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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 范閒的決定

2024-09-23 11:29:06 作者: 騎狗抓耗子
  第121章 范閒的決定

  距離慶帝離京已一個多月,很多事情都漸漸浮出了水面。

  京都看似平靜,實則暗流涌動。

  當然,有掌控京都守備和禁軍的大皇子,再加上渾身透著黑暗恐怖氣息的陳院長,不可能讓京都發生什麼大事,如果有大事發生,只可能是在遠離京都的陛下身邊。

  想著近來查到的消息,言冰雲十分苦惱,他的地位並不高,但他的角色很複雜,他是監察院實際上的三號人物,是范閒的親信,但他父親卻還有另一個身份,最關鍵的是,他在陛下離京前,被陛下召入過皇宮,一夜長談之後,又擁有了另外一個身份。

  除了這些之外,三皇子李承宗離開京都之前,也特意找他聊過,所以他還扮演著另外一個角色,只不過這個角色,他誰都沒有說過。

  也是憑藉這個得天獨厚的角色,他有來自於定王府的消息,隱約猜到了一些真相,並開始驚恐於這個真相——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在他心目中忠心慶國忠心於陛下的院長大人,會布局挑起戰事,設計殺害陛下。

  他不知道自己是哪裡露出了馬腳,他只不過問了父親一個問題。

  「如果在陛下和院裡之間做選擇,會選擇陛下還是院裡?」

  不出意外,他父親給出的答案是院裡。

  然後,他就被關在了家裡。

  言冰雲並沒有說什麼,他是忠心於陛下忠於朝廷的,但他發現自己什麼都做不了,畢竟他是監察院的官員,是他父親的兒子,所以最終只送去了一封信去定王府。

  城西皇家別院。

  在眾人眼中已經翻不起任何花浪的李雲睿,在京都總能找到隱藏著的力量,將信陽謀士袁宏道,帶進由監察院重重封鎖的別院,還沒有讓監察院的人發現,便能證明這一點。

  「陛下想什麼,其實瞎子都能看得出來,只是我想不明白一個問題,陛下的信心源於什麼,難道洪公公一人,能抵擋得住四顧劍和苦荷兩位大宗師?」

  這是袁宏道得知慶帝要去大東山祭天后,怎麼都沒想明白的一個問題,雖說慶國也有兩位大宗師,他也知道這兩位大宗師是慶帝的人,可能不能抵擋住北齊苦荷和東夷城四顧劍卻不好說,所以此行大東山祭天,風險還是很大的。

  李雲睿頭上的白髮比起前兩年又多了些,但這並不影響她美貌的容顏,她依舊是那個天下最美的女人,眸子依然嫵媚多情,只是真正細心的人卻能看出這位女子的心神出現了許多變化,起碼在聽到慶帝這個人的時候,眼神深處隱藏的深深的恨意與冷漠。

  「他太自信了,過於自信就是自負,自負到認為他可以將計就計,大東山刺殺,現在都已經變成了很荒謬的明面上的刺殺,他知道我要殺他,等著我去殺他,我明知道他等著我去殺他,卻還是要去殺他,真的很有趣呢。」

  看著李雲睿臉上那一抹笑容,袁宏道並不覺得有趣,反而生出了淡淡的寒意,如果說他不懂慶帝為什麼明知是局還要跳進去,那他現在更不懂眼前這個女人,到底哪來的把握殺死慶帝,難道葉流雲真的投靠了長公主?

  雖然在黃毅死後,他已經成為了李雲睿手下第一謀士,可他知道李雲睿雖然最近兩三年被范閒和陛下逼得步步後退,但在計謀方面,實在是沒有太多需要他的地方。

  也正是因為如此,對於李雲睿最後的安排,他一直沒有摸清楚,無法去跟院長和陛下稟報什麼,可惜他並不知道,即便摸清楚細節也沒用,因為刺殺慶帝一事本就是陳萍萍從中牽引拉線的。

  袁宏道張了張嘴,話還沒有說出口,李雲睿開再度開口,微笑道:「袁先生,你說殺人這種事,講究的是什麼?」

  「時機。」袁宏道脫口而出。

  李雲睿點點頭,又搖搖頭:「確實是講究時機,但其實到最後,終究是靠誰的武力更高,誰的人更多,誰的刀更快。」

  李雲睿喝了口茶,緩緩道:「爭奪皇位這種事,在本質上來說,其實和江湖上搶地盤沒有區別,陛下太自負多疑了,自以為算計了天下,卻忘了一點,不是所有的刀都在他手上,不是所有的人都會聽的吩咐,他的自負,會讓他必敗無疑。」

