盪如擂鼓。
掌燈時分,祁盛在老太太院裡擺圓桌飯,聚了侯府上下,讓祁連將靖王府來信高聲念出。
祁連念到最後,滿目不可置信,「汾河郡主,要嫁給我?」
婚期已定在三月。
惠夫人登時軟塌如廢墟,險些從圓椅上滑下去。
文姨娘激動到淚流不止。
老太太笑得爽朗,招手讓祁連近身,又親又抱,賞了幾塊大金餅,順帶將過年沒發完的金豆子分給了孫子孫女們。
若眠也有份,還是雙份。
「養好身體,我等著抱重孫。」
老人家的語氣,命令里雜有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愛。
若眠雙手捧滿金豆子,乖乖巧巧應了聲「是」。
老人家望著祁聿懷摟著若眠的親昵畫面,不由得嘆了一聲。
她孫子眼裡溢出的寵溺和愛,曾幾何時,她也在祁聿懷爺爺眼裡見過。
新婚燕爾的甜蜜,叫她這個糟老婆子見了也會生出幾分羨慕。
當夜,惠夫人恨到砸了房裡大半瓷盞,哭到不能自已,並將祁嗣延叫入房中,貶得一無是處。
祁盛在文姨娘院裡歇夜,偶然聽見動靜,嘆了兩聲,沒去搭理。
祁聿懷院裡。
若眠回府時囑咐過冬兒和覓禾,她在寺里被罰之事無需讓祁聿懷知道,免得他分心。
可晚上冬兒打來熱水為若眠熱敷時還是驚動了在外間的祁聿懷。
「我來,你出去。」
「是。」冬兒落簾退了出去。
「怎麼回事?」祁聿懷撩起若眠的褲腿,看到她的膝蓋紅腫如饅頭,立時蹙了眉。
「大爺別生氣,只是在寺里遇到了靖王妃,罰我跪了一會兒。」若眠乖巧地按住了祁聿懷放在她膝蓋上的熱布。
祁聿懷半跪在若眠身前,又打濕另一塊帕子,敷在若眠膝蓋上。
他仰眸望她,「只是一會兒?」
若眠俏皮地笑了笑,「真就一會兒,秦媽教我裝暈躲過去了,不然我得跪到閉寺。」
祁聿懷的指腹撫了撫若眠膝蓋上那段白皙的軟肉,「她是對我有氣,連累了你。」
若眠忍著癢意沒躲,「這怎麼能怪大爺呢,頂多……是她自己心眼小。」
祁聿懷的唇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傾身向若眠靠近了些許。
若眠俯身抵住了祁聿懷的額頭,睨著祁聿懷深情地合著眸子微微嘟起嘴的模樣,故意用指腹敷衍了一下。
祁聿懷猛地抓住她的腕子,眼都沒掙,「小狐狸,又騙我。」
若眠笑得花枝亂顫,「大爺既然要閉眼,做什麼又偷看。」
祁聿懷這才掀開眼睫笑望著她,「我用得著偷看?我早記得你的味道和觸感了。」
若眠羞得耳垂滴血。
「嗯?」祁聿懷挑了挑眉。
若眠乖乖俯身湊近貼了貼他的唇。
「這還差不多。」
敷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紅腫消去不少,祁聿懷兩指勾著若眠褲腳,幫她放下了褲腿。
指骨無意摩挲了她的小腿一路。
祁聿懷再要扯另一隻褲腿時,若眠按住他的手,自己扯了回去,「我自己可以。」
祁聿懷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漱盂端出裡間。
掀簾回來時,若眠正背著他扯被子,祁聿懷跪在炕沿忽地從身後摟住了她。
「大爺。」若眠小小驚呼了一聲,嗓音里滿是嬌氣。
她不安地握著祁聿懷放肆作亂的手。
「蹭了蹭腿就臉紅?還沒習慣?」祁聿懷的嗓音蓄著繾綣的低啞,在輕咬她的耳垂。
若眠被壓得撐住了身前的粉牆,不解地嘟囔:「這種事,要怎麼習慣啊。」
祁聿懷意味深長地「噢」了聲,「看來我還不夠努力。」
若眠羞得想鑽牆,「我不是這個意思。」
祁聿懷兩下就扯去了若眠的內衫,「我是這個意思。」
……
「大爺,我大概猜到那個勒索惠氏的人是誰了。」
若眠伏在祁聿懷懷裡,昏昏欲睡。
祁聿懷單手摟著她,眼神盯著另一隻手舉著的書,一臉事後無欲無求的淡然。
「是麼?」
若眠奇怪地抬眸瞪了祁聿懷一眼,扭回自己的被窩睡去了。
祁聿懷後知後覺地追上去抱著她,「是誰?」
若眠氣呼呼道:「你猜。」
祁聿懷一本正經:「我猜是個和尚。」
若眠被逗笑,鑽回祁聿懷胸膛,「我明日再去試試,接連的刺激,她應該就快崩潰了。」
「暫且放放吧,府里要忙著給三弟娶妻,我和二嬸說了,你會在她身邊幫襯些。」
若眠渾身都在抗拒,「我不想去。」
祁聿懷起身將金庫鑰匙取出來遞給她,「記得你算過的那些帳嗎?」
若眠懵懂點頭。
祁聿懷道:「那都是我娘的嫁妝,不入府里總帳,你隨意支配。」
若眠的手有些發抖,「大爺不怕我傻裡傻氣地敗光了嗎?」
她這輩子唯一管過的錢就是自己的月銀,攢了六年,才攢出了十兩。
突然讓她接手這麼大的金庫,她哪裡敢。
「敗光了也無妨,我日後會有俸祿,不會讓你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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