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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刺傷

2024-09-17 07:29:20 作者: 希崽
  「先生放心,小姐今天有按時吃飯,而且還和我們一起去公園散了步。」

  「先生放心,小姐今天也有按時吃飯,還給我們買了甜品。」

  這兩天,周竟軒每天忙完都會打電話回家問問,她倒是活得舒適自在了,腦袋裡估計一點也沒有要打電話給他的念頭。

  或者說,她已經把他拋之腦後了。

  等她打電話簡直就是痴人說夢,周竟軒還是主動給她打了過去。

  電話鈴聲快要結束的時候,那邊才接通,不緊不慢地問了句:「怎麼了?」

  周竟軒蹙眉,難道沒事就不能找她了?

  他問:「在幹嘛呢,接電話那麼慢。」

  那邊說,「我剛剛在洗臉,出來的時候才聽到。」

  「噢。」

  「你有什麼事嗎?」

  又問,周竟軒被這個問題弄得有點惱了,「你很忙?」

  態度有點沖,對面又不說話了,周竟軒覺得這人真難伺候,是個冷暴力的好手。

  「你什麼時候放假?」

  這會態度好多了,對面才開口:「沒那麼快呢,還要改卷子。」

  「想去哪玩?」

  「啊?」江念一沒反應過來。

  「問你想去哪玩,想好了和我說。」

  江念一訕訕地問:「我一個人去麼?」

  周竟軒冷呵一聲,「想什麼呢,當然是我和你一起去。」

  「啊……」江念一滿是抗拒,「那不會打擾你工作嗎?」

  周竟軒嘖了聲,這人問題怎麼那麼多,他不耐煩地扔下一句,「少廢話,想好地點發我就行,掛了。」

  耳邊的手機傳來掛斷後的空音,她嘆氣,就這脾氣,和他旅行肯定心累。

  *

  很快就迎來了期末考,周四這天,江念一來到指定教室監考西班牙語。

  考試前,她特意囑咐同學們不要作弊,可在監考途中,她發現了靠門口的第三排男生拿著小抄,雖然擋得嚴實,可他的行為神態卻難以掩飾。

  她走到那個男生面前,把他的試卷和小抄都拿走了,她明顯感受到那個男生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但她沒理,把試卷拿上講台後,拍照取證,讓那個男生簽完字後可以走了。

