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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我沒喝醉

2024-09-12 10:22:16 作者: 金順心
  他的話讓我鼻子一酸,眼眶濕潤。

  安靜的病房裡,蕭成安握著我的手,注入溫暖的力量,讓我覺得我不是一個人。

  媽媽醒來已經是第二天。

  爸爸被送去火葬場,等著下葬。

  後續還要挑選墓地,舉辦葬禮等一系列的事情需要媽媽出面,她不能垮。

  蕭成安叫來人幫忙,儘可能地都安排妥當,讓媽媽少費不少周折。

  媽媽不想待在醫院,我便帶她回家裡住。

  我沒有要求蕭成安也陪同,但他居然也跟著回了來。

  看到他要跟我住同一個房間,我跟他借一步說話:「你不用這樣,你還要上班,還要辦藝術品展。這裡來來回回不方便。我自己在這裡就……」

  「咱媽不是你一個人的媽。」蕭成安脫外套,打開我的柜子邊翻找邊扭頭,「她看到我比看到你更安心。」

  「……」我想反駁但無法反駁。

  從他給爸爸找教授醫生開始,媽媽確實看他就像看著一個救世主。

  做每一個決定她都先問:「成安,你怎麼看。」

  「可是……好吧。」我看他堅持我也不再說什麼,「但你在找什麼?」

  「T恤,我想給媽做一碗鯉魚湯,安眠。」

  我去到隔壁打開爸爸的衣櫃,給他拿了一件。

  蕭成安一點也不介意,直接套上。

  他卸下西裝外套,頭髮上沒有抹髮油,看著比大學生還要青澀。

  我家的房子雖然也是上下樓結構,但比起他的豪華別墅肯定顯得小而擁擠。

  廚房也不夠他這高個子站的。

  媽媽在院子裡陪爸爸種的石榴架說話,他進了廚房忙活。

  我給媽媽泡了一杯人參茶端出去,看到媽媽躺在爸爸的搖椅上發呆。

  不過短短兩日,媽媽整個人瘦了一圈。

  她臉上的笑容好像也跟著爸爸去了。

  我心疼地喚她:「媽,來,喝口茶。」

  媽媽遲疑回頭,神色低落。

  「人參茶,提神的。」我扶她起來,把溫熱的茶放到她手心。「媽,如果爸爸知道你這麼鬱鬱寡歡他一定會很不放心的。」

  提到爸爸,媽媽的神色才略微振作一些。

  「成安在做什麼?」她扭頭看到我一個人出來,迅速關心蕭成安。

  「他說要給你做鯉魚湯,給你安眠。」

  媽媽疲憊的神色露出欣慰和感動,輕輕地搭過我的手:「月月,你的肚子怎麼還沒有動靜啊?是不是你不願意生?」


  「……」我有些尷尬又有些刺痛地抹了抹額發,「媽,你怎麼好好地突然說到這個了。」

  「你爸爸生前還念叨著要幫你照顧孩子的,他總說『月月很可愛,生的孩子也一定很可愛。』,可是他看不到了……我得幫他圓這個心愿才行啊。」

  媽媽緊緊抓過我的手,好像下一刻就想我有動靜似的。「成安老大不小了,他嘴上不提不代表心裡不想,你要上點心!這夫妻之間感情很重要,孩子也很重要。我跟你說話呢,你聽到了沒有?」

  媽媽難得這麼急躁。

  我敷衍地應道:「我知道了。」

  可我心裡的話沒辦法說,媽媽根本不知道我跟蕭成安之間發生了什麼。

  「不行,喝什麼鯉魚湯,今晚得吃燒烤配紅酒!」媽媽想到什麼,說是風就是雨的從躺椅上跳起來快步往屋裡去。

  她現在因為爸爸的事有些神經敏感,我能理解。

  爸爸沒有等到我的懷孕生子,媽媽迫切地想要彌補這一切。

  晚上媽媽強撐著精神,給我和蕭成安做了一大桌好吃的,還不停地給蕭成安倒酒。

  蕭成安看向我,這畫面他似曾相識。

  我眼神回以忍耐的請求,他什麼話也沒說,陪媽媽一醉方休。

  媽媽在酒精的作用下再次釋放地大哭特哭,不住地喊著爸爸的名字。

  我扶著媽媽去房間躺下休息,回來時蕭成安還靠在餐桌一動不動。

  我過去拍了拍他的胳膊,又將他手臂拉過來努力撐起。


  跌跌撞撞地去到樓梯旁,我咬著牙保持平衡。

  「老闆,再堅持一下,馬上就到了。」

  「這邊,這裡。」

  「對,邁一下腿,還有三格台階。」

  我低頭看著腳下的艱難和成功在即的抵達。

  好不容易摸到房間的門邊,耳邊冷不丁地響起一句:「我沒喝醉。」

  我扭頭,蕭成安臉上漫著酒精的醉紅,迷離的眼神還帶著聚焦的清醒。

  我意識到剛剛自己的努力像小丑挑梁,被他耍了。

  推開他掛在我肩膀上像圍巾那麼長的胳膊。

  蕭成安稍一用力又將我勾回來,順勢關上門。

  沒有開燈的房間,昏暗得他挨得我很近也看不到他的目光。

  我只能感覺到他噴在我臉上的溫熱和壁咚在左上方的胳膊。

  「去哪兒?」

  「沒,沒去哪兒。」

  「媽的心愿,你聽到了沒有?」


  我沒吭聲。

  「從機場回來你一直心不在焉,對我愛理不理。」

  我倏地抬眸,無法對焦他的眼神但也可以肆意地釋放自己的不滿。

  他明明知道為什麼,可他就是喜歡裝傻!

  「我看是你心不在焉,心裡有事吧。」我悶聲回懟。

  「齊悅的話對我一點影響都沒有,那肯定是騙人的。」他聲音慵懶,氣息懨懨,好像再多的酒都澆不滅心裡那團關於齊悅的火。

  我貼著牆靜靜地聽著他坦白知道齊悅當年不是故意甩了他後的心路歷程。

  緊張地伸手摳牆。

  我覺得他是要跟我攤牌了。

  「她是我第一個愛的女人,我曾經差點娶她了。」他微微低著頭,頭髮蹭在我的臉上,微微深吸一口氣。「想不通那麼多年,現在突然告訴我當初她的變故是因為生病了……」

  我眼角滑落一滴眼淚,不想再聽下去。

  「我知道了。」

  「不,你不知道。」他拉住要走的我,沉聲道,「我蕭成安,不走回頭路。」

  我怔怔,下意識地看向他。

  一片更深的黑暗倏然靠近,我感覺到唇上貼過來的溫熱帶著更深的探入,點燃了黑夜裡的一抹光。

  蕭成安擁著我,虔誠而又溫柔。

  我被吻的意亂情迷。

  直到我跌入熟悉的床上,伸手撐住他的胸口:「蕭成安……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知道。我的心裡齊悅成了過去式,你才是我的現在和未來。」

  他捧過我的臉,深深占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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