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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昏迷

2024-09-17 07:29:22 作者: 希崽
  盛嘉言立刻趕回家把這件事告訴了爸媽,盛家耀聽後拍桌站起,惱火又擔心。

  他萬萬沒想到那個女老師居然和周竟軒有關係,看起來關係還不淺,聽醫院那邊說,她傷勢很重,目前還在昏迷狀態,盛家耀的心猛地一緊。

  惹上周竟軒的,不會有好下場。

  可,他忽然想到,周竟軒不是和白星茗結婚了嗎?難道他和那個女老師是不正當關係?

  他眯起眼睛,這個倒是個不錯的籌碼,思慮片刻,便給周竟軒打了電話。

  *

  又是那個倉庫,盛嘉厲被丟到牆角,全身都被粗繩綁住,嘴上粘著黑色膠布,光亮處,周竟軒雙腿交疊坐在沙發上,深邃陰鷙的黑眸死死盯著他。

  像是在思考有趣又惡毒的懲罰。

  寂靜的倉庫里,電話響起,周竟軒勾唇一笑,盛家耀比他預想的還要急,他故意拖著,電話掛了再響,他極有耐心地等待第三次鈴響。

  第三次,他終於接通。

  那邊討好的聲音傳來,「竟軒啊,我為嘉厲的行為道歉,江小姐的醫藥費我們可以全權負責,我們也會讓那小子親自去給她道歉,你看在我們兩家的交集上,放過他這一次?」

  交集?

  他們有過交集嗎?

  周竟軒冷笑,「您是覺得我付不起醫藥費,還是覺得我沒辦法讓您兒子給她道歉呢?」

  看他這態度,好好談是不可能了,盛家耀也不繞彎子了,開門見山:「竟軒啊,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結婚了吧?可那女人不叫江念一吧?如果你放了我兒子,我保證不會把這事說出去。」

  誰知,對面輕飄飄一句:「您說吧。」

  江念一很少與周家人一塊出席活動,圈內知道她的人很少,只有和周家有交集的少部分知道她的身份。

  他還正愁沒人知道江念一的身份,不然還真是哪條狗都能傷害她了。

  盛家耀立刻變了臉色,「你……不怕白家知道和你取消聯姻?」

  周竟軒懶得再廢話,「您要是想說儘管說,但您兒子,我是不會輕易放過他的。」

  說完,也不管他是不是長輩,周竟軒直接掛斷電話,把手機丟到一旁。

  厭惡的目光再一次掠過蜷縮在地上的盛嘉厲,周竟軒踱步至他面前,身影在昏暗中拉長,他以一種近乎審判的姿態,居高臨下地看他,「哪只手捅的刀?」

  腳踩在盛嘉厲顫抖的右手上,那道力雖未至極致,卻足以讓痛苦加劇,與此同時,槍口直指盛嘉厲的右臂,「是這隻手嗎?」

  他再次詢問,語氣里沒有絲毫波瀾,臉上也沒有一絲笑容,卻比任何怒吼都讓人心生寒意。

  盛嘉厲害怕地拼命搖頭流淚。

  周竟軒蹲下身,拍打他的臉,「現在怎麼這麼慫了?捅人的時候不是挺威風的嗎?怎麼,就敢欺負女人啊?」

  盛嘉厲嘴巴被束縛住,但能依稀聽到他在說「對不起」,「我錯了」。

  現在說這些,有用嗎?他是真心道歉還是害怕自己受傷,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楚!

  如果江念一隻是一名普通教師,他還會流著淚帶著懺悔地道歉嗎?

  答案顯而易見。

  周竟軒猛然起身,拿過於特助手裡的那冰冷的槍,沒有絲毫猶豫,隨著一聲清脆而震撼的「砰」,槍火在狹小的空間驟然爆發,直擊盛嘉厲的右臂。


  「啊!」

  劇痛如潮水般洶湧而來,盛嘉厲臉色蒼白如紙,額間滲出細密的冷汗。

  「找醫生給他止血,不要讓他這麼簡單地去死。」

  這句話如惡魔般纏繞他的全身,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眼皮沉重,那個男人離得越來越遠。

  醫院。

  晚霞把紅色灑向大地,也透過病床的窗戶灑在她蒼白的臉上,為她添了幾分血色。

  她依然沒有醒,靜靜地躺在床上,長長的睫毛蓋著眼瞼,周竟軒輕拉開病床旁的椅子,握著她的手。

  換做平常,他會感受到她手掌的溫熱和微顫,可現在,他感受到的只有冰涼。

  「江念一,能不能快點醒來。」

  「你說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居然敢背對著壞人。」

  「你不是道德戰士嗎,你要是再不起來,盛嘉厲也快沒命了。」

  於特助站在後面,莫名覺得周總對江小姐說的話怪怪的,放電視劇里本來是觸動人心的時刻,他的話卻莫名透露出一種微妙的壓迫感。

  好像在說——再不起來,別人就要因為你而死了,到時候你手裡就背負著一條人命了。

  又好像在說——蠢貨,居然不躲進辦公室里,呆在那等著別人來捅你。

  他不了解江小姐,反正如果是他,他聽到這種話更不想起來了。


  就在這時,一陣電話聲打破了寂靜,周竟軒走到病房外接電話。

  是林今棠打來的,應該是看到了新聞。

  「竟軒,你快去醫院看看你妹妹,我現在和你爸在外面出差,趕不回去!」

  「我已經在醫院了。」

  聽到這句話,林今棠鬆了口氣,「那念一現在怎麼樣?」

  「脫離危險了,但還沒醒來。」

  「行,你這幾天多照顧她一點,我聽說是盛家那小子弄的?」

  還沒等周竟軒回答,林今棠就痛罵:「念一不過是履行了她的職責,那小子就下這麼重的手,這件事絕不能就這麼算了,你報警沒?」

  「媽,我親自教訓他,報警?」他冷笑,「那也太便宜他了。」

  「行,你只要別搞出人命就行。」

  周竟軒派了幾個人守著江念一,還有別的事等著他處理。

  昨天,他本來正在去和客戶談生意的路上,卻收到了江念一出事的消息,情急之下,他讓人臨時取消會談,直接飛回來。

  雖說是臨時取消,可當時距離會談不過半小時,所以這和放鴿子沒什麼區別,於特助說那邊特別生氣,氣得都直接掀桌子了。

  晚上十一點的會談,他只能現在飛回去。

  聊完工作接近凌晨兩三點,周竟軒坐在車上,揉了揉眉心,又問了一遍於特助:「她醒了沒?」

  於特助搖搖頭。

  車子啟動,窗外的一切都轉瞬即逝,他不知道她什麼時候能醒來,他甚至想過如果她能醒來,他願意讓她去見一見李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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