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謠言止於智者

  劉子翰回學校的路上。

  陳紹發來消息。

  工資已定為一萬二一個月。

  劉子翰簡直不敢相信。

  這是反向漲了兩千。

  除了感謝陳紹，劉子翰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更好的話語。

  這是天大的喜事。

  劉子翰一回到寢室，馬上告知室友這個好消息。

  室友震驚：「握草，劉哥，你這是要發了啊，還是主管啊！你們還缺人吧？你能不能跟老闆提一嘴，把我也招進去。」

  劉子翰當然明白這種事情沒有那麼容易。

  說實話，他現在哪有人事權。

  在想屁吃呢！

  「我試試看吧！」劉子翰嘗試答應下來。

  從平日裡的觀察，他覺得室友的技術應該還不算差。

  可就是不明白，他連面試都沒被邀請。

  室友聽他這麼說，趕緊表示要請客。

  另一邊。

  陳紹忙到很晚才把事情都做完。

  果然，創業就不是人幹的。

  不過上一世他早已經習慣。

  陳紹忙得不想和身邊的人聯絡，做完工作上的事，就睡了。

  第二天。

  周日。

  劉子翰一大早就前來報到。

  來面試的人比昨天少了很多，只有20來個。

  目測只要一個上午，基本就能搞定。

  秦波同樣帶了幾個同學過來。

  有了昨天的教訓，今天他格外認真。

  不過他的心情並不太好。

  陳紹沒工夫搭理他。

  陳紹給他們幾個人布置完任務，就獨自進去會議室，獨自面試來應聘的人。

  林薇然在和劉子翰簽合同，辦手續。

  這回，陳紹面試得很快。

  談話主要是想看看應聘者的態度。

  因為一會兒有劉子翰這個內行會對他們的技術進行把關，陳紹自然輕鬆了不少。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能通過談話這關的。

  最終只留了5個人下來進行測試，其中有1個是女的。

  一個上午，這幾個被測試的人，都完成了預定的測試項。

  當然，他們只是做自己會的內容，不擅長的一般都委婉地表達成是因為時間太少，做不完。

  但不管怎麼樣，結果都已經見分曉。

  陳紹馬上召集管理層開會，進行討論。

  劉子翰的意見是只有隔壁工程大學的陳嘉南，還有唯一的那個女生技術上可能還算靠得住。

  都可以錄用。

  林薇然傾向於招聘女生。

  而陳紹對比了兩個人的簡歷，更傾向於招聘陳嘉南。

  劉子翰覺得有女生在一起工作，氛圍會更輕鬆。

  不過，最終拍板權還是在陳紹這裡。

  陳紹決定要招陳嘉南，理由就是陳嘉南潛力更大。

  陳嘉南是大三的學生，馬上要開始實習，基礎紮實，只不過是還沒有什麼經驗。

  雖然不是本校生，可是他們的寢室離創夢園也沒有幾步路。

  而那位女生也是大四，畢業後會不會留在明州都還未知呢！

  就這麼定了。

  林薇然跟陳嘉南簽合同。

  陳紹把劉子翰叫出去抽菸。

  「劉經理，你的能力在面試的人當中是最好的，我也很欣賞你的工作態度，不過你現在還缺管理能力，能不能把陳嘉南帶好，就看你的了。」陳紹擺出一副管理者的態勢。

  劉子翰嗯了一聲，沒作表態。

  實際上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陳紹也很淡然。

  他倒不在乎劉子翰的反應。

  跟男下屬溝通，適合一對一這種渠道，剛剛那句話陳紹看似誇讚劉子翰，實際上他是在點明劉子翰要注意到自己的短板。

  劉子翰當然也認同，畢竟他從來沒有做過管理，無法否認這就是自己的缺點。

  不過自己心裡都沒有底的事情，他從來不敢亂下結論。

  所以只有無聲的回應。

  陳紹又囑咐一番：「等你們整體的設計方案出來以後，需要請人臨時幫忙的話，可以從我們面試過的人中篩選一下，讓他們兼職做，後面的這些事情，我都交給你了。」

  劉子翰頗為自信，「人手我倒不愁，我們還有一部分同學留在明州。我有一個室友，本來也投過我們公司的簡歷，不過他並沒有來面試。」

  陳紹搖了搖頭，說道：「你那個同學，不太合適。老劉啊，管理這方面，選對人很重要，否則累死的就是你自己。他的初試答題，是你幫他做的吧？」

  握草。

  劉子翰又吃一驚。

  老闆年紀輕輕，沒想到連這都能知道。

  劉子翰坦誠：「我確實幫他整理過一下思路。」

  陳紹拍了拍劉子翰的肩膀，說道：「那就對了，我收到這麼多封郵件，就你們倆是幾乎一模一樣的。一看就知道他抄的是你的答案，雖然他的內容比你的還豐富，但無非就是換了一種表達方式，邏輯完全一樣。而且郵件比你發得晚，所以我就認定他是抄襲的，這種人沒有主觀能動性，不能用。」

