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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宴禮沒冷落你吧?

2024-09-20 07:11:08 作者: 撩琴
  台下瞬間炸了。

  「她瘋了吧,直接下針,以為自己是老中醫呢。」

  「她肯定是不知道怎麼下手,索性閉著眼睛瞎扎。」

  「等著老師大發雷霆吧。」

  只是大家等了幾秒,並沒見老師發火,而許池月,一針下去後,並沒停手,又抽針開始往老師膝蓋上扎,直到扎了六七根銀針才收手。

  「完了,老師肯定被她這一通亂扎的手法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真是不知死活,她扎的可不是模型,是老師的膝蓋。」

  許佳寧聽著大家的話,心裡樂開了花,努力壓著唇角的笑,一臉擔心的樣子問:「老師,你沒事吧,對不起,我不知道姐姐會這麼魯莽,你忍一下,我這就幫你將銀針拔出來。」

  說完她伸手去拔銀針。

  老師擋住她的手,「我正舒服著呢,拔什麼拔。」

  然後一臉激動地看著許池月,「你這針灸技術相當可以啊,下手快且准,穴位毫無偏差,我這膝蓋的疼痛瞬間減輕不少,不錯不錯,是個好苗子。」

  許佳寧瞬間僵在原地,滿臉不可置信,「老師,你是不是搞錯了?她怎麼可能直接下手不出錯?」

  老師客觀評價道:「確實沒有任何偏差,你下針速度太慢了,回家可要向你姐姐多學習,她這一看就是平時沒少練習。」

  許佳寧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面上卻還要表現出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好的老師。」

  台下的人也傻了眼。

  「什麼,她竟然都扎對了?」

  「不會吧,這麼牛逼。」

  「老師說讓許佳寧多向許池月學習,看樣子許池月針灸確實厲害。」

  「我還以為許池月只是一個徒有虛表的花瓶呢,看來是我誤會她了。」

  老師壓了壓手示意大家安靜,然後讓許池月和許佳寧回去,繼續開始上課。

  下課後,不少人朝許池月圍了上去。

  「不摸索穴位就下手,你是怎麼做到的?」

  「對呀,你那手法也太神了吧,你是不是有什麼訣竅,快教教我。」

  許池月淡淡勾了一下唇角,「熟能生巧。」

  她的生母是中醫,她從小耳濡目染,針灸術本來就比一般的同學要好,加上她前世兩年的實踐上手,手法自然熟練。

  「你私下經常練習嗎,你也太刻苦了吧。」

  「我也晉級了全國大學生醫學技術技能大賽,我能和你組隊嗎?」

  「還有我,我也想和你一個隊,你針灸這麼厲害,跟你一隊肯定能獲得好成績。」

  許池月點頭,「好啊,我們互相學習,一起進步。」

  許佳寧看著眾星捧月般的許池月,氣得牙齒都快咬碎了。

  許池月你竟然讓我當眾出醜,我不會放過你的!


  「佳寧。」趙如萱來到許佳寧身旁坐下,微笑道,「你剛才好厲害。」

  許佳寧覺得趙如萱在諷刺她,皺眉道:「你少在這裡陰陽怪氣。」

  趙如萱一臉真誠道:「我說的是實話,你可是比許池月低一屆,再過一年,你不知道比她強多少。」

  許佳寧聞言心裡瞬間舒坦多了,是啊,等她大四,針灸手法肯定比許池月好,只是……「你不是許池月的跟屁蟲嗎,怎麼突然和她劃清界線了?」

  跟屁蟲三個字讓趙如萱的神情僵了一瞬,「我以前不知道她這麼不檢點,是我識人不清,現在我看清了她,自然不會再和她為伍。我相信你的實力,到時候大賽肯定能贏過她。」

  「那是當然,大賽可不止比針灸,理論、診斷、藥劑、推拿、急救,還有外科臨床這些技能可都是要比的。」許佳寧一臉勝券在握,於美華在這些方面都給她請了專業的私教,她就不信許池月能比得過她。

