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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葬禮上的男人

2024-09-12 10:22:37 作者: 金順心
  回到家,蕭成安在沙發上等我。

  電視上放著他根本不看的綜藝節目,聽到聲響他關掉電視。

  「回來了。」

  「嗯。」我特地把草莓蛋糕拎起來給他看,「買到了喜歡的口味。你要吃嗎?」

  蕭成安牽過我的手到廚房的琉璃台邊坐下。

  他給我把蛋糕放盤子上,叉子落在我手邊。

  「我看你吃。」

  我推開他的胳膊,笑笑低頭。

  蕭成安在我對面坐下。

  他洗好澡,穿著睡袍,還沒有完全乾的額發遮蓋住眼睛,目光越發深邃。

  很怕他在沉默中蓄勢待發,早就有事要問我。

  但他沒有,真的是鬆弛地坐在高腳凳上看著我吃蛋糕。這弄得我不自在,我挖了一口餵到他嘴邊:「你也吃。」

  蕭成安「乖乖」地含了一口。

  他抿了抿,皺眉:「不甜。」

  「嗯?怎麼會不甜呢?」我怔愣,明明草莓香味濃郁,甜到發膩。

  我低頭間下巴突然被清涼的手指抬起。

  緊接著他溫熱的唇吮吸著我,我眼睛睜的大大的,只覺得嘴裡的蛋糕奶油被某人席捲一空……

  他坐回去,回味了一下:「嗯,這下才甜。」

  我被哄的又害羞又甜蜜。

  「蕭總,你都是這麼哄女人的吧?」

  「沒有。」蕭成安拿過水杯,「她不是白兔,不需要我這麼做。」

  我當然知道他說的「她」是齊悅。

  我托腮:「我是白兔,那她是什麼?」

  蕭成安:「她是天鵝。」

  我眨眼,意料之中的讚美,但真的聽到還是很不爽。

  我是普普通通、隨便能吃掉的小白兔,她就是高高在上的天鵝。

  即便某人選擇放下這段感情,但對她的濾鏡仍然存在的結結實實的。

  我撅噘嘴,繼續吃我的蛋糕。

  蕭成安輕嘆氣,伸手過來擦我嘴角的奶油:「你不是說我是大灰狼嗎?大灰狼跟小白兔才是最配的,你聽過大灰狼跟天鵝在一起的嗎?」

  我抬眸。

  「天鵝很美,但不適合大灰狼。」


  我噗嗤笑了,心頭被方如珍壓下的重石好像挪開了一點點,可以呼吸的程度。

  他一本正經跟我說情話的樣子還挺深情的,像極公司里那些藝人對著鏡頭拍偶像劇的橋段。

  「吃完了嗎?」蕭成安眼底含笑。

  我沒回神,他過來抱起我。

  「該輪到我吃了。」

  「蕭成安……」

  蕭成安抱我上樓,一陣溫柔又霸道的愛撫幾次讓我喘不過氣。

  我抵著他滾燙的胸口讓他等一下,「別這麼急……」

  「填補岳父的遺憾,怎麼不急?」

  他俯身,用實際行動讓我後悔我的提醒。

  事後他抱我在懷,問我為什麼不高興。

  我知道我心裡有事肯定瞞不過他,不過我不打算真的說出來。

  「爸爸去了,媽媽一個人強裝精神,我怎麼可能開心的起來。」

  蕭成安:「就只是因為這樣?」

  我把臉往他懷裡埋了埋:「不然還因為什麼?」


  即便關著燈,看不見他的眼神,我依然心虛。

  「爸爸媽媽都很愛你,他們會希望你高興的。」他輕輕拍我,似乎真的相信了我的話。

  「成安……」過了一會兒,我鼓起勇氣喚他。

  他輕嗯。

  「我可以跟你借點錢嗎?」

  「不可以。」

  「……」

  「我們是夫妻,我的就是你的,借貸如果沒有簽署合同,是沒有法律效應的。」

  我艱難開口:「那,我能要五千萬嗎?」

  蕭成安沒有說話,我屏息地等他問我要這筆錢做什麼。

  如果他真的開口問了,我也想好了理由。

  「給我媽買別墅,置換新的地方避免她觸景生情。以及給我爸生前喜歡的書法做一個慈善基金,讓更多的人都練得起書法喜歡練書法。」

  這樣的理由聽起來冠冕堂皇,也聽起來不經推敲。

  但我實在想不到別的理由,也知道蕭成安聽到後一定能聽出來我用這些理由做搪塞。

  借與不借,一目了然。


  但蕭成安沒問,而是輕聲回我一句「知道了」。

  我對於方如珍的恐懼和五千萬的糾結,在他的這句「知道了」里不住打轉。

  第二天蕭成安遞給我一張支票,上面寫著五千萬。

  他給的輕飄飄,但我接的沉甸甸。

  我不確定這筆錢我能不能用,更不確定這會不會只是開始,滋養了方如珍沒完沒了的貪心。

  **

  葬禮這天,天陰陰的。

  我跟媽媽穿著一身黑衣早早地抵達靈堂。

  爸爸和藹的笑容被框在黑白相框裡,哀樂放著爸爸最喜歡聽的《貝多芬》,跟爸爸生前是好友同事的都來悼念。

  一群人一時間都擠在靈堂里,座無虛席。

  蕭成安站在我身邊,跟我一起一一鞠躬拜謝。

  這裡面有多少人是真的來參加葬禮的,又有多少人是為了來見蕭成安的,我心裡有數。

  媽媽抱著爸爸生前最喜歡送她的石榴花,不時地看向爸爸的照片。

  我知道,媽媽是不捨得今天的送別。

  所謂的葬禮,是給活著的人對死去的人一場過渡。


  來接受最愛的人真的要走了的事實。

  上台致詞,我攙扶著媽媽上台。

  就這樣,我看到人群中出現了方如珍的身影。

  她沒有過來晃眼,但坐在觀眾席的角落裡像一個鬼魅的影子提醒我,儘快給她她需要的五千萬!

  我回神,從台上下來坐回到自己位置。

  蕭成安握住我的手。

  「怎麼了?」

  他感覺到我在發抖。

  我搖頭:「沒事。」

  蕭成安目光定格兩秒,沒說什麼。

  媽媽情緒動容地念了對爸爸思念的稿子,在場的人無不動容。

  保姆上去扶著哭了的媽媽下來。

  我跟蕭成安跟上,準備轉移爸爸的骨灰盒去到南山。

  方如珍那邊有兩個戴帽子的男人左右架住了她,那兩個人似乎是蕭成安的人。

  蕭成安神色如常,但這葬禮是他親自上下打點的,方如珍的出現他要是完全沒看見應該不太可能。

  我害怕方如珍會亂說話。

  忐忑間有個男人突然攔住我跟蕭成安的去路,把臉探到我跟前:「哎!明月?好久不見啊。」

  我定睛一看,腦子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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