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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落寞的長公主,興奮的二皇子

2024-09-23 11:29:02 作者: 騎狗抓耗子
  第119章 落寞的長公主,興奮的二皇子

  京都風雨大作,信陽也是一個雷雨夜。

  長公主的信陽別院,某個房間裡。

  一道驚雷劃破夜空,驚醒了房中熟睡的中年男人。

  他坐起身,抹了抹額頭上的冷汗,有些木然地看著屋中跳動的燭火,痴痴傻傻的,許久說不出話來。

  這個中年男人赫然便是李雲睿手下第二……不,準確的說現在應該是首席謀士,袁宏道。

  因為去年的冬天,長公主的首席謀殺黃毅被殺了,他自動晉升為了第一謀士。

  而且去年的那個冬天夜晚,不止黃毅被殺了,跟隨長公主回到京都的所有人,除了他和那個貼身宮女之外,都被監察院六處的人殺死在了京都別院裡。

  是費介帶人動的手,所有從信陽去京都的高手,還在睡夢之中就費介布下的迷煙給毒暈了,偶有幾位內力精深的高手,在六處劍手的刀劍之下,也馬上魂歸黃泉,永久陷入了沉睡。

  京都別府中滿院子的死人。

  在袁宏道的一生之中,不知道做過多少大事,甚至連宰相林若甫都可以說是被他親手搞下台的,可去年冬夜的那一幕,仍舊讓他到現在都感到驚心動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別院中的所有人都是被他袁宏道給害死的,然而在所有人的認知中,他如今都還是長公主李雲睿的親信,是現在信陽別院的主心骨。

  至於他為什麼當日能從京都別院中逃出來,自然是因為費介是帶隊的人,否則他只怕也會被監察院六處的人殺死。

  事實上,逃到了監察院的一處中轉站之後,袁宏道並不認為自己還能活下去。

  因為在這位慶國最成功的臥底看來,監察院六處迅速殺了長公主的人,說明陛下已經不會再容忍長公主,那麼以陛下和陳院長的行動能力,只怕用不了一天,就能把長公主的勢力清掃乾淨。

  如果長公主不再構成任何威脅,那他這個死間,自然也會被抹去存在的痕跡,而抹去存在痕跡的最好辦法,就是殺掉對方。

  雖然知道自己會死,但袁宏道並沒有一絲悲涼的感覺,因為從很多年前,他被派到林若甫身邊做臥底的時候,他便做好了隨時為慶國犧牲的準備。

  然而當時找到他的言若海並沒有殺了他,反而取出了為他準備好的一切通關手續,以及偽裝所需,並告訴他說,陳萍萍和慶帝從來不會輕易拋棄任何一位下屬。

  然後,他見到了長公主的貼身女官。

  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貼身女官竟然也是慶帝的人!

  再然後,他就被安排來了信陽,回到了信陽的別院主持大局。

  為什麼去年冬日,監察院能極為迅速的掃清李雲睿的勢力,正是因為監察院在很早以前,就已經在她身邊埋下了兩顆釘子。

  貼身女官自不必說,幾乎知道李雲睿的所有謀劃,再加上袁宏道身為信陽謀士,對李雲睿的實力目標無比清楚,李雲睿急速落敗很正常。

  畢竟她最信任的人,都是慶帝和陳萍萍的人,不會失敗才奇怪。

  袁宏道和那個女官都是監察院建院之初便撒出去的釘子,當年刺殺李承宗的彩雲也是,經過這麼多年的磨損,那些撒出去的釘子剩下的不多,但如今每一顆釘子都能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他們為了慶國不惜一死,然而他們卻不知道,如今的監察院早已不是當年的監察院。