  「好的，陳總，我明白了。」劉子翰低頭說道。

  在陳紹面前，所有人都像小透明一樣。

  劉子翰實在不敢相信。

  眼前這個大一的學生，真的是學生嗎？

  從表面看起來，陳紹的家境很好，不乏高人指點，那就很正常。

  可是最近論壇里又有人說他家境貧寒。

  劉子翰都有點蒙了。

  搞不懂，根本搞不懂。

  陳紹也在暗中觀察著劉子翰。

  他的態度還算端正。

  這也算是對他的一個小小的服從性測試吧！

  招聘一個下屬，肯定會了解他的所有信息，這是正常的流程。

  甚至家庭背景之類的都要調查。

  何況是和劉子翰有關聯的初試文件，陳紹都會反覆進行分析。

  劉子翰哪裡都好，但是幫人矇混過關的話，是一個危險動作。

  陳紹也只是在給劉子翰打預防針。

  現在給他提個醒，讓他跟這室友分清公與私，免得以後出亂子，他會控制不住局面。

  到頭來事情還得陳紹來擺平。

  ……

  談完事情，陳紹把劉子翰叫回去。

  讓他協助尹婷婷一起去附近找一套他住的公寓。

  公司報銷住宿費。

  其他人該走的也走了。

  臨時工都被暫時遣散。

  而劉子翰和陳嘉南，最晚周二就會過來創夢園上班。

  趁著還有半天時間。

  陳紹找林薇然一起吃了頓飯。

  跟她討論了一下最近工作的進展。

  馬上就要考試了，林薇然心思都在學習上。

  陳紹給秦波打了個電話，想看看他有沒有買到新的手機。

  打通了。

  說明這小子已經重新買了手機。

  秦波一聽是陳紹，於是問道：「陳總，你在哪裡，我正有事和你說。」

  「什麼事？」陳紹一愣。

  秦波支支吾吾：「電話里說不方便。」

  陳紹問道：「你在哪裡？」

  秦波告知：「在寢室。」

  「好，我現在過去。」陳紹以為他又遇到了什麼困難。

  陳紹騎車去找他。

  一進寢室，原本還有說有笑的幾個人，突然停了下來。

  陳紹不明所以。

  秦波使了個眼色，把陳紹叫到外面。

  「你最近在學校的論壇里火了。」秦波小聲說著。

  陳紹笑了。

  還以為是什麼事呢！

  就這！

  轟轟烈烈辦了場招聘大會，而且最近自己在上面發了幾次帖子，想不火都難。

  秦波急了：「你別不當回事，算了，乾脆我跟你明說吧！」

  陳紹點了一支煙，吸了一口。

  示意秦波說下去。

  「有人說你腳踏兩隻船，吃著軟飯，隨手就能搞到一百萬，還傳出你不止一個女朋友。」秦波一邊暗中盯著陳紹。

  陳紹大聲說道：「胡說！」

  竟然還有這樣的傳言。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有幾個女朋友？」陳紹當然不會承認。

  秦波道：「我沒有看見啊！又不是我說的，我只知道你有一個女朋友，上次不是見過嘛！」

  「沒辦法，有人就是喜歡搗亂，見不得人好，不用理會。」陳紹倒是不慌。

  過了一陣子，林薇然截了個圖，給陳紹發來微信消息。

  林薇然果然也看到了論壇里關於陳紹的這些話題。

  不過她當然不會理會這些事。

  陳紹選擇冷處理。

  乾脆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先是給劉子翰和陳嘉南碰了個頭，挑明了紀律性和工作的自覺性，然後是初期的一些工作目標。

