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錢，管夠

  「你收到我轉給你的錢了嗎？」林薇然打開話匣子。

  「收到了。」陳紹擦了擦汗，語氣有些急促。

  林薇然轉的一萬二已經到帳，陳紹現在銀行卡上有接近2萬塊錢餘額。

  「那就好，對了，下午你有沒什麼安排？」林薇然鬆了口氣。

  自己已經按照陳紹所說的去做了，那麼陳紹應該算是自己的男朋友了吧！

  「我沒什麼，看你。」陳紹沒意見。

  「你請我吃了兩頓飯，現在輪到我請回你吃飯。」林薇然扳著手指頭。

  蠻認真。

  可能是因為要出遠門，她又紮起了馬尾。

  又變回了曾經高中時候的模樣。

  清純依舊，卻多了幾分性感嫵媚。

  「想把行李放回寢室吧！」陳紹撇了撇嘴。

  「也行，你在樓下等一等，我很快就下來。」說著說著，林薇然明顯加快了腳步。

  把林薇然送到寢室樓下，陳紹沒有走，只能等在原地。

  林薇然說的很快果然是很快。

  才幾分鐘，陳紹還沒把煙抽完，就看到她下來了。

  陳紹趕緊把菸頭扔到草叢裡。

  林薇然已經看見了。

  她走到陳紹跟前，聞了聞：「你怎麼還會抽菸？」

  陳紹心中暗道：「要你管！」

  「以後少抽點，對身體不好，得戒掉，還有就是要抽也千萬別在我的面前。」

  呵，女人。

  陳紹真想給她一個大逼兜。

  但他沒有說話。

  無視就是最好的態度，越辯解越爭執對方就越來勁。

  沒過多久，兩人走到學校的食堂。

  食堂人來人往，充斥著各種菜餚混合在一起的奇怪味道，並沒有因為是大學食堂就顯得多麼高雅。

  「兩份，都不要辣的。」林薇然對窗口阿姨說道，然後回頭看了眼陳紹，確認他沒有意見。

  陳紹掏出手機，漫不經心地刷著新聞，腦子裡卻在盤算著怎麼才能儘快搞到第一桶金。兩萬塊雖然不少，但對於他的計劃來說還遠遠不夠。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林薇然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她把一份蓋澆飯放在陳紹面前，濃郁的香味撲鼻而來，勾起了他的食慾。

  「沒什麼。」陳紹拿起筷子，有一口沒一口地吃著，心思卻全然不在飯菜上。

  林薇然托著腮幫子，靜靜地看著他，目光溫柔如水。她發現，陳紹身上似乎多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氣質，變得更加成熟穩重，也更加讓人捉摸不透。

  「你看我幹嘛？」陳紹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沒好氣地說道。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好像和以前不太一樣了。」林薇然收回目光，低頭吃著飯。