  陳萍萍早已冷漠地橫亘在了他們和慶帝之間,所謂架空,大抵也就是如此,一切為了慶國,還是他們這些人的之年,可事實上,他們的一切,都必須由陳萍萍來安排。

  可以說,慶國最近兩三年所有發生的一切,都是由陳萍萍一手策劃出來的。當然,陳萍萍不是叛變了,他依舊是忠心於慶國的,他只是想宰了慶帝而已。

  「東夷城和北齊那邊不會有問題吧?」

  雷雨交加的夜晚,陳萍萍並沒有睡下,而是看著皇宮的方向,對最親密的戰友說道:「我不希望在最後的關頭出現任何一點失誤。」

  一身繚亂頭髮的費介回道:「五大人親自去的東夷城和北齊,能有什麼問題?」


  確實,五竹這位大宗師親自出馬,絕對不會有任何問題。

  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如果李承宗出現……

  想到李承宗,陳萍萍趕忙問道:「三殿下的消息查到了嗎?」

  「查到了,在西胡千里之外,雖然在返回京都的途中,但按照他們的行程,趕不上。」

  「那就好。」

  「其實我一直想不明白,陛下為何會突然決定去大東山祭天?」

  慶帝突然去大東山祭天,其實打亂了陳萍萍的安排,卻更利於他們的行動。

  至於慶帝為何這麼做,陳萍萍還是有所了解的,忍不住笑了起來:「陛下多疑,你是知道的,但陛下多疑的同時,也很自信,估計他不覺得有人能殺了他,而正巧眼下慶國的局勢,又到了不得不需要大宗師來振奮人心的時刻,同時也是一勞永逸。」