  「是的,許池月也就針灸好一點,別的方面都不是你的對手。」趙如萱見鋪墊的差不多了,又說,「我能和你組隊嗎?」

  許佳寧才是許家真千金,和她搞好關係,可比和許池月這個假貨搞好關係有用多了。

  許佳寧思慮兩秒答應了。

  她在校級初賽上見過趙如萱的推拿技能,很不錯,而且,如果讓許池月知道曾經對她唯命是從的人,現在跟著她許佳寧了,她一定會氣死吧。

  中午,許池月接到了於美華的電話。

  「許池月誰讓你欺負寧寧的?她本來身體就不好,中午回來眼睛都哭腫了,你霸占她的位置錦衣玉食這麼多年,不懂得感恩也就罷了,竟然還嫉妒她,當著老師同學的面給她難堪,你良心被狗吃了嗎?」

  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數落。

  前世這樣的數落都是家常便飯,她為了親情,忍了。

  可現在,她看透了,所謂的親情不過都是她一廂情願罷了,她再也不想忍了。


  「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

  「你……」於美華氣得不輕,電話里都能聽見她發怒的喘息聲,「你立刻給我回來一趟,當面向寧寧道歉!」

  「沒空。」許池月話落掛電話、拉黑,動作流暢,一氣呵成。

  下午沒課,許池月在圖書館看書,晚上有美術選修課,下課回到熙園已經快九點了。

  進門,發現家裡黑燈瞎火。

  難道都睡了?

  許池月放輕腳步,沒開燈,打開了手機上的手電筒,從客廳走過的時候發現沙發上沒人,難道宋宴禮睡臥室了?

  她輕手輕腳推開臥室的門,進去才發現床上也沒人。

  許池月愣了一瞬,然後去隔壁看了一下,陳牧也不在。

  晚上兩人都沒回來,之後連續幾天,都是她一個人在家,倒也自在。

  這天,許池月下課回到熙園,進門看見鞋柜上多了兩雙男人的鞋,心頭微動,回來了?

  然後下一秒腦中閃過的念頭是:晚上怎麼睡?他上次睡沙發好像感冒了,這次還睡沙發嗎?不睡沙發的話,要和她一起睡嗎?

  胡思亂想了一陣,許池月換鞋進屋,走進客廳看見沙發上坐著的男人微微怔住。

  男人穿著中山裝,兩鬢有些許白髮,五官周正,眉宇間和宋宴禮有幾分相似,應該就是宋宴禮的父親宋青山。

  站在一旁的梁叔見許池月進門,微笑打招呼,「少奶奶回來了。」


  許池月:「梁叔。」

  「這是老爺。」梁叔介紹,「他來看看你和少爺。」

  許池月抿了抿唇,生硬開口,「爸。」

  第一次見面就喊爸,著實有些尷尬。

  宋青山打量的目光落在許池月的身上,之前只見過照片,這還是第一次見真人。

  皮膚晶瑩剔透,脂粉未施,美麗乾淨,尤其那雙眼睛,像浸泡在泉水裡的寶石,清澈見底,沒有一絲雜質。

  都說眼睛就是心靈的窗戶,這樣的小姑娘怎麼可能做出勾三搭四的事來?

  他閱人無數,眼力還算不錯,他相信,她絕非網上說的那樣不堪。

  他勾唇,笑容慈祥,「坐。」

  「謝謝。」許池月在宋青山對面坐下。

  宋青山見許池月並沒矯情,在心裡給她的印象分又加了一分。

  他這個地位,多的是見到他便阿諛奉承的人,他也見慣了對方站著低頭哈腰和他說話。

  但其實,他更喜歡許池月這種。

  禮貌不做作。

  遠比那些表面奉承,內心卻百轉千回的人真實得多。

  「在這裡住得還習慣嗎?」

  許池月微笑點頭,「習慣。」

  「讓你缺什麼給老梁打電話你也沒打,要不要給你們安排一個保姆?」

  「不用,就這樣挺好的。」

  宋青山點點頭,想著自己兒子的性格,又問:「宴禮沒冷落你吧?」

  許池月表情頓了一下,「沒有。」

  宋青山沒錯過許池月臉上一閃而過的猶豫,「丫頭,你沒說實話。」

  不愧是曾經在商場上叱吒風雲的大人物,這洞悉力簡直像X光線似的。

  許池月知道瞞不過,在心裡斟酌了一下用詞後開口:「宋教授最近可能比較忙,沒回家。」

  宋青山知道以宋宴禮的性格不會那麼快接受許池月,但沒想到他竟然連家都不回。

  這不是冷落,這是冷藏!

  那這婚結了還有什麼意義?

  他猴年馬月才能抱孫子?

  心頭的熱血直往腦門上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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