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你都幹了我幹什麼？

  上午搞壞了服務台，中午維修人員就跑來修理了。

  維修人員自己都很懵，畢竟此前從來沒有發生過類似的事件，從眼下的情況看來，簡直就像是處理的信息過多，性能完全不夠，導致系統宕機，然後短路導致電路險些起火。

  後勤科科長怒不可遏，畢竟這東西是歸他們負責，就算壞了，修繕的費用也是算在他們部門的頭上。

  如果是服務台自己出問題了，那麼後勤科也就忍了，但偏偏這件事和他們沒有半毛錢關係。

  柴貞站在後勤科科長的背後，縮著脖子，站如嘍囉。

  「保險起見，我先問一下，」維修人員面向兩位科長，問道，「你們應該沒有幹過把另外一個AI系統導入進去，讓兩個AI不斷對話學習這種高負荷的行為吧？」

  兩人連連搖頭。

  「那就奇怪了，」維修人員扣了扣腦袋，「我查了一下系統最後時刻運行的內容，感覺這次損壞的原因，是AI自行提高負載，導致短路的。」

  柴貞和後勤科的科長彼此對視一眼，不敢將自己心中所想的事情直接說出來，而是將，目光轉移到維修人員身上，試探著問道：「你的意思是……」

  「對，」維修人員點頭，說出了二人心裡所想，「其實算是系統受不了自己最後的工作內容，然後『自殺』了。

  「對於服務台最後的工作內容，你們二位有什麼頭緒嗎？」

  後勤科的科長看向了柴貞。

  柴貞滿頭大汗。

  「嗯，應該是沒有什麼頭緒呢。」

  嘴上是這麼說，但柴貞是萬萬沒有想到，人類受不了和江舒聊天也就算了，這傢伙居然能把AI聊到寧願自盡，也不要繼續工作的地步。

  這個傢伙能不能幹點人幹的事情？

  不過對於江舒來說，這些事情就不是很重要了。

  花了一上午的時間把服務台折磨到自盡之後，江舒下午就基本上找不到刷對話的機會了，便儘可能地刷取了一下自己剩下的數值。

  而等到第二天，他也是照常查看了一下自己的收穫。

  【昨日行動已結算完畢】

  【移動總距離達到45公里，敏捷+6】

  【身體受到電流刺激的總時長達到9小時，體質+1】

  【大腦持續受到電流刺激達到9個小時，腦力+1】

  【與他人進行總量達到4396句的對話，腦力+5】

  【熬夜時長達到1.5小時，精神+1】

  【昨日評價：我覺得服務台就不該自盡，它該自爆，拉著你這個BYD一起下地獄】

  【獲取「腦力」類特殊能力：夜間視覺】

  「一個上午就直接刷了四千多句對話，真厲害，」江舒感慨萬分，「要是這個服務台能夠在我的保安亭里，那該多好啊。」

  現在大廳的服務台前已經立了一個牌子。

  上面寫著：未成年人以及江舒請在成年人的陪同下進行使用。

  江舒覺得這個簡直是太過分了，難道自己只能和未成年人一個等級嗎？

  以後就算是吃席，都只能坐小孩兒那桌？

  簡直是欺人太甚！

  在極度憤怒的狀態下，江舒狠狠地憤怒了一下。

  不過自己現在腦力的數值也已經很高了，甚至已經超過了敏捷的數值，連第二項夜間視覺的特殊能力都獲得了。

  這項特殊能力在晚上無疑是很好用的，尤其是值夜班的時候，安全局有的地方燈光昏暗，你根本不知道黑暗之中有什麼東西存在著。

  「其他屬性都挺高的，就差精神屬性落後得有點多了啊，」江舒摸著自己的腦袋，「我記得每一次精神屬性增加，都和熬夜有關，那我乾脆今後晚上都別睡覺好了。

  「但，不睡覺的話……我幹什麼呢？」

  江舒有些頭疼，自己也不可能坐在宿舍裡面一整晚吧，那多沒意思？

  「江舒，」這時，在門外，有一位同事隔著老遠衝著保安亭喊道，「柴貞科長找你，要你去一趟。」

  現在可沒有任何一個人膽敢靠近保安亭，已經成為了整個安全局最恐怖的地方，就好像各個恐怖片裡的衣櫃，只要靠近，你就會被一雙無形的大手直接拉進去。

  如果是鬼，那倒還好，大不了就是被殺。

  但被江舒給抓住，那可就是生不如死了。

  聽到同事的話，江舒也一刻都沒有耽擱，來到了柴貞的辦公室前，敲門之後，推門而入。

  辦公室內除了柴貞以外，唐耿也站在辦公桌前，江舒記得上一次看見這場景的時候，自己的手裡還拿著辭職申請。

  「科長，你找我？」

  柴貞點著頭，示意唐耿往旁邊站，對江舒說道：「鑑於你上次表現出眾，從天啟會的犯人之中套到了相當重要的情報，算是一件大功勞，安全局方面可以答應你一個請求。」

  江舒眉梢一挑，「什麼請求都可以？」

  柴貞臉色頓時一變，連忙補充了一句，「威脅到安全局同事們人身安全的請求我們可不能答應。」

  他就怕江舒說一句什麼「從今天開始，每一位安全局成員每天至少要和我進行至少一百句的聊天打卡」之類的話，那乾脆大家都別活了，安全局馬上就要迎來崩潰的風險。

  「科長，你這麼說我可就不答應了，」江舒義正言辭地說道，「我是那種人嗎？」

  有時候柴貞真的很想把交到自己保安科的投訴報告扔在江舒的臉上。

  不料，江舒卻提出了一個非常樸素，非常簡單的請求。

  「從今天開始，我想一起值夜班。」

  柴貞愣了一下，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怎麼江舒一下子變得這么正常，提的要求也是正常人能提出來的要求？

  嘶，有點不適應啊。

  再三確認了江舒的請求之後，柴貞也沒有拒絕，畢竟本身願意值夜班的人就不多，畢竟生物鐘顛倒帶來的激素紊亂，情緒暴躁，也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的。

  既然江舒想要自告奮勇，那把這個時間段交給他來執勤，也不是沒有問題。

  「那好吧，從今天開始，你去值夜班，唐耿去值白班，沒問題吧？沒問題的話，就按這個……」

  他的話還沒說完，江舒便將其打斷，「有問題，而且問題很大。」

  柴貞有些不解，「有什麼問題？你不就是想要這種安排嗎？」

  「當然不是，」江舒搖頭，補充了自己的請求，「我是想要白班夜班一起上，一天上二十四小時的班。」

  啪嗒。

  柴貞手裡的筆落了下來。

  但還沒等他有反應，唐耿第一個反應了過來。

  不對！

  他立馬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白班和夜班的活他都幹了，那我幹什麼？

  你把我的飯碗搶了，一天上二十四小時的班吃得飽飽的，那我他媽吃什麼？

  豈不是只能吃江舒拉的屎了？

  我成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