  十一點半,考試結束,江念一清點完試卷後,回到辦公室,把那位違紀學生的情況上報給教務處後,才出去吃飯。

  此時正是午休時間,辦公室附近空無一人,她剛走沒幾步,那個男生就突然出現在她面前,像是預謀已久的等待,手裡還握著一把刀。

  陽光穿射玻璃,光線從刀刃上噴射而出,那把明晃晃的刀子嚇得江念一出了一身冷汗。

  只聽見那個男生的怒吼,「都怪你!你為什麼要多管閒事!因為你,我肯定會被處分,我肯定會被我爸揍死的!」


  江念一來不及思考,轉身往辦公室沖,把門關上他就不能做什麼了,可他跑得很快,利刃滑過她的手臂,鮮血染紅了她的襯衫。

  江念一慌亂之下狠狠地朝他腹部踹了一腳,他倒在了地上,手上的刀刃不小心插入了他的大腿,慘叫聲連連。

  江念一害怕地瘋狂地吞咽著不存在的甘霖,看著躺在血泊里的男生,她顫抖地轉過身去,手指因過度害怕而幾乎痙攣。

  1、2、0

  她深吸一口氣,試圖穩住自己幾乎要失控的情緒,用儘可能平穩的語調向他們報出學校的地址。

  然而,就在她即將脫口而出那句「快來救人」的瞬間,一陣冰冷的寒意從側腰猛然襲來。

  利刃刺入了她的身體,手臂瞬間失了所有力量,手機滑落,發出清脆的撞擊聲,眼前一片發黑,她感到世界變得模糊起來。

  醫院。

  周竟軒趕到醫院時,手術已經完成,江念一脫離了危險,但因為傷口位置較深,她的恢復過程會相對漫長。

  輕輕推開病房門,映入眼帘的是那張熟悉而此刻又現在異常脆弱的小臉,沒有絲毫血色。她靜靜地躺在床上,手臂上纏繞著潔白的繃帶。

  於特助在他的身後,語調低沉而清晰地向他匯報:「周總,是學校里一位叫盛嘉厲的同學,因考試作弊被江小姐發現遷怒於她,在無人之際刺傷了江小姐。」

  盛嘉厲。

  盛家的小兒子。

  「盛嘉厲的大腿也受了嚴重的傷,但監控顯示是他自己不小心刺入的。」

  聞言,周竟軒眉宇間迅速凝聚起厚重的陰霾,他合上病房大門後才說話,臉色陰沉得可怖,「他在哪間病房?」


  病房裡,盛嘉言守著弟弟,他的傷勢不重,刀刺入地不深,傷口簡單地包紮了一下。

  「你怎麼這麼衝動,不就是被發現作弊了嗎,幹嘛這麼應激?」盛嘉言說道。

  盛嘉厲抱胸,「如果爸發現我作弊肯定會揍我,但如果我受傷了他就不會罵我了!」

  他不屑地笑了笑,又說:「反正那老師沒什麼背景,看她早就不爽了,一副清高的樣子,正好出出氣!」

  「何必呢,」盛嘉言扶額,「你要是害怕被罵,直接和我說就好了,不過你也別太擔心,爸已經在和學校溝通了,估計也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盛嘉厲正想說些什麼,病房大門猛地被踢開,一個氣場強大的男人闖了進來。

  盛家和周家交集不多,但兩兄弟都聽過周竟軒的大名,盛嘉言站起身來,感到意外,「周總,您怎麼來了?」

  周竟軒直接繞過他,走近臉上還掛著得意笑容的盛嘉厲。

  周竟軒猛地揪著他的頭髮就往後扯,「就是你?」

  盛嘉厲吃痛地大叫,周竟軒從身後接過一把槍,對著他的太陽穴,警告道:「再叫就讓你活著走不出去。」

  盛嘉厲立刻閉了嘴,可眼裡還是害怕地灌滿了眼淚。

  盛嘉言雖然久仰他的大名,可他一來就這麼粗魯地對還在受傷的弟弟,盛嘉言不免憤懣,他正想推開周竟軒,就被兩個壯漢無情地拖到廁所里。

  病房內只剩下抖得厲害的盛嘉厲和怒氣衝天的周竟軒。

  周竟軒打量著他,全身上下除了大腿的那點兒輕傷外,再無別的傷口。

  一想到依然昏迷不醒的江念一,一想到她身上刺眼的傷口,周竟軒心中湧起一股難以名狀的怒氣,拖他下床,狠狠地踹他。

  盛嘉厲把自己蜷縮成一團,手抱頭護著腦袋。

  他悽厲地大叫,周竟軒卻冷笑,「你以為有人能來救你?」

  說著,扯過他的領口,周竟軒又給了他一拳,然後厭惡地丟到地上。

  他站直身體,接過於特助遞來的手帕,邊擦邊居高臨下地看他,「把他抓起來,江念一什麼時候醒,你就什麼時候才能離開。」

  盛嘉厲眼裡爬上恐懼,他抱著周竟軒的腿,恐懼到快要說不出話來,「不、不要,我、我錯了。」

  周竟軒蹙眉看著他,槍再一次對著他的腦門,「再不鬆手,你現、在就去死。」

  盛嘉厲哇哇地哭著,手因害怕而鬆開,手下把他拽走,廁所門被鎖,盛嘉言在裡面使勁敲著門,許久才有人應答。

  可出來時,在病房裡卻沒看見弟弟的身影,只看見了地上觸目驚心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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