  袁宏道笑了笑,不知道李雲睿到底是哪來的底氣,但也不免有些焦慮,只是他掩飾的極好,說道:「太子和二殿下那邊已經聯繫的差不多了,只等消息一到京都,便著手安排,文官方面倒是沒什麼問題,就是武將方面,尤其是秦家,雖然三殿下如今不在京都,但只要三殿下一返京,恐怕會挑起內亂。」

  李雲睿點點頭,卻沒有在乎這個問題,笑問道:「袁先生是不是忘了,還有監察院支持的范閒。」

  「范閒?」

  袁宏道一愣,搖頭道:「范閒是不可能登上皇位的,畢竟他的身份到底是私生子,何況他與北齊的關係十分複雜,朝臣不可能讓他坐上去,即便有監察院支持也不可能。」

  李雲睿贊同的點了點頭,微笑道:「不錯,監察院始終是見不得光的存在,他們是很有力的工具,但在某些時候,卻不可能成為決定性的力量,只要有朝臣們支持和宮裡的支持,陳萍萍也沒有任何用。」

  「太后會支持太子,還是會支持三殿下?」


  眾所周知,太后是最寵愛三皇子的,但別忘了,太后是太子的外姑祖母,而且在尚未廢儲的階段,太子還占有大義,所以在涉及到皇位的這件事上,誰也不知道太后最終會選擇誰。

  李雲睿並未回答,反問道:「袁先生,你是忠心於陛下,還是忠心於陳萍萍呢?」

  一聽這話,袁宏道頓時亡魂大冒,佯裝鎮定道:「我忠心於長公主殿下。」

  「袁先生別裝了,我知道你是監察院的人,只是我不知道你是忠心陛下的,還是忠心陳萍萍的而已。」

  袁宏道張了張嘴,卻聽李雲睿微笑道:「不管你忠心於陛下,還是忠心於陳萍萍,本宮希望你以後能忠心慶國便好,袁先生,去忙吧。」

  ……

  大東山絕顛之上,范閒見到了很久沒有見到的五竹。

  范閒做的很多事,都瞞不過陳萍萍,但陳萍萍做的事,只要不想讓他知道,他便不可能知道。

  所以范閒到現在都只是以為,是慶帝聯合陳萍萍做局,針對葉流雲這個不安因素,根本就不知道這場局,其實是陳萍萍為慶帝而設。

  在范閒看來,五竹的到來,是皇帝需要他的幫助,畢竟皇帝可以命令天下人,卻命令不了五竹,所以需要他幫忙說服五竹。

  於是一番敘舊之後,范閒望著五竹道:「陛下帶我來見你,五竹叔你應該知道是什麼緣由吧?」

  「知道!」五竹點頭,依舊是那副高冷模樣。

  范閒臉上閃過一絲複雜的神情,半晌後說道:「入京四年多,我做了很多事,但我自己很清楚,這些事都是某人在利用我,而現在那人又利用我來利用你,我也就算了,畢竟我自己有所求,但你對這世間無所求,所以對你不公平。」

  「世上沒有公平不公平的事。」五竹平靜道:「關鍵是你做什麼選擇。」

  「陛下現在把自己扔進了一個危局裡,如果我們不幫他,他真被葉流雲一劍斬了,那事情可就大發了,到時候,本就動盪的天下勢必會分崩離析,他是在用自己的性命和天下人的性命,裹挾我們,逼著我們幫他。」


  范閒苦笑道:「當然,這兩點我其實不太在意,但我在意京都的家人安危,葉流雲如果出手,那麼李雲睿和太子,亦或者她跟老二必然達成了某種協議,我們不能讓他們成功,否則我家人,除了婉兒之外,恐怕一個都逃不了,所以五竹叔,您務必要保住陛下一條命。」

  林婉兒到底是李雲睿的女兒,所以在范閒看來,即便慶帝死在了大東山,李雲睿也會留林婉兒一命,可范家在京都的其他人,絕對不會好過。

  五竹怔了怔,開口道:「陳萍萍說讓我不要告訴你,但我還是覺得應該告訴你這件事。」

  范閒注意到了很奇怪的一點,那就是一年多與五竹叔不見,如今的五竹叔話比以前多了不少,表情也豐富了不少。

  所以他愣了一下,才疑惑道:「什麼事?」

  「他是殺你母親的兇手,大東山的局是陳萍萍設的。」

  「什麼?!」

  范閒臉色瞬間大變。

  他和慶帝在一起已經有段日子了,從慶帝那裡聽到了不少關於,慶帝和他母親葉輕眉的事,能感覺到慶帝對他母親是有愛的,然而現在五竹卻告訴他,慶帝是殺他母親的兇手?!

