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不苦,我再嘗嘗。

2024-09-12 08:44:01 作者: 月語知星星
  「行啊,那讓醫生過來扎針。」他唇角彎笑。

  一說到扎針,她手背就疼了,手上被扎了好幾個針眼!她手細沒什麼肉,血管也細不好找,每次生病扎完針,針眼都要疼上好幾天。

  「不行!不要扎針,手疼—」

  「喝藥,扎針,你自己選。」不容拒絕的命令。

  她「哼」了一聲,自己生起悶氣來,小嘴又開始喋喋不休,

  「兩個都不想選!能不能有三個選項啊?我感覺自己好多了,不用喝藥了,更不用扎針!我手上的針眼都還沒消呢,再扎多幾個,手都被扎花了,一孔一孔的,又疼又難看。」

  吐槽發泄完畢,睜著可憐兮兮的星眸看著男人:已老實,求放過,不想吃藥。

  宋廷晏就這麼一瞬不移望著她,看她有了點氣色的嘴巴一張一合說著,眼裡是淡淡的寵溺。

  給了她兩個字:「不行。」沒有第三個選項。

  略帶著壓迫感的眸光望著她:要麼你自己乖乖吃藥或者打針,要麼我讓人灌藥或者把你綁起來扎針。江小姐,你自己選吧。

  江晚姒賭氣了,鬆開男人的腰推開他,哼!

  「肆爺壞,又欺負我!別以為我不知道,我睡著的時候威脅我喝藥灌我藥的人是你!」

  她說完扭頭就要走,生氣了!哄不好那種!

  豈料剛抬腳,脖頸就被一股力道往回扯住,倒退踉蹌半步,跌入男人溫熱的懷裡。

  「江小姐,想去哪啊?我說了讓你走嗎?」他低頭在她耳邊說著,灼熱的氣息吹入女人敏感的耳朵里,很癢,身子一顫。

  江晚姒脖頸被扯得有點疼,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脖子上的項鍊被換了。

  取而代之的,是宋廷晏的尾戒,用一根鉑金鍊條串上固定著,在光線下,閃著純光。

  他什麼時候給她戴上的呢?是她睡著的時候嗎?肆爺的戒指,應該不是普通的戒指。

  「肆爺,是看我可憐,才把戒指賞我的嗎?」她猜不准了,驚訝之餘,內心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受,酸澀的。

  宋廷晏嗤笑一聲,他倒是沒想到這女人會說這樣的話,外面的小貓小狗不可憐嗎?我怎麼不把戒指賞給小貓小狗呢?

  「戴久了,不喜歡,賞你了。」他不喜歡聽到她說自己可憐,做宋廷晏的女人,沒有可憐兩個字。

  「噢—謝謝肆爺,我很喜歡。」她轉過身來,笑得燦爛,假的不能再假了。

  宋廷晏莫名煩躁,她不喜歡嗎?之前不是還說要?也沒戳穿她的假笑,「不許摘下來。」

  「遵命!」

  話音落,她踮起腳尖摟著男人親吻,像個妖精纏著他。

  「肆爺,苦不苦?」她剛可是剛喝完藥,就是故意吻他的,讓他嘗嘗苦味。

  「你忘了我是怎麼給你餵藥的?」宋廷晏眼眸漾出笑意,好看得像星辰閃耀。

  江晚姒暗惱,對哦,他知道藥有多苦,失策了。

  下一瞬,整個人被他抱起來跨著,兩條長腿架在男人勁腰上,小腿自然垂下。

  「不苦,我再嘗嘗。」

  **


  晚上,江絕給她打了一個電話,告訴她約了蘇醫生,訂好了機票。

  江晚姒抬頭看著窗外的月色,淡淡地「嗯」了一聲。

  蘇醫生在F國,是她的主治醫生,對她的病情很了解。

  江絕第一次發現她的病,是在她出國後,那時,江絕偷偷出國來看她。

  其實,她一直都瞞得很好,但最終還是沒逃過江絕的眼睛。同一個肚子裡出來的,江絕對她太熟悉了,久而久之,根本瞞不住他。

  後來,他就給她找了華裔心理醫生,也就是蘇倩,國外心理疾病研究專業領域的大咖。

  蘇倩針對她的情況制定的方案,很有療效,輔以藥物控制,她基本不會行動異常。

  前幾日,是她這個月忘記吃藥了,她現在也記不清楚那天晚上的事情了,人體的大腦感受到危險時,會產生防禦機制,屏蔽掉那些不好的記憶。

  江絕是擔心她會再次失控,應該是怕她變成精神病。

  江絕還說,宋廷晏已經知道了,不過,他什麼也沒多問,也沒多說什麼,像是不在乎。

  低頭看了眼脖子上的戒指,很特別。

  她睡不著,抬腳便向書房走過去,推開門,就看見男人全神貫注地看文件。

  認真工作的男人散發著成熟的魅力,很迷人,跟他在床上判若兩人。

  「過來。」宋廷晏知道是她進來了,等了一會兒,她站在門口一動不動,索性開口。

  江晚姒彎唇笑了笑,腳步輕緩地走過去,熟練地坐在男人大腿上,眼前瞥了一眼文件,全是外文,便移開視線。


  男人掐著她的腰往自己懷裡按,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讓她坐好,沒有再說話。

  修長有力的指骨拿著鋼筆批註紙張,鋼筆划過紙張的刷刷聲,行雲流水,他的字遒勁有力。

  江晚姒沒有打擾他,安安靜靜靠在他的懷裡,汲取他身上的味道,不知不覺,眼皮打架,就睡著了。

  等她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樓五在她吃早飯的時候說:「肆爺有事回去幾天,江小姐有什麼吩咐可以找我。」

  江晚姒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也沒有深究男人是回了宋家還是回了國外。

  F國,浪漫之都。

  「這個月吃藥了嗎?」

  乾淨整潔溫馨的治療室里,只有江晚姒和蘇倩兩個人。

  蘇倩是在F國留學,然後就定居在F國,長相溫和柔美,說話的聲音很輕很柔,讓人聽了都會放下戒心,她的嗓音彷佛就是天生用來疏導病人的。

  「忘記了。」江晚姒躺在皮椅上面,雙手交疊,乖乖放在肚臍眼的位置。

  「當時你是什麼感受?」她接著問。

  「噁心。」現在想起來,還是覺得噁心。

  「當你拿起刀子後,有猶豫過嗎?」

  正常的人,在攻擊別人的時候都會有一瞬遲疑,

  「沒有。」江晚姒很肯定地回答。

  「睜開眼睛。」

  聽到蘇倩話語的指引,江晚姒睜眼,侵入眼睛的是江青軒的照片,霎時間,呼吸一緊,手上攥拳,指甲用力按在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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