  敦促他倆儘快完成。

  該找人請教就去請教，該花錢的地方就花錢。

  也算是給他們一個鍛鍊的機會。

  另外的事情，就是要想辦法再搞一桶金。

  陳紹算了算自己現在所有的資金，一共就剩下五萬多些。

  世界盃已經開踢了，不過陳紹一直在等賠率最高的那場比賽。

  打算孤注一擲。

  直接一次性達成目標，就收手不干。

  這條路子用完這次，基本上不可以再用。

  這很好解釋。

  如果一年之間低投入卻中大獎好幾次，或者一生都想把體彩機構當作提款機，相信有關部門會直接把他當成是精神病人關起來。

  也可能會把他當作是什麼外星人來做科學研究。

  這絕對不是笑話。

  賺錢嘛！還是不能指望別人。

  得靠自己。

  做好這些規劃，陳紹安心複習了兩三天。

  眼看著就要期末考試了。

  能補救一點是一點。

  ……

  6月底。

  大一的學生全部要比其他年級的學生提前考試。

  不是放假早，而是考完試要進行軍訓。

  沒辦法，這一年的新生遇到的情況比較特殊，沒能在開學的時候軍訓。

  連續考了3天，陳紹自認為考得還不錯。

  畢竟只是複習曾經學過的內容而已。

  應該沒有掛科。

  考完試，放假三天。

  陳紹抽出一個上午，去創夢園查看了一下劉子翰的工作進度，順便指導了一下工作。

  剩餘的時間，陳紹打算哪裡也不去。

  林薇然沒有住在寢室，她和成紹都在清泉花園。

  陳紹正在看世界盃法國隊在凌晨時候踢的比賽。

  結果踢出來了，是0比0。

  可以想像得到這場比賽有多沉悶。

  林薇然從房間裡出來，也坐到了沙發上。

  兩人先是背靠背，後面慢慢躺到一起。

  林薇然表示看不懂足球，就問陳紹有沒有中獎？

  陳紹道：「我並沒有買競彩。」

  「那還有什麼可看的。」林薇然不解。

  陳紹表示贊同。

  這沉悶的比賽，沒有一次像樣的射門。

  林薇然問起陳紹的考試情況。

  陳紹表示：「不難，有手就行。」

  「我怎麼感覺學得好吃力啊！」林薇然emo了。

  陳紹安慰一句：「沒事，60分應該不難。馬上就到暑假了，你的苦日子就要暫時結束啦！」

  「天哪，現在這麼熱，想到還要軍訓，我就要裂開了，我感覺自己可能都要被曬黑兩圈。」林薇然幾乎歇斯底里。

  陳紹倒不以為然。

  這算得了啥。

  還好，自己從小也算是吃過苦的，沒有城裡的孩子那些嬌生慣養所帶來的毛病。

  「放暑假你有什麼打算？」林薇然恢復了平靜。

  剛才她不過是在發泄情緒。

  而且有陳紹在身旁，她感覺很美妙。

  陳紹想了想，才道：「回家唄！可能要去學車考駕照。」

  林薇然馬上坐了起來：「那我也一起去，我也要考。」

  陳紹點頭：「好，那就這麼說定了。」

  反正陳紹考駕照也要回湖城學車。

  「考了駕照，下學期我可能會買一輛新車。」陳紹說著自己的計劃。

  重生後天天騎小電驢，還是有點不習慣的。

  尤其是下雨的時候。

  何況下半年，冬天就要到來。

  林薇然張了張嘴：「啊，這麼快就買車，你有錢嗎？」

  陳紹現在最不擔心的就是錢：「賺唄，這個倒不用愁。」

  林薇然似乎想到了什麼：「公司不需要打理嗎？如果到時候你回去，誰管他們？」

  陳紹胸有成竹：「這個不用擔心，公司有監控，我可以遠程指揮，不過一般也不會有什麼大事需要我出馬。」

  事情其實不像陳紹說得那麼簡單。

  不過現在他確實不好插手，只需要放手讓下屬去做事就好了。

  林薇然笑道：「太好了，不過你有把握現在這份事業能賺到錢嗎？」

  陳紹愣了愣：「我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不過按照我的判斷，賺一兩百萬那都是小意思啦！」

  「相信你，加油！」林薇然很開心。

  陳紹當然體會不了林薇然的心境。

  沒法共鳴，也不附和。

  ……

  法學1班常用的教室里。

  成績出來了。

  陳紹的文化課都沒有問題。

  當然，也有人的法律專業課是沒過的。

  不過畢竟要補考的人是少數。

  林薇然覺得有點奇怪：「為什麼你沒來上課，專業課卻能考過？」

  「那是當然，我腦子好使。」陳紹實話實說。

  學過的書本知識，能夠記住很久這說明記憶力好。

  陳紹見林薇然沒有話說，於是換了個話題：「之前說放假全班同學一起去玩的事，你們知道嗎？」

  「私底下老胡和幾個同學談起過。」林薇然答道。

  陳紹接著問道：「他有確定去什麼地方嗎？」

  林薇然轉動腦筋：「要不找個安靜的地方，去余溪的山區農家樂。」

  「我覺得蠻好的，但是我們說了不算，起碼也要有一小部分人同意吧！老胡那裡我能搞定，主要是要多收點錢。」陳紹可見不慣那些男的占盡便宜。

  林薇然表示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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