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倒打一耙
林寒絲毫不慌，反問道：「你是什麼時候見過你師祖的？」
百官也有些疑惑，鏡緣先生在幫助夏高祖建國後，就飄然隱去。
在他老人家仙隱時，姜白都沒有出生，他去哪見過。
孫雲是鏡緣先生在隱居時收的弟子，實際上也沒有憑據。
要不是軍功傲人，大家也不會承認他是鏡緣先生的弟子。
只聽姜白說道：「在下緣淺，並沒有機會拜見師祖，但是在下在受教先生的十數年中，曾聽過他所說鏡緣先生的弟子之列，並沒有你的名字。」
林寒哈哈一笑，並不作答，笑聲充滿了輕蔑，反而令質問的人緊張了起來。
而大殿上的其他人看著一個淡然自若，一個有點不知所措的樣子，不禁對姜白懷疑的多，相信的少。
「那你說說，我師傅到底有幾個高徒？」
姜白蹙眉道：「鏡緣先生當年給了夏高祖三個錦囊後，為了安定九國，在臥牛山分別收了七位天資卓越的弟子，駐紮九國，平衡天下局勢。」
「齊國兵仙孫雲、南國縱橫家司馬群、越國法家蕭丞。至於還未出山的，我還不能說。」
「總之，關於這些師叔的名字我都聽過，就是沒有聽過你的。」
姜白說完，緊緊盯著林寒看，眼神的意思就是你是贗品。
「九國，七位弟子駐守？」林寒像一臉聽不明白的問道。
姜白突然有些倉惶的，急忙說道：「先生說，另外兩國，一個國土廣袤、兵精馬壯，即使百年無賢者駐紮，想也無虞。」
「剩下一個小國，和此國互相接壤，唇亡齒寒，此國皇帝熱愛和平，也無大礙，故沒必要派人相助。」
他所說的這兩個國家，在場的皇子想也不想就知道是「越國」和「梁國」了。
越國兵強馬壯，土地縱橫一萬五千公頃。
梁國與越國是鄰國，只要侵犯梁國就是越國。
兩國聯合，是環境和時勢的必然。
所以確實如姜白所說，並沒有必要令鏡緣先生的高徒駐紮。
而林寒正好是大梁國的皇室子弟，如真像姜白所說，那鏡緣先生收他為關門弟子的可能就基本為零了。
這時，林寒又輕飄飄的問了一句：「那大夏呢？」
姜白感覺這人纏個沒完，顯得有些惱怒：「大夏武帝、文帝均是雄才大略的聖賢之君，哪需要什麼謀士？」
「那何談九國均衡？」
「我師傅既然稱為『謀聖』，怎麼會有考慮不周之事？」
群臣驚愕，林寒輕描淡寫的幾句話，就把姜白的話全盤否決了。
是啊！
既然要均衡，為什么九國之中只去七位。
大夏所駐的又是哪位？
林寒見狀，輕笑出聲：「我覺得你說的是假的。」
「當然，也可能你師父的身份是假的。」
「他並不是我師傅的弟子。」
姜白瞠目結舌，一時間都不知如此辯駁。
林寒神色挑釁，又追問道：「你怎麼證明你師父就是鏡緣先生的兵家弟子呢？」
「我聽先生說，兵家有四劍之法，一劍名為『匹夫』之劍，匹夫一怒，血濺十步。」
「第二劍，諸侯之劍，以民眾為劍柄，聯縱為劍髓，兵戈為劍鋒。」
「第三劍，王者之劍，以城郭為劍柄，固守為劍髓，民意為劍鋒。」
「若是天子之劍，想來你師傅也沒教過你。不過，這匹夫之劍，你應該會。」
姜白忍不了了，這人詆毀他師傅。還說他的師承才是作偽，這誰受得了？
師父最先教他的就是武藝，姜白當即凝望了一眼殿堂中的武官：「各位大人，可否借一把刀刃，在下要教訓教訓這小子。」
那些武官聽了，都有些熱血沸騰。
太好了，終於要動手了。
剛才那番辯論，聽得他們都快睡著了。
現在聽到要打架，一個二個都來了精神，有人當即解下佩劍，遞給二人。
當然，這肯定是護國大將軍魏精虎點頭的。
其他兩位考官也默認這個舉動。
畢竟剛才的言論，已經引起了公憤，眼下倒是個讓林寒丟臉的好機會。
齊國的姜白贏面很大。
他從小在沙場長大，肯定可以輕易撩倒這個出言不遜的小子。
眾人都向姜白投去了激勵的目光，讓他大受鼓舞。
魏精虎卻不這麼認為，他看向林寒：「你要用什麼兵刃？」
林寒嗤笑出聲：「對付他？我不用。」
這句話，極具輕蔑之色。
姜白氣得臉色通紅，怒喝道：「你不用劍，那我也不用，咱們徒手試試。」
林寒揮了揮手說：「我不是不用。我是怕用了威力太大，可能你性命難保，也玷污了這莊嚴的殿堂，那我不成罪人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