  ……

  翌日，寢室里的同學一早又都去上課了。

  一個個都蠻勤奮，畢竟沒有人想掛科。

  陳紹早上沒去上課。

  沒過一會兒，秦波下了課，回到了寢室。

  「陳哥，上次你說要帶我搞錢還算數嗎？我請你去吃飯。」秦波是真後悔上次沒買彩票。

  「能帶人嗎？」陳紹回頭。

  一閒下來，突然發現了昨天下午林薇然在校門口給他買的新衣服。

  準備拿去洗一洗。

  「你是指帶你女朋友嗎？……當然能啊，最好多帶幾個女孩子，不妨我們搞搞聯誼。」秦波滔滔不絕。

  說完，他走到陳紹跟前。

  「陳哥讓開，我來幫你洗。」秦波主動提出要幫忙。

  「想得倒是挺美！想請女同學，你自己去請。」陳紹甩甩手上的水。

  倒是毫不客氣，馬上退到一旁看著秦波。

  「別呀，就是多訂幾個位子的事。說不定到時候兄弟也可以脫單了！」秦波邊幫陳紹洗衣服邊懇求著。

  陳紹才懶得理這條騷狗。

  「女朋友這種東西，可遇不可求，你要是有錢，就什麼都不愁。」

  陳紹說的是讓秦波花心思和花點小錢去籌備，創造機會。

  秦波好像懂了。

  起身指了指旁邊的桶，秦波解釋了一下：「這衣服是新的吧？我就簡單漂了一下，應該洗乾淨了。」

  陳紹從他手中接過水桶，把衣服晾到陽台上。

  ……

  下午。

  陳紹去教室。

  倒不是他有什麼課，而是想過來這裡找老胡。

  在教室里走了一圈，總算看到了老胡。

  老胡見了陳紹，一臉嚴肅：「陳紹同學，你最近經常沒來上課吧？我有好幾次在專業課上都沒見到你，你最近在忙什麼？」

  陳紹不想聽他說這些，而是開門見山說道：「我現在已經有錢了，我把錢還給你，現金還是微信轉給你？」

  「你最近是不是在做兼職？其實我真的不著急用錢，你真要還錢就慢慢一點點還吧！別把身體累垮了，再說學業你也得跟上，這樣下去是要掛科的。」老胡苦口婆心地勸導。

  在他眼裡，陳紹是個成績不好不壞的學生。

  品質倒是蠻好的，和曾經的自己有幾分相似，而且同樣都是窮苦人家的孩子。

  事實上陳紹現在哪有心思讀書。

  搞錢才是王道啊！

  「沒有，現在我有更好的辦法來賺錢，三言兩語跟你說不清楚。你就說是現金還是轉帳吧！」。

  「現金吧！」老胡小聲道，「啊？你哪裡來的錢？」

  「這你就別管了。」陳紹制止老胡亂猜。

  老胡轉念一想，似乎自己給自己找到了答案。

  剛放了長假，說不定是陳紹同學回家拿的。

  「好，那就加上同學們捐給我的錢，都還給你，我們現在去銀行吧！我去取。」陳紹也不跟輔導員客氣。

  老胡臉上流露出驚訝的表情：「同學們捐的，你真的也要還嗎？」

  「我算了一下，如果請大家吃飯的話，這點錢也不夠，乾脆你收著，先用來做班費，真要聚會的話，就等期末結束找個時間再去吧！但是先讓那些沒有捐款給我的人再湊一湊。」陳紹給老胡提意見。