  范閒不理解,他此時此刻的心情,異常震驚。

  五竹點了點頭,說道:「這次陳萍萍做局是為小姐報仇,所以我也要殺他,殺他的人是三位大宗師,他必死,陳萍萍讓我告訴你,儘快找藉口離開大東山。」

  范閒沉默了,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五竹並未打擾他,就那麼靜靜的站在范閒身邊。

  他不知道自己的話,對范閒的未來是好是壞,或許陳萍萍是對的,但他始終認為范閒作為小姐的孩子,理當知道所有的一切。

  此時,夜已經漸漸深了,大東山之巔的氣溫緩緩下降,草叢中的那些昆蟲被凍的停止了鳴叫,數幢廟宇間漸漸凝聚了一片肅殺的氣場。


  范閒怔怔的仰著臉,看著身處的小廟,聽著廟檐下響起的清脆風鈴聲,神情十分複雜。

  他和慶帝相處了四年多,哪怕知道很時候慶帝是在利用他,也不免產生了一些父子之情,而他母親葉輕眉,卻從來沒有見過。

  但即便是如此,他對葉輕眉的感情也要比對慶帝深得多,沒有任何緣由。

  更別說此次在慶帝對立面的,還有感情更深陳萍萍和五竹,所以他根本沒有想過把這件事告訴慶帝,他只是在考慮該如何自處。

  親手殺了慶帝,為自己母親報仇?

  坦白說,范閒是真有點下不去手。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也殺不了慶帝,畢竟洪四庠那位大宗師就在慶帝身邊,根本不會給他任何機會。

  思來想去,好像只有儘早離開,才對他最有利。

  沉默了許久的范閒,回過神來,站起身朝五竹行了一禮,壓低聲音道:「五竹叔,這山頂上,誰都可以死,但你一定不能有事啊。」

  五竹並沒有回答,而是微微偏著頭,側耳聽了聽,片刻之後,望著山腳的方向,靜靜說道:「你下不了山了。」

  不知道是不是范閒的錯覺,他覺得五竹叔好像是笑了。

  「有人殺上來了?」

  「嗯。」

  聽到這個字後,范閒不再多言,直接出了小廟查看情況,然後來到了慶帝身邊。

  「你說服他了?」


  慶帝負手而立,站在黑漆漆的懸崖邊上,今夜的月色被厚厚的雲層遮擋住了,是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懸崖下方的那票遼闊的海面如墨一般,只能隱隱看見極其微弱的光點,是膠州水師的護駕船隻。

  范閒神色複雜的看了眼慶帝的背影,沒有回答他的問題,直接說道:「陛下,山下有騎兵來襲。」

  慶帝緩緩轉身,並沒注意到范閒的神情,臉上帶著一抹微笑,雖然不知道範閒是如何得知山腳動靜,卻也沒有質疑范閒的話,緩緩說道:「是嗎,有多少人?」

  范閒低著頭,語氣依舊如往常一般:「不清楚,但臣以為,如今有敵人來襲,應該馬上派出虎衛突圍,向地方求援。」

  話音剛落,一支火箭嗖的一聲劃破夜空,照亮了些許夜空,通報了山腳下的緊急敵情。

  雖然山頂聽不見聲音,也看不見山腳的情形,但也能知道此時山腳下,只怕已是殺聲震天,血肉橫飛的場景,慶國歷史上最膽大妄為的一次弒君行動,就此拉開了帷幕。

  慶帝靜靜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兒子,搖了搖頭,以一種從未有過的鄭重語氣說道:「朕有件事交給你去做,你立即下山秘密返回京都,若朕遭遇變故,三皇子未歸京之時,京都之事,由你全權做主。」

  「三殿下不是死了嗎?」

  對於李承宗被殺一事,范閒不是沒有懷疑過,但對方的故事實在編的太好了,反正他沒有發現任何漏洞,再加上他一直認為李承宗身上有西方人的陰謀,覺得李承宗死了也好,便沒有仔細思考李承宗身死一事。

  慶帝沒有回答,擺擺手:「去吧!」

  范閒張了張嘴,最終卻沒有說什麼。

  他知道自己插手不了大宗師的戰鬥,不過他的狙擊槍可以,在有人牽制住大宗師的情況下,狙擊槍也可以對大宗師造成威脅。

  當然,他可不是為了保護慶帝。

  就像他自己說的一樣,這個山上誰都可以死,但五竹一定不能有事,所以范閒要保護五竹。

  即便是慶帝要對五竹下手,他也會毫不猶豫的開槍解決掉慶帝。

  這就是范閒的決定。

  所以范閒最終並沒有聽從慶帝的吩咐,而是經歷一番風險之後,拿出了葉輕眉留給他的箱子,然後找了個合適的狙擊點隱藏了起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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