  費介點點頭,繼續問道:「范閒那邊要不要知會?」

  「他是個好孩子,我一直覺得三殿下有句話說的很好,老一輩人的恩怨,就讓老一輩人解決,就不要讓小一輩摻和其中了,讓他在江南好好待著吧。」

  陳萍萍的想法是好的,只要范閒不參與其中,即便他們最後失敗了,范閒也能躲過慶帝的清算。

  可終究人算不如天算,他沒有算到范閒會回澹州看望范家老太太,更沒有算到范閒會遇上去大東山祭天的慶帝。

  不,準確的說,范閒不管回不回澹州,其實都會被慶帝帶著一起去大東山。

  聽到陳萍萍說范閒好,費介臉上浮現了溫情的笑容,樂道:「那孩子確實好,你有一個好接班人,我有一個好學生。」

  陳萍萍帶著滿足的笑容點了點頭:「這兩三年,他進步不少,監察院交到他手裡,我很放心。」


  費介沉默片刻,臉上突然閃過一絲殺意,說道:「要不?」

  多年的親密戰友,陳萍萍哪會不知道費介的意思,閉上眼睛沉默了許久,最終搖了搖頭。

  「他畢竟是陛下最寵愛的皇子,一旦他知道,我們逃不過清算的,范閒也會很危險,何況范閒也是陛下和小姐的孩子,他有資格坐上那個位置。」

  「且不說我們能不能殺三殿下,即便能殺,軍方也不會支持范閒上位,屆時慶國必定大亂,中原大地戰火紛飛,這不是小姐想看到的。」

  陳萍萍只是想殺了慶帝,並不想讓慶國被群起而分之,畢竟慶國不僅有他的心血,還有葉輕眉的心血。

  更關鍵的是,在他看來,李承宗和范閒是適合打造葉輕眉所描繪出來的理想世界的兩人。

  李承宗為主,范閒為輔。

  費介有些遺憾,卻還是沒有反對陳萍萍的決定。

  「行吧,但三殿下如果對范閒起殺心怎麼辦?」

  「不會的。」

  陳萍萍肯定的搖了搖頭,問道:「宮裡情況怎麼樣?」

  「剛剛得到消息,長公主被送到了城西別院,我還以為陛下會殺了她呢。」

  費介笑了笑,感嘆道:「宮裡每一步都在你的算計之中啊!」

  「陛下去年沒有第一時間殺她,便不會殺她,即便最後我們贏了,只要太后還活著,三殿下也不會殺了她,她的運氣是真好。」

  「太后當年也是兇手之一。」


  很顯然,費介的言下之意,就是要殺了太后。

  「都快死的人了,殺與不殺沒區別,沒必要因此得罪三殿下。」

  「你已經得罪了。」

  陳萍萍一愣,苦笑道:「到時我會給三殿下一個交待,把人給李雲睿送過去吧。」

  就這樣,李雲睿在城西別院見到了原本應該死掉的貼身女官。

  看到貼身女官的時候,李雲睿神情十分複雜。

  憤怒、恍然、痛心等等情緒,最終都化作了慘澹一笑。

  「想不到,你竟然也是陛下的人。」

  貼身女官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等宗兒回來,大局就該定下了,以後去定王府吧,或許能活一命。」

  「殿下,您死之時,便是我陪您去之日。」

  雖然是臥底,但畢竟臥底這麼多年,貼身女官對李雲睿還是有感情的。

  李雲睿沒說話,進了別院房間,孤伶伶的身影透著說不出的落寞。

  自此,貼身女官留在了城西別院照顧李雲睿的起居,好像什麼都沒有變,又好像什麼都變了。

  李雲睿被慶帝幽禁在城西別院的消息,在第二天便傳到了各大府邸。


  然後一輛馬車在護衛的陪伴下,從范府而出去了皇宮,結果卻沒有得到任何消息,所以不得不冒著風險,來到了城西的別院。

  然而這輛印著范府方圓徽記的馬車,卻在離別院半條街的地方被人攔下了。

  車簾掀開,露出了林婉兒那張疲憊中帶著微微悲傷的臉,她入宮見了太后,雖然太后什麼也沒說,但宮中的氣氛以及某些細微的異樣,已經讓她知道了長公主是禁止探視的。

  她今日不該來的,除了她也沒有人會來敢來,可她終究忍不住來了,不僅僅是裡面關著的是她母親,更關鍵的是,她有一種直覺,如果今日見不到那個女人,這一世恐怕再也見不到了。

  「夫人,陛下有旨,任何人不得探視長公主。」

  一名攔下車架的監察院官員,態度恭謙道:「要不您進宮請了旨再來?」

  一番交涉,范府的馬車依舊沒能前進半步,林婉兒只得無奈放棄,她搖了搖頭,嘆道:「知道了。」

  聽到這三個字,攔車的監察院官員鬆了一大口氣,趕緊行禮表示感謝,若是一般的大臣貴人,即便是太子和皇子想來別院看長公主,監察院的人都不會有如此好臉,直接就將人趕走了,然而林婉兒不一樣,她不僅僅是長公主的女兒,還是他們監察院提司范閒范大人的妻子。

  這後一個身份,讓監察院的人都不敢稍失禮數,可以說范閒妻子這個身份,比她郡主的身份,還要牛批。

  這就是范閒現如今的能量。

  林婉兒沒能見到李雲睿,但也沒有直接走,而是留在了此處,怔怔的看著遠處那個熟悉的園子,默默流著眼淚,為母親祈福。

  長公主被幽禁一事,自然在朝野上下產生了極大的震動。

  雖然去年的冬天,陛下雷厲風行的將長公主一系人馬清掃了乾淨,但卻沒有對長公主做出任何處罰,那麼誰也不知道將來會發生什麼事。

  因為沒人敢輕視這個在十幾年間掌控了極大權力的女人,哪怕她被慶帝清除了所有勢力,但只要慶帝不做出嚴懲,以她的手腕和心計,可以很快收攏一大批門人,再次影響慶國的朝政。

  然而現在不一樣了,一個被幽禁的長公主,即便有通天的本事,也翻不出太大的風浪來,沒有太多人會擔心朝政還會發生太大的變化。


  對於李雲睿被幽禁一事,有的派系從內心深處感到開心。

  比如:監察院、門下省、中書省等等。

  有些人則感到傷心和難過,且理由不一樣。

  比如:林婉兒是因為母女之情。

  再比如:太子是愛慕之情。

  得到消息的太子,氣的渾身發抖,他沒有去別院探望,而是用一種倔犟而狠毒的目光,死死的盯著皇宮御書房方向。

  當然了,還有人感到害怕和恐懼。

  比如:老二李承澤。

  范閒用了三年的時間,將長公主和老二之間的聯繫挑上了台面,清理掉了老二一系的大部門人馬,所有人都知道了他的靠山是長公主,如今長公主被幽禁,那麼下一個是不是就輪到他了?

