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姚振跟我請罪，「我沒能用法律條文嚇唬住她。」
我搖頭：「這不怪你，是唐書怡給她太優渥的條件了。」
姚振看我凝固的臉色，輕聲道：「明月你不用太擔心，徐冰通過我轉達說明她這裡還是有商量的餘地。不然，她不用跟我透露那麼多。」
我扯唇：「我知道。」
她所謂的商量餘地，無非是讓我也給出同樣的條件，這樣才會留下。
這樣奇貨可居的架勢，變了味。
而唐書怡如果就這麼把徐冰撬走了的話，不僅我跟蕭成安顏面盡失，還會開了先例。之後她還不是肆無忌憚地想挖誰走就挖誰走？
我猶豫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蕭成安，儘管我作為手下有幫老闆解決問題的義務。
可如果解決不了又不及時上報，讓事情變糟就得不償失。
晚上，我放好洗澡水，又主動下廚做飯。
蕭成安回來的時候，我到門口去迎。
蕭成安看著我殷勤的模樣，有所懷疑。
「老闆，您是想先吃飯還是先洗澡？」
路過餐桌，看到我做好的一桌菜，蕭成安目光再次不輕不重地落在我身上。
「先洗澡。」
我點點頭，目送他上台階。
蕭成安走了幾步，停下來扭頭看我。
「你怎麼不上來？」
「？」
我以為他有別的什麼吩咐，跟著他上二樓房間。
結果他直接當著我的面寬衣解帶……
「老闆，我，我出去等你。」
「你出去等我，那我還叫你上來做什麼？」蕭成安拽開領帶遞給我。
我：「……」
我確實不知道他找我上來做什麼，如實相問。
「幫忙擦背，伺候沐浴。」
我早該想到，只是放洗澡水的懲罰，怎麼算是懲罰？！
我直接拒絕：「老闆，這不合適。」
「嗯，叫老闆確實不太合適。你叫老公，就合適了。」
我臉紅搖頭：「不是稱呼的問題。」
蕭成安皺眉：「那是什麼問題？」
他已經脫下襯衣。
我的眼睛被他的身材給燙到了，趕緊側過去非禮勿視。「是我的問題。」
我已經連著兩次惹到他，不能再犯錯。
既然不是他的錯那肯定得變成我的錯。
「我怕看到老闆的身體，會犯罪！」
我閉著眼睛，半真半假地喊出來。
空氣靜了。
一秒。
兩秒。
仍然沒什麼動靜。
我試探性地睜開眼睛，蕭成安悄無聲息地懟臉到跟前。
嚇得我踉蹌往後。
蕭成安適時伸手勾住我的腰，「你可以試試，看我反不反抗。」
我：「……」
他俯視的眼睛，幾分邪魅，幾分玩味。
我心跳如雷，被他拉到了浴室里。
視線無處安放，在我的強烈要求下他才沒有脫掉最後的那一層……防衛。
汨汨的熱氣從浴缸里冒出，勉勉強強能蓋住一點蕭成安的身體。
我害羞地拿著毛巾給他擦拭身體，也只敢在胸口和後背的地方不斷來回。
蕭成安的目光死死鎖定我，我感覺到無聲地從打量到不悅，再到……無法接受。
帶著水的手一把掐住我的手腕。
「你認真點。」
「……」壓力給到，我被迫盯著他看，說服自己只把這當做是眾多工作的一種。
早完早了。
長痛不如短痛！
我沉沉心，認真給蕭成安擦背擦身體。
當做了萬千心理準備，淡然地再次看過去……
在看到他的臉時，我的心跳還是不可抑制地亂了。
四十歲的男人，雕塑一樣的臉龐，臉上沒有一點皺紋，皮膚緊緻，眉眼裡不見這個年歲的渾濁和世故。
他有一種特別的任性。
不屬於成年人，只屬於他蕭成安獨有的任性。
臉都內捲成這個樣子了，身體只可能是相承一脈的漂亮。
浴室的燈光下，他的皮膚折射出淡淡的光澤，讓人忍不住想要去摸一摸完美的線條。
我默念靜心，擦拭他的胳膊。
水聲輕盈下墜，跟浴缸里的水重新匯成一片。
洗手間裡回聲絕好，連帶著蕭成安的呼吸都聽的清清楚楚。
「之前沒有這樣過？」
他突然瞥我問。
他又提到顧輕，我垂眸冷聲：「沒有。」
「那在校園裡那樣漂亮的梧桐道上散步呢。」
這回我沉默了。
雖然不是梧桐道，但我跟顧輕散步在校園裡肯定是有的。
蕭成安鼻息一嗤：「你跟他這七年，挺無聊的。」
「……」
我睨他那喜怒不著調的臉，繼續我的將功贖罪。
我不知道我是怎麼從他的目光和浴室里出來的。
只知道出來後，我一整個大汗淋漓，也得沖一個澡才行。
蕭成安裹著浴袍從我身後走過。
「這次勉強湊合，下次進步一點。」
我全身一僵。
還有下次？
下樓。
他先起筷，我給他倒了一杯葡萄酒。
蕭成安在公司不喝酒，我對酒也不是很有研究。不知道是不是搭配的不對，他看了一眼我拿出的酒似乎想要說什麼，但最後欲言又止。
我把徐冰被唐書怡挖角的事告訴他。
蕭成安靜靜地聽著。
「……老闆，徐冰坐地起價的風不可起，但也不能讓她就這樣被唐書怡挖了去。我沒有什麼很好的辦法，還請示下。」
蕭成安：「你覺得徐冰價值怎樣？」
我怔怔，回憶了一下：「徐冰……外形亮眼，也挺努力吃苦的，除了這次鬧彆扭其他的時候都很好。」
蕭成安打斷我：「除了這次？」
我坐直腰板。
「一次鬧彆扭也是鬧了彆扭。」蕭成安指出她讓直播開了天窗，原定的工作安排都沒有完成。
我以為我讓露西按下別說，蕭成安就不會知道。
其實他都知道，只是有選擇性地說出來。
不由地想起顧輕的請客，他把我按在角落說的那些話，是不是他也知道的一清二楚……
我回回神：「那老闆的意思是……」
「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他抬眸，眼神雲霧繚繞中清冷。
我琢磨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蕭成安的意思，他是想讓徐冰變得沒有價值，這樣唐書怡也就不會想著簽徐冰了。
「可是這樣的話，唐書怡之後挖每一個牆角難道我們都自損八百傷敵一千嗎？」
我指出這裡頭的bu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