  天下哪有免費的晚餐，陳紹可不想當冤大頭。

  當初沒有捐款的人，讓老胡去動員，搞班級活動再花回去他們身上。

  合理。

  老胡倒是有些許猶豫。

  陳紹又繼續說道：「這點面子大家還是必須給你的。」

  老胡還沒拿定主意：「我考慮一下吧！」

  談清楚了這件事，陳紹帶著老胡去取錢。

  因為管著一些班裡的經費，老胡隨身帶著自己的銀行卡。

  陳紹從自己的卡里取了6000塊錢出來，交給老胡。

  老胡留了給老胡的現金，剩餘的又存了回去。

  陳紹看著他操作，有點蒙。

  其實他只要給個帳號就行了，哪有那麼麻煩。

  陳紹陪著老胡走到食堂外邊，和他打了個招呼就獨自走了。

  校園裡也沒地方可去，陳紹到校外吃了頓簡單的晚餐。

  離期末還剩兩個月的時間，陳紹是想趁早地熟悉一下周圍的小區情況。

  一有錢就租房。

  不過學生租房基本是合租和短租，一放假就退。

  所以陳紹不想合租的話，可能得花不少錢。

  法學院所在的明大校本部三面環水，與後世不一樣，北面現在基本是荒地或者是在建的建築，幾乎沒有能住的地方。

  著實很不便。

  陳紹找到了3公里外的一個叫做清泉花園的小區里。

  如果搬到這裡住，離學校那麼遠，沒有小電驢還真不行。

  或者買了小電驢放在學校，不租個地方用來住宿和充電，也是個難題。

  陳紹在清泉花園的門口找了一家房產中介，跟著業務員去看了一套房。

  清泉花園裡面多數是多層小洋房，也有別墅。

  兩居室需要1200至1500元左右的月租。

  如果整租下來的話，暑假那個空置的時間，也要白白付房租。

  陳紹現在還是負擔不起這個支出。

  中介似乎也不太喜歡學生，很快也放棄了。

  回到寢室。

  陳紹一進門，秦波就把他拉到走廊上。

  「陳哥，你跑到哪裡去了？」秦波急切道。

  陳紹愣了愣。

  秦波又道：「我下午找了你半天，我們周末去吃飯吧？」

  「請客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陳紹道。

  「不是，就是我不是想請女同學嘛，你看我應該怎麼做才好？」秦波哀求道。

  「你想請誰？有目標了嗎？」陳紹只好耐心起來。

  「周麗薇。」秦波低聲道。

  「你喜歡她？」陳紹反應蠻大。

  這個周同學，陳紹算是接觸過幾次。

  男人緣好。

  外貌協會，但卻與矮胖矬也能談吐自如。

  很會裝。

  秦波仿佛察覺出來了什麼，如實道：「我也不知道。」

  舔吧，你就使勁舔。

  「你要問我什麼建議，我還真不知道。你就多請幾個女同學，別跟周麗薇很熟的就行。你們幾個人熱鬧熱鬧。」陳紹給秦波留點面子。

  秦波似有所悟，又問道：「你有和你女朋友說嗎？到時候也把她帶出來，讓我們見識見識。」

  「那麼多人一起吃飯，我不確定人家會來。」陳紹坦誠道。

  秦波等著陳紹抽完一支煙，看他也沒什麼想說的了，於是又去了隔壁寢室。

  陳紹拿起自己的手機，翻了翻微信，發現有幾條信息未讀。

  林薇然給陳紹發的，陳紹一直沒看見。

  不過現在即使看到了，陳紹也不想回復。

  或者先等到明天再說吧！

  林薇然其實是個蠻獨立的人。

  陳紹一直沒理她，她也沒有再發信息過來。

  女生寢室里。

  林薇然除了生悶氣，也在懷疑自己可能沒有提到陳紹感興趣的事情。

  剛剛去拿了網購的快遞，是她買的一隻毛絨小豬玩具。

  之前在電影院夾娃娃的時候，林薇然看到一個小豬玩偶。

  很喜歡。

  兩個人分別努力夾了幾次，結果根本就夾不到。

  是不是他也跟自己一樣笨？

  兩個屬豬的人。

  林薇然介意的是陳紹竟然沒有發現自己很喜歡那隻小豬。

  回校的時候，林薇然只好自己在淘寶買了一個長得差不多的小豬。

  一點也不貴。

  收到快遞拆開看了看，確實蠻可愛的。

  算是當作和陳紹第一次看電影的紀念吧！

  只可惜這隻小豬不是陳紹送給她的。

  林薇然又等了半個多小時，手機還是沒有反應。

  見是等不到陳紹回復消息，於是抱著小豬玩偶，慢慢地進入了夢鄉。

  ……

  陳紹睡了一夜，醒來後一大早拿出手機，給林薇然回消息。

  順便穿上新衣服，發了一張自拍照。

  林薇然可能還在睡覺。

  等陳紹刷完牙，洗完臉回來再看，林薇然發了一個蘑菇頭的表情包過來。

  【你好帥啊！】

  陳紹暗笑。

  大早上聊天，給彼此一天的好心情。

  出門去上課。

  陳紹在路上才繼續給林薇然回復消息。

  【秦波周末請吃飯，讓我帶你去。】

  林薇然發了個問號。

  這是啥意思，難道陳紹告訴秦波自己是他的女朋友了？

  到時候都是班裡的同學，豈不是要官宣了。

  【他不知道你是我女朋友，非要我帶你過去。】

  【還是我請你吃吧！我們不跟他們一道。】林薇然回復道。

  現在林薇然是真正的小富婆，陳紹是沒有她有錢。

  本來兩個人約會時間就很短，林薇然不想被外人擾了清靜。

  不過對於吃飯，去哪裡吃永遠是個難題。

  學校附近食肆不是很多，學生們常去的也就那幾個地方。

  陳紹想了想，然後拿定主意。

  去吃海底撈。

  林薇然表示贊成。

  周末。

  秦波帶著一行人浩浩蕩蕩去吃燒烤。

  陳紹沒想到他最終選擇了吃這個。

  或許是因為他請的男生太多。

  不過陳紹也有喜歡吃的，跟秦波打了一聲招呼，讓他點幾串掌中寶，不要辣椒。

  打打牙祭就行。

  林薇然肯定不喜歡這種店鋪的氛圍。

  還好海底撈離秦波他們吃燒烤的地方不遠，一個在大型商場內，一個在美食街，就幾步路。

  陳紹要先去找林薇然，所以不和秦波他們一道走。

  一起出發的那一行人，都是男生。

  吃飯的地方離校區有一丁點遠，公交車需要坐三個站。

  秦波已經知道陳紹要陪女朋友去吃火鍋。

  想必他應該後悔為什麼會聽那幾個傻逼男生的建議。

  不過說出去的話，秦波不好變卦。

  再說了，吃著燒烤，喝著啤酒，吹吹牛逼，也很愜意。

  而且周麗薇已經被他請出來了，實在是沒想到有這麼容易。

  陳紹本來想等林薇然一起走，但是她發消息來，說是海底撈周末人特多，要陳紹先過去拿號，她一會兒就到。

  這一次，林薇然在努力化妝，花了不少心思，看了不少攻略。

  最後定了淡淡的小公主妝。

  很貴氣。

  又可愛。

  想想，陳紹應該會喜歡的吧！

  陳紹先去海底撈拿了號，然後才去找秦波他們。

  美食街上的燒烤店。

  天還沒黑，食客不多。

  陳紹一眼就看到了秦波。

  「怎麼就你一個人過來的，女朋友呢？」秦波聲音特別大。

  陳紹不搭理他。

  秦波請的同學都到齊了。

  有周麗薇還有幾個陳紹印象不深的女生。

  陳紹對著大夥微微笑著，眼光掃視一圈，算是打過招呼了。

  陳紹又看了看面前的盤子，問道：「老秦，我讓你點的掌中寶呢？」

  「老闆！」秦波反應蠻快，轉頭朝裡面叫道。

  他們幾個男生喝的是啤酒，女生喝的是奶茶。

  不知道是誰給她們買的。

  陳紹跟他們幹了一杯。

  這幾個人平時不怎么喝酒，才喝了幾杯啤酒，就愛說話。

  談論著怎麼搞錢。

  有說賣零食的，有說要開淘寶店的。

  一個個像傻逼一樣，熱心地在幫忙出謀劃策。

  「你女朋友還沒過來嗎？」秦波仗著自己和陳紹較友好，張嘴又問。

  對面的女生聽到他們的話，也豎起了耳朵。

  陳紹打開手機看看。

  林薇然應該已經快到了。

  陳紹於是給她發消息，說自己還在美食街的燒烤店。

  陳紹接著拿起剛端上來的雞脆骨，吃了一口，才回答秦波：「她不喜歡吃燒烤。」

  幾個女生在心裡默默贊同。

  不過她們也不是不喜歡吃，經常減肥，偶爾還是要來點肉的。

  也可以烤素菜。

  不喜歡的是燒烤味道太大。

  陳紹又幹了一杯啤酒。

  突然看見周圍的人都扭頭看著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