  老二蹲在王府的椅子上,再也沒有了往昔的意氣風發,今早得知這個消息後,他便一直呆愣愣的看著王府大門,好似在等待著宮裡的太監和太常寺的官員們闖進王府,將他捉拿幽禁起來。

  哪怕過去了好幾個月,他依舊想不明白,自己的父皇為何會突然對姑母下手,而且讓他震驚的是,他父皇那悄無聲息的雷霆一擊。

  事實上,不僅是他想不明,很多朝臣都想不明白慶帝為什麼會突然對李雲睿下手。

  沒辦法,因為長公主和太子之間的關係,知道的人實在太少了,如今除了有限的幾個人之外,都被慶帝給殺了。

  當然,現在追究慶帝為什麼對李雲睿動手已經沒有意義了。

  只需要知道,天子一怒,天地變色,悄無聲息間,便讓京都的局勢變了一個模樣便足夠了。


  李承澤現在才明白,他那位父皇一直沒有動手,不是因為他父皇沒能力動,只不過是以前懶得動而已,是他和姑母觸怒了一頭懶得動的巨龍。

  老二不知道自己將面臨什麼,但可以確定的是,陛下對他和長公主之間的利益關係,以及最近兩三年做的事一清二楚,或許此生再也沒有出頭之日了。

  「悔不聽三弟之言啊。」

  在李承宗離去之前,其實跟他說過,不要和李雲睿再有任何交集,可他顯然沒有聽進去。

  李承澤嘆息一聲,看向旁邊的王妃葉靈兒,摸出一張寫滿字的遞給她,說道:「這是休書,你收好,想來父皇看在你叔祖的面子上,不會為難你。」

  老二如今手中可以憑藉的力量,就只有葉家,但在去年的那個冬日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和葉家明里暗裡通氣來往,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爹的注視之下。

  雖然他不知道父皇為何突然會對李雲睿動手,但在李雲睿忽然被打落塵埃之後,他根本沒有任何勇氣去做點什麼,因為他擔心自己一旦有異動,會讓父皇怒上加怒。

  為了小命著想,還是安穩一些吧,或許父皇只是一時生氣,不會怪罪姑母也說不定,畢竟當初走私一事,父皇都沒有計較。

  這是李承澤在今日之前的想法,但今日得知李雲睿被幽禁,他便知道大勢已去,等待他的,最好的結果便是幽禁,所以今早他寫了這封休書。

  儘管他和葉靈兒是因為慶帝的旨意才在一起的,但成婚一年多了,多少還是有夫妻情分的,他不想連累葉靈兒。

  反觀葉靈兒則是滿臉擔憂的看著李承澤,接過遞來的休書看都沒看,便直接撕了。

  她不知道如何安慰對方,也不能幫他做什麼,但她也不會怕受到牽連便棄自家夫君而去。

  對於葉靈兒的舉動,老二並沒有說什麼,老老實實的在王府等待著自己的末日到來,京都朝野上下,也在等到二皇子完蛋的那一天。

  然而眾人等了大半個月,皇宮的旨意終於下來了。

  這道旨意震驚的所有人都說不出話來,老二更是被這道旨意震的七葷八素,之前的惶恐、傷心、難過等等,都被前所未有的喜悅所代替了。

  旨意上明確表示,太子要被禁足半年,所以在慶帝去大東山祭天期間,國事由二皇子代為處理。

  代理朝政。

  這可是儲君才有的資格。

  這說明什麼?

  說明他父皇決心廢儲,而他是取而代之的那個人。

  多年來的期盼,眼看就要成為現實,李承澤又